他烦躁地揉搓着我身上段寒烟留下的青紫痕迹,“不疼吗?”
我偏过头没有看他,除却在段寒烟面前,我们两人私下相处时我始终都是沉默的。
现如今我也没有想通——江窈为什么会跟着段寒烟一起向我出剑,也许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只是一时性起被段寒烟的话给勾住了。
或许他也早暗中筹谋了许多年。
那么枝游呢?我忽然想到他。
会不会有一天我突然醒来,无情肏进肉/穴的就是他呢?
第3章
七
段寒烟不肯再告诉我更多枝游的事,我也不会主动开口问。
枝游是唯一的变数,也是我和世界尚存的最后一丝联系。
恐怕连外人都会觉得荒唐,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
我在苍山待了太多年,从前师父师兄在时我就很少和旁人打交道,乍一被囚禁才发现原来除了师兄的几个弟子外还真没有几个人和我相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魇不断地缠着我,终于在某一次被肏醒时达到了顶峰。
那人从沉默地抱着我,肉刃还深埋在穴里,他却好像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我极力挣扎,抗拒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突然抓紧了手腕。
肉/穴在挣扎的过程中被肏的更深,伴随着疼痛的还有一丝异样的快感。
这让我想起了第一天夜里时被段寒烟两根手指插出水来的尴尬经历,我面上发热,身体更是滚烫。欲/火积在胸腔,亟待喷薄而出。
“别动。”他沉声道,我这时才意识到这不速客原来是江窈。
他挺身向里,穴心被重重地研磨,陌生的快意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当即我就缴械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抓过一旁的软垫把头埋了进去。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我闷声问他。
“昨天晚上。”他语调轻快,颇有几分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床笫功夫越发娴熟,经验更加丰富。
江窈毫不知足,一边深肏着一边还要逼着我调整姿势看向他,我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可是破碎的喘息声还是溢了出来。
今天他难得穿了身白衣,耳边别了朵淡色梨花。
空气里都是梨花的清香,终日里死寂的暗殿也活乏起来。
其实我早该注意到的,只是起先的时候太过紧张,以至于连这些显而易见的事都没有注意到。
江窈一直喜欢梨花,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点兴趣。
幻真秘境最能暴露人心底的污脏欲/望,可是江窈的梦境却那么干净。
我破开他的迷梦时他也穿了一件白衣,正悠然地坐在梨花树的枝头拿着小酒壶喝酒,暗夜里的梨花仿佛会发光,衬的他的姿态格外超然。
见我来了,他挥挥手然后灵巧地跳了下来,衣袂翻飞,像一朵花坠落下来。
江窈的眼睛始终都是清明、澄澈的,他天生适合苍山,生来就合该属于无情道。
他的目光跨越漫长的时间平静地看着我,忽而轻声地问道:
“我带你回燕南,好不好?”
八
江窈的眼睛里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似水柔情。
他轻轻地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分明您才是无情道上走的最远的那个。”
而后江窈转身弹指,剑气精准地击中数米外的一颗夜明珠,内庭瞬时变得昏暗起来。
我看着他轻门熟路地用剑气破开一层又一层的复杂机关,白衣轻舞,姿态飘逸,每一招每一式都臻于完美。
他就像个少年人在心上人面前一样,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来展示自己的风采。
江窈不愧为这一代里最强的剑修,遍观燕南和越北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守元宗因循守旧,内部早已腐朽不堪,自从前代掌门故去后各种派系纷争不断,就是现任守元宗掌门的亲传弟子也要处处受人挟制。
而江窈年纪很轻时就来到了苍山。
师兄手里的苍山自由、无拘无束、不择手段,他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境界提升的速度比荒原里的野草还要飞快迅猛。
段寒烟天赋极佳,然而醉心权欲。枝游不问世事,可惜勤勉不足。
师兄偏疼段寒烟,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段寒烟差在了哪里,苍山要往前走不能只有段寒烟。
所以有了江窈,也只有江窈,真正做到了无情无欲,沉默地负剑修行百年,把苍山剑法修到了极致。
苍山剑法举世闻名,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从来不是梦,更何况是在江窈这样不世出的天才手里。
我信他可以只手负剑带我回去燕南,我只是疑惑为什么。
师兄死后,太多的谜团浮上水面,现如今的苍山和守元宗又有什么区别呢?
光阵在墙面上逐渐消失,一扇暗门悄然浮现。
冷风霎时吹散了殿内梨花的香气,江窈忽然站了起来,一袭白衣随风摆动。
他含笑把我从床上扶起,耳边的梨花把他衬的格外清俊飘逸。
正在这时,暗门突然打开,江窈转过身向远处看过去。
冷霜突然在殿内的地板上蔓延开来,寒意肆虐,我的手不自觉地扣住了脚踝处的凌霜剑。
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暗门处,比深夜里的鬼魅更有几分可怖。
江窈下意识地将我挡在身后。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凝重,如临大敌。
“师弟,你还是太天真了。”段寒烟轻笑一声,朝江窈挑了挑眉。
江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紧缩,立刻转过身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剑链一刹那就化作凌霜剑,刺穿了他的左胸。
江窈是不世出的天才不错,可他无论是修行的功法还是修行的方式都是照着一个人学的,纵然专注百年也依然比不上那人在此道浸淫之日久。
那人就是我。
九
就是我也不忍心看他此时的眼睛。
“我原谅你,你也原谅我。”
随着段寒烟手刀的落下,我抽出长剑,揽住了江窈的腰,用剑阵封住他胸口的伤。
鲜血在这一刻凝滞,像一朵玫瑰开在了他的心脏。
江窈闭着眼时的样子比他平时要好看的多,面容沉静柔美,纯真又无害。
“好好养伤。”我强忍着蔓延至整个胸腔的火气把他抱到床上,低声地说道。
虽然他听不到,我还是开了口。
他耳边的那朵梨花实在漂亮的过于夺人眼球,我鬼迷心窍地俯下/身,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它。
段寒烟静静地看着我,寒霜逐渐消逝,他面上带笑,可我还是本能地感到寒冷。
若不是手里我现在还提着凌霜剑,江窈也陷入深眠,我的境地恐怕比刚被他一剑捅穿时还要危险。
细细数来,我被囚禁在暗殿至少有一个多月,胸口的剑伤还在暗暗作痛,混着江窈先前给我下的药,冰火交织,百般滋味尽上心头。
我跟着段寒烟走出暗殿,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面前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幽深长巷,只有微弱的烛光照亮前路。
“师父真是疼师弟,连苍山大阵这样重要的东西都全权交付给了他。”段寒烟走在前面,突然张口说道。
“所以他找上你的时候,你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捅我一剑?”我反问道,同时抓紧了手里的凌霜剑。
段寒烟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又说道:“我那时没有想那么多,你想离开苍山必须要有苍山大阵,师父走的匆忙,我一直在找,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江窈说在他手里,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转过身,眼睛里闪着光,“你可以原谅江窈,为什么不可以原谅我呢?”
“师兄早就把我想离开的事告诉你了是吗?他盘算的可真好,大阵在江窈手里,谁也轻易动不了,而你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走。”
欲/火烧心,我几乎撑不住站立的姿势,大腿不住地发颤,下一秒就要软倒在地上。
段寒烟近身扶住了我,声音发冷,“江窈都愿意带你回燕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愿意放你离开?”
手腕被扣住,身子也被抵在了凹凸不平的墙面上,长期且病态的性/事给身体打下了烙印,情/欲在药物的作用下更是像野火一样疯狂。
所有的理智都在段寒烟把手探进腿心的这一刻轰然倒塌。
湿软的肉/穴被手指轻松地插入,双臂听话地勾住脖颈,大腿也被迫缠在了男人的腰间。
黏腻的水声在无人的深巷里格外清晰,被人抵在墙上用手指肏弄的事实挑战着我的心理底线,可段寒烟还是总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他抽出手指,温柔地亲了亲我的眉心。
“今天怎么这么湿啊?”
第4章
十
被填满的快感瞬间洗刷了脑海中的所有痛苦和挣扎,我咬住段寒烟的肩膀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昏暗的灯光下,不知是影子变得虚无缥缈,还是我的眼睛失了焦。
那光影变得十分奇幻,就像是两个人的神魂交融在了一起。
压抑了经年的欲/望只要一点火星就可以尽数燃烧开来,尤其是在这一个多月的调教之后,忍耐反倒变成了痛苦的事。
识海被点燃后,赤红色的光芒几乎要照彻云霄。
静脉和肌肤里放佛都积淀着迷药的沉香,随着汗液的流出,浸染的空气里都是糜烂的气味。
浓郁的香气像烟叶一样勾人,使人成瘾,陷入更加难以挣脱的困境。
我没由来地想到,这些天里江窈一直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药?
多强的药才能破开一个无上境修道者的全部防线,把一个修行无情道百年的人变得如此不堪?
段寒烟边深肏着穴边探手掐住了我的乳尖,敏感的乳孔被扣弄亵玩,快感春潮般没过所有。
臀上却狠狠挨了一掌,这突然的一下痛的非常,即刻就打乱了我的思路。
右臀火辣辣的,穴/口乖顺地紧咬住了男人的肉刃。段寒烟似乎还不满意,又大力地打了几下。
肉臀轻颤着,连带着大腿也跟着变软,几乎要勾不住他的腰。
我迷茫地抬眼看他,段寒烟勾唇浅笑,很认真地说道。
“别咬那么狠,肩膀疼。”
他托住我的臀,紧紧地抱住我,在这个姿势里后/穴被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我只得松开嘴,被肏的呜咽出声,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无力地被欲/望控制住一切。尤其是被精/液射满的那一刻,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高/潮过后,大脑一片空白,像进入了某种真空状态。
他恶趣味地又插进去一根手指,穴/口被进一步地撑开,几番肏弄后精/液失禁般溢出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黏重声响在寂静的暗巷里格外突兀。
我垂着头,愈发昏沉,渐渐地连意识都快要丧失。
段寒烟忽而轻叹一声,“可惜江窈不在。”
深重的恐惧让我在这种状态下也怕的想要逃开,他抚摸着我的脊背,很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发。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蛊惑地开口,“别怕,以后都不和江窈一起了,把凌霜还给我,好吗?”
我的意识随着他的话语逐渐抽离,手腕被轻扣住,段寒烟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手指,握紧了凌霜剑的剑柄。
他抬起我的腿,温柔地抓住足腕,幽蓝色的剑链又回去了原处。踝骨处一阵冰凉,寒意无声息地钻了回去。
“江窈天真就算了,怎么您也这么傻?罢了罢了,这一切还是要谢谢他。走了——”
“枝游要等急了。”
段寒烟抱着我走向更深的黑暗处,轻轻哼着小调。
十一
枝游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高墙上,忽地跳了下来。
一阵风吹过撩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阳光下那张脸好看的像是在发光,眼睛比玻璃更加透亮。
他高声喊了句什么,迈着凌波微步般的逍遥步伐,踏过摘星湖向我走了过来。
枝游去幻真秘境的那些日子,我总是梦见这个场景。
从前我跟着师兄在苍山主峰修行,在摘星湖旁边有一处小院,此地鲜有人至,只有几丛青竹为伴。
我入苍山相较于一般弟子要晚些,但甫一进门就被师父收作关门弟子,所以年岁和一众师侄晚辈相差并不多。
由于辈分高又很少外出,给旁人留下了孤高冷傲的印象。
别的弟子都不敢轻易到访,只有枝游什么也不顾,高兴的时候就要过来看看。
他喜欢摘星湖,这里是主峰的最高处,高耸入云端,手可摘星辰。
冬天的时候湖面结冰,他就站在湖中央,把厚厚的冰面割开,雕刻成随便什么东西,然后献宝似的摆在小院的门口或是内庭。
明明那么懒,但是为了玩又可以那么勤劳。
枝游仿佛永远都是少年,永远和世事无关。
那副悠然模样像极了守元宗掌门陆从殊年轻时候的样子,我离开燕南许多年,也没再见过那人几回。
除了那些人尽皆知的大事外,我只偶尔听师兄提起过他几次,还是在我们都喝醉了酒、不甚清醒的情况下。
我看着枝游,总像在看着少年时的他。这是我此生最大的秘密,却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很不愉快。
我和母亲居住的那座宅子的后院也有一汪湖水,他那时候也这样从高墙上跳下来,踩着湖水踏月而来。
那身影我过了百年也没能忘却,但若是他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拔剑。
可是谁也不信。
师父不信,师兄不信,段寒烟不信,所以他们就是死也不会忘了要使尽各种手段把我死死留在苍山。
多日不见,枝游瘦削苍白了许多,他跪在床边,见到我醒方才缓缓地抬起头。
他师父临死前只跟他说了一句遗嘱:就算死也不许你们小师叔出苍山。
师兄说完就坠入往生河,化作满天的光点,直接去了来世。
可是这句话却成了他的噩梦。
“您还好吗?”他哑着嗓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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