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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穿越重生)——聊拾一麻袋

时间:2021-04-26 09:32:56  作者:聊拾一麻袋
  杨骞额头青筋直跳,冷着脸伸手过去抢,谢远衡却一挑眉,伸手把锁握了去,笑的不怀好意,“你抢啊。”
  杨骞结结实实噎了一下,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德行窝火不已。虽然他抬抬手就能把这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大卸八块,但他还真没跟这种一看就弱不禁风的人动过手,更遑论掰开人家的手抢东西。杨骞左右为难,思量再三,正准备打他一顿逼他自己松手时,谢远衡却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杨骞一惊,条件反射劈手就是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谢远衡胳膊上,谢远衡生生受了,手却没有松开半分,只是猛地踩了杨骞一脚还回去。
  谢远衡意外深长地笑了一声,戏谑道,“杨大将军不如陪我演场戏吧。”
  说着竟想拖着杨骞往外走。杨骞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猛地一下去推谢远衡,慕容宵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弱,到底抵不过杨骞的力气,被他推了几次推开,杨骞推时的的确确下了狠手,后劲差点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杨骞彻底上了火,挥拳当胸就打了过来,谢远衡才堪堪站稳,凭着上辈子刀光剑影练出来的警觉意识到不对,近乎本能地一偏身,放下躲开。
  谢远衡也意识到了杨骞时动了真格,不再玩笑,尽力躲避的用时往门口凑,一边凑一边尽力分出点心把自己弄得狼狈一点。
  杨骞初时可能以为他就是个草包,没把他放在心上,出招甚是随意,他靠着上辈子的功夫底子,虽然现在这身体烂泥扶不上墙,技巧和招式什么的却也能拿出来用用,勉强也都能避开。只是不知是不是杨骞过了几招发现他也并没有那么废物,出招越来越正色凌厉,他渐渐有些吃力。
  谢远衡往门口瞥了一眼,眼看杨骞距门口不过咫尺,知道时机差不多了,飞起一脚向杨骞踹去,准备引他躲开时往门口再移几寸。不料杨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直接就伸了右臂来挡。
  谢远衡腿比脑子快,见他右臂一伸出来,下意识就要收了力道。可他被旧的身体习惯支配,这却不是旧日切磋,杨骞右臂依旧如常扫了过来,毫不留情砸在他腿上。谢远衡吃痛,收没收好站没站稳,眼看整个人就要以半收不收的力道向杨骞砸了去。
  谢远衡心思急转,心道虽然过程差了点,也能借机让结果差不多,连忙借着向前的力道卯足了劲一撞,硬生生把他和杨骞撞了出去。
  过程中还不忘趁杨骞失神一把抱住对方转了个身。
  于是,最后如谢远衡所愿,杨骞结结实实压着谢远衡撞开了半掩不掩的门,倒在了雅间门口,大半个身子还露了出去。
  “非礼啊。”谢远衡见目的打成,忙不迭放开了嗓子一声大吼,直吧在二楼大厅喝茶甚至一些在雅间的人引了过来。
  杨骞目瞪口呆地低头,就见身下那人不知何时把自己头发衣衫都搞得乱糟糟的,尤其领口还扯得松松散散,杨骞猝不及防之下眼中就撞了满眼这人白皙的皮肤,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谢远衡伸出一只手捂住脸,竟还装模作样的抽噎了几下,在众目睽睽下伸另一手去推杨骞,见没推动,就一脸委屈愤懑地伸出两手,狠狠地把他推开些许,自己爬了起来,整整衣衫站起,拖着有些踉跄的脚步就要走,走出几步还不忘扭头狠狠瞪了杨骞一眼,“杨骞,别以为你当上了威远将军就能仗势欺人,我不会怕你的!”
  言毕看着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依旧不在状态,目瞪口呆的好像丢了魂一样的人,心满意足地一瘸一拐着扬长而去。
  ……
  谢远衡坐在走出好远,后知后觉地感到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抬手一看,却见竟是那长命锁。这才想起他这手一直死死握着,连推人时都没松开,竟忘了把这东西还给杨骞了。
  谢远衡望着长命锁上歪歪扭扭的一个“杨”字,想到这是杨骞拥有的唯一可能和生身父母有点关系的东西了,心情又有点复杂。
  恨归恨,夺人珍贵之物多少有点不厚道。他虽本来就想着要借这点他在意的物件引他上钩,却也没想着霸占不放。
  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还回去,刚刚被杨骞右臂扫到的右腿突然猛地一痛,谢远衡呲牙咧嘴地俯下身,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点恻隐之心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
  还什么还,他们现在像是用讲情分人道的关系吗?
  这死小子下手还真狠。
  谢远衡一边暗自骂着杨骞,一边唾弃着自己的不争气。
  重活一世,这点子习惯都没丢掉。
  当年杨骞有次右臂受了伤,伤到了骨头,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好,这小子却不肯消停,拖着伤臂也要练武,还非要缠着他切磋。
  他当时经不住他闹,每次跟他切磋,都要注意着他右臂,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就怕一不小心误伤了他,让他伤上加伤。没想到骨折伤养的日子久,这小子缠着他切磋也勤,一来二去,每每他出招时见可能伤到他右臂,就会条件反射地收回去。后来杨骞伤好了,他的习惯却一直改不掉,不过念及杨骞也不是外人,他又不可能刻意练习对着他右臂出招把习惯拗回来,就由着这习惯去了。哪料到一朝成了仇人,还有动真格下狠手的时候,白白吃了这么一个闷亏,怎么想怎么难受。
  谢远衡拖着腿,带着一半的得意一半的憋闷回了家,却猝不及防被撞了满眼的忙乱。
  满府上下进进出出,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意思,却又显而易见一片喜庆,明显是有什么好事。
  谢远衡随手扯过一个下人来问,那人奇怪的看了谢远衡一眼,“世子不知道吗?小姐要回来了,大家都在收拾呢。”
  小姐?
  谢远衡松手放了下人,在脑海中好一番翻腾,才从慕容宵的记忆里得知他这个妹妹在两月之前撒泼打滚非要扮了男装带着一众府卫家丁去书院求学,这下估摸着是烦了厌了,终于肯回家来了。
  镇远侯的千金慕容晨,泼辣直率,今年不大不小,一十七岁。别家小姐没事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却三天两头找着各种由头到处乱跑。及笄两年还没许嫁,偌大京城无人敢娶,也是愁人。
  兄妹两个各有各的顽劣,不是打闹就是吵嚷,倒让谢远衡松了口气。
  打打闹闹的这般还好,若是真的片刻不离的那种兄妹情深,他倒发愁要怎么才能演的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骞儿不渣,保证不渣orz,杨谢前世是双箭头
 
 
第6章 
  翌日谢远衡起了个大早,听了回报的人说昨日他闹那一通传的沸沸扬扬之后,心满意足地拿着本闲书在院子里晒太阳。
  慕容宵一天到晚没个正事,他顶了他的身份,自然不好一夜之间变了性子,只好按着他的做派来。
  就是闲的快要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谢远衡因着自己一手炮制的谣言产生的那点好心情一过去,就觉得闲的没劲儿,把闲书翻来翻去,也没看出这东西有什么好看,正想差人去把沈诏请来,好歹听几句酸诗,就见一人大呼小叫地跑了过来。
  记忆中那个妹妹似乎是刚归家,马不停蹄跑他院子来的,一进来就坐在他对面的石凳喘气,喘允了才睁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问他,“哥,我看上了个人,怎么才能把他搞到手?”
  谢远衡被这惊天动地的虎狼之词吓得一个没坐稳,生生从石凳上摔了下去。
  慕容晨对他现任老哥惨不忍睹的内心世界一无所知,不明所以地赶忙上前把他扶起来,因着有事相求格外和颜悦色,连语气都称得上温柔,“哥,你教教我呗,这种事你不是最有经验嘛。”
  谢远衡一脸麻木,就着她的搀扶重新坐起来,面上一派淡然震惊,内心没忍住破口大骂。
  他有个屁的经验。他但凡有点经验也不会磨磨蹭蹭三年多连人家手都没碰过,到头来还一剑被人捅个对穿。
  不想则已,一想谢远衡又是一阵痛心疾首,心肝脾肺肾一起疼,偏偏重活过来这事不是什么能放在在明面上说的,连个一吐为快的人都捞不着。
  这边白得来的便宜妹妹好不容易放下姿态耐着性子拉着他好一顿软磨硬泡,谢远衡连色厉内荏地装装样子也做不出来,到底没忍心拒绝人家,勉勉强强应了的结果就是他还没把怎么继续收拾杨骞琢磨透彻,就又多了一个任重道远的责任:帮着妹妹追妹夫。
  古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倒着追男人的?
  谢远衡心里发苦,又不得不妥协,顶着张苦瓜脸闷在自己房间里愁来愁去,觉得上辈子没机会体验一把个中滋味的闲愁,这辈子一股脑尝了个尽,差点就要噎死他了。
  这么想了大半天,贵人多忘事的谢大将军这才想起,他竟忘了问一问自己这便宜妹妹,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子。
  好容易下定了决心凑到自己便宜妹妹跟前问了一句,没想到这言语惊天动地,行动风风火火的大姑娘一下子红了脸。
  谢远衡纳闷地看着慕容晨忸忸怩怩地露出点慕容宵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的娇羞,才后知后觉自己这妹妹可能是来真的。
  或许是他占了慕容宵的身体,承了他的记忆,竟莫名其妙地对眼前这其实算得上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妹妹突然有了那么点血浓于水的温情来。
  或许亲情本来就是这么个东西,看似是靠着那点看不见摸不着的血缘连着,靠着那些个朝夕相处的日子相关着,实际却如同刻入了骨肉,时时在记忆里鲜活,在骨血中永葆。这似乎像是不同于任何一种感情的独特感受。
  谢远衡认了这个邪,不由得对这个妹妹上了几分心,耐心地等着她脸红完了,忸怩好了,才才慢吞吞地低声道,“是谢承安谢公子。“
  谢远衡一时没听清,不由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什么?”
  “谢承安谢公子!”慕容晨一瘪嘴,娇嗔地瞪了谢远衡一眼,又提声重复了一遍。
  “什么!“谢远衡如遭雷劈,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说谁?”
  慕容晨不明所以,“谢尚书家的幺子,谢攸谢承安啊。“
  谢远衡满心惊愕和复杂难言纠结成一团,在五味杂陈中被这一句话唤起了满腹陈年的心事。
  谢攸谢承安,其父礼部尚书谢延规,乃是谢远衡的亲二叔。
  身为谢家二子,他这二叔官运亨通,为人圆滑,年纪轻轻便平步青云,他那爹虽是长兄,却实实在在是个一根筋的死板文人,不肯接受自己弟弟所谓“提携”,守着自己那不知能重几量的赤子之心,带着那点不知道真有假有的“不遇之才”,郁郁不得志了一辈子,到死也不过是个穷书生。
  谢远衡他娘早逝,他爹整日里悲春伤秋,谢远衡看不过他爹这种做派,却免不了被他爹潜移默化的影响,骨子里也低不了头向自己二叔妥协,在这夹缝里左右为难之下,不由得人小鬼大,从小就知道混进人家镖局武馆替人打工,就为换得人指点指点武艺。这么乱七八糟地学了一通白家之长,等大了一点,被他爹按着头启蒙读书,就明里竖着本诗书礼仪,暗里偷偷看些兵法武术,一来二去礼义文章学的不求甚解,武艺倒是与日具进。
  十三四岁头上,谢远衡瞒着家里偷偷跑出去从了军,刚好赶上镇远侯平东南的最后一战,借着这点时机,凭着自己的见识胆魄,和在血与战火中越发纯熟的武艺,两三年间竟还真混出来点名堂,又得了老侯爷一面之缘几句提点略一提携,十六岁那年,东南甫定,镇远侯激流勇退,称病辞官,解甲而归,淡出朝堂。大齐东南初定,虽没了大患,也有小扰,重将不在,只得多提拔有劲头的新人,他也借着东风成了大齐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那时候尚后来没有威名赫赫的威远军,他也没有为人津津乐道地被称一声玉面将军,那时在坊间流传的还是一个少年成名的佳话,一个让无数有志从军者热血沸腾的榜样。
  可当时春风得意的少年将军归家,得到的却是父亲早已过世的消息。年轻的将军在父亲灵位前长跪不起,不吃不喝,跪的终于体力不支,倒地昏了过去。
  意识消散前谢远衡突然想起了男人高却痩削的身形,想起了他在一墙之隔的叔父安享富贵时不肯受他接济,在灯下为人抄书代笔的执着,想起了旁人莺莺燕燕左环右绕时他手上缠的那串不伦不类的女人珠链,想到了他发觉自己看书夹带私货时那失望又无奈轻叹。
  甚至模模糊糊,似是而非地想起了父子两个人清明时在母亲墓前各自无言,他偏头去看却能看见父亲温柔安静的笑,眼神专注而悠远,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和母亲诉了许多不足对他道的衷肠。想起了他贪玩被父亲罚跪在祠堂,每每自以为聪明地装睡,听着那人脚步声迈进来,却是几无声息地叹口气,把偏到地上的膝盖挪回蒲团,再披一件衣裳。想到他厌倦诗书文章,每每漫不经心,被父亲一顿看似严厉的训斥,可是细想起来,他再偷跑出去打工学艺,在书下夹带私货,这人竟也没真的怪过。
  谢远衡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万般滋味,那梗着脖子不服管教,自以为聪明自信天地阔大的少年终于折了虚张声势的脊梁,在空寂的院落中重温了久违的泪水的温热。
  谢远衡痛失父亲,那点没散的亲情一股脑地转向了叔父,很是有一段亲近热络。结果猝不及防发觉叔父心不在此,竟是有意让他和他沆瀣一气,文官武将彼此勾结,谋些权势名利。
  他被自己父亲一根筋地念叨多年,耳濡目染皆是圣人仁心,道义理法,虽然从未入心,也成了半个古板,自是不能理解什么算家族荣耀,什么算相互扶持。这人一头的温情被当头泼了冷水,年少轻狂脑子一热挥挥袖子走的一干二净,竟是十几年来自己独身在大齐惊涛骇浪的朝堂中半懂不懂地立了多年,不曾和谢府沾上半点关系。
  想来也是他年少时猝不及防被人从生命中抽离了亲情,乃至于后来耿耿于怀,在战场上捡回来个小子,满心当成了对那点不好直说的亲情渴望的寄托。后来年岁日长,小子也长大成人,他那点亲情的温热不知什么时候变了质,竟一把烧了起来,成了另一种灼人心肺的情感。甚至最后焚至心脉,给他燃了个不得好死。
  谢远衡闭闭眼,知道自己一时不慎又想偏了,忙把自己的思路捞回来,去想想他这成了现在妹妹口中主角的堂弟。
  不知是不是谢家每一脉都要出几个怪胎,他二叔家似乎也不能例外,他万万没想到,当初不过几个月的热络,他没留心,这二叔府上有人起了意。
  十几年后他在战场上捡回来的小崽子都成了器,俨然能独当一面,领了自己手下得力小将邀功炫耀似地让他看,他才赫然发觉他那二叔家的老幺走了他的老路,一声不响地扎紧了军营。只是没有他当初那等运气,只堪堪摸爬滚当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小将。好在这孩子天性直率开朗,不爱计较,倒也乐得在这军中讨生活。
  谢远衡哭笑不得,这才自此从自己这淡薄的血脉亲情中迟来地得了一抹亮色,也拿他当了半个亲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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