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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古代架空)——Lolarun/一池星屑

时间:2021-04-26 09:12:57  作者:Lolarun/一池星屑
  沈琢出身沈国公府,本与父兄一样是二皇子党,为二皇子出谋划策算计大皇子,反手又把旧主出卖给靳奕,暗中为他铺好了所有的路。
  所以他不杀伯仁,伯仁亦因他而死,他弑父杀兄、不仁不义的罪名已经坐实。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靳奕登基称帝,第一件事便是派兵攻打北狄,若不是那时京中局势不稳,他甚至想过要御驾亲征。
  如今齐绍终于平安归来,他以为自己终于得偿所愿,却忽然在那高高的御座上,发现了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
 
 
第44章 求不得
  然而即便到了这地步,靳奕仍不肯死心,他怀抱着最后一点期望,放低放软了声线道:“承煜,你我之间……何至于如此生分了?”
  齐绍垂下眼睫,躬身拱手,靳奕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坚持重复道:“陛下,这不合规矩。”
  靳奕沉默地盯着他的发顶半晌,忽的生出一股恼意,气极反笑,冷声道:“若朕说这是皇命呢?齐将军遵还是不遵?”
  说罢,不等齐绍反应,便扬声挥退了所有宫人:“都给朕退下!关上殿门,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进殿打扰。”
  宫人皆应喏鱼贯而出,殿门吱呀一声缓缓合上,偌大宫殿中,只余下齐绍与靳奕二人。
  良久,齐绍终是抬起头来,深深望向面前的君王。
  没有任何旁人在侧,他第一次重新直视靳奕的面容。
  那是一张足够俊美的脸孔,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后,更将靳氏皇族一代代用绝色美人改良的血统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张脸齐绍曾无比熟悉,即使过了这这多年,他也几乎记得对方的每一个神情,少年时的嬉笑怒骂、插科打诨皆历历在目。
  可此时靳奕这样冷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却只觉得陌生。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们终究要与过去告别,或许就在今夜。
  齐绍胸中涌起莫大的悲凉之感,面上仍不动声色,唯有眸光闪烁,沉声道:“陛下圣谕,臣不敢不遵。”
  靳奕愠色更浓,眉梢挑起,虚做了一个让的姿势,口中不无讽刺道:“齐将军,请吧。”
  齐绍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当真跟着他进了内殿。
  内殿里竟还摆有另一桌酒席,不似方才大殿上的丰盛豪奢,只是几碟糕点小菜、两壶清酒,一张矮桌不大不小,刚够两人把酒对酌。
  靳奕在那桌案旁席地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齐绍道:“坐。”
  齐绍遂亦矮身屈膝,正襟危坐。
  他垂眼便瞥见桌上的物事,芸豆糕、芙蓉酥、青梅酒……皆是从前靳奕的母妃良妃宫中的吃食,是他喜欢的样式。靳奕竟都还记得,齐绍的眼眶忽而有些酸涩。
  对面的靳奕已自顾自倒上了两杯酒,而后将其中一只酒盏推至齐绍面前,望着他话中带刺道:“朕赐将军饮酒,将军饮否?”
  这一次齐绍终于没有再推拒,执起酒盏一饮而尽。
  良妃早已故去多年,而齐绍远在边关,也多年不曾再饮青梅酒,这酒味淡而清冽,回味泛着甘甜,与塞上灼人心肺的烈酒截然不同,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袋里,只有温和的淡淡暖意。
  他喝完一杯,靳奕就又给他满上一杯,一边给他倒酒,自己也自斟自酌。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又急促地不停倒酒、喝酒,饶是那酒再清淡,这样喝下去也不免上头。
  齐绍喝得耳根微热,脸上隐隐泛红,靳奕则更显醉态。
  他昔日醉酒误事,从此便不再饮酒,酒量并不甚好,这次却这般不加节制地牛饮,眼底都带上了朦胧的醉意。
  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齐绍,靳奕忽然有几分恍惚,若他们从不曾分别,可还会是如今的情形?
  他迷离的眼神在男人英挺的眉目间流连,又落到对方沾了酒液湿润的唇上,忽而心旌摇动,燥热难忍,倾身勾过那人的肩膀便想要吻上去。
  齐绍酒量比靳奕好上许多,还并未喝醉,当即皱眉脸色一变,侧身躲过对方的亲吻,扶住他的双臂欲将他推开:“陛下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当真不懂么?”靳奕已抛开了帝王的自称,直直盯着齐绍的眼睛道:“承煜,你当真什么都不明白么?”
  他已经凑到了齐绍脸前,两人带着甜腻酒气的呼吸相闻,暧昧的气息萦绕下,齐绍胸中心脏重重跳动。
  若是换做以前,齐绍定是不懂的,但如今他已经历过了那样多的人和事,尝过了爱欲的滋味,怎么会还不懂呢?
  可那是靳奕,是他昔年视若手足的挚友,也是当今尊贵的真龙天子。
  齐绍深深呼吸,垂下眼帘,艰涩开口:“臣……不明白。”
  靳奕已然失了理智,一听这话,顿时再也克制不住,口中恨恨道:“那我就让你明白!”
  案桌上的酒盏与糕点哗啦啦撒了一地,齐绍猝不及防地被靳奕一把推倒,扼住双腕,压在身下。
  他自然不可能任对方施为,一反应过来立刻便挣扎着想要脱身:“陛下自重——”
  “自重,凭什么我就要自重?”
  靳奕压制他的力道反而更大,整个人都骑在齐绍腰上,死死抵住他的反抗,脸上带了近乎痛苦的讽刺笑意:“承煜,你告诉我,凭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凭什么岱钦可以,贺希格可以,连呼其图也可以,偏偏我不可以?”
  他愤愤地厉声质问,眼里却渐渐带了泪光:“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不是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么?只要当上皇帝,我就可以拥有想要得到的一切!”
  靳奕伏在齐绍身上,双手紧紧地掐着他的手腕,赤红的双眸直视着齐绍的眼睛,说到最后,声音竟已近哽咽。
  齐绍感觉到对方身下勃起的硬物正隔着衣料抵在自己腰上,而他也不知怎的,开始浑身发热……
  他胸膛起伏,呼吸加重,脑海中却仍然坚守着理智,迎着靳奕的视线,沉痛开口道:“陛下!臣惶恐……齐绍是陛下的臣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但若是臣让陛下生出了什么有违天理的心思,那就是臣的罪过,臣死不足惜!”
  靳奕呼吸粗重,眼神已接近疯狂,他重重地喘息着,咬牙切齿地问:“齐绍,你敢对天发誓吗?”
  “发誓你从未对我有情,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你敢吗?”
  齐绍仍想挣脱,手脚并用与靳奕两力相抗,闻言嘴唇动了一动,似要反驳,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你不敢!你不敢——”
  见他沉默,靳奕忽而大笑出声,俯身将脸埋在了齐绍颈侧,他笑得胸腔震动颤抖,笑声到了最后,却渐渐成了呜咽:“你不敢……”
  “唔……”颈边传来濡湿的触感,齐绍忍不住咬牙闷哼了一声。
  他发现自己越是挣扎,身上的燥热感就越是强烈,腿间的性器无法自制地硬了起来,连后方的穴口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感到一阵阵的瘙痒空虚,急切地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插进来将他填满。
  靳奕显然也察觉到了齐绍下身的变化,激动得更加用力地拥住他,滚烫的亲吻急切地落在他颈间,含糊地低声道:“承煜,你看,你明明也对我有情……”
  不对!
  他不对劲,靳奕也不对劲!
  齐绍强忍着那股异样的欲望,在脑海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粗声喘息着问:“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第45章 辞凤阙
  “……什么?”
  靳奕动作一滞,勉力撑起身体,红着眼睛看向齐绍,眼底充满了不解与委屈:“我没有!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龌龊之人么?”
  他将齐绍放在心尖上珍视,今夜也只是想同对方多说说话而已,若是齐绍真的不愿,他绝不可能做出强迫对方的事情来——不对!
  靳奕想到这里,瞳孔微缩,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他是已有些微醺,但还不至于醉到神志不清,刚才只是被恼怒、嫉妒与不甘支配了情绪,才忽略了那股欲望的来源,此时被齐绍一质问,忽而清醒过来不少。
  那酒必然是被下了药,若不是他做的,还会是谁?
  靳奕心中瞬间已有了答案,能够在这宫禁中出入如无人之境、在他的眼皮底下做手脚的人,除了沈琢之外,再没有第二个。
  沈琢……沈琢!
  靳奕在心里恨恨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欲火焚身与怒火中烧的感觉两相交织,令他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靳奕咬紧牙关克制着欲念,努力从齐绍身上爬了起来,跌坐在一旁,从喉咙里挤出粗哑的声音:“不是我……承煜,你信我。”
  齐绍骤然重获自由,试图站起身来,但那酒中药物不知是什么来历,在他身上发作起来效用竟格外厉害,比靳奕的反应更为强烈,令他还未站稳就腿根一软,跪倒在地。
  后穴深处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噬咬,饥渴的甬道内壁收缩着互相挤压,愈演愈烈的欲望侵蚀着他的心志。
  齐绍用力咬破了舌尖才靠疼痛找回了一点理智,脑海中另一个诱惑的声音还在不断地叫嚣,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男人可以满足他,只要他愿意……
  齐绍眼里已布满血丝,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瞥到了什么,用尽全身力气重新站了起来。
  这里是天子寝殿,天子之剑,就悬在他们左侧的墙壁上方,齐绍踉跄着疾步上前,一把便抽出那髹金饰玉的剑鞘中锋利的长剑。
  靳奕大惊失色:“承煜!”
  不等他冲上前去阻止,齐绍已一剑划在自己左臂。
  鲜血霎时从伤口涌出,浓郁血腥味与尖锐的痛楚与欲念抗衡,齐绍抓着剑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眸中多了几分清明之色。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密集的沉重步伐越来越近,执戟持剑的金吾卫破门而入,迅速将整个内殿包围得密不透风。
  天子剑染血,持剑的将军与他面前手无寸铁的君王对峙而立,这场景怎么看都是谋逆的铁证。
  “护驾!”
  金吾卫上将军举剑号令,在他身后,一身绯色官服的丞相沈琢不徐不疾地步入殿中,朝靳奕一拱手道:“请陛下恕臣救驾来迟。”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齐绍入宫面圣,将军府中便只剩下苏赫一人用晚膳,他向来是不讲规矩的,端着饭菜便到前院中坐着,说是要在这里等齐绍回来。
  齐星与齐月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又给他端来桌椅,苏赫草草吃完便百无聊赖地发起呆来,两个侍女终于忍不住问起他自家将军在边关时的情形。
  苏赫说别的不在行,说起齐绍来却可以滔滔不绝。
  少年打开了话匣子,将齐绍在战场上的英姿讲得绘声绘色,说他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又是如何如何厉害,齐星齐月听得入神,连带着路过的丫鬟小厮也停下脚步,支着耳朵听他说书似的讲故事。
  正讲到齐绍收回天门关、生擒乌洛兰左贤王毕日格时,苏赫突然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齐星好奇得很,眨着眼连声追问道:“小苏赫,你怎么不接着说了?”
  苏赫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竖耳凝神细听,隐约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与兵甲之声越来越近。
  他直觉事情不对,下一刻,门房小厮便焦急地跑了进来,脸上神色紧张:“大事不好了!禁军把府上围住了,说是将军……谋逆犯上!”
  苏赫霍然站起身,只见一个头领模样的武将拿着一方令牌,率一队部下径直闯入府中,厉声对在场的所有人道:“沈相密令,镇北将军齐绍夜闯禁宫、意图谋反,镇北将军府上下皆脱不了干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怎么会这样?苏赫眉头紧蹙,双手已握成了拳头,毫不畏惧地与那将领对视道:“镇北将军绝不可能谋反,你们这是污蔑!”
  “京城已经戒严,宫中传来的命令,怎会是污蔑。”那将领亦毫不退让,抬手便要示意手下将这一府的“反贼”拿下。
  镇北将军府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苏赫左右也有两名禁军上前欲把住他的双臂,他挂念着齐绍的安危,心思一转,忽而急中生智大声叱道:“放肆!我乃北狄王子,乌洛兰苏赫,谁敢拿我?”
  “夏朝刚与我部签下盟约,此刻便要毁约了么?”
  他眉目凛然,说得煞有介事,那将领细看他面孔,见他确实长得和夏人不同,高鼻深目、瞳孔泛蓝,束起的长发微卷,身形也比寻常夏人男子要高大许多。
  这仅能证明他是个狄人,不能证明他就是乌洛兰部的王子,但看这些下人似乎都对这异族少年毕恭毕敬,万一是真的……禁军将领迟疑片刻,一旁被押住的齐星齐月对视一眼,纷纷开口证明。
  “这位贵客确是乌洛兰部王子,此番随将军入京是为微服游玩,才不曾声张。”
  “奴婢二人是将军贴身侍婢,是在乌洛兰王庭侍奉过三年的,还会骗你不成?”
  “苏赫王子颇受如今的贺希格单于宠爱,若是伤着了分毫,又让两国起了纷争,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二女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像真的似的,那将领上下打量苏赫,观之气势凌人,容貌俊美出色,似确有几分贵气。他本就是奉命行事,其实也并不真的相信齐绍会反,一时心下更是犹豫。
  苏赫见这招有用,当即再接再厉道:“带我进宫面圣,便可知真假——夏朝遣往我部的使者,必然识得我身份。”
  “况且你等人多势众,若我不是,当即斩杀也不费力气吧?但若我真是,你们有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那将领略一思量,知他说的确实不错,且若毫无底气,怎敢当着数千禁军的包围这般狂妄?
  便将态度稍放尊重了些,一抱拳道:“那便烦请‘王子’随我们走一趟了!其他人等,原地收押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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