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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林奈木

时间:2021-04-27 16:34:44  作者:林奈木
  “这肯定是庸医!”
  小将叹了一口气:这是城里面最好的大夫。
  “你想让里面的宴公子听见自己活不久了?”梁赤谑笑讽刺道:“现在好了,反正你们两个情深义重,一个今天找不出凶手活不久已,另外一个药石无医,你们正好黄泉路上有个伴。”
  梁赤的字里行间,句句带刺,连小将也不知道自家将军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这个意思。不过贺州山倒是被他这翻话激灵住了,一瞬间惘然,似乎没了心智。
  宴行就是宴客京,他们两个都是奉命去边界处理大事的,倘若他们两个躲在这里丧命,那两个地方的百姓做如何?他们怎么办?瞿纵城里的地图很有可能已经泄露,而这里什么招英楼里面还有一大批的匈奴,城里面的剥皮客还没有找到…
  贺州山一瞬间的暴怒,眼神通红。他猛地转身拎起梁赤的衣领说:“要死也会让你陪葬!你不相信这里面有匈奴是吧!好好好,”贺州山挑起嘴角,放肆笑出声来:“你大可以不用去,等到某天夜里,匈奴突然出现,可就不是剥皮客挑人下手了,你就等着被屠城吧,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一块走!”
  说完之后,就立刻放手,转身进到房间,将门紧紧的关上。
  梁赤还没有消化完贺州山话,小将则是听得一脸的懵。 
  站立在门口好一会,梁赤忽然转身离去。小将答应了梁赤要守着贺州山,只得站在门口。
  宴行侧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般。后背因为刚刚扎过针,上了些药,还不能完全的额躺下。就这样他都能闭着眼睛睡着了。
  贺州山轻手轻脚的过去,不敢惊醒他。
  他刚刚在门口怒斥,房间里不知道有没有声音,他是否又听见了?
  贺州山坐在床边,宴行眉眼透着一股死气,看得贺州山心惊肉跳。
  之前么没有细细看,现在一看,怎么鼻子不对劲,嘴巴不对劲,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会不会刚刚那个老头说的是真的?怎么会呢,宴请年轻力壮的,身体好,不就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上点药就应该好的。什么破毒药没法解开,估计是哪个老头故意吓他的…
  贺州山一面宽慰自己,一面调整自己的状态神情,收了收眼角的泪,然后轻轻摇晃宴行。
  “醒醒,公子?”
  贺州山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喊他公子了。
  宴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一切都不太真实,他站在一个水亭中间,四处围着幔布,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几番挣扎之后,他放弃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就先坐下,好好休息休息。
  怎么会这么累啊?...好奇怪,不是已经在休息了嘛?怎么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好累啊...宴行想,肯定是太久没有休息的缘故,在休息一会就好了...
  贺州山在他的耳边不断地呼喊,终于宴行的眼睫毛颤动的扇了扇,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一瞬,宴行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面前的人有些陌生又熟悉,这是谁?
  贺州山见他醒了,松了一口气,然后道:“醒了就好。”
  又过了片刻,宴行才终于想起来所有的事情,沙哑道:“阿三?”
  贺州山点点头,说:“感觉怎么样?”
  宴行躺着好像有些难受,特别是后背,于是想坐起来,贺州山连忙帮他扶着。
  “疼。”
  贺州山一听他说疼,眼角狠狠地一跳,感觉下一秒眼尾就要红了。宴行见此,赶忙说:“我骗你的,不疼的!你…别哭…”
  说到后面几个字,宴行气息都弱了。
  贺州山没有反驳他的话,摇摇头说:“休养几天就好了。”
  宴行点头附和,但是他伤口怎么样子,他十分清楚。那个大夫给他扎针的时候,细长的银针扎的很深,□□连着五脏六腑都疼的卷曲。他当时没有仔细看,好像在大夫把针收起来的时,他瞥了一眼,看见每一根银针上面都是乌漆的黑。
  “现在是几时了?”宴行望了望窗外,想要看看外面。
  贺州山知道他是想问什么,于是道:“最后一日了。”
  “那还不赶快——嘶——”宴行一着急,拉扯到伤口,这后背的伤,怎么连着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别动!”贺州山按住他:“没用了,我和梁赤说了,招英楼,他不会去的。”
  “你说了那个什么净澈大人的嫌疑没有?”
  贺州山说:“说了,几番的争论,没有办法让净澈说出实话,他一口咬定那张纸是他无意间弄掉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倒霉蛋手里。”
  更不用说梁赤与净澈的关系,他自然是向着净澈的。虽然有一点怀疑,但是仅仅是听到他们知道净澈当年是从南楼出来的就已经非常不爽,没有确凿的证据,梁赤是不会相信剥皮客和净澈有关系的。
  贺州山接着道:“现在我们确定的是剥皮客的香就是从净澈这里来的,但是要找到指控这人的证据却没有。”
  听到他说没有证据,宴行微弯起苍白的嘴角,道:“谁说没有的?”说罢,他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一块白色的固体,上方一点烛线已经犯黑。
  这是一节没有燃烧干净的蜡烛,是一节蜡烛头。
  贺州山接过他的东西,皱眉,然后惊声道:“这个不会就是放倒我们的白烛吧?”
  宴行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
  宴行解释:“放倒我们的白烛应该和这个东西是同一种东西,但是不是我们手上的这一块,这一块,是,是——”宴行感觉肺部难受,喉头发痒,有些想咳嗽。但是看到贺州山在这里,又不想他再担心,就憋着,停顿下来,喘了两口气,才说:“是当时柏青给老秀才让他放倒招英楼底下匈奴的白烛。当时我们逃离的时候,经过烛台,我看见还有一小节没有烧完,就顺手拿来了。”
  所以说…贺州山明白了,他知道宴行的想法了…
  “懂了。”他们两人眼神交汇,瞬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
  贺州山把手上的东西放好,站起来给宴行掖了掖胸前的被子,顺道假装不经意之间看了看宴行的伤口  …
  “要看就光明正大看,怎么多多藏藏的。”宴行见他眼神飘忽,竟然还打趣道。
  贺州山没有忍心告诉他,后背伤口的样子。
  那不知道是什么兵器,还是其他东西,把他后背刮的像是肉条一样,一道一道。现在那伤口,已经看上去没有血肉的样子了,乌黑的血和肉翻开,像是菜场被人扔了很久的腐肉。
  宴行见他没有顶嘴回他,于是转头:“怎么了,我后背的伤?那个大夫说来奇怪,他给我扎针的时候,一点也不疼,这大夫的手法不错…唔…”
  贺州山扳正宴行要回头想看的脑袋,低下头,在他的额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珍贵,虔诚。
  宴行被他这一出整的蒙了…
  “阿三——你这是怎么了…?”
  贺州山眼尾红的不明显,说话间却又浓浓的鼻音,他说:“我现在去找净澈和梁赤,你什么都不要干,就在这里休息。”
  宴行点头,即使有些身上不适,但还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来,说:“好,你去,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解决匈奴,平安离开这里的。”
  “嗯…我们会平安离开这里的。”
  净澈在安静的廊道中,踩下去的脚步在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回荡在夜晚的风中。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思绪万千的推开自己的房门。
  这是他和梁赤在一起的第五年了吧。五年间,两人一直住在同一间房间里。以前他每次在外面不管多累,只要回到这房间,他就觉得自己能够和梁赤一块坚持下去,但是今天他有些厌烦的不想进来。
  他猜到梁赤总有一天可能会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他没有想到的事会这么的快。也没有想到,梁赤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开始起疑心,比起其他的,他一言不合的样子更加伤透了他的心。
  净澈进门,耷拉着面孔。这里没有人,他也不必再装作风平浪静的样子,万事有把握的样子了,缓缓换上门。
  只是他关上门,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刚察觉出房间有些不对,正欲握住袖袋里面的东西,后方一柄光亮仙华的剑锋就横在了净澈的脖子上。
  净澈顿住,不敢轻举妄动。
  “好久不见。”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多,为了弥补之前一个星期没怎么更新,接下来几章我会尽量更的多些。
 
  ☆、第五十七章
 
  净澈随着这柄剑看过去,就只见少年面容戏谑的看着他。
  净澈脸上的神情忽得一变,立刻蹲下身子,半跪下来,颤抖的说:“主上!”
  少年笑嘻嘻的将剑收起来,好像就是为了逗他玩。剑入剑鞘发出“噌”的一声,少年心情似乎还不错,没有再恐吓地面跪着的人,而是用脚尖踢了踢净澈,道:“站起来。”
  净澈站起来,头却是仍然低下,不敢抬头看,他还在等少年的允许。
  少年慢悠悠的说:“抬起头来吧,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净澈唰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
  少年挑起嘴角,道:“东西我找到了,你就不用再找了。”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不用再找人皮了?!
  净澈瞳孔中倒映出他因为兴奋而压抑不住的精光。
  少年似乎也因为找到东西,神情有些松懒,他忽然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净澈回忆道:“大人,整六年了。”
  “六年...”少年微微偏过头,嘴里念念有词,“没有想到过的这么快,竟然有六年了。”
  过了一会,少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他对着净澈缓缓道:“哦,对了,想起一件事,你那个堂弟我让人给卖到招英楼了,还不知道是哪一位公子哥买下来了。”
  堂弟...柏青!
  净澈的脸颊瞬间发青,双目隐约透露出隐忍而憋屈的红血丝。
  “让人卖了你堂弟是想着你上次翻下的过错,给你的一点惩罚,现在既然我的东西找到了,你就去招英楼里面问问是谁买了他,你自个赎回来吧。”
  净澈低头,声音微弱,谢过少年:“谢主上。”
  “行了,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少年仿佛一眼将人的心底看穿,不留情面的道:“我知道你是怨恨我,反正时间也到了差不多了。我见你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也不容易,倘若是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回去将你的族人尽数归还,你到时候想怎么逍遥自在就怎么逍遥自在,答应你的东西我也会一样不少。”
  听到将族人尽数归还,净澈的眼底竟然翻出泪花,滚滚烫烫地含在眼里,不敢轻易流下,哽咽道:“谢过主上的宽容。”
  从今以后,他们族人就不必再受人欺辱,不必再受人牵制。他也不用再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和梁赤守着这座城,可以安心的过下去了,从今日起,他净澈的身子就是自己的了!
  “行了,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行一步。”说罢,少年抬腿走至窗边。净澈拱手跟在他的身后,送他离去,就在这时候,少年的脚步一顿,然后回头,有些不爽的道:“你族人当中,有个叫做长流的,为人狡诈阴险,我本想替你们好好管教一番,看在你们尽心帮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上,我就放他一马,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想什么时候绞杀你们,都是一句话的事。”
  净澈站在他的身后,从脚底窜上一股凉意,顺着脊椎到达头皮,脑袋瞬间发麻....他忽然想到了贺州山说的匈奴,还是在招英楼...
  他突然有些害怕,希望这件事情和长流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苦守了这么多年的幸福,眼看就要到了,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破坏....
  净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好的主上,我会管教好长流的,请主上放心。”
  听到这句话的保证,少年这才放心推开窗户,然后从窗外唰一声,飞入夜色之间,寻觅不得。
  净澈的后背衣裳沾湿一大块,手脚冰凉,他越想着匈奴的事情,就越害怕....他倒不是怕匈奴的残忍暴行,而是怕刚刚离去的少年如果发现匈奴的事情和他有上半分的联系,他们族人的性命堪忧...
  不过他转念一想,倘若匈奴真的和他们有关系,只要少年一走,他想办法将这些责任推出去,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也不会发现...
  反正现在剥皮客的案子应该彻底消失了,贺州山做个替死鬼也好。从今天开始,城里面将不再会有剥皮客的案子出现,刚好贺州山一死,剥皮客就再也没有犯过案子,这样一来好像贺州山真的就是剥皮客了...要怪就怪贺州山这人运气太差,这会子撞在了刀口上,谁让那天客栈小孩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不得不说,这人生当真是难以预料,从此以后,他净澈就再不用肩部族中的任务,他只需要做自己,不用听人任命指挥,也不利用手上的白烛做坏事了...他净澈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出头了!
  虽不知少年的东西是怎么找到了,但好歹是找到了..
  正当净澈脑海里面正在各种预想事情发生之后的各种解决办法之时,房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从门缝钻出来的风吹动桌上的书册,唰唰作响。
  梁赤哐当推开门,净澈第一反应是看向窗户。
  还好,人已经消失了。
  净澈一面缓缓关上窗户,一面笑盈盈地道:“我不知怎的今日有些热,开了窗吹吹冷风倒是好很多了。”
  梁赤嗯了一声,看上去不怎么关心,有些心不在焉。
  净澈注意到了,于是道:“怎么了?”
  梁赤脱下了他的军装,换上寻常人家的长袍,又有了些许书生味道,少了些凌厉感。他说道:“我总觉得贺州上说的话可能是真的,不然好好的为什么会说道匈奴的头上去了?只是,我们这儿离着边防还远着,匈奴又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还——还刚好藏在招英楼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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