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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玄幻灵异)——12時

时间:2021-04-22 12:52:14  作者:12時
  齐殁双眸猩红,面目狰狞吼了起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辜!我更不需要你替他们偿还!我一心除痣只是不想让你再为我担任何灾难,偏偏又害你如今这般,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齐殁…”齐灵寒见他如此疯言疯语,虽有疑虑却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上前轻扶齐殁肩膀想开口安慰,却不知怎么说才好,正犹豫中,忽然脖间一紧,被一只手扼住了喉,惊诧间抬眸对上面前人的双眼,倏然整颗心凉了一半。
  齐殁面无表情,双眼眼白布满红血丝,黑眸泛起红光,十成的杀意,声音如索命厉鬼:
  “你就在他身边为什么不阻止他?若是我,打昏他也好,挑断手筋脚筋也好,宁可被他气被他恨,也好过让他承受这些!为什么你们不?!为什么不阻止他?!”
  齐灵寒被掐住喉咙发不出声音,呼吸开始觉得困难,齐殁杀意大起,手中怨气不留余地,尽数侵入齐灵寒体内,疯狂躁动。
  齐殁此时一心想为自己心中的怒气找个发泄口,即使心中明了只是自己的任性迁怒,也迫切需要。
  齐灵寒体内灵气渐渐开始抵抗不住齐殁怨气的侵蚀,抓紧齐殁的手也有些无力,头昏脑胀中,耳边突然响起严律说的话,那是严律承受反噬后,清醒一瞬时所嘱咐的。
  齐灵寒狠心咬破舌头,疼痛让几欲昏厥的头脑顿时清明了些许,随即,手中抽出银针|刺入齐殁手臂的曲池穴,突如其来的酥麻与无力让齐殁松了手,怨气顿时消散无影。
  齐殁低眸看着银针,抬手拔掉掰断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什么医者仁心?什么妙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眼前毁掉!算什么救死扶伤?!!”
  “仙君,你先冷静些...”妙手仙人端坐不动,语气依然淡淡:“严三公子究竟为何如此,你我心知肚明,莫要枉费他一番心意才是。”
  “......”齐殁薄唇紧抿,低头不语。
  “齐殁,你们因祸福痣命格相连,拔除时他遭反噬的同时看到了你的曾经,严以光隐瞒他的事,他失忆前的事,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魂散前,他留下一句话给你...”
  “......”齐殁手指不可查的抽动一下,魂散?怎会魂散...?人没死,魂怎么会散??
  “往昔非吾愿,而今心所向,勿寻...”齐灵寒轻声说道。见过齐殁后,齐灵寒才明白,这句话既是对齐殁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勿寻,勿寻齐殁,因为他知道齐殁会比任何人还要悔还要恨还要不惜一切,寻来见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又怎会善罢甘休?
  可是严律,你如此了解他,又怎会猜不到他必主动寻来?
  “勿寻...好一个勿寻...我若不寻,你还想要我等多久?三日五日?一生一世?还是生生世世?又或者要我到死都等不到?!”齐殁对着床上血肉翻飞的人苦笑道:
  “殊不知堂堂严家三公子竟如此言而无信,心狠程度竟比严以光有过之无不及!你不要我寻,我偏要寻,即便寻不回,你这具空壳子也别想化灰入土!妙手仙人,他当真魂散?”
  “我勉强吊着严三公子一口气,却没能锁住他的魂,现在躺在床上的只能算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妙手点头慢慢悠悠道来:“不过,仙君暂且不用急...”
  妙手仙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件指环,放在手掌心给齐殁看。
  木屋中只有一盏蜡烛,只照得方寸光亮,可那指环却能独自发光,银色淡光颇有生气。
  妙手仙人示意齐殁道:“这是以严三公子心头血为内核,做出的灵戒,我召回了他七分散魂存在里面。
  可不知为何余下三分不听召唤,若是仙君能将余下三分召入这灵戒内融成整魂,那么严三公子仍有生的希望。”
  “好,我去寻!”齐殁抢来戒指便要奔出屋外,齐灵寒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怒斥道:“悯生界那么大,你去哪寻?!能不能把你沸腾的猪脑子冷静下来?!这般冲动没用,能成什么事?!”
  齐殁被拽了脖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呛的脸红脖子粗,气不打一处来便与齐灵寒拌起嘴来:“你姑娘家家的几次三番出言不逊,我念在方才对你冲动粗鲁,不与你计较,你莫要不知好赖!” 
  “我若不知好赖你早就不知废了几百次胳膊腿儿了!看在严律面子上我才放你一马,你才是该感恩戴德才是!”
  齐灵寒也气不顺,俩人儿干脆吵开了。
  “就算感恩戴德也是对妙手仙人,与你何干?!再说,你与严律究竟有何关系?我们的事有你插手的地方吗?想多管闲事不如去找别家!再不然去治治你弟弟的脑子!世间那么多病患,你来在这儿做甚?!”
  “齐玉书那脑子没个治,我管不了,也不劳您费心!我与严律什么关系?!问的好啊!我与他青梅竹马,从小便在一起修习,形影不离,众君界的金童玉女!若不是他失聪,怕是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还能有你在这里呛声的机会?!”
  
 
  ☆、命中唯他(五)
 
  齐灵寒与严律有婚约是事实,二人退婚也是事实,但也仅此而已。她这番酸溜溜的话其实更多的是口不择言只为气齐殁,并非本心本意,可到了听者耳中,却变了味道。
  “你就是他退了婚的女子?!”不管怎么说,齐殁还是惊讶了一下。可这位贱骨头什么样的争风吃醋没见过,有样学样的变了张脸,鄙视道:
  “退了就对了!你全身上下哪点比我好?脾气差声音大,动不动就武力相向,没个女人样子,分明是男人婆母夜叉!严律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即便真与你成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脾气差声音大,武力相向,你也好不到哪去!你除了会耍狠耍心机还会什么?!我至少能为他疗伤,你能做什么?!严律从不好男色,定是你用了什么下流的手段蛊惑了他!”
  “哼!说你不懂你就是不懂!分明是严三公子先倾心于我!他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尽早放弃吧!!严律是我的!!”
  俩人你一句我十句,你十句我一段的吵的不可开交,眼见着就要动手打起来的档子,屋内又闪现出两人,机灵的隔在二人中间,将二人分开木屋对角,能离多远离多远。
  “殁哥哥!你不是来找老婆么?怎么还打起来了?!”
  “难道说严三公子金屋藏娇被你抓住了?”
  阿离阿陌嘴上耍贫,眼睛也不闲着四处打量,看到床上血人,心中也有了几分猜测,赶忙打圆场道:“事有轻重缓急,想必二位都是为了严三公子,要吵等救人回来再吵也不迟吧?”
  “寒儿莫要争口舌之快。”妙手仙人在一旁闭眼揉着蹦蹦跳跳的太阳穴,耳根子得有个百年没这么受伤了,有种可算能插得上话的无力感:“仙君,那灵戒中的散魂可指引你方向,你将他带在手上,叫他的名字即可。散魂若是恋世不归必有执念,召回不易,还需耐心。”
  “明白。”
  “散魂融成时,灵戒会大放异彩以警示,那时你将他带回此处,剩下的交给我与寒儿即可。”
  “你放心,严律的身体交给我,身上的伤我来处理,你专心去寻他散魂便是。”齐灵寒冷着脸说道。
  齐殁看向床上人的面容,轻轻皱眉,转头命令道:“阿离,你留下,帮着处理伤口,我要他完好无损!我不信那个被退婚的女人,你给我好好治!”
  说罢,齐殁冲齐灵寒甩了个天上天下老子最牛的脸子,带着阿陌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离干巴巴的朝黑着脸的齐灵寒笑了笑,偷偷瞄了瞄床上人,心中暗叹:
  没想到啊...没想到...严三公子也有这般风流事...
  齐殁带上灵戒飞奔出了村子,念了声严律的名字,那灵戒很是灵敏,声还未落便从戒指周身涌起如泉般的灵气,滚来滚去,最后逐渐汇聚到一处,幻化出一个指针悬浮在灵戒之上。
  那指针左转转右转转,晃了好一会儿,在齐殁冒火的注目下乖乖的指向东南方向,瑟瑟发抖的停住不动了。
  阿陌盯着齐殁手指上的灵戒猜测道:“此处是严家域内,处西北。此处看东南不是楚家便是箫家。”
  齐殁略微思踱,皱眉哑声说道:“先去找个人吧,他或许能知道。”
  齐殁原地开了扇结界门,直奔萧家域内红枫林而去。
  没了尸冢蛸作祟,少了蟦蠐虫争抢尸体养分,红枫林的灵气逐渐恢复,枫叶越发的红了。
  福泽四方,连季节也都受了影响,风雪连天寒,唯有此处依旧暖阳高照,鸟语花香,盛夏光景。
  齐殁此时正站在枫香村村外,上次来时此处横尸遍地,血水洗刷了整个村子,而现在即便是在村外也能听到村内街上的吆喝声,村民间的谈笑声,娃娃玩耍的稚嫩笑声。
  齐殁会心一笑,庆幸自己遇见了严律,庆幸自己没有将这欢腾岁月从这些人身上夺走。
  齐殁看得有些呆了,被阿陌捅的痛了才回了回神,再去看向那灵戒,此时灵戒上方的指针不知何时换了方向,正笔直的指着红枫林。
  心中有些眉目,便顺着指针走了进去。
  这灵戒极其好用,稍稍走偏一步便从指针后面伸出一条长长的尾巴,狠狠的扎一下手背。
  齐殁一边分神留心周围环境一边跟着指针七拐八拐,不一会儿手背就被扎了血筛子,那尾巴估计也觉得来回伸缩费劲,干脆趴在齐殁手背的骨节处,赖皮的很。
  二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许久,除了越来越黑的天,四周毫无变化。齐殁甚至怀疑是不是连灵戒都迷路了,抬起手刚要没好气的训斥几声,突然想到这东西算是半个严律,一股子火儿马上灭成了烟儿,脸上风云一转,对着灵戒宠溺的问道:
  “小宝贝儿,还要走多久啊?”
  阿陌在齐殁身后受了一记突如其来的甜蜜暴击,恶心的直翻白眼,手伸进衣兜里想掏点瓜子磕,结果,抓了个空,今儿着急没带,于是嫌弃道:“你还能再狗腿点儿吗?君界搅屎棍,圉界大魔王?”
  “狗腿怎么了?能让我牵肠挂肚的就这么一人儿,结果还被我折腾成散片儿了,我再不狗腿点儿,真哄不回来了,怕是后半辈子你的主子,我,就要变成齐黛玉了!”
  阿陌从齐殁的神情上判断,齐殁此番话是极其真诚以及饱含情谊的,心里不自觉又干巴巴呕了几口。
  有些人,贱惯了,还真不适合这种肉麻的模样。
  灵戒上的小尾巴来回甩了甩,而后高高扬起,尾巴尖儿指向二人眼前林子的深处。
  齐殁定睛看过去,除了与身边相同的枫树林,没什么特别的。
  又对着灵戒,确认问道:“小宝贝儿啊,咱在这林子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你确定这里有散魂吗?”
  小尾巴回头猛扎了一下齐殁手指,带着血滴的尾巴尖儿甩了两甩,点了点方才指示的方向,似是很不耐烦。
  齐殁抬了抬眉,看着自己密密麻麻血点的手背,心中无语。
  阿陌看着觉得有趣,眯着眼睛淡淡叹道:“再怎么说这也是严三公子的化身,可这脾气倒是爆的很,一点也不像本人呢…”
  “你懂什么,我家宝贝儿私下里火|辣着呢!”齐殁像是炫耀尾羽的花孔雀,扬脖朝天,加快了脚步,但刚走一段,又停下了,先是侧耳倾听片刻,又细细的品了品空气中的味道,对阿陌道:“找到了。”
  说罢,朝着声音传来方向瞬移而去,果然出现了个新鲜的东西。
  一条宽宽的河流,映着渐渐暗下去的天,河中缓缓乘着飘落的红枫叶。
  靠着河边一个简陋的小木屋静静伫立,屋内闪烁淡淡烛光,似有人影走动,木屋外的小木桥上架着几只鱼竿,鱼线沉入水中。
  “殁公子,久候了,进来说话吧。”稚嫩童声在齐殁身边响起,低头看去,穿着红色肚兜的光屁|股孩童正微笑着仰头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不知道又从哪颗树上撅折的枯树枝,晃来晃去。
  齐殁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道:“不知君,你好歹穿条裤子吧?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随便看别人屁|股。”
  “…不知君???你是不知君???”阿陌没见过不知君孩童形态,一言难尽的盯着那孩子白花花的屁|股。
  “殁公子,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关系比你们深入的多呢。”不知君刻意把那两个字说的极重,天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嘟起嘴巴说道:“其实我连肚兜都不喜穿的,只是我家那位说,屁|股也就算了,可即便是孩童模样,那里尺寸也还是太馋人了,还是藏起来的好。”
  齐殁眼角猛抽,嘴角保持微笑,咬牙说道:“萧君长还真是会疼人…”
  “萧君长?萧易?和不知君???”阿陌不知二人关系,独自炸裂在风中。
  “那是自然。”不知君逞了口舌之快,晃着白花花肉嘟嘟的屁|股朝木屋走去,随口说道:“进来吧,你找的人在这里。”
  “你怎么会…”
  “我早知你们二位会有一劫,只是在我预知中,虽说严三公子最后还是会魂散,可将他魂散的人是你。”不知君蹦上木桥,回头双手向上摊开,抬了抬圆润的肩膀:“我也只是在原本预知的时机,将严三公子散在此处的魂保护起来而已。若是有人来寻便好,可若是无人,等他执念消去自然也会消散了。”
  跟随不知君走到木屋门前,齐殁略微迟疑,灵戒上的尾巴狂甩,似在催促。
  不知君淡淡一笑,说道:“散魂所含灵力极少,这两日他又总是在林中乱逛,即便夜间将他带回木屋,天刚亮他又会出去,极其消耗灵力。”
  轻手推开木门,木屋里的萧易缓缓转过身,将身后发着淡光的散魂让了出来。
  齐殁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散魂,双目紧闭,睫毛微颤,眉宇淡然,唇角似笑非笑,完美无瑕的一张脸。
  忽然脑中闪过严律伤痕遍布的残躯,喉间微涩,嘴巴张开闭上再张开又闭上。
  “他在找你。”萧易轻声道:“每日都会出去寻你,每日都会问你,可他只记得此处,所以只能在林子里乱转。”
  齐殁走近了些,抬手想抚摸严律的面庞,却只能空空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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