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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问了两个问题，主要关于九婴的背景和如何寻找他的踪迹。
刘子只简单说了背景，对寻找他的办法并不知晓。
白衍道，“他每年需要吞噬多少灵魂？”
“不知。”刘子的目光转到白衍脸上，渐渐眯起眼睛，“你……看着有些眼熟。”
他定定注视着白衍似乎在搜寻记忆，半响，突然古怪地笑了一下，“怪不得你身上有宿古的味道，你这脸确实是他会喜欢的。”
师父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但抿着唇并未开口。
宿古确实说过好几次喜欢他的脸，做/爱的时候也爱看着他的脸，有时候两人相拥躺在一起，宿古也会用目光细细描绘他的脸，眉眼带着微不可觉的柔情。
之前白衍从未细想过，但这一刻，他突然有了点奇怪的感觉，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他喜欢我这张脸？”
刘子空洞的目光注视着他，突然嘴角带上了点恶意的笑，“宿古曾经有一位人类爱人叫什么来着……哦，对，叶清昧。那叶清昧最后死于九婴之手，在那之后他死咬着九婴不放近千年，始终未能寻仇成功。”刘子身子前倾，凑近了些，一字一句道，“那个人类……跟你有着近乎一样的脸。”
刘子重新坐好，表情淡去，“所以你们如果对九婴感兴趣，不如用这张脸去找他交易，他对九婴的了解远超于我。”
一旁的师父脸色已经结了冰。
白衍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他没想到宿古这样活过几千年岁月的理智过分的大妖怪竟然会爱上一个人类。
人类的寿命这么短暂，只能与他相伴数十载，他却因为这短暂的相伴追杀了九阴近千年，到现在都没放弃。
白衍实在无法想象，宿古这样一个仿佛镜中月水中花，世人雾里看花无论如何都猜不透也摸不着的妖，竟然会这样把一个人放在心上。
他压抑着内心说不清楚的酸涩，冷静地想着，自己这张脸看来能起到的作用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大，不就是做替身吗，只要能达到目的，这算什么。
回到古宅，白衍还没说什么，师父就冷声道，“不行！”
白衍不吭声，默默去做了午饭。
之后想跟师父谈谈，师父却根本不理他，隔天跟他说要去找另外一位妖主。
白衍绝望了。
机票订的是后天，当天晚上，白衍溜去机场回了北京。
怕师父追来，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宿古的住所。
他站在门口，心情复杂，在就要推门的那刻突然失去了勇气。
拎着箱子去了附近的酒店。
入睡前，突然收到红娘子的信息，问他这个点能订什么外卖。
现在已经快两点了，这个点哪有外卖，也许有什么烧烤吧。
他刷了一遍外卖软件，发现还在营业烧烤店都不配送这里。
最后白衍爬了起来，打车去买了一袋子烧烤和啤酒，又打车来到宿古住所，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他站在桥上轻唤，“红娘子，你出来，我把烧烤给你。”
夜半时分的院子一片死寂，连铃音都不见了，只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白衍又轻轻叫了几声，还是没妖出来。
他掏出手机给红娘子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不回。
白衍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他吐了口气，朝主屋走去。
进了主屋，房间内黑漆漆的，并没有妖影。
白衍现在真心有些不安了，他把烧烤随便放在桌上，直接朝里屋走去。
进了门，床上有人侧卧背对着他，一头冰色长发洒了满床。
白衍突然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
床上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慵懒性/感的嗓音，“这么晚跑来，就是为了给我送个夜宵？”
白衍被他一揶揄，突然心里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脸上死死板着，“嗯，放外面了，我回去了。”
下一瞬间，上一秒还在床上的宿古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宿古上身赤裸，绸裤卡在胯骨上，低头就能看见他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
白衍抬头看这艳丽的大妖，一言不发。
京城妖主也在垂头看他，月色下他平日里冷淡的面容竟然显得有些温柔了。
宿古先开了口，“你刚才来了又不进来，是要做什么？”
白衍瞬间觉得脸开始烧，平复了一下心绪，垂下眼帘，声音很低地开口，“合作的事，你还能再考虑考虑吗？”
宿古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很轻的摩挲了两下，声音也放轻了，“我都许诺你会留意你师兄的下落了，你还不依不饶。我在想……你这合作，究竟是为了你师兄，还是为了能有个理由……上我的床？”
白衍在那一瞬间有种被拆穿了心思的窘迫，他确实想追查师兄的下落，只不过……也并不是那样单纯。
白衍没有恼羞成怒的资本，他只是垂着眼帘自己调整了情绪，没有回答宿古的问题。
他抬头对上宿古的带着兴味观察他的眼睛，按着他的肩，垫脚吻了上去，吻之前低声道，“不愿意的话就推开我吧。”
他轻轻吻住宿古柔软的嘴唇，宿古唇边带笑却没有回应他。
白衍吻了一会用舌尖顶开宿古的嘴唇，抵在他闭合的齿间……
他的手臂在宿古后颈收紧，僵持了也许有几秒，宿古慢悠悠张开了嘴，允许了白衍舌尖的探入。
白衍轻柔地纠缠着宿古的舌尖，像小动物表达喜爱一样反复磨蹭打圈，宿古终于给了回应，配合起白衍的挑/逗。
他跟着白衍的节奏吻了一会，把人抱住臀/部托了起来，来到床边坐下，白衍顺势落在了他腿上。
一吻结束，白衍气喘呼呼地伏在他肩头，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把手伸进了宿古的绸裤摸上那处抚慰了起来……
宿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白衍腰部抚摸，明明下面已经滚烫，声音却还是那副懒散清淡的调性，“小白，只用手可不够有诚意。”
白衍听出他的意思，从他腿上下来。
宿古优雅地把腿岔开，白衍伏跪在他腿间，将绸裤拉开，缓缓把那里含入了口中。
白衍嘴都酸涩得不行了，宿古终于射在了他嘴里。
白衍被呛得咳了几下，精/液喷在了地上，他还是把嘴里残留的精/液咽了下去，也不管眼眶的湿意，扶着宿古重新有些抬头的下/体细细将其舔干净。
这个过程中，宿古一直垂眸看着他，脸上懒散渐渐退去，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衍将宿古下面舔干净后，那里又已经再次硬得发烫，白衍重新坐在宿古一边的腿上，小猫一样地凑上去吻宿古的喉结。
刚吻了两下，宿古淡淡出声，“够了。”
白衍停下来，眼含情/欲地望着宿古，明明眼睛湿润眼角都泛着春意，脸上的表情却很沉静，“怎么了？”
宿古拉好裤子，扶着他的腰带他一同起身，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合作的酬劳你已经付过了，我查到消息会通知你。”
下一瞬间，天旋地转，白衍发现自己出现在宿古住所外面的小巷里，独自一人。
第004章
第二天，师父的电话把白衍从睡梦中唤醒。
白衍有气无力地听师父训斥他，等师父说累了，他说，“我昨天晚上找过他了，宿古说有消息了通知我们。”
师父立刻怒了，让他等着。
白衍见电话被师父挂了，默默继续补眠。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白衍爬起来就近找了个饭馆吃饭，没想到看见了红娘子和另外一个少年。
白衍在犹豫中就跟红娘子对上了视线。
红娘子瞪了他一眼，然后朝他勾手指，“刚好，过来帮我和小兰看一下菜单。”
小兰一双狐狸眼格外勾人，声音又轻又软，白衍瞬间将他对应上了狐狸精。
果然小兰问了几个菜都是带鸡字的。
点了一堆菜，小兰说，“小红，让小白跟我们一起吃吧。”
红娘子哼了一声，“随便。”
小兰与红娘子不同，对白衍似乎很感兴趣。
一双眼睛老在他身上打转。
“小白，你家不是在xxx，你怎么跑这来吃饭了？是不是想偶遇我家大人？”小兰嘻嘻地笑。
白衍摇头，“我现在不住那里，躲我师父呢。”
“搬家了？那你现在住哪。”
“还没想好住哪，先在酒店躲一阵子，等我师父消气了再回去吧。”
小兰的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说，“要不你来跟我住吧。”
红娘子立刻瞪眼，“白衍是大人的人，怎么能跟你住？你别痴心妄想，白衍不是你能碰的。”
白衍没想到红娘子会这么说，他一直觉得红娘子不喜欢自己，更是不同意他跟宿古这种肉/体交易，怎么转眼说出他是宿古的人这种话？
红娘子跟白衍对视了一下，她哼了一声，“你身上大人的味道这么重，哪个妖看了都知道你是谁的人。你放心……”她瞥了眼小兰，“没有妖敢动你的。”
小兰却依然脸上带笑，“哎呀，我也是好心提供个选择，又不是要真的做什么，我哪有胆子从大人那里抢人。”
白衍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年多到现在，那些遇到过的妖，闻到他身上宿古的味道，都是这么看待他的……
吃完饭，白衍去了网吧，准备查查邮箱再回复一下委托。
过了几个小时，收到了红娘子的信息，“我跟大人说了你现在没处可去风餐露宿流浪街头，大人同意让你先住这的客房，你一会就可以搬过来了。”
白衍愣住了。
白衍重新进了昨夜被轰走的地方，他提了一个行李箱，站在桥上发呆。
很快红娘子出现在他面前，脸上依然是冷酷的神色，“我带你去客房。”
白衍放开行李箱，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水晶做的发卡，伸手将发卡别在了她发间，“谢谢你……小红。”
红娘子板着脸，脸颊却微微染上了红色，她冷声道，“行了，跟我走吧，哪这么多废话。”
白衍露出一个笑，提上行李箱跟了上去。
白衍被安置在主屋后面的一座宅子内，里面设施齐全，什么都有。
他收拾好行李，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向宿古道声谢，虽然看他昨夜把自己丢出去那样是短期内不想见到自己了，但是道声谢还是应该的。
白衍出门买了一袋子零食提回家，放在主屋门外，朗声道，“宿古，多谢你收留我。”
说完也没指望回应，扭头离开了。
在这住下来后，短短一周时间白衍跟小红飞速亲近起来。
小红每次出现，头发上都戴着那枚红水晶发卡，似乎很喜欢。
给宿古订外卖的时候，小红开始跑来跟白衍商量。
再后来白衍加入了小红小兰的吃饭组，跟他俩一块出去觅食。
到了周末，白衍下单给宿古网购了一波零食，做了一桌子菜叫小红小兰来吃。
小红吃了一会叹息道，“大人最近心情不太好。”
白衍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
小兰想了想，“好像是，是不是因为小四一直没回来？”
小红沉吟，“有可能。”
白衍插进话题，“小四是谁？”
“小四很擅长追踪，大人让他追着九婴的气息去找九婴去了何处，小四走了三周了还没消息。”
白衍想到了师父，师父之后没有联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是追来了北京还是去找了另外一位妖主？
小红看向白衍，“你都来了一周了，怎么不去找我家大人？你身上大人的气味都变淡了。”
白衍有点尴尬，“我跟宿古之前那种关系已经结束了，而且他不想见我。”
小红思考了一会，也摸不着头脑，“好吧……”
小兰却起了兴致，“你跟大人结束了？”
他挪了挪椅子，靠近了白衍，突然声音变得成熟，“小白，你喜欢在上面在下面，我都可以的。”
白衍被他逗得想笑，小红一下站起来，一副压着火的模样，“就算结束了他也是大人的旧人，你离他远点！”
小兰坐回去，“没意思，照你这么说，我就是什么时候都不能睡他了。”
小红哼了一声，“再说了白衍也不能同意，对吧。”她看向白衍。
白衍最近着实有些不在状态，说不上来的提不起精神，其实他倒是不介意来一场一夜情刺激一下看能不能找回点状态。
白衍看向小兰，宿古的妖肯定不行，“对，抱歉小兰。”
晚上白衍偷偷出了门，去了这片有名的一个同性恋酒吧。
他穿着一身背部镂空的T恤，进了酒吧就将外套脱掉，坐在吧台前喝酒。
坐下后T恤和低腰裤之间露出纤细的腰身，隐约可见腰窝和一小截臀缝，看得人血脉喷张。
很快就有人来旁边搭讪，他看了眼对方，评价了一下，身材还不错。
接着就一块去了附近的酒店。
他洗好出来，感受着那人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
突然手机响了。
他没理会。
但手机一直在响，白衍只好推开身上的人，“抱歉，我接个电话。”
是小红打来的，白衍接起来，“怎么了，小红？”
小红声音有些僵硬，“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今天不回去了，明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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