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好几秒都没声音，白衍喂了一声，“没事我挂了啊。”
就在他要挂的那一刻，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现在就回，我等你。”
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声音也不大，但白衍瞬间变了神色，他把房费放在床上，“抱歉了小哥哥，我有点急事，房费我出了，你再重新找个人啊，不好意思。”
也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白衍已经迅速穿好衣服打车回去了。
白衍一路上脑子都是晕的，在揣摩宿古的意思，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白衍进门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表情，平静地看向榻上没什么表情坐着的大妖，“宿古，你找我？”
宿古冰色调的眼睛凝固在他脸上，冷淡地说，“去洗澡，你身上很臭，洗干净点再来见我。”
白衍被他说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明才在酒店洗过澡，怎么也不至于臭吧。
他认真地重新洗了个澡，回主屋去找宿古。
这次宿古不在外间了，白衍进了里屋，里面没开灯，只有朦胧的月色从落地窗透过，把房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冷光。
宿古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见他进来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依然是没有情绪的视线，“衣服脱了。”
白衍默默脱衣服，内裤也没剩下，他赤身裸/体地来到宿古面前站定，有些难堪地垂下眼帘。
宿古的眼神划过他身上每一道红印，神色越来越晦暗不明，最后他冷淡地笑了一下，不知是在笑谁，声音没有温度地吩咐道，“想做/爱是吗，去床上趴好。”
白衍沉默着爬上床，趴好，将臀/部抬高，摆出了易于进入的姿势。
他没有等很久，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他的腰，把住了他的腰窝使劲磨了磨，下一瞬间火热的下/体重重钉入了他体内。
还好他之前在酒店洗澡的时候自己就给自己做过扩张，虽然现在疼痛，却还能忍受。
那妖顶进去后似乎感觉到什么，下一瞬间他的屁股被重重打了，连续打了十几下，每一下都像铁棍打在肉上，疼得他出了一身汗。
白衍死死咬着床单，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刚打完，身后的妖开始大力抽/插起来，掐着他腰的手也完全没收力，按得他胯骨都在疼。
白衍生理性的眼泪没入床单中，咬着牙关，全程一声都没有吭。
到最后白衍腿软得几乎跪不住，靠着宿古撑着才能保持住这个姿势。
等宿古终于射在他体内，白衍脱力一般倒在床上，感觉下半身疼得快要麻木了。
宿古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白衍感受到他的视线，艰难地翻了个身，正面朝上，默默把腿打开。
宿古被他气笑了，沉声说了句，“好。”
接着就压上来，再次粗暴地钉入，狠狠地进出……
白衍闭着眼，咬着嘴唇，依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宿古压着他又做了一次，保持着插入的状态，凑到他耳边没有温度地问，“够了吗？”
白衍满脸是泪，看着他的目光却充满说不清的情绪，一开口声音沙哑，“不够。”
宿古沉着脸，沉默着在他身上动作，又一次射/精后终于忍不住重重咬住这张嘴。
白衍仰着头跟他接吻，脖子弯成优美脆弱的弧度……
一吻结束，满嘴血腥，他声音都在抖，“继续。”
宿古盯着他的脸，声音带着点烦躁，“……你想死在我床上？”
白衍笑了下，“那你是不是会永远记得我了？”
宿古看了他一会，没有回答，下/身退了出来，带出白色的浊液与猩红的血线。
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来，白衍虚弱地靠在他怀里，仿佛一个失去生命的人偶。
宿古皱着眉，一路把人抱进浴室。
白衍闭着眼，感受着宿古给他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身体，洗好把他包进浴巾里，放在洗手台上，穿了条裤子开始给他吹头发。
宿古这样处处被人服侍的大妖现在正在伺候他，这个事实令他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吹完头发，白衍脸上被吹风机的热风烘出了点血色，看着有了点活气，他睁开眼看向宿古，“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宿古脸上神色浅淡，看不出情绪，随便凑近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接着将他抱起来往外走。
白衍头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嘴凑到宿古耳边轻声说，“你不喜欢我跟别人做/爱我就不跟别人做/爱，以后我只跟你做。”
宿古脚步顿了下，没回应他继续朝前走。
白衍却还在继续，“我在你之前没跟别人做过，这次我是第一次去找人一夜情。我洗澡的时候自己做了扩张，他没进去，你能原谅我吗？”
宿古抱着他的手臂收紧了一点，依然没回应。
床之前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宿古抱着他去了另外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白衍见宿古起身似乎要走，急忙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
宿古目光滑到他被拉住的手腕上，又回到他脸上，最后开口道，“你先进被子，我一会回来。”
白衍下面还在疼，屁股也疼，他艰难地拉开浴巾，缩进了被子里。
宿古过了有一阵子才回来，头发干了，手上拿了两个瓷瓶。
白衍一听见动静就睁开眼，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
宿古把被子掀起来坐下，白衍被他捞到腿上，后/穴和屁股都被细细上了药。
白衍红着脸被宿古重新放回被子里，他看宿古又要起身，忙道，“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宿古把药瓶放在床头，看着他的目光有些烦躁，“……”
白衍顿时心冷下来，觉得自己一时昏了头，以为宿古对他也有一点意思。
就在他以为宿古要离开了的时候，宿古拉开被子躺了进来。
白衍心里重新热起来，立刻往宿古怀里靠。
宿古没什么表情地搂住他，闭上眼睛不动了。
白衍早上很早就醒了，他用目光描绘着宿古端丽清冷的面容，忍不住悄悄凑上去在宿古唇上吻了一下。
宿古立刻睁开眼，突然对上宿古冰色的眼睛，白衍有点尴尬，垂下眼皮道歉，“对不起。”
宿古看着他，“小白，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白衍抬起眼皮，因他突如其来的严肃而心里打鼓，“什么事？”
宿古的目光凝固在他脸上，“我以前说过我喜欢你的外貌，但没告诉你原因。”
白衍心下一凉，脸上却越发平静，“我知道，刘子告诉我了，我长得像你以前的爱人，所以你才对我另眼相看对吗？我知道你爱的是他，你可以把我当作他的代餐，我不介意。我最多只会纠缠你几十年，等我死了你就可以摆脱我了。”
他静静说完这一番话，声音却微不可闻地颤抖，“宿古……我可以喜欢你吗？”
宿古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去找的刘子？”
白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快速解释了一番发生的事情。
宿古没追究，只是再次陷入了沉默。
白衍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自己想来，对宿古而言这并不吃亏啊。
宿古最后开口，“小白，既然你已知晓，那我就直说了。我已经有爱人了，也不愿意背叛他。我跟他只短短相处了几十年，但那些日子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我不能再跟另外一个长得像他的人相守几十年，我心里过不去。”
白衍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原来他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他垂下眼皮，“好，我明白了。那我以后跟别人上床你也别来打扰我。”
白衍在十几秒后等到了宿古淡淡的，“嗯。”
白衍再也没有脸待在这里，他起身想走，周围却没有衣服。
白衍静静道，“可以把我送去我房间吗。”
下一瞬间，他已经安安稳稳地回到自己房间。
白衍开始收拾东西，他师父终于给他打了电话，说到北京了，让他老老实实在家里等着。
白衍流下了眼泪，“好，师父。”
第005章
白衍东西不多，轻松收拾好，他后面还在疼，走得很慢。
小红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着急道，“你怎么了，要去哪？”
白衍冲她笑了笑，“我师父叫我回家呢。”
“你不是在躲你师父吗？”
“我以前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小红，这段时间谢谢你，我以后请你吃饭。”
小红皱着眉，一脸怒意，“我不许你走！”
白衍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可以来找我玩啊，又不是见不到我了。”
“你……你……你身上大人的气味这么重，你还要走？你不要他了吗！”
小红急得眼眶泛红。
白衍深深呼吸才保持住平静的脸色，“不是的，是他不要我了。我走了小红。”
白衍朝外走去，留下了原地愣住的小红。
师父见到他，还没开口骂，白衍先红了眼，抱住师父的脖子哭得像个小孩。
师父轻轻叹了口气，收紧手臂回抱住他。
师父并没有问白衍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直抱着他，任他在自己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师父沉默着拿纸巾给他擦眼泪，看着他撸鼻涕，等他再次栽回自己怀里流眼泪的时候把人抱紧。
白衍哭了一天，师父也陪了一天。
等白衍哭到睡着，师父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为他细细擦过脸，手和脚，把他外衣裤子脱了塞进被子里。
白衍在师父离开的时候突然捉住他的袖口，嘴里呢喃着什么。
师父看着他难受的模样也终于在小徒弟看不见的时候红了眼眶，去默默洗漱了，上床把小徒弟像小时候那样拢进怀里，抱着他睡了过去。
白衍在师父怀里醒来，静静出了会神，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一动师父也醒了，一双杏眼瞪着他问，“哭够了没有？”
白衍默默点头，“师父，我饿了。”
师父没好气地起身，“我去给你买早餐，等着。”
白衍重新闭上眼，安心地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还好他师父永远不会抛下他。
师父洗漱，出门，回来，又是过去一个小时。
白衍闻到香味爬起来，觉得身体休息了一天已经好了不少，他随便洗漱了一番来到桌前，“哇，师父，你买得好丰盛。”
师父把筷子递给他，往他盘子里夹了一个麻团和小菜，“吃吧。”
师父从另一位妖主那里得到了消息，九婴两个月前在某地进行过活人献祭。
白衍点头，“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我去买机票。”
师父摸了摸他的头发额，眼睛发红，“小衍，你听师父说，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你师兄……可能已经不在了。这条线追下去必定凶险非常，师父不希望你出事。你已经在北京立足了，我很为你骄傲。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我有什么动态会跟你及时更新，你好好留在北京，平平安安的，师父才能安心去找你师兄。”
白衍眼泪立刻往外涌，“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师父摇头，“你不要担心我，重五告诉我还有其他天师在查九婴，给了我联络方式。我不会一个人行动，也不会贸然行动，你还不信你师父吗。现在并没有多少眉目也不会有多危险，你放心，如果有危险我会及时收手，我向你保证，好吗。”
白衍只一个劲掉眼泪，心里绝望地想着，现在连师父也要抛下自己了。
师父抱着他哄了一上午，白衍一直都没好，直到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小红发来信息说小四有消息了。
他才同意师父自己去。
师父下午刚离开，白衍就给小红打了电话。
小红说小四跟着痕迹去了四川，在那里发现了两个月前进行过活人献祭的痕迹。
这刚好跟师父的线索对上了。
白衍感谢了她，就准备买机票去追师父。
小红却不挂电话说，“大人买了明天一早的机票，你和他一起去。”
白衍拒绝了。
挂了电话小红发来机票，白衍没管，自己一查，能买到的都是下周的了。
白衍沉着脸给小红回了信息，“谢谢，我跟他一起。”
小红又发来信息，“我家大人第一次坐飞机，平时出远门都是自己飞，这次他让订机票也是为了你，你多照顾照顾他。”
白衍瞪着信息，心情复杂，好半天回了一个，“好。”
当天下午白衍去剪了头发买了符，打了耳洞纹了身。
力求准备充沛的前提下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酷boy。
耳洞打了两个都在左耳，戴上了两个银制的耳钉。
纹身纹了条蛇，为了纪念也为了放下。
蛇盘旋在他腰际，蛇头探在他肚脐上方，蛇尾没入他臀缝中。
纹身的过程很疼，白衍却有种自虐的快感，仿佛心里的难受都转移到了外在的皮肉上……
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第二天，白衍戴着墨镜，一身时尚小男生的打扮，推着行李箱来到机场。
他给小红打电话，十分冷静，“宿古来了吗？”
“我们快到了。”
“行，我在东航办登机牌这边等你们。”
十五分钟后，小红变成了之前见过的成熟女性，穿着ol的装扮领着宿古来了。
宿古一头冰色的长发被整齐地束起，耳饰没了，一身定制西装看着就想要去拍封面照的模特。
白衍看到他的瞬间，一边忍不住觉得他好好看，一边又在心里暗骂自己贱。
可是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白衍心想还好自己戴了墨镜，不至于失态。
小红把人领到，“大人，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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