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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近代现代)——八口小锅

时间:2021-04-23 19:48:02  作者:八口小锅
  太难了,跟喜欢的人一起工作太难了,心跳根本控制不住,又怎么可能做得到专注。手指每一下“无心”的触碰,每一次一遇上就立刻躲开的心虚的对视,每一次被司喆越过头顶、“圈”在怀里去做再普通不过的重复性劳动,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呼吸就会被再次打乱,肢体也变得笨拙。
  司喆看起来也太淡定、太认真了,和他一起,窦忆慈几乎是前所未有地、用心地去调整每本书的位置,摆放的角度,想像他一样,想表现自己,想让时间再慢一些,想着这样的话,这一刻或许就能停留得更久一点了。
  然而他不知道,也想不到,在他身后有人比他还要煎熬,无数次都忍不住想停下来,停止这种于人于己都有些残忍和恶劣的挑逗,靠近一些,再近一些,抱抱他,闻闻他头发、耳后和衣领间的味道,让他转身面对自己,专心地看自己是如何在这铺天盖地的纸张油墨味里,拂开空气中舞动的灰尘,弯腰,低头,撩起那层看不见的纱,吻住他的嘴唇。
 
 
第21章 
  司喆从小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孩子,青春期也叛逆过,做过不少出格的事情,全靠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外加拔尖儿的成绩、口才好情商高,才胳膊腿儿健全地活到了今天。
  稳重得体,年轻有为,这是不熟的人对他的印象和评价,只有关系好的朋友才知道生活中的他某些行为依然充满稚气,偶尔也会让人觉得头疼,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司喆和窦忆慈就像每个班级里总会出现的两个极端——顽劣的刺儿头和循规蹈矩的课代表,可要说司喆顽劣,也只是在某些方面,大部分时候他还是老师眼中的骄傲,同学们羡慕眼红的对象,从来没有哪个家长说过不准自己的孩子跟他玩,玩出了问题也不会把责任归咎于他,理由是他看着就不像调皮捣蛋、会出馊主意的人。
  连老天爷都偏爱他,他也只好摊手耸肩,对着小伙伴们摆出一副孤独求败的表情。
  要不说他蔫儿坏呢。
  有时候看着窦忆慈,司喆也会想,如果他们从初中就玩在一起,这个乖宝宝有没有可能被他带坏,到了今天他们之间又会维持着什么样的关系,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好,十七岁那年明确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会不会对他动心,会不会跟他有一场截然不同的初恋、异地恋,遗憾告终或者长长久久,还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他们永远都只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学生,连朋友都算不上。
  想来想去,司喆还是觉得现在这样最好。十几岁的他不会喜欢,也感受不到窦忆慈这种普通的可贵,一颗需要被呵护的真心,那时的窦忆慈也未必能有这种魅力,青涩以上,成熟未满,惹人遐想怜爱,连打个喷嚏都能引起司喆的注意,担心他是不是吸入了太多灰尘。
  又或者说,司喆对现在的自己更有信心,哪怕窦忆慈是个不开窍的怂蛋。
  书整理了大半,许是终于良心发现,司喆不忍心欺负窦忆慈了,便试着找些轻松的话题跟他聊天,让他放松一点。
  “对了,忘了问你,我走以后,你一直是校园广播主持人吗?”
  窦忆慈摘了手套正在揉眼睛,一听这话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终于聊到这个了!才恢复平静的心又开始狂跳,窦忆慈努力不表得太惊喜,说话有点结巴。
  “没有,初二下学期开始就不是了。我不行,没有你播得好,老师不太满意,正好学习又紧张,就......换掉了。”
  司喆有些意外:“是吗?你声音很好听啊,读个稿子而已,他们也太吹毛求疵了。”
  窦忆慈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是我的问题,有几次......没按对开关,播错了音乐......”
  “我记得我好像用胶纸帮你做记号了吧?”
  这个也记得!?窦忆慈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又有点委屈,时隔多年终于等到抱怨的机会了:“你只标了左右,又没标开和关。”
  司喆:“......”竟无法反驳?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好不容易开了个头,窦忆慈不想断在这里,便赶紧追问:“你呢?后来怎么没学播音主持什么的?我以为你肯定会当专业的主持人。”
  司喆弯着腰整理旧书,觉得不方便就干脆在地板上坐了下来。窦忆慈面对着书架站在旁边,听着他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的脸,好像回到了从前。
  “不感兴趣,我那时候也是被老师赶鸭子上架,每天中午就那么一会儿打球的时间,都被占用了,好烦。”
  “你还会打球?篮球?”
  “是啊,你经过操场从来没看到过我吗?”
  窦忆慈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我从来不往那边看。”
  “为什么?”
  “因为看不清。”
  司喆:“......”好难聊啊。
  “你为什么会去厦门?”窦忆慈还聊得挺欢,有种渐入佳境的感觉。
  司喆没料到话题会跳得这么快,直接脱离了他试图营造的氛围。
  “我爸工作调动,本来想把我跟我妈留在北京,但俩人分不开,最后还是一起去了。”
  “那他们感情还挺好的。”
  “嗯,特恩爱,显得我多余。”司喆笑了起来。“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总腻歪,你爸妈会这样吗?”
  窦忆慈从左往右清点数量,手指划过一排书脊,嘴里默念着编号,数完才说:“没见到过,我妈去世了。”
  司喆毫无准备,心里一紧,立刻抬头去看窦忆慈,发现他说起伤心事时并没有太明显的情绪。
  “我妈怀我的时候得了子痫,医生建议她终止妊娠,但那会儿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舍不得。”
  说着,窦忆慈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是在思考。
  “我想象不到我爸跟人腻歪的样子,他嘴太损了,居然从来没挨过揍,奇怪。”
  司喆:“......”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派出所片儿警,有我之后就去搞户籍了。”
  司喆有点无语,谁没事儿敢打警察?
  “一大老爷们儿自己带孩子挺不容易。”
  窦忆慈又开始从推车里往外搬书,搬完仰头看着上方:“我现在带他也挺不容易的。”
  司喆:“......”我也挺不容易,情商再高都白搭,在你面前简直像白长了一张嘴。
  只剩最后一套书了,这种全英文的文献一般不会有人借阅,要放在顶层,司喆也够不到的位置,窦忆慈说:“还是得去拉个梯子过来,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吧。”
  司喆站起来拍拍裤子,一把抓住正要离开的窦忆慈,目测了一下他的身型和书架的高度:“用不着。”说着就把两本书往窦忆慈怀里一塞,不等他反应,突然蹲下去抱住了他的双腿。
  窦忆慈做梦也没想到,来不及琢磨司喆话的意思,下一秒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就倏然离开了地面,被直直抱了起来。
  失去重心的感觉让窦忆慈第一时间本能地想抓住什么,却因为怀里有书腾不出手,摇摇晃晃地眼看就要倒下去了。
  “扶着我肩膀。”司喆在下面提醒,有力的手臂稳稳支撑着窦忆慈,轻松得气都不喘。“别怕,不会让你摔下来的,快放吧。”
  这是怕的问题吗!窦忆慈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正贴着司喆的脸,要不是牛仔裤够厚,他简直羞耻得恨不得当场死亡算了。
  “你......往这边......往这边点儿。”幸好书不算多,手忙脚乱了半天,窦忆慈总算控制住了平衡,颤颤巍巍地伸着胳膊往架子上放书。
  “这边是哪边?”司喆把人又往高颠了一些。“左还是右?”
  “左......右!右右右!不是这边!右啊!”
  “到底往哪儿?胳膊都酸了,再不快点儿我撒手了啊。”司喆一边挪动,一边“晕头转向”地问着。
  窦忆慈果然被吓到了,情急之下连忙用一只手薅住了司喆的......头发。
  司喆:“......”
  行吧,反正薅秃了你得负责。
  “干嘛不让我拿梯子啊,你别撒手!不是说好不会让我摔下去吗!”窦忆慈心惊胆战地埋怨着,又怕动静太大被人听见,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偷偷摸摸弄得司喆心里一阵痒痒。
  怎么舍得让你摔着,他这么想着,脑子一热,手臂就不受控制地一松,展开成了一个怀抱。
  “啊——”
  眼镜掉了,书也掉了,掉在地板上砸出一声闷响。几秒钟后,窦忆慈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缓了缓,才看清自己正被司喆搂在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趴在他的身上。
  “咚咚,咚咚——”耳边有他的心跳声,震得人不敢乱动。
  两个人不知在等什么,都不说话。窦忆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爬起来问问司喆有没有摔着哪里,疼不疼,一会儿又想你可不可以把手再往上一点,或者坐起来换个姿势,让我顺便搂一下你的脖子,蹭蹭你的下巴。
  可惜司喆并没有让窦忆慈如愿,反而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猛地一翻身,跟他交换位置,把他压在下了身下。
  “砰!”窦忆慈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与地板颠倒,一本他刚才来不及摆好的,不知摇摇欲坠了多久的书,像一颗原子弹,落在了他和司喆原本躺倒的位置。
  “......”
  四目相对,鼻尖几乎挨着鼻尖,司喆护着窦忆慈的脑袋,声音干涩却性感得让人腿软。
  “想什么呢?”他问。“反应这么迟钝,还想追求别人?换成是你喜欢的人救了你一把,这个时候你应该干嘛?”
  窦忆慈眨了眨眼,心想,为什么要换,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啊,于是抬起双手,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慢慢收拢,扶住了司喆的腰。
  某八尺男儿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怂蛋包终于要开窍了,谁知却听他试探着问:“该......说谢谢?”
  “......”司喆把头错开,慢慢低了下去,就在他想,不客气,或许真该让你被好好砸一砸时,书架一侧突然探出一个扎着马尾,戴一幅高度近视眼镜的脑袋,鬼鬼祟祟地像在做贼。
  “豆儿!你干嘛呢?他来了——”迟心心话说一半,剩下一半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里,表情骤变,惊恐得仿佛撞见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场面,愣了不到一秒,丢下一句“oh my god”就转身一阵风似的跑了。
 
 
第22章 
  北四环往中关村一路都在堵车,尤其是保福寺桥那一段儿,司喆这么有耐心也开出了脾气,按了好几次喇叭,听着有点儿暴躁。
  迟心心赶紧抓住安全带,缩在后排角落里像个被劫持的人质。
  窦忆慈不太高兴地回头看她一眼,她就更紧张了,心想干嘛干嘛干嘛!谁知道你们俩是认识的!谁知道他把你扑倒按在地上不是猥亵!我一个弱女子,打又打不过,不跑不报警,难道留下来喊加油吗!
  我可比电视剧里那些总不能及时出现的配角机智多了。
  北京市政府欠我一个见义勇为好青年奖!
  ......
  车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开进了科学院南路一栋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走到餐厅门口,看见招牌,窦忆慈才反应过来司喆大费周章,横跨两个区到海淀来是为了带他吃鱼,中午没吃着的酸汤鱼。
  想到几个小时前他差点被民警当成流氓押回派出所,窦忆慈瞬间更想掐死迟心心了。司喆倒无所谓,进门要了个包厢,坐下来先给大家涮洗碗筷,又把菜单推到女博士面前让她先点,对她和窦忆慈说:“江团刺少,梭边鱼肉嫩,你们选,我都可以。”
  迟心心把菜单展开,竖起来,躲在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暗中”观察对面低着头发信息的司喆,手在桌子底下偷偷拽窦忆慈的袖子。
  “干嘛?”窦忆慈被她拽得只好也躲了进去,跟她交头接耳。
  “吃完这顿还有下顿吗?”迟心心很小声地问。
  窦忆慈瞪她一眼:“下顿你个头,先把这顿请了!”
  迟心心委屈坏了:“我的意思是,吃完这顿,你们是不是就要送我上西天了?虽然哲学家毕生都在为死做准备,但我还没准备好呢,剧都没追完,还欠杂志好几篇论文没写......”
  窦忆慈咬牙:“放心,我会帮你把电脑带到坟前烧了,让你继续未尽的事业。”
  “谁知道天堂有没有WiFi......”迟心心撇嘴。
  越扯越离谱,窦忆慈忽然想到:“哲学家不都是无神论者吗?”
  “谁说的,毕达哥拉斯认为神的存在是既定的事实,柏拉图也相信轮回转生,安东尼·傅卢八十岁才皈依,我提前点儿不行啊?梭边鱼怎么样?”
  窦忆慈:“......你待会儿最好别被鱼刺卡到,我不会救你的。”
  迟心心:“啧啧,以怨报德。”
  ......
  两人耗子似的叽叽喳喳了半天,司喆也不打扰,等他们磨磨蹭蹭把菜点好,有意让他们多聊一会儿,便站起身说:“我去挑鱼。”
  窦忆慈赶忙跟着起立:“我和你一起去。”之后就不由分说地推着司喆走了。
  三斤足够三个人吃,服务员用网兜捞鱼,秤过之后送去处理。司喆见窦忆慈心事重重的,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还想呢?没事儿,走吧,下回别撇下女孩子一个人。”
  窦忆慈站在原地不动:“她就那样儿,神神叨叨,不是故意的。”
  “心疼我啊?”司喆才是故意的,装的,其实他心情好得不得了,别说不会跟女孩子计较,就是让他再请迟心心吃个十顿八顿的,他也愿意,求之不得,毕竟没她闹这一出,自己还不知道要像个二百五似的吃多久的飞醋,浪费多少时间。
  “嗯。”窦忆慈也不嘴硬了,直接承认。“小时候经常在我爸所里写作业,见过不少被抓进去的,流氓最受鄙视,家属都觉得丢脸,不来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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