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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古代架空)——Lolarun/一池星屑

时间:2021-04-26 09:12:57  作者:Lolarun/一池星屑
  苏赫听到这里便立即要跪下向齐绍叩首,齐绍拉住他的手臂:“但我还有一个条件。你要发誓,此生绝不会用我所教的剑术,为狄人效力、屠戮夏人。”
  “若有违此誓,你必将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苏赫毫不犹豫地屈膝下跪,神色认真地以手指天立誓道:“我发誓!”
  “我以天神的名义起誓,此生绝不会屠戮夏人,若有违此誓言,我必定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死后也要受业火焚烧,生生世世……”
  “够了。”齐绍抬手捂住他的嘴,天神是狄人最高的信仰,苏赫愿意这样发誓,必然是已有了决心。
  少年立刻喜笑颜开,结结实实地给齐绍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抬起脸来,粲然笑道:“师父!”
  齐绍也笑了,扶着他站起身,伸手拈下方才磕头时粘在他额角的草屑。
  温热的指腹拂过额头,苏赫顿时耳根微红,垂眼敛起异样的情绪。
  浇灭了火堆,齐绍从没用尽的干柴里挑了两根形状笔直的树枝,试了试硬度和重量后,便扔了一根给苏赫:“拿着。”
  苏赫握着那树枝,见齐绍以枯枝作剑,一招起手,状似轻飘飘地刺出去,却带着重若千钧的剑意,仿佛下一刻就要贯穿敌人的咽喉。
  少年还沉浸在这一剑的气魄中,齐绍已经收势,嘱咐道:“如我刚才那般,每日挥剑一千次。”
  “这硬木还勉强合用,先将就使着,改日我再为你寻把趁手的好剑。”
  苏赫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满眼都是对齐绍的憧憬与崇拜。
  他照齐绍的示范练习,齐绍在一旁看着,间或纠正他的身姿动作,耳边忽然响起急促而雄壮的号角声,好似四面八方都震动起来,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齐绍并非头一次听见这样的角声,军中以角为号,是有战事起的象征,北狄风俗虽与夏朝迥异,在这事上却是出奇的一致。
  怎么会突然有了战事?是和谁打?
  齐绍心头一凛,令苏赫留下自己接着练习,便连忙回身往营地赶去。
  他到时,岱钦正在点兵。
  乌洛兰部的战士们个个身强力壮、骁勇好战,身披兽皮与盔甲,挎着弯刀和长弓,跃跃欲试地聚集在广场上,等候着首领的差遣。
  齐绍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群,与岱钦隔空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疑虑与惊异。
 
 
第16章 孤城闭
  岱钦立于临时搭起的高台之上,一身白衣金甲,头戴羽冠,身背乌木长弓,腰间挂着一长一短两把弯刀,胸前用皮绳坠着一串凶兽的獠牙,周身都是肃杀昂然的战意。
  他冲齐绍洒然一笑,抽出短刀在左手指尖一划,两指将血迹抹在左右脸颊,画出两道猩红的印记,高举弯刀扬声道:“乌洛兰部勇士!草原的荣耀永远属于我们!”
  首领的鼓舞使人群如同炸开的沸水,战士们纷纷高声应和,阵阵呼喊犹如兽吼,他们皆同岱钦一般以血为盟,空气中霎时便盈满了血腥之气。
  齐绍置身于众人之间,只觉如坠寒潭般毛骨悚然,来不及思考更多,他便拨开人墙,一路朝岱钦奔去。
  王庭上下都认得他这个夏朝来的“阏氏”,由是纷纷让开道路,令他一路畅通无阻地登上了高台。
  “你想做什么?”齐绍咬牙切齿地质问岱钦道。
  岱钦笑而不答,一把将他捞进怀中,用仍在冒血的左手掐着齐绍的下巴,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双唇,舌尖长驱直入。
  齐绍哪还有这种心思,自然用力挣扎,正要一口咬下去,岱钦已飞快从他口中撤出,还用指腹的鲜血抹了一把他的唇瓣。
  血液的甜腥在唇齿间萦绕,齐绍愈发惊惧,若是岱钦当真此时向夏朝开战,他又当如何自处?
  如果真的已经无法阻止……电光火石之间,齐绍的手已摸上了岱钦腰际的长刀。
  岱钦觉察到他的动作,却并未阻拦,只垂眸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看向高台下黑压压的狄族战士。
  男人的声音爽朗浑厚,足够让每一个人听清:“阏氏也来为我们送行了!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背叛乌洛兰的部落,终将被天神抛弃!”
  在众人的夹杂着起哄的呼号声中,齐绍手腕一僵,忽而回过味来。
  岱钦分明就是在故意逗他。
  不过是有部落叛乱,岱钦要去平叛罢了,却刻意让自己误会,还当众做出这样轻浮的举动,除了羞辱,大概也有试探的意味。
  齐绍默不作声地收回手,抹去嘴角的血痕,喉结滑动,将混着血气的唾沫咽了下去。
  岱钦这时才回头用汉话对他说:“达勃部联合须勃部叛乱,我带人去收复,王庭暂且由呼其图主事,贺希格也会尽快赶过来。”
  男人嘴角仍噙着笑意,如刀削斧凿般英挺俊美的脸孔上两道血印半干,灰蓝的眼眸中透出的杀伐之气,令齐绍忆起昔年他们在战场上刀兵相见时的光景。
  但此时他们却能奇异地和平共处,一整个冬季的耳鬓厮磨仿佛在无形中消弭了什么东西,岱钦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最后拍了拍齐绍的肩膀道:“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被当做女眷一般嘱咐,齐绍脸色微沉,还是没有说什么扫兴的话。
  岱钦换了狄语,将自己的决定向众人宣告,白衣的呼其图从人群中挤出来,外围留守的族人皆行礼遵命,乌洛兰战士们骑上战马,岱钦最后又狎昵地捏了一把齐绍的脸颊,才心满意足地领着王庭的精兵们整装出发。
  齐绍莫名其妙地便成了送“丈夫”出征的家眷,同留在王庭的族人们一起,远远目送着岱钦与战士们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广场上的人逐渐散去,直到有人忽然从他身后冒出来,冷不丁抓住了他的手腕,齐绍才如梦初醒:“你!”
  抓着他不放的,正是刚刚得了代单于的权力的大王子呼其图。
  呼其图简直太高兴了,他的帐篷本就离王帐近,以至于岱钦每回折腾齐绍,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夏朝将军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旖旎风光;可惜听得见摸不着,他那叔叔贺希格这回竟待他格外严厉,说是他已成人了,必须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压根不给他一点得闲的机会去骚扰齐绍——直到现在。
  父王明知道他对齐绍的心思,还是把齐绍留下了,岂不是明摆着给他机会?
  呼其图理直气壮地逼近齐绍,挑衅地笑道:“父王不在,你便是我的了,我可是忍了好久了!”
  齐绍想起那些屈辱的回忆,脸色顿时变得通红,反手便同他扭打,几乎用上了十成的力气,拿着呼其图的肩膀就要将他压在地上,呼其图却仍毫不在意地和他嬉笑:“你要是伤了我,父王可就不是同达勃部打那么简单了。”
  “听说中原朝廷现在正乱成一团呢,把你送给我们的老皇帝快死了,他的三个儿子都在忙着争皇位,要是这时候我们打过去……”
  齐绍听到这里,猛然松手,心下骇然道:“你说什么!”
  呼其图活动了一下被齐绍拧过的肩膀,暗想这夏人真是够带劲的,之前用了药都伤了他,要是能清醒地做一回,不知得有多快活。
  见齐绍这样大的反应,呼其图便知道自己可能要得逞了,接着讽笑道:“你还不知道吧?那老儿为了求长生不老,吞服金丹,反而中了毒。人终有一死,怎么可能长生不老?”
  齐绍其实也早有预料,今上已然老朽,又荒淫无度伤了根本,说句大不敬的话,驾崩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所以他才敢赌这一把,用自己的命为夏朝换来喘息的时间。
  本朝皇嗣不多,还未立储,待到皇帝驾崩,皇位之争应该就在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大皇子是庶出,二皇子才是嫡长子,如果不出意外,他便会是新皇。
  且二皇子更偏向主战派,齐绍离京前,特意嘱咐旧部见机行事,保留力量,争取得到新皇的支持,休养生息,加紧练兵,来年再与北狄一战。
  可按呼其图的说法,三个皇子都在争皇位——三皇子从来闲云野鹤,怎么会参与夺嫡之争?
  他孤身出塞,与中原已断绝了联系,岱钦表面上对他看管不严,实则并没有给他任何与关内通信的机会,若朝中真的生了变数,后果也不是他能预料的。
  齐绍眉头紧皱,连对呼其图的厌恶都先抛到了一边,一脸凝重严肃地问:“你说陛下中毒,三位皇子皆有夺嫡之心,三皇子也是?朝中局势现在如何了?三皇子他还好吗?”
  他一认真,呼其图反倒不说了,撇撇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那么关心那个三皇子,你喜欢他?”呼其图注意到齐绍情绪的变化,酸溜溜地说。
  齐绍不欲与他争辩,心想不是谁都像你这么龌龊,只道:“三皇子……乃是我的至交好友。”
  呼其图晓得鱼已上钩,狡黠一笑:“那我倒是知道许多你这个好友的消息。”
  “想我告诉你,也很简单。”
  齐绍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呼其图便凑到他耳边,吹着气低声说:“你陪我睡,我就告诉你。”
  齐绍早领教过这少年王子的无赖,知道他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可是万一呢?
  万一呼其图说的是真的呢?他是乌洛兰部的大王子,是岱钦未来的接班人,确实可能知道些什么机密消息,也可能有办法把自己的消息递出去……而且,比起他心思缜密又多疑的父亲岱钦,呼其图可要好骗得多。
  齐绍心中天人交战,面上露出挣扎的神色,呼其图只饶有兴味地看了他几眼,竟转身走了,摆手道:“你自己想吧,若是想通了,晚上来我帐子里找我便是!”
  夜半三更,呼其图帐中仍点着烛火,他难得勤勉一回,借着烛光在看译成狄族文字的夏朝兵书,看得有些昏昏欲睡时,帐篷的帘幕忽然被人掀开。
  待到看清来人的身影,呼其图立时就不困了,放下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齐绍身前,含笑问他道:“你想清楚了?”
  齐绍是避着人偷偷过来的,做出这样的选择,他自己也为之不齿,然而他也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像委身呼其图一般,这么快得到想要的结果。
  其实仔细想想,和谁做这种事不是一样的呢?岱钦也好,呼其图也罢,谁不是将他当做玩物、笑话?什么道德、伦常,还有他的骄傲与尊严,早在他嫁过来的第一日便碎了个干净。
  只要忍下这些屈辱,将来有一日他还能再回到中原去,便只当这乌洛兰王庭中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他依然是齐绍,什么也不会改变。
  如此作想,齐绍也就释然了,羞耻心都被暂且抛到一边,破釜沉舟般朝呼其图点了点头:“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将你所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
  “好啊。”呼其图欣然答应,当即便走到榻边坐下,冲齐绍招手:“你过来。”
  齐绍脚下像有千斤重,一步一步走过去,仿佛走在刀山火海,但他最终还是走到了呼其图跟前,又听这少年兴致勃勃地吩咐:“你跪下,来给我舔舔。”
  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要去做还是显得艰难。
  齐绍缓缓弯曲膝盖,低头矮下身,呼其图却嫌他动作慢了,按着他的肩膀直将他摁到胯间,脸颊贴上被半勃阳物顶得隆起的衣料。
  也不等齐绍动手,呼其图便自己解开了衣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身体,胯下那根形状异于常人的巨物跳出,弹在齐绍脸上,猝不及防地将他打得一懵,颊边都红了一片。
  呼其图见他发愣,催促道:“动作快些,我父王没让你给他含过么?”
  不提岱钦还好,提起岱钦,便再度提醒了齐绍他共侍父子二人的事实,才压下去的羞耻之心又有些松动,眼底憋得通红,鼻尖也有些发酸。
  可齐绍还是照做了,用岱钦教过他的法子,张开双唇、收敛起牙齿,用手握着,将少年勃起的阳物送进嘴里。
  浓烈的男性气息充满了他的口腔,反呕的冲动一下比一下强烈,齐绍却心一横,放松喉咙一下子吞进去了大半根,直被那物流着淫液的冠头顶得眼角冒出泪花。
  呼其图那根东西前头还好吞些,中间便粗得难以含住,齐绍舌头动得艰难,口中津液不断泌出,濡湿了茁壮的茎身,令那肉柱勃勃跳动,竟是又粗大了几分。
  下身的阳物被包裹进一个温暖湿润又有吸力的所在,还有柔韧软滑的舌头讨好地舔舐,呼其图舒服得长叹一声,只觉得从未像现在这般爽快过,情不自禁地扶着齐绍的后脑勺便挺腰在他口腔里抽动起来。
  一面抽插还一面夸赞:“呼……你嘴里好热,好紧,好湿,怪不得父王喜欢你。”
  齐绍无法出声,只能随着他都动作被迫呜呜哽咽,脸红得似要滴血,咽喉被一次次顶到尽头,嘴唇都被磨得红肿起来,呼其图仍生龙活虎,没有一点要射的迹象。
  少年这回是憋住了劲想好好肏他一顿,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泄出来,又插弄了一会儿,享受够了他的口舌功夫,便拍了拍齐绍的脸颊,让他将东西吐出来。
  从呼其图的角度低头看,正能看见那粗长硕大的阳物从齐绍口中退出,龟头抵着柔软的唇瓣,男人被撑得变形的脸孔恢复正常,硬朗英俊的面容上染着羞耻的绯红,眼帘低垂,颊边似有泪迹。
  呼其图抚摸上齐绍的脸,用指腹将那水痕揩去,不但没有生出什么怜惜的心思,反而更助长了胸中灼烧的欲焰,只想将这男人压在身下狠狠侵犯,肏到他泪流不止,哭着求饶。
  这样想着,呼其图拉着齐绍的手臂便将他带到榻上,三下五除二就剥干净了男人的衣裳。
  齐绍来时大概也知道身上的衣裳穿不久,压根没穿多少,轻而易举地被脱得精光,身体在呼其图倾身覆上来时僵硬了一瞬,随即努力试着放松,免得再多受罪。
  他这般柔顺态度,如同将满桌的山珍海味摆到了饿极的饕客面前,呼其图将他优美修长的矫健体魄尽收眼底,一时都不知道从何下口,简直恨不得囫囵吞了。
  不过少年还是很快找到了目标,齐绍胸口乳粒上点缀着的金环最得他欢心,那亮晶晶的物事穿过深红的肉珠,挂在男人隆起的胸肌上,衬得旁边那道横穿胸膛的伤疤都变得养眼起来。
  他伏在齐绍身上,埋头张嘴含住一侧乳头,叼着那金环拉扯舔弄得啧啧有声,将乳粒吸吮得胀大硬挺起来,宛如吃奶的小儿,试图吸出男人胸乳中并不存在的乳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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