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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花时方绥安(近代现代)——夜猫子

时间:2021-04-26 09:11:38  作者:夜猫子
  警察没想到魏子昂这人如此丧心病狂,上去就把人给抓了。魏子昂不知道是真疯癫还是假变态,但凡他动脑子想想,就应该知道非法拘禁和杀人未遂可是完全不同的。而且还是当着警察的面,花时闻想把他送进监狱,这下连在监狱的时间可能都不用担心了。
  方绥安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后医生说手臂有软组织损伤,人只是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醒了就可以走了。方绥安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坐在床边没多久花时闻就醒了。睁开眼看到方绥安又狠狠哭过的样子,心比手疼多了。
  方绥安见他醒了,摩挲着他的手指说:“这只手怎么这么倒霉,又是被我咬又是损伤的。”
  花时闻回握住他的手,轻轻笑着说:“这两件事一个让我幸福,一个让我感激,哪里倒霉了。”被你咬是我的幸福,能接住你我感激不尽。
  两人明明有太多太多要说的话,可偏偏这一刻,谁都没有继续。病房恢复安静,劫后余生让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积攒了数月的疲惫统统得以释放,有什么话,都不用现在说,这份彼此相伴的安静,比什么都足够,比什么都珍贵。
 
 
第五十六章 回家
  从医院出来后,方绥安直接跟花时闻回了家,自己租的那间房,花时闻是彻底不让他回去住了。
  两人好像存了十足的默契,对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避而不谈,路上就像普通情侣那样牵着手,聊晚上吃什么,聊路人的衣着,聊街边的店铺。他们相处起来不见生疏,却实实在在隔着几个月彼此还未揭开的伤痛。有些伤年代久了就成了陈年往事,说起来不过是一段难过的记忆。而他们的剜心刻骨之痛,还血淋淋地在眼前,其实他们不是避而不谈,大概只是都不敢。
  两人没有在外面吃饭,买了食材回去自己煮。方绥安推着购物车有些开心地说:“我现在失业了,可以苦练厨艺当个家庭煮夫。”花时闻一只手不怎么活动,另一只手在超市货架上挑挑拣拣地拿东西,回答他:“我现在受伤了,可以修身养性当个家庭蛀虫。”仔细品品,对仗还很工整。
  “蛀虫?房子是你的,钱是你的,你是傻白甜蛀虫吗?”
  花时闻莞尔,“怎么,傻白甜不好么。”
  “当然好了,傻白甜最好骗,我说什么你都信。”方绥安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旁边怎么没声了,一回头看到花时闻站在原地神情不太对,他赶忙走过去问:“闻哥怎么了,是不是手疼?”说着紧张地去看他的手。
  花时闻被他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意识到自己的不自然,调整了表情重新微笑往前走着说:“没有,不疼,还想吃什么?”
  方绥安想了想刚才的对话,忽而明白过来。他几步跟上花时闻,拿了盒酸奶扔进推车里,状若无意地说:“傻白甜,我说的就算是骗你也要信,不是我说的,你可别什么都信啊。”这话很明显,花时闻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沉默了一会说:“以为你就这样跟我分手,我是不是太蠢了。”
  “你这样要是算蠢的话,那以为你订婚的我不是更蠢。”方绥安扔出这句话,见对方没吭声,蹙起眉头说:“你别告诉我你真的订婚了!”
  花时闻噗的笑出了声,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犯什么傻呢你。”
  方绥安一听他没直接否认,假装不乐意地追问:“你真的没订婚吗?”
  “喂……”花时闻侧过脸无奈地看着他,意思是这么无聊的问题你还要玩几遍。
  两人并排走了没几步,又听花时闻说:“不过我确实订婚了。”
  “靠!你耍我啊!”方绥安虽然知道他肯定说的不是林菀,但是也一时弄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然后他看见花时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推开盒盖,里面是他打算求婚的那两只戒指。
  方绥安难以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看戒指,百思不得其解,“这、这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魏子昂明明说他给扔了啊……”这种失而复得的方式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忧的是方绥安想不通这戒指是怎么落到花时闻手上的。
  “他寄给我的。”花时闻解答了他的疑惑。
  “寄给你?为什么要寄给你?”方绥安已经不再试图去理解魏子昂的脑回路了,他做什么在方绥安眼里都是没有正常理由的。
  可是花时闻没有继续回答他,又拿了些东西,转了话题:“这些差不多了,吃完下次再买,我们走吧。”方绥安被落在后面,他看不到花时闻脸上闪过的一丝悲痛。这个问题路上他又问了几次,都被花时闻以各种话题绕了过去,最后只能放弃。不过放弃也是暂时的,他们之间问题多着呢,一个都不能放过,这才第一个就想着逃避,那怎么行,来日方长,还能有他问不出的?
  晚上吃了饭,趁花时闻洗澡的功夫,方绥安偷偷拿走了戒指,先是摩挲着怀念了好一会,怎么说也不便宜呢!然后开始琢磨,魏子昂为什么要把戒指寄给花时闻呢……他观察半天,戒指也没什么变化啊。
  花时闻洗完澡出来就看他对着戒指发呆,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伸手抢过了戒指,说:“别看了,我可以买新的给你。”
  被突然抢了戒指的方绥安一百个不乐意,那可是他的血汗钱,“不是,为什么要重新买啊,这戒指哪里不好了。还有,魏子昂到底为什么寄给你啊,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联系过你,这个人真是变着法地恶心别人。”
  花时闻收好戒指,坐到沙发上,看着方绥安,叹了口气说:“他还寄给我了一封信。”
  果然,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方绥安问:“信里说什么?”
  花时闻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像是勾起了让人不适的回忆,然后说:“那时候你还没有手术,他拿你的眼睛威胁我,让我不要再找你。”
  “这个魏子昂,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喜欢我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深深地怀疑,我该不会是他失散多年的仇人吧!”方绥安气得端起杯子好几次又放下,他一想到花时闻尽心尽力找他的时候,被这种事情威胁,花时闻该多难受多绝望,他就又生气又心疼。
  花时闻见他气得不轻,握了握他的手说:“好了别生气了,都过去了。”
  生气其实占少数,多数还是心疼,他们俩经历的痛苦不同,程度却彼此相当,所以他完全能理解花时闻当时有多么无助和担心。他靠过去搂着花时闻的腰,轻声说:“我主要也不是生气,是替你难过。我以前就说,谁让你难过,我就诅咒他一辈子不好过。”花时闻无声笑了笑,听到方绥安接着问:“信里还说什么了?就这些?”
  花时闻顿了一下,说:“嗯,就这些。”方绥安直起身,他明显感觉到花时闻刚才的停顿,严肃起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花时闻垂着眼没有看他,方绥安伸手戳了戳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示意他快点交待别浪费时间。花时闻抓住戳他的爪子,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低着头问:“遭遇这样的事情,你还愿意回忆吗?不想就这样忘掉吗?”
  方绥安眨眨眼,什么事?被关起来吗?这个没法忘吧……毕竟那么久,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被软禁这种事想忘也忘不掉吧,而且……”
  “那被强暴呢?能忘掉吗?”花时闻抬起头,眼神里全是痛色,他承诺珍惜爱护的人,遭遇这种惨烈的事,他怎么能忘,方绥安又怎么会忘,假装不来的。
  方绥安慢慢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双手捧着花时闻的脸说:“谁告诉你我被强暴了啊?魏子昂那个兔崽子怎么胡说八道的,我都说了他的话你别信啊,他信里这么说的吗?”
  花时闻才是被他的这番陈辞弄地呆住,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方绥安当然不可能在这种事上骗他,自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果然是魏子昂说什么他都信了,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他真的就这么信了……可这种事,放了是谁在那个情况下,就算有怀疑不全信,也会崩溃几分的吧。
  花时闻忽然抱紧方绥安,吓得方绥安赶紧去看他的手有没有怎么样,连连叫着说:“哎你的手注意点,别用力。”可花时闻还是没放开。有些伤你以为会常伴此生,却意外发现那只是一抹污渍。虽然是乌龙,但花时闻心有余悸,他开心不起来,因为被伤害和侮辱的感觉太过强烈,他可能要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只不过,方绥安没有被怎么样,这已经很好很好了。
  方绥安明白眼前这个高智商的大老板也会犯傻,虽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但他觉得有点可爱怎么办。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他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怎么能恶心人怎么来,但方绥安还是打算说出一些事实。
  “其实,他是想过这回事儿来着。”方绥安凉凉地开口,语气透着股无所谓,可听的人绝对不会以为这就是无所谓,既然发生过,那场面一定不轻松。
  花时闻紧了紧手臂,安静的做一个聆听者。方绥安此时跪坐在花时闻的腿上,手指卷着花时闻的头发玩儿,状若无意地说:“那天他拿走了戒指,我想要回来,他就说,要戒指,就给他上。”这么露骨的话他刻意说得很随意,可花时闻还是难受的在他颈间蹭了蹭。方绥安继续说到:“我当时就直接放弃要戒指了,结果他反倒不愿意了,想来硬的。”
  花时闻终于放开了他,犹豫着问:“那你是怎么……”让魏子昂放弃的,他既然能困着你,锁着你,对付你一个瞎子还有妥协的可能吗,花时闻甚至开始怀疑方绥安是怕他伤心所以在骗他。
  “我说你要是继续我就去死。”还是一样无所谓的语气,好像他说的不是生死,是去吃饭。
  花时闻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就被方绥安捂住了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说,我是骗他的,我就是赌一把,我都还没见到你,怎么舍得死啊。好在他真的放弃了,不然我要为自己的小菊花消毒了。”花时闻听他越说越不正经,伸手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他知道方绥安是故意的,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难过,意思大概是:就这么回事儿了,翻篇吧。花时闻听到他讲这些事情其实很欣慰,可能在别人看来这些事没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但方绥安就是明摆着想给他展示自己的态度:这几个月,我想无缝衔接。
 
 
第五十七章 讲述
  也不是第一次被花时闻打屁股,可是两人毕竟几个月没见,方绥安耳根子一下就红了,刚刚还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话也不说了。花时闻大概还沉浸在前话的情绪中,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方绥安自己尴尬了两秒,眼神飘忽打算从花时闻身上先下来。结果花时闻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暧昧地说:“去哪?”方绥安整个人就贴了上去,然后他的某个部位就这么直直顶上了花时闻的小腹。
  这一碰方绥安脸更烫了,扒拉着花时闻的手要走,嘴里说着什么要去吃饭喝水拿手机之类的废话。花时闻哪里会放他走,按着方绥安的后颈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很轻,像是在沙漠行走太久的旅人,终于碰到了一滩清水,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明明已经渴得快要死掉,却还是一点点地尝着,润着,带着享受和安心,丝丝缕缕让眼前的人温暖自己的身和心。方绥安被亲得有些痒,花时闻的吻向来要么温柔安静,要么干脆直接,像这样带着挑逗意味的还从来没有过,方绥安明明想花时闻想得心都疼,此刻却乖顺得很,微张着唇,若有似无回应着花时闻的触碰。花时闻舌尖轻扫过唇缝也不深入,方绥安的唇瓣就这样被吻得湿漉漉亮晶晶。花时闻退开一小段距离,看着方绥安的嘴唇,视线往上,停留在眼睛上。
  直到现在,花时闻才好好地看过这双眼睛,眼眶的周围还留有零星烧伤的痕迹尚未消退,颜色深浅不一,乍一看像是一种妆容,实则记录着它们曾经遭遇过怎样的疼痛和折磨。花时闻用拇指贴上他的脸颊,在眼眶下面轻轻抚摸,方绥安眨动的眼睫扫过指尖,好像在说:“我看得到你,我没事。”花时闻吻上方绥安的眼睛,内心的愧疚和难过在这一刻被放大,方绥安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拿下他的手握住,说:“医生说我恢复得特别好,也没有排斥反应,之后你要陪我去复查啊,魏子昂太缺德了,明明一个礼拜就要去复查,他硬是拖了一个月才带我去!要不是我装看不到,他压根就不打算带我去复查,药都吃完了他也……唔……”他讲起来没完了,花时闻吻上去堵住他的嘴,微微分开轻声念:“别说了,别说了……”接着再次用力咬上了他的唇。
  这次不再是细碎研磨般地挑逗,花时闻用一个吻告诉方绥安自己有多想念他,多想要他。方绥安感觉自己被瞬间点燃,搂过花时闻的后劲,吻得情动。身体不自觉的往前顶弄,花时闻被他顶得气息有些乱。房间里的空调好像温度很高,不然方绥安怎么大冬天的也这么热,他被动变主动,这会心思活络,知道花时闻一只手不太方便,直接自己把上衣给脱了。然后花时闻看着他的身体,脸瞬间就冷下来了。
  方绥安还没意识到花时闻脸色的变化,刚要抱着人继续,花时闻就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然后去扒他的裤子,方绥安心里美滋滋的想这么迫不及待闻哥肯定是想死我了。结果在看到自己腿上的淤青时,他才知道花时闻是要干嘛。
  方绥安急忙拉起裤子,嘻嘻哈哈想糊弄过去。
  “他打你?”花时闻脸色难看,皱着眉问。
  “没有,他好歹也是顶着喜欢我三个字才把我关起来的,怎么会打我。”
  “说‘喜欢你’的人可是亲手把你从楼上推了下来。”那三个字被花时闻刻意加重,恨意夹杂着醋味。
  “那这怎么弄的?”花时闻觉得现在方绥安的整个存在都让他肝颤,随便看看就能找到新的伤这谁受得了。
  “这些都是之前的了,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严重,那时候眼睛看不到,所以偶尔会撞到桌椅板凳什么的。”他不太想提那次自己半夜跑出去大病一场的事情,其实有些伤就是那次留下的。他只是觉得花时闻已经够心疼的了,再心疼他都要承受不住了,如果让花时闻难过的人是自己,那自己肯定会当真应验一辈子不好过的。
  “你手术之后应该不会撞到东西,手术前的话撞伤痕迹能留这么久吗?”花时闻怀疑的看着他。其实方绥安好歹是个大男人,要说身上有个一两处伤痕根本不算什么,他也不会这么介意,可是这哪里是一两处,而且一看就不止是撞伤,花时闻又陆续检查了全身,大片的瘀血还有擦伤,这要说光是被人打了他都不信,被围殴了还差不多,也就脸保护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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