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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纹身师发了个大红包，“谢谢哥们，帮大忙了。”
纹身师把红包收了，“客气了宝贝。”
白衍脱力地下床把灯关了，爬回床上阖上了眼。
夜半时分，宿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衍床边，指尖点在白衍额心，白衍的呼吸瞬间变得平稳悠长。
他伸手掀开被子，将白衍的睡衣拉开，手按在蛇头上，淡蓝色的光从指尖溢出，融入了纹身中。
瞬间纹身像是活了过来，整个扭动了一下，形体也在迅速发生着变化。
蛇头变得更加秀气，并多了一对张开的耳翅，蛇的眼睛变成了冰晶色，蛇身变成了很有韵味的墨蓝色，整个蛇体变得更细却更为端丽，蛇尾依旧深深探入了臀缝中……
宿古放开手，把白衍抱起来翻了个面，拉下他的睡裤和内裤，盯着蛇尾看了一会，手指点在蛇尾上，顺着蛇尾慢慢滑进了白衍的臀缝中，他一路摸到后/穴的位置，伸进去探了探。
感受着那里紧致的包裹，里面只有浓郁的他的气息，并没有一星半点除了他以外的气息。
宿古抽出手指，帮白衍把裤子穿好，衣服也仔细整理好，把人放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
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又俯下/身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下。
终于起身回了主卧。
第007章
白衍早上醒来，感觉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了。
他打着哈欠换完衣服，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上的纹身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敲了敲主卧的门，到处找了找翻到宿古的手机，看了一下航班，竟然不是今天的，是明天的。
他又敲了两下主卧的门，里面传出宿古的声音，“……进来。”
声音听着好像已经没有在生气了。
白衍开门进去，宿古果然还在睡，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头发散了半张床。
白衍把手机放到他面前，“宿古，怎么是明天的飞机？”
宿古缓缓睁开眼，半眯着看了两眼，又重新闭上，模糊道，“小四定的，你问他。”
白衍离开/房间重新关上门，打电话问小四。
小四接了，“大人。”
白衍干咳了一下，“不是，宿古还没起床，我是白衍。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机票是明天的？”
“我给你和大人报了成都一日游，小红吩咐的。具体你问她吧，你好好照顾大人。我挂了。”
白衍打电话给小红，小红接了，“白衍，我家大人怎么样了？”
“他在睡觉，挺好的。成都一日游是怎么回事？”
“我家大人不爱出门，也不爱旅游。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你带他玩玩不行吗？”
“……行，可是宿古也许根本不想玩呢？”
“不，他想。”
小红把电话挂了。
小红把团购的一日游行程发给他，还有两张票。
白衍看了看，离集合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
白衍向来守时，瞬间头皮发麻。
他冲进卧室，“宿古，起床了，今天有安排。”
宿古一动不动，像条陷入冬眠的蛇。
白衍冲到床边一个劲晃他，“宿古……今天要去成都一日游，离集合只有一个小时了。我们还要洗漱，吃饭，赶到集合地点！来不及了！”
宿古翻了个身，冷白单薄的眼皮微微掀开，露出漂亮的冰晶瞳色，“……好吧，你把我衣服拿来。”
白衍打开他的包，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这才想起来小红说的，什么都没带，需要什么就买。
“……”
白衍瞬间绝望了。
他打电话给前台，“你好，可以送一套190尺码的衣服吗，还有……”
他跑去看了眼皮鞋的尺码，“一双45码的运动鞋，还有袜子，十五分钟之内送上来给你们付十倍钱。”
不愧是四星酒店，只过去十分钟，有人敲了门。
白衍拿到新衣服，带着感恩的心拿去送给被逼着穿着浴袍洗漱完坐在床上生闷气的宿古。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宿古，你换一下。”
宿古淡淡看了眼，“丑，不穿。”
白衍看了眼表，心急如焚，软下声音哄道，“上了街给你买好看的，你暂时先穿这一身，好吗？”
宿古目光落在他脸上，视线从他的眉眼描绘到嘴唇，“……好吧。”
白衍见他答应总算松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宿古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鞋带没系，他看向白衍，“鞋带。”
白衍见到他只差鞋带没系，甚至有点感动，帮他迅速系好鞋带，又拿出头绳，“头发怎么绑，我也不会。”
宿古看他一眼，从他手中拿过头绳，自己进了卫生间，过了两分钟出来头发已经整整齐齐地绑好了。
白衍开始迅速收拾好书包，又多装了几瓶昨天买的饮料零食，总算踏实了点。
看了眼表，还有半个小时。
白衍叫了个车，两人打车到了集合地点还有十几分钟。
白衍在周围买了早饭，来到集合点，把票检了，总算松了口气。
还差几分钟，白衍站在大巴不远处，把杂粮煎饼的包装袋打开喂给宿古，宿古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白衍又把包子打开，再次送到宿古嘴边，宿古又吃了一口。
白衍问，“你选，你要吃哪个？”
宿古指杂粮煎饼。
白衍连着包装袋给他，“慢点吃。”
又拧开一瓶饮料递给他，“慢点喝，等一会如果看见奶茶店给你买奶茶喝。”
宿古果然小口吃小口喝，细嚼慢咽。
白衍满意，自己吃起来包子。
结果没两分钟导游开始叫出发。
白衍看向宿古，“快点吃完，要出发了。”
宿古看他一眼，背过身去，下一秒手里原本还剩一半的杂粮煎饼只剩一个空包装袋，他对着瓶子把剩下的饮料在几秒内喝完，转回来面对白衍，“好了。”
白衍脸上没有惊讶，把他手里的空袋子瓶子拿过来，连同自己的一块扔到垃圾箱，“走吧，上车。”
两人上车后，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俩身上，似乎是因为他们过于出众的外貌。
坐下后，白衍让宿古坐里面，从包里摸出一个渔夫帽扣在他头上，自己戴上墨镜。
他看向宿古，小声说，“大家看你是因为你好看，你别生气。”
宿古扭头回视他，声音语调正常，“好，我不生气。”
宿古进了大巴后，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变得仿佛在天然氧吧一样沁人心脾，白衍原本害怕会晕车，闻到这空气，瞬间也不觉得会晕了。
车辆很快发车，他们先去的大熊猫繁殖基地。
里面人挺多，又闷热，宿古走了一阵就不太高兴，脸上带着厌烦。
白衍把他拉到一边让他坐下，买了冰镇西瓜汁给他，一边给他扇风，一边跟他说话，“你喜欢大熊猫吗？”
宿古神色淡淡，“没感觉，你呢？”
“喜欢，我可喜欢小的大熊猫了，不过那个馆在最里面，要走好久，你不想去我们就在外面转转就好。”
宿古看着他的脸，轻轻叹了口气，“算了，走吧。”
因为人多，白衍怕一不留神宿古就没了，就想两人稍微拉着点，他问宿古，“你抓着我书包带子怎么样？”
宿古皱眉，“为什么？”
白衍开始解释说人多容易走分开，要抓着点，怕他不愿碰自己，抓带子比较好。
宿古牵住他的手，看不出喜怒，平静道，“抓手就好，我不介意。”
白衍却把手抽了出来，对上宿古没有表情的脸，白衍解释，“我……刚交了男朋友，跟别人牵手不太好。”
白衍干笑，“其实前面岔道之后，人好像也没这么多，不抓着也没事应该，走吧。”
白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宿古还在原地。
他走回去，看着宿古冷淡的脸揣摩他的意思，“你走累了吗？”
宿古定定看着他，“你如果想去最上面的馆，我可以立刻带你去，你跟我来。”
白衍跟着他，三拐两拐到了一个没人的树影后。
宿古抓住他胳膊，下一瞬间，他们出现在另一处树影背后。
宿古放开他，率先朝外走。
白衍跟上去，果然已经来到了山顶。
宿古在树下的椅子上坐下，神情懒散，淡声道，“去看吧，我在这等你。包给我，我拿着。”
白衍把包给他，宿古从包里抽出一瓶水递给白衍，“拿着喝，去吧。”
白衍看了三遍，心满意足地回来，在宿古身边坐下。
宿古拿出纸巾递给他，“开心吗？”
白衍接过纸巾道了谢，把脸上的汗擦了擦，“开心！”
宿古取下帽子用手拂过，给白衍扇起来，每一下都是空调一样的冷风。
白衍惊了，从他手里接过帽子，自己扇了两下，依然是那种冷风。
他看向宿古，宿古脸上带着慵懒，随意道，“小把戏。”
下午去了宽窄巷子，人更多，但是吃的也多，每当宿古不耐烦的时候，白衍把新的小吃喂给他，他就能平静一会。
一天的行程很快结束，回到酒店，白衍立刻就想洗澡，不忘问了一句宿古，“你先洗我先洗？”
宿古脸上一点汗都没有，他看了眼热红了的白衍，“你先。”
白衍立刻把衣服脱了，打开水开始洗澡。
洗着洗着他突然发现不太对，身上的纹身不仅颜色变了，这蛇头看着也太不一样了，而且蛇头的眼睛，明显跟宿古眼睛的颜色一样。
白衍迅速洗完澡，衣服也没穿，就用浴巾把下半身围住便冲出来，冷静地跟床上卧着的宿古理论，“宿古，我纹身怎么回事？”
宿古目光落在他肚脐上的蛇头上，似乎还很满意，“怎么了？”
白衍隐忍道，“……这不是我原来的纹身。”
宿古翻了个身背对他，声音平淡，“哦，是吗。”
白衍绕到宿古面前，“我现在身上这条蛇为什么跟你的眼睛颜色一样？”
宿古跟他腹部的蛇头静静对视，“嗯。”
宿古抬起头，云淡风轻地问，“不好看吗？”
白衍沉着气一字一句地说，“我身上这条蛇……是你的原形吗？”
宿古看着白衍，淡淡地问，“不是你男朋友的原形吗？”
“……”白衍盯着他看了十几秒，扭头走了。
他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因为宿古的一点似是而非的行为就多想了。
他甚至都不想逼问下去，就算是他的原形又能代表什么，反正他不会跟自己在一起。
不过是个纹身而已，反正确实比之前好看，就这样也无所谓。
白衍洗完就上了床。
在床上看今天的信息，师父说收到了宿古留的纸条，跟现场的痕迹对的上，问他知不知情。
白衍装糊涂。
师父没再问，说一起通行的天师能顺着踪迹追踪，他们准备一块。
白衍只能继续让师父小心。
第008章
两人返回了北京，小红把宿古接走，白衍独自回了家。
晚上白衍睡着后，房间的空气突然被涤荡一新，白衍的床头出现了一位穿戴整齐的妖冶大妖。
宿古看见床上只有一个人，神色恢复正常，手指点在他额头令他陷入沉眠。
接着不紧不慢地在房间内检查了一圈，屋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的生活痕迹，也只有白衍一个人的气息。
宿古返回床头，看了白衍一会，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他的脸，唇边浮现出笑意，“小骗子。”
宿古准备离开，可看着床上睡熟的人，竟然萌生了舍不得走的情绪。
最后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脱去外袍上了床，将人揽进怀里，安静地合上眼。
凌晨5点，宿古睁开眼，目光清醒，似乎从未睡着过一般。
他看着怀里的人，目光落在那人淡色的唇瓣上，良久还是阖上眼轻轻吻住，缓缓允吻了三下，似乎每一下都在细细品味。
宿古退了回去，下一秒已经消失在被子里。
晨光熹微，一室寂静，似乎从未有人出现过。
白衍被闹铃唤醒，焚香沐浴，开始画符。
他的生活迅速恢复到往常，不同的是，小红时不时会约他出来吃饭。
每次来头上的发卡都在阳光下闪着碎光，呈得小红越发娇嗔可爱。
白衍看着开心，干脆又买了几个红水晶发卡，不同形状的，蝴蝶，王冠，爱心……全部送给小红。
小红脸红红地收下了，“你……你别光给我买，你……记得给大人也买点什么。”
白衍笑了下，“上次跟你说过的，我跟他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合作伙伴，朋友都算不上。送东西不合适。”
小红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白衍连零食都不给宿古订了，免得显得自己太过下贱。
他把平时自己网购零食的店铺推荐给了小红，在小四再次得到消息之前，他跟宿古没有联络的必要。
白衍这天去北京一家天师开的店买符纸，出来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符纸撒了一地。
每张符纸都很珍贵，价格高昂，白衍都没来得及发难，撞到他的人已经跑没影了。
白衍只好憋着一口气，弯腰捡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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