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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距离是零点零一米(近代现代)——煮夜雨的小韭菜

时间:2021-04-24 10:55:08  作者:煮夜雨的小韭菜
  这便让她的第六感显得有些薛定谔,花荣虽然不知道薛定谔的猫这个概念,但也难免嘀咕两句,抱怨自己的直觉时准时不准。但尽管两次的选择都是实打实的难题,却也没有一次令花荣觉得是“危机”。
  眼下她却有点不确定了。
  她的直觉在很强烈地告诉她,别惹事。
  可是她的直觉还信得过吗。
  她曾经一度拿捏住了房光霁,这个认知便让她的胆子大了许多,花荣整理了下自己的皮草披肩,再开口时,没有一点胆怯的意思,反而还直勾勾的,大胆地从后视镜直接看向房光霁,说道:“可不能让花才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
  这句话说得真是暧昧。
  话很暧昧,语气更暧昧。
  连原本专心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看了身旁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一眼。
  房光霁坐在后座,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低头玩他的手机,花荣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实际上很放松。就像没把她当回事。
  直到花荣主动出击,说了这样令人遐想的话,房光霁才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向后视镜,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喊过来,你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花荣愣住。
  那一瞬间,她从后视镜里看到的,是房光霁不加掩饰的,令人胆寒的态度。
  虽然是笑着,但那笑容就像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不过人别人手掌心中任人鱼肉的一只蚂蚁。
  “风水轮流转,阿姨。”房光霁说:“花荣他爸当初没玩过你,当年的我也玩不过你。现在不一样了。我要弄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简单得很。”
  话音刚落,正好他们所乘坐的车子突然悄悄一拐,脱离主干道,往偏僻的小路开去。
  花荣这才真正害怕起来。
  她头脑不能说有多好,否则当年不可能恋爱脑上头而嫁给错误的男人。可这么多年,她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竟然可以全身而退,还养出一个竟然愿意无条件给她托底的儿子,这也就让人难免心疑,这女人到底是蠢,还是刻意装得不聪明。
  她的目光敏锐地落在身旁司机的身上。她忽然注意到这个出租车司机穿的衣服未免过于高级了,而对方手上戴的那块表,似乎也不该出现在一个普通司机身上。
  任飞见老板都摊牌了,于是也不再装哑巴,他清了清嗓子,用商业谈判中那种惯常的,不疾不徐的态度,彬彬有礼地说:“花女士,我是房光霁先生的经纪人,你可以叫我小任。”
  花荣这下慌张起来,她没想到这个见面本身就是一个局,眼下她倒成了瓮中之鳖……花荣暗骂几句,赶紧低头去翻手机,却没想到自己犯了第二个错误。
  急着出门的她,忘了把还在充电的手机放到包包里。
  房光霁乐了,说:“看来,连老天都不帮你,花女士。”
  也许其他人在这个情况下多多少少都会慌张失措,但花荣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却往往又能够反客为主,她的情绪首先安定下来,然后矜持地拢了拢披肩,说:“没关系,我要是不见了,我儿子会来找我,他一直防着我呢……呵呵,提防什么似的提防着我们……等他发现除夕夜我和你两个人私下约会,那就更有意思了。”
  任飞听见这话,眼角跳了两下,心道这女的真尼玛变态。
  房光霁也笑了:“怎么,您还想和我们玩3P?”
  在一旁安静开车的任飞,此时忍不住嘴角抽搐,内心疯狂吐槽:糟糕,看起来是自己的老板更变态啊!
  “这些年为了花花的事,我做了不少调查。当年你拿你自己儿子的前途要挟我……”
  房光霁说到这,笑得更加冷冽起来。
  任飞疯狂吐槽:啊啊啊啊啊,要挟,什么要挟,难道是要挟上床那种?卧槽太重口味了吧,啊啊啊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花荣笑得有些勉强。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房光霁居然还摇身一变,成为大明星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也难怪那天房光霁带着花出现在花才门口时,碰巧开门的花荣,居然难得露出那么震惊,或者说惊吓的表情。
  站在她身后的花才,只当花荣是惊讶。
  而迎面和花荣四目相对的房光霁,则把那个女人脸上震惊,恐惧,等等复杂情绪,清清楚楚地收入眼底。
  车子平稳地驶在没有路灯更遑论有摄像头的郊区小路上。
  尽管是郊区,但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庆祝新年即将到来的鞭炮声。
  在这一片祥和的氛围里,只有任飞的脑内也像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地,被弹幕冲刷,炸个不停。
  他脑子里此时闪过的加重加粗弹幕是:
  什么叫‘出来’
  什么叫‘出来’
  什么叫‘出来’
  他老板这又是曾经进到哪里去?
  啊啊啊?
 
 
第58章 
  花才在那边打不通电话,因为房光霁面不改色地把花才的来电直接摁掉了。
  用房光霁的话来说,就是在他开大的这个关口,花才影响他出剑的速度。
  至于事后要怎么跪求花才原谅,房光霁现在是绝对不会去想的,反正是不敢想。
  但该解决的事总要先解决。
  一切都不是偶然。一切都有各自的因果。
  花荣眼下觉得事情有些大条,她也在飞速地转动脑筋。
  房光霁一直在摆弄手机,乍一看像是漫无目的地翻弄手机上的app,实际上却是在和什么人在聊些什么。
  “你都是大明星了。”花荣理了理她的长发,用最好看的角度对着后视镜,从窄窄的方形镜中窥伺着房光霁,边拿手指缠头发边说:“过去的帐不如就一笔勾销。我儿子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你们俩在一次挺好,相当于我多了个儿子。”
  “阿姨,这亲戚可不能乱攀,我老板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乱认亲戚。”任飞插嘴。
  房光霁说:“白赚个便宜儿子,算盘打得不错,多一个儿子,方便什么时候你再犯事了,一个儿子拿去卖,另一个再送进去顶包,反手你坐庄,左右都是赚。”
  花荣呵呵笑,装没听懂。
  若说真有后悔,眼下就是花荣最后悔的时候。
  她也没想到当年看似烂泥巴扶不上墙的隔壁小鬼,现在居然成了这个要断自己生死案的阎王。
  这时汽车驶入长长的隧道,汽车内光线一下子比刚刚更暗,声音也想突然被人按下了静音键一样,在无人说话了。
  在这短短的五六分钟里,房光霁仿佛是坐着时光机回到了当初。
  回到了那年盛夏的时候。
  那是快高考的前夕。学园东头顶楼那一排高三的教室里,挂在黑板正上方的高考倒计时终于从两位数变成了一位数,教室里弥漫着空前紧张的气息,所有老师都在考前的最后几天疯狂地发卷子,而不管学生到底做不做得完。
  房光霁头顶的吊扇卖力地吹到最大档,他在某节课课间恍然惊醒,成堆的试卷从他头顶像雪花一样飘下,他定了定神,发现这是大课间,所有人都去做操了,只有他从上堂数学课开始就趴在桌上,煮他的黄粱,做他的春秋大梦。
  他坐最后一排,前桌每每潦草地把卷子扔在他垒得像山一样高的课本上,日积月累,那些雪白的试卷终于因为窗外的一阵风,又或许是头顶的电风扇,像雪山一样垮下来,化作片片白雪,把房光霁砸醒。
  对于房光霁,班主任已经是一种佛系的态度,只要他别干扰别的同学就行。所以房光霁是整个高三唯一一个可以大摇大摆翘掉大课间操的学生。他扒了扒头发,咂咂嘴,站起来撑懒腰,又蹲下去,胡乱把散落一地的卷子捡起来塞到抽屉里,随即走下楼,准备翻墙出去。
  他很不喜欢高考前教室里那种紧绷的氛围,这让他前所未有地滋生出逃课的愿望。
  哪怕教室里坐着花才,也不能够吸引他安定地坐在教室里。
  他迫切需要逃离这里,跑得远远的,离正儿八经的学校远一点。
  惊世骇俗的房光霁,选择在高考前成为一个逃兵。他翘了课,翻墙出了学校,在街上乱晃。
  很快,毒辣的太阳又逼得房光霁不得不往阴凉的巷子里钻,他行迹于逼仄的小巷时,没由来地觉得,自己是一只油亮油亮的大老鼠。
  这让他有种莫名的神气。
  眼下,这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老鼠,逃出了名为学校的人类幼崽集中营,正大摇大摆、肆无忌惮地在他的世界里散步。
  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令这只老鼠露出警觉的表情,房光霁退到一边,谨慎地避免自己被小巷内的两个人看到。
  “警察找我两次了,说是当年那件事有蹊跷……”
  “要不把你儿子拿出来顶罪,阿荣,我当年可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瞧你说的,再怎么我也记得哥你的恩情啊。”
  “你放心,那你儿子顶包,我过一阵就找人把他弄出来。就说是他干的,反正未成年,判不了多久!”
  一瞬间。
  房光霁这只窃听的老鼠,忽然深切地感受到了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
  也许他对女人的厌恶,一半来自于家里那个歇斯底里,软弱又暴躁的母亲,另一半则来自于花才的母亲。
  “我还得再想想,花才马上就要高考了……”
  “等不得了阿荣!再下次警察就会把我们两个都带走了。你别以为你脱得了干系,要死也是我们一起死,去地底下做黄泉鸳鸯!”
  这毛骨悚然的赌咒发誓,听得叫人震惊。
  房光霁觉得自己是只只能在暗巷里窜巡的老鼠,他原以为这已经是最卑微的生存方式,却没想到有的人打主意打到自己亲儿子头上,竟然是比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的东西。
  不多时,那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又从冷毒的谋划,变成了粗野的调情,房光霁再也听不下去,于是悄悄离开。
  他回到学校时,教室里又没什么人,原来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候。
  房光霁精疲力竭,这一圈出游,对他精神上的消耗不可小觑,他虚脱地坐会自己教室最后一排最角落的座椅上,把头埋在手臂里。
  令他慌乱的事情很多。
  新鲜接收的信息,让他一时间难以反应。
  忽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
  房光霁没好气地抬起头,准备把一腔郁结于胸的怒火冲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发泄,却没想到是花才。
  花才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手上还提着个保鲜袋,里面菜和饭混在一起,有种邋遢的感觉。
  不过学生们多半不讲究,用保鲜袋带饭,也是常有的事。
  “你还没吃饭吧。”花才把保鲜袋放房光霁胳膊肘边,说:“又去哪瞎晃了。”
  房光霁抬头看向花才。
  花才一脸一无所知。
  那白净的小脸蛋儿上有种纯洁的平静。
  花才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说:
  这文到底算啥类型啊真的神奇
 
 
第59章 
  房光霁笑了一下,笑容有些苍白,不过他平时就带着一副面具,叫人看不出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花才也没太注意他,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那张卷子上最后一道大题,于是只用了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房光霁决定把这件事瞒住。
  “我给你打的饭,吃啊。”花才看房光霁前面的座位没人,于是坐下来,又推了推房光霁的胳膊。
  虽然两个人已经在悄悄摸摸谈恋爱了,不过地理分布上,坐在最后面的房光霁,和坐在第二排的花才,两个人之间简直隔着天堑,高三学习紧张,其实这么近距离说话的机会,对他们两人来说都并不多。
  房光霁其实没胃口,不过花才瞪大眼睛盯着他,他只好笑了一下,说:“没筷子啊才哥,我用手抓?”说着扒拉了一下保鲜袋。
  花才从口袋里掏出勺子,丢给房光霁。
  房光霁说:“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他故意压低声音,贱兮兮地问。
  花才没料到他忽然这么说,没绷住表情,脸一下子红了,继而也压低声音道:“去死。“
  房光霁这才哈哈笑起来,他毫不介意地拿起花才用的勺子,一边舀饭一边和他的小男朋友闲聊,表情已经恢复平时的那种明亮和清爽,此时为了逗花才,还故意带着一点点痞气,说:“晚自习后,约会去?”
  花才随手把房光霁动都没动过的一本辅导书卷成武器,冲房光霁头上拍了一下,说:“马上要高考了房光霁!”
  “所以,你复习得怎么样了?”房光霁对自己的高考简直毫无兴趣,不过他还是很关心花才。
  花才成绩一向好,上次省里几所名校联考,花才的名次在前十以内,这让房光霁觉得自己面子上特别有光,于是狐假虎威,到处吹他才哥牛逼。
  “就那样。”花才说罢,难得露出愁容看向房光霁:“但是你我就没把握了。”
  “我也就那样。”房光霁一听到花才要念叨自己的成绩,赶紧打岔道:“这个菜真好吃,不愧是我才哥带的。”
  花才简直要被房光霁气笑,冷冷道:“这是食堂里卖不出去的最后一个剩菜,好吃?”
  房光霁没心没肺地说:“你带的怎么都好吃啊。”说罢,故意冲花才眨眨眼。
  房光霁知道自己长得帅,没少利用这张脸给自己找点方便,通常来说,花才不吃他这套,不过偶尔,花才也会不经意地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比如现在。
  花才把头瞥向一边。
  “你说上次的保送名额,你为什么不要呢。”房光霁一边呼噜呼噜扒饭,一边说:“要是保送了,现在也不用费这事。”
  房光霁心想,如果已经保送上去了,花才就不用参加高考,那花才他妈妈那堆破事,也不会牵连到花才身上。
  “出了点差错……”花才想起那个事,也觉得有点可惜,他可惜的点在于,如果直接被保了,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逼房光霁临阵磨枪,往房光霁那油盐不进的脑子里哪怕再塞进去一个公式,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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