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等韩峤完完全全地接受他,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全身心投入,享受这一过程,想要韩峤深深地记住,再也忘不掉他谢锐言。
谢锐言仔细地斟酌,接着说:“我知道你的这个项目很重要。等到结束,我们再……好吗?”
韩总轻哼一声,又把身体背了过去,在无人注视的黑夜里,唇角却翘了起来。
谢锐言贴住他的后背,小声嘤嘤。
嘤嘤声不知在夜里的哪段时间,化作了落在耳根的绵·密的细·吻。
以及转身后的一个拥抱。
拥抱后的嘴唇相贴。
“谢锐言,忍不住就不要再忍了。”
韩峤是笑着说这句话的。
谢锐言撅起了嘴:“我还不是为了你,在你成为大支棱之前,我要好好发挥男朋友的尊老爱幼新风尚。”
“我已经成为了。”
“什么?”
“大支棱。”
身体被用力一抱,谢锐言的双眼缓缓瞪大。
见鬼啦,怎么可能?
这还是他的xld男朋友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韩总fssw了。
梦里想要的,全部都有。
这个晚上,韩峤好一些,睡足了三个小时。谢锐言兴奋到失眠一整个后半夜,韩峤睡着后,在韩峤的脸上和身上啾啾啾。
天快亮了,谢锐言才成功昏迷。
久违的抱着睡觉,早上互相挨着,彼此的体温让他们迟迟不愿醒来。
“嗯……小谢……”
“天还没亮,离你和刘董出去还早,再睡会儿,阿峤……”
刘岭一把拉开遮光窗帘:“拜托,太阳都快晒屁了好吗,韩娇娇你快点洗漱完和我去见寒宇网络的季董,他约我们一小时后吃早饭,他们公司准备的早点简直绝了,大冰山的早餐邀约错过了要等一年!”
韩峤:“?”
谢锐言:“?”
早上六点,房里空降霸董,二人瞬间清醒,就连昨晚的那点缠绵的劲头也全数飞光。
“这么早,你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走门。”刘岭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地在空气中打太极,“一大早我到处找不到人,餐厅跑遍,就差报警,还好我机智,喊人把谢锐言这间门开开,你果然在他床上,呵,男人。”
“别呵了。”
“我就呵,看你这么作了一晚上,应该也没体力和我打架。”
“回南京,拳击馆见。”
“行啊。”
谢锐言顺手拿起床头的梳子,给韩峤梳头发。
韩峤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你这么进来,我们被你冒犯了。”
“嘿,都是男的,怕什么。”刘岭开窗通风,把那股让他忍不住连连摇头的气味散掉,“你们这……我差一点就要连夜飞回南京,珍爱生命远离搞基。”
“你飞一个我看看。”
“不跟你吵嘴,说好了拳击馆见。昨晚你们……”
“我们怎么了?”
“真够理直气壮的,我怎么觉得你们俩什么都没做啊?”
刘岭看着二人都不太流畅的动作,摸不着头脑:“你们到底谁当了‘女的’?”
谢锐言给韩峤梳完头,伸了个极大的懒腰,把下巴搁在韩峤的肩膀上,满脸餍足地回答:“我们都当了。先是我,再是韩峤,打听完了,满意了吗。”
“???”
这下,刘董真的想一飞冲天,窜到紫金山顶上去了。
“噫,我暂时还有点缓不过来,庄毕才是我的好大儿,贴心小棉袄。”
刘岭一大早和楼下那间的庄毕视频通话,想看韩峤的睡眠情况,推了谢锐言的门进去后,举着手机让庄助理感受到了gaygay的一幕。
“娇娇,这就是你口中的天涯一别再难相遇吗?怎么出个差又抱又那什么,这进度不科学啊?所以说,你是不是不打算再吃了我?咱俩这笔算是彻底勾销了吧?”
韩总的笑容不达眼底,颇具霸总风范:“没事乱动我手机,你想都不要想。”
谢锐言满头雾水:“什么吃了你?”
韩峤又把拉黑的真相说了一遍,见谢锐言眼圈红了。
刘岭见状,紧急地道了个歉,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又悄悄地把庄毕带了上来,二人扒开一条门缝一起看戏。
谢锐言依旧沉默。
韩峤束手无策,下意识地去捏中指上的戒指,指甲掐掐戒指勒出的一小块肉。
谢锐言扣住韩峤的手指,露出笑容:“我忍着没有问,原来真的不是你拉黑的,那段日子,我还以为你肯定特别讨厌我不告而别,我们做不成soulmate了。”
“为什么做不成soulmate?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那天晚上你特别凶,听不进我的话,比我的情绪还要激动,我有些被吓到。”
“以后不会了。”
“可以凶,没有人不发脾气,我都被你从床上踹下去过。能够解锁你的另一面,也是我的荣幸。”谢锐言浅笑,“只要你不要讨厌我就好。”
“我不会讨厌你,只要你还喜欢我一天,我们就是你想要的任何关系。锐言,我希望能给你足够多的安全感。”
“你已经在给了。”
“我也是第一次爱人,有很多东西要学习,不足之处,希望你多多包涵和指正。”
“韩总客气得也这么肉麻。”谢锐言贴着人说,“那个时候,我也说了过分的话。”
“每个人都有生气的时候,你没有对我说任何过分的话。就算真的过分,那也只是气话,是阿拉斯加的汪汪,我不放在心上。当然,说是小狗,只是情趣,我不会真的把你当成小宠物,宝贝。”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你了。”谢锐言软软地问,“你怎么这么好啊。”
语气虽然柔软,抱住韩峤的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手臂结实有力,强人锁男,韩峤被抱得有些疼,却笑着用脸颊蹭蹭谢锐言的脸。
“你说,你走了,让我不要想你,你很过分,谢锐言。”
“我不是写了我会尽快回来吗?”
“什么?”
韩峤迅速反应过来,“背面真的还有字?”
“你没看背面?”
“我没看。”
当时的韩峤甚至还强忍着把那张纸撕碎的冲动,在脑内把它撕了无数回,也一次次地黏起来,就像修补自己的心脏。
“你没看背面……”谢锐言懊恼地抓抓头发,“想搞惊喜又弄巧成拙说的就是我,怪不得你失眠,怪不得我回来了你这么开心。”
“是我不仔细看,当时确实觉得后面有字迹透出来,心里太乱没有翻页,不敢再看一遍了,潜意识里认为背后即使有字,也不是什么好话。”
每个人都有胆小的时候,韩总也不例外。
“不可以这么想我,我留给你的都是好话。”
“包括让我不要想你?”
“我以为我最多三天就能搞定我爸,是我太自信了。”
“自信小谢。”韩峤ruarua他头发,“等回去我补看。”
“你还留着那张纸?”
“我当它是你给我的最后的道别礼物,夹在常用的笔记本里。”
谢锐言又想哭了,在韩峤这里,他总是泪点很低。
“怎么会是最后的礼物,我人就在这里,你要什么,问我拿,什么都能给你。”
“口气不小。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可爱?”
谢锐言骄傲挺胸,然后被韩峤捏住了鼻子,无法呼吸。
“和你在一起,每天都会很开心。这就是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韩峤说完,就被谢锐言啾了一口。
“我也是。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吵架了不许哭,你眼睛红了我就会很心虚。”
“那个时候,你可以亲我眼睛。”
“我知道了,但除了床上,我不会让你眼睛红的。”
听了全程的刘岭把门缝合拢,悄无声息地关上房门。
过去一直不敢确信,现在他是真的把人嫁出去了,他的铁子后半辈子有了着落。
刘岭原本想着,韩峤如果单身到三十岁,就送他一条闹腾的阿拉斯加,消解寂寞,谁知道三十岁这年,韩峤自己带回来一个阿拉斯加般的男人。
几经波折,“阿拉斯加”又主动找上门,回到了韩总的身边。
缘,妙不可言。
刘岭转头,问庄毕:“他们明明知道我俩在偷看,旁若无人地调情真的好吗?”
“您怎么关门了!我还没看够呢!”
“再看扣你工资!”
“双标……”庄毕小声嘀咕,“不看了不看了,我发誓我没有可耻的想法。”
“对了,我英语不好,庄助你来告诉我,soulmate是神·交的意思吗?”
身为单身狗南京分号总队长,庄毕脸色严肃正直地回答:“刘董你想什么呢,soulmate是灵魂伴侣,不要y者见y。”
“我们do过的人,眼里总是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那还是您本人的y,不要传染给他人。”庄毕试图冷静地分析,“他们戴了同款对戒,他们竟然是这样甜的一对,昨晚的微博很真,我的脑补成真了,我的妄想居然也是真的。想把他俩按在床上拿绳子捆一起不亲亲一百天就不松绑可以吗?”
“你这思想有点危险,但远远没有我来得危险。”
“那您怎么想?”
“我想到了一个很久很久之前,在本子里看到的老梗。”
“?”
“不oo就出不去的房间。”
“???”
“如果有时限,我希望是,永远。别出去了,就呆在这件房间里吧。我这就把和季董的早餐取消,看我多贴心。”
“??????”
房间里远远地飘来一声韩峤的“谢谢”,两个人的笑声,还有谢锐言被捏痛的“嗷叽”声。
刘岭贴心地带上房门,问侍者要了个“请勿打扰”的门牌,挂在门把手上。
庄毕担忧地连连回望:“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我记得房间里只有两包全麦面包,一箱矿泉水,还没弄早饭吧。”
“一顿不吃饱饿不死人的。”刘岭摆摆手,“什么叫小别胜新婚,教科书式的答案。”
“您……您也这样过吗?”
刘岭噌地脸红了:“我没有!我倒是想呢,体力跟不上,不被老婆骂已经很好了。”
“那他们俩……”
“走吧,过会儿再来,看他们是半个小时出来,还是一个小时出来。”
结果韩峤和谢锐言直到晚上六点多才出来,饥肠辘辘地觅食。
刘岭:“震撼我全公司……”
庄毕:“震撼我列表所有up主……”
谢锐言笑起来说:“只要你们想,你们也能可以。”
刘岭&庄毕:“不行的不行的,我们不行的。”
牛啊!
深藏不露!
刘岭:“娇娇,明天还要开会,你知道的吧,你注意腰子。”
韩峤:“今晚就盖被子纯聊天。”
谢锐言:“我们真的没了。”
刘岭:“你看我表情,是相信你们的意思吗?”
韩峤和谢锐言手拉手,去顶楼共进烛光晚餐,听钢琴曲。
谢锐言手痒,取了自己的小提琴,和驻店的钢琴家来了一次合奏。
韩峤坐在不远处,在漫天星空下,看着烛光里的谢锐言,眼中的笑意一直带着,像是眼里也进了星星。
在回房熄灯休息之前,谢锐言又单独给韩峤奏了一曲。新曲子,分开时写的最喜欢的一首,交给韩峤命名。
韩峤写下名字,谢锐言放下琴,日落灯打在墙上,投出二人交·叠的剪影。
这晚是个不眠夜。
单人床:我承受了太多.mp4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68章 湿漉漉
水果厂之行丝滑得像德芙巧克力,回南京后,伏羲电乐的研发人员们顺势投入了紧张的研发,原定于明年一月上市的innova三代,有望在下半年提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韩峤和庄毕作为核心人员之中的主力,时常加班加点,比过去五年来的任何时候来得都要紧张。
韩峤身体尚可,庄毕却是个胃不好的,常常吃外卖和冷掉又转微波炉的饭菜,感觉肠胃逐渐被掏空。
犯了几次严重的胃病后,庄妍找上了门,把刘岭怼得嗷嗷叫。
又是刘董颜面扫地的一天。和人们想象中的雷厉风行、霸道说一不二完全不同,领导的工作也充满了鸡毛蒜皮的事,包括被员工diss。
庄妍工作能力强,遇上了弟弟的事,就像护崽的鸡妈妈。
刘岭尴尬,庄毕同样也很尴尬。二人互相道歉,又大眼瞪小眼,觉得这事没法善了。
混合了焦虑之后,庄毕的胃就更痛了。
韩峤捏着手里的文件,出了下策:“实在不行,小庄退下养胃,让老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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