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屋里,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面墙轰然而塌,灰烟弥漫,只有我脚下的这座巴掌大的法阵在旋转,发出闪闪的金光。
谢珏下的禁制很繁杂,确也只有这种简单直接的法子能迅速破开。
声响这么大,然而却没人任何人过来,大抵是有什么隔音的法阵阻挡。
苍山的剑法,守元的法阵,都是天下一绝。
可惜她挑的时间太差,再有不到一刻那名弟子就该来送餐了,她这时前来,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待过灰烟散去,一名少女绰约的身姿显露出来,手里提着剑,裙摆隐约闪烁着守元宗招牌的细腻流云纹路。
守元宗少有剑修,更没有几个剑法好的剑修。原来倒也不是这样,只是百年前的那次事变里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我有些惋惜,这少女年岁不大,却是可塑的良才,可惜糟蹋在守元宗了。
“你就是谢珏带回来的人吗?”少女的声音清亮,高声说话的样子有些像年轻时的陆从殊。
“是啊。”我也扬声回她。
等她走近时,那座法阵已经静止,逐渐暗淡了下来。
少女的神情有些讶异,看着我的脸睁大了眼睛。
其实我少年时的容貌并不如何,太过稚嫩单纯,瞧着就是个好拿捏的。后来入苍山以后才逐渐长开,修了无情道后气势也凌厉也许多。
苍山终日严寒,弟子的性情也逐渐变冷。
“你……你——”她怔在原地,有些说不出话的样子,像是见到了什么鬼怪一样。
“二师姐!冷静!冷静!”无形的阵法突然被合力破开,几名年轻弟子涌进小院,各种法器剑光闪了进来,我眯着眼睛隐约看见更远处的一道熟悉身影。
“陆挽月真人是你什么人?”见外人突然闯进来,她只能欺身向我,贴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这名字我太多年没有听过了,且不说小一辈,就连我们这一辈里也很少有人知晓。但这少女很幸运,我就是这少数人之一。
不为什么,我是她唯一的儿郎。
然而就在她向我靠近的这一会儿功夫里,那人过来了。
先前便说过,陆从殊的遁法天下无双,单单论起身法就是枝游也难以望其项背。
“师父。”她一敛衣裙,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陆某教徒无方,让您见笑了。”陆从殊的声音有些冷,紧紧站在我的身侧,隐隐有些后怕的样子。
我有些疑惑,这等小事,为何如此兴师动众,陆从殊亲自过来做什么?
“带你们师姐回翠微峰静修一段时日。”他向弟子交代下去,那少女大抵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会会情敌就遭了这么多事,竟连师父都惊动了。
那几名青年匆匆带着她离开,陆从殊再次将目光转向我,笑的很是温和可亲,就是灵识不知道在我身上扫过几回了。
“先前忘记说了,在下陆从殊,守元内门法修。”他身上天然带着年长者令人信服的气质,若我真是一位被意外带回守元宗的常人,单凭这幅长相,就迟早要被他作践到死。
但我现在的处境也并没有好到哪去。
“房屋修葺需要些日子,”陆从殊循序渐进地说道,“客人可愿随我上青云峰暂居?”
不知道陆从殊还记不记得,百年前他也曾无数次向我发出这个邀约。
我一次也没有答应过。
二十七
天朗气清,日丽风和。
“好。”我听见自己低声说道。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破碎的空灵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看向陆从殊,他面上带笑,举起了手里的法器,中间的琉璃碎成齑粉,终于消逝在一阵风里。
“把手给我,好吗?”他伸出左手轻声问我,手指细白修长,隐约还能看见蓝色的脉路。
我心中陡然生起无名的恶念,陆从殊的温柔让我害怕,这百年里我不知多少次从那夜的噩梦里醒来,我对他的恐惧和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眼下的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和陆从殊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间我屏住了呼吸,心肺突然被寒意侵蚀,疼得快要昏厥。
他轻抚着我的脊背,以为我是不适应法阵穿梭。我咬着唇抓紧了他的手,试图从他身上获取一些暖意,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段寒烟残存的寒意始终滞留在心肺里,每一次疼痛都在提醒我他的存在,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一天,我就逃不出他的桎梏。
也许他现在就在燕南,就在离守元宗近在咫尺的地方。
像个蜘蛛一样准备收网。
等我顺过气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青云峰的大殿里,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陆从殊用手帕轻轻擦过我的面庞。
动作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极珍贵的宝物一般。
我眼前发黑,捱不住地犯恶心,一步步向后退去,陆从殊想要拉住我的手,也被我给打开。
大殿里空旷无人,只有流水的声响。
青云峰的大殿是守元宗最正式的大殿,平日里只有八位峰主合议或是接待外客时才会用到。
殿内以流水为法阵,生生不息,延绵不绝。
坏就坏在这里。
我一脚踩空,就坠入了最中心的华清池。
这是守元宗的圣地,在我舅舅前任掌门在时,若是有寻常弟子玷污了这里,就是吊起来打上三天三夜也无法赎罪。
但我跟这里颇有缘分。
先前我就随着母亲来过一次青云峰,长辈们在一旁议事,无暇看顾这边的几个孩童。
一群孩子肆无忌惮地玩闹,也不知是谁手一滑就把我推了进去。
我那时候年纪实在太小,落入水中后只有一个想法——这水和寻常水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殊不知这池中的水看似清浅,实则深不可测。
甚至有人说这水引的是往生河的水。
我命硬,可是被救起来后也遭了不少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肯去青云峰了。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可是人可以两次坠入同一个华清池。
第10章
二十八
往生河是人界和魔界的分界线,亦是两界的圣地。
无论人魔,死后都要送去往生河,如此方能去往来世,不然冤魂便会滞留人间,无法转生。
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
相传生人在坠入往生河后不会迅速消亡,而是会看见自己的前世,就像走马灯那样。
孩童误坠往生河,若是应有的寿数未尽,那么只需在其看尽往昔前救回,便会无碍。
事后不消数日便会尽数忘却,只是这个过程有些痛苦。
我不知在梦里浑浑噩噩地度了多少日方才清醒过来。
梦魇里我总是一身的血,杀孽太重,清醒后依然难以摆脱沉重之感。
庭室里点着暗香,那香气太过熟悉,让我回想起了在摘星湖湖底暗殿里那些个迷幻的日日夜夜。
一睁开眼就看见陆从殊的脸,我一阵心悸,久久未能平复,加之那香气太冲,只压的我要陷入绸缎之中。
陆从殊伸手把我抱起来,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一股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痒意从经脉里流出,泪水里都弥散着被浸透的香气。
喘息声开始发甜,腻味的让人恶心。
陆从殊突然轻笑了下,故意地把我推开,可他身上总有一种东西勾着我再次缠上去。
他就这样像逗弄孩子一样逗弄着我,那些累积、藏掖了许多年的欲/望比感情变质的更为过分,让他也开始放纵、不顾一切。
我的耐心那么差,就是这种情况也捱不住。
陆从殊身法极佳,但到底不会没有底线到把遁法用在床上,我一个反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
他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明显了,眨着眼看向我。
睫羽像蝶翅一样,似乎坠着金粉,挑弄的人心中越发的痒。
我心底清楚地知道我应该克制隐忍,就是被欲/望灼烧至死,也不能在脱离江窈多日后再次着了这种药物香料的道。
可是我做不到,我不仅没法摆脱,甚至是连理智都没法维持。
我只想要他。
这个跟我流着相似血液的恶鬼。
其实我不在乎他是谁,只要能给我解了药效,就是段寒烟现在出现我面前,我大概也会任他摆布。
自从回了守元宗后我和谢珏相隔两地,我难得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却不想全都成全了陆从殊。
然而出于对乱伦发自灵魂的恐惧,我还是在被他肏开的那一刻恐惧地要落下泪来。
他也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如此挣扎,灵力灌注入脖颈处的银链后逐渐紧扣。
在恐惧和痛苦的双重折磨之下,肉/穴突然加紧,一大股淫/水从内里喷射出来。
我有些恍惚,冲天的快意后是强烈的羞耻感。
有一瞬间我几乎被混淆了认知,乱伦带来的极端畏惧让我连自身的性别判断都变得模糊,对妊娠的恐惧突然没过一切。
陆从殊用丝带蒙住我的眼,一手插进口腔里,勾住软舌肆意玩弄。
我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被他肏弄一颤一颤的。
他贴在我的耳边像个纨绔子弟一样轻佻地说道,“给我留个子嗣,好吗?”
“不要……”我太害怕了,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哥哥……求您……”
陆从殊有些讶异,肏的却越发凶狠,一边揩去我眼角的泪水,一边把精/液射了我满肚子。
二十九
师兄倚靠在门边,把玩着那只晶莹剔透的风铃。
春风把他的面容吹得柔和,飘忽的像是一场易碎的梦。
“季芜,道德中最大的秘密是爱。”
他背后是摘星湖,但是他一笑那些湖光山色都变得黯淡无光。
“不要跟我赌气了,”师兄走进来,掰开我的指头,把一块玉璧放在我的掌心,“此番必是恶战,也不知入冬前能不能结束。”
我不愿看他,却被他扭过了脸。
“听话,季芜。”他表情有些严肃,“就是叶城宴上你没有挑动陆从殊,苍山也迟早要对魔界开战。”
师兄沉默了片刻,笼住我的手,把那块玉璧握紧。
“等我回来,带你去燕南。”
暮春时节,满地都是落花。
陆从殊把我叫醒,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轻柔地用手帕拭去我眼尾的泪珠。
至少有那么一瞬间,陆从殊和师兄的面孔似乎是重合了的。
室内的暗香比之昨日更加浓郁,我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觉得四周太过昏暗,压抑无比。
他从桌案上端来一杯水,我疑心那水不干净,无论如何也不肯喝。
清水洒在地上,陆从殊变了脸色,用绸带绑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床上强行渡给了些水。
他掐着我的腿,一直摸到了足腕处。
我未着寸缕,小腿又酸又疼,沉重得抬不起来。
陆从殊勾起我脚踝上的剑链,凌霜剑在黑暗里也发着幽蓝色的微光,无声地昭示着一切。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或许是昨天,或许是我踏入守元宗的那一秒钟。
“疼吗?”他垂着眼,抚过剑链在踝骨处留下的痕迹,终日不见阳光的苍白肌肤被磨红后格外显眼。
我不想回答,两人相对无言半晌。
“季芜,告诉我,疼不疼?”陆从殊耐心很好,有时候又很暴躁。
利刃划开旧疤痕,那刀锋上带着法阵的金光,不是一般的锋利。
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泅湿了身下的布料。
我咬着牙,眼前一阵发黑。
陆从殊却很坚持,俯下/身在我的耳边一遍遍地问。
“到底疼不疼?”他使用了蛊惑的口吻,“告诉我好吗?季芜,疼不疼,你点点头就可以。”
最后陆从殊还是放过我了。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点头。
我哭出来了。
他像是从中获得极大的满足,温柔地把我抱起来,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都倚靠在他身上。
伤口被细细地包扎,他甚至还打了一个蝴蝶结。可是剑链总会擦过,冰寒之意钻进骨头里,疼的不可思议。
陆从殊不停地安抚我,他给我喂了很多的药,一入口我就意识到这和江窈当时给我吃的是同一种药,可是我没法拒绝。
吃完药后我很快就起了反应,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反复地蹭,温顺又乖柔。
他抱着我去了外面,眼睛乍一见光被刺的生疼。陆从殊捂着我的眼,把我抱到了大殿屏风后的软塌上。
到最后我根本数不清我们做了多少次,淫声浪语逐渐盖过殿里流水的声响,腿根抽搐着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三十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许多天,我少有清醒的时候,仿佛又回去刚刚被段寒烟和江窈关进暗殿的那些日子。
陆从殊在床上格外的狠,我总觉得我会被他生生肏死在这里。
他好像要把错过的百年时光全部弥补回来。
经脉闭塞以后我像一个真正的常人,需要进食和充足的睡眠,连情绪都变得丰富。
之前断了的药也补了回来,陆从殊逼着我含着他的手指,喉口被捅的要干呕,他才放心我的确是把药咽下去了。
陆从殊很享受这种把我握在手里的感觉,做什么都不嫌厌烦。
我被他绑在床头,连吃饭都是他一汤匙一汤匙喂进来的。我挑食的厉害,强忍着恶心吃下一些食物。
陆从殊轻叹一声,“季芜,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
“可是一百年都过去了。”我心里恶念杂生,思绪混乱,说起话来好像也不过脑子。
“我辟谷多年,早就不喜欢吃了。”
陆从殊没有说什么。当天夜里我就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
被刻画了层层纹路的玉势肏进后/穴,花纹磨得穴/口发红,插进去以后更是折磨的穴心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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