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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有颗薄荷心(近代现代)——蜜秋

时间:2021-04-29 10:17:58  作者:蜜秋
  黑石公寓,第九大道,亚联邦最贵的街道,易觉秋真正的家在这里,门牌同为九号的公寓最顶层,所有的璀璨繁华都在脚下,他站在浮世最中央,却宛如一个清醒的孤客。
  作者有话说:谢谢观阅
 
 
第17章 随叫随到
  宁折没住过这种公寓,宁震慈一辈子只爱大到无边无际的宅子,宁折从他那继承的,联邦内外的物业房产全都是别墅。
  但他也没表露过,他从来都不喜欢大房子。
  易觉秋自己的家看起来并没有大到离谱,公寓是复式结构,有两层,单层不过两百来个平方,一眼可以看到全貌,宁折觉得很安全。
  冯川也跟着上来了,把易觉秋的行李递给宁折:“以后你负责这些,所有易先生的贴身事物,行程提醒。”
  宁折怔了怔,易觉秋又加了句:“把佣人辞了,以后家里的所有事情也都他来。”
  “好的。”
  冯川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佣人近期不用再上门服务。
  冯川走后,易觉秋回到楼上的卧室换衣服,宁折跟着进卧室整理他的行李,蹲在地上把衣服和各种物品一一拿出来收纳好。
  易觉秋视他如空气一般,当着宁折的面脱掉西装,衬衣,从衣柜里拿出家居服,他赤裸着上身,训练有素的肌肉线条在宁折眼前晃动,他很白,宁折想,但那张脸太有欺骗性,直到脱了衣服才发觉完全不瘦,肌肉饱满,线条凌厉,而且看起来并不是一具养尊处优的身体,上面有不少伤痕,刀伤、勒痕、枪伤?有些甚至看起来狰狞,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宁折不自觉握了握自己的手腕,难怪之前他把自己拖上楼梯扔进浴室毫不费力。
  在密闭的空间又离得近,宁折又一次闻到了那个味道,雪后的森林,被日光晒着,冷,却并不寒寂,树木蒸腾出干燥清冽的气味。
  是雪松木的味道,那清凉感的来源似乎是薄荷,宁折终于分辨出来易觉秋的信息素,竟然有两种,交融混杂,宁震慈曾经告诉过他,最优秀的Alpha会有两种互为融合的信息素,很少,人群中的万分之一,宁震慈自己不是,也没遇到过这样的A,不想今夜却让他见识到了,宁折有些呆呆的,不自觉深吸一口气。
  “看什么?”易觉秋转身,发现宁折盯着他在发呆。
  “哦,没什么,觉得……不错。”
  宁折回过神,鬼使神差冒出完全不合时宜的两个字,心里骂了声自己。
  易觉秋却只皱了皱眉,没说话,径直去了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宁折归置好易觉秋的衣服和各种物品,又把他换下来的西装放进收纳袋,明天要送去干洗。
  做完这些易觉秋还没出来,房间里的味道淡了些,宁折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收纳袋的拉链拉开,把脸埋进了那套穿过的西装里,纤维缝隙散发出还未消散的信息素,宁折大口吸着气,像一种本能,鼻子和脸在布料上来回摩擦。
  浴室的水声停了,宁折回过神来,从衣服里抬起头,他看不到自己已经微微潮红了脸。
  易觉秋出来了,只在腰间松松系了条灰色的浴巾,底下露出的小腿笔直修长,皮肤那么白汗毛却有些重,被水沾湿后蜷曲地贴着皮肤,仿佛浓重的情欲被克制在冷淡的表象之后,头发也湿漉漉的,发尖朝下滴着水珠,被热水和蒸汽浸透了之后,从脸到身体都透出一层薄红。
  清凉的雪松木味道更浓了些,宁折有些心跳加速。
  易觉秋看到宁折还在卧室内,露出意外夹杂着厌弃的神情,直接说:“整理完就出去。”
  宁折稳了稳心神,并没被吓住,问他:“我不是很明白。”
  “什么?”易觉秋从桌上拿起打火机,点了支烟。
  “我不知道易先生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宁折真诚发问。
  易觉秋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不耐烦地说:“做饭,打扫房间,整理房间,送洗衣物……还有不清楚的你去问冯川。”
  “哦,最重要的是我有吩咐的时候随叫随到。”
  他又补了句。
  宁折觉得有些头疼,他说:“我想你给lisa的那张支票应该费用不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只是让我来做保姆,是不是太浪费了?”易觉秋笑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宁折:“那你能做什么?”宁折想了想,没说话。
  易觉秋说:“或者你觉得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宁折仍然没说话。
  “开口问问题前先想清楚,是不是在做无用功,有没有资格问,如果知道是徒劳,就少开口,别浪费我时间。”
  易觉秋说。
  他又说:“还有,你要搞明白,那张支票是买你闭嘴,对物流港口的交易三缄其口,明白吗,做保姆你是免费的,如果你连这都拎不清,现在就可以滚。”
  宁折点点头:“明白了。”
  他转身要出去,易觉秋又叫住他:“一楼楼梯拐角有间保姆房,你住那里,另外,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做点宵夜。”
  ……做饭,宁折有些头皮发麻,有些事情开了头就会有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比如做饭。
  他把握不好量,看着易觉秋:“你晚上吃了没?”易觉秋顿了顿,说:“没,没胃口。”
  易觉秋的冰箱跟他的卧室如出一辙,空荡荡,冷冰冰,他有好几天不在家,冰箱里新鲜的食材什么都不剩,宁折只找到几块冷冻的牛仔骨,看了看,跟冯川托叶敏带给他的是一个牌子,宁折估摸这个他应该可以搞定。
  用他的老方法煎牛仔骨,又灵机一动地加了一点红酒,黄油在锅底融开,滋滋作响,屋子里仿佛有了点“活”的部分。
  易觉秋下来吃东西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家居服,餐桌上只有光秃秃的一块肉,和宁折倒给他的一杯酒。
  这次宁折学乖了,在他吃饭的时候避开,去楼梯拐角处的保姆房整理自己的容身之处。
  房间小到不足十平米,放下一张床和一个单开门衣柜后,堪堪只能转身,以前的佣人也是不住家的,宁折从衣柜拿出床单被套,折腾了半天,才勉强把单人床铺好。
  好像学做这些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反感,宁折想,毕竟以后也用得上。
  再出去的时候,一楼已经没人了,餐桌上的瓷盘和酒杯都是空的,易觉秋吃完了,干干净净。
  宁折看着空盘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想起叶敏说“那块牛排真的看起来很好吃”,突然觉得做饭这件事好像也没那么让他头疼。
  也许还可以尝试更多,也许,明天可以问问冯川在哪里买的食材。
  二楼的灯灭了,宁折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他觉得自己也真的累了。
  客厅外有一个小露台,宁折打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夜风涌进来,比山里的风暖一点,脚下是大一片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这是亚联邦的不夜城,那幢寂灭了的宁氏大楼就在视线可及之处。
  无数人在这最繁华之地投奔前程,在欲望之海浮浮沉沉,宁折贴着露台栏杆,轻轻闭上双眼,他想起海岛上的悬崖,也是如此一般给人微妙的失重感。
  他想象自己在快速下坠,如一只心脏被射中的鸟,在被割裂的空气中迎接必然的结局,从害怕,到放弃,到期待,不顾一切,对,就是不顾一切地毁灭。
  他感受到诡异的,从未体验过的自由。
  捏着栏杆的手指隐隐颤抖,而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浮出微笑,然而下一秒如催眠般的臆想被一声低吼打断,易觉秋打开二楼的窗户探出身来:“你在干什么?!”宁折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易觉秋冲到楼下,跨进露台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回客厅,狠厉到几近咆哮:“要寻死吗?别做梦了!”作者有话说:榜单任务终于完成,那什么,歇几天,周日再见~接下来才是两人正式交锋的开始
 
 
第18章 “这三个月你一步都不许离”
  易觉秋锁上了通往客厅露台的玻璃门,抹去了密码,只留下他自己的指纹,他也并没探究为什么宁折此时突然如此,那一声质问怒吼像是一道惊雷闪电,然而宁折看起来是平静的,他在一瞬间的恍然之后定定地看着易觉秋。
  易觉秋发觉他有一双极黑的眼睛,比夜还黑,却是空的,看不出喜怒,看不出惊惶,看不到任何可以探究的内容。
  他松开手,不再管他,自顾自上了楼。
  宁折那句“我不是”并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竟然是易觉秋等在客厅,见到宁折说:“这三个月我在哪你在哪,一步都不许离。”
  “好的。”
  宁折说。
  他又想起什么:“今天可否让川叔补充点食材?冰箱里什么都没了。”
  易觉秋顿了顿:“这也是你的事情,不要找冯川,他有其他工作。”
  “但我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会去超市吗?”宁折很正常地问。
  易觉秋看着他,确定他的神情看起来不像挑衅,于是淡声却强硬地说:“不会,你自己想办法。”
  宁折在心里叹了口气。
  临出门,易觉秋接了个电话,宁折隐约听到冯川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几个词“提前了……指定要见你……”易觉秋挂掉电话,犹豫了下,然后转身对宁折说:“我现在去的地方你不太方便一起,今天你在家,不要乱走。”
  “好的。”
  宁折说,对他来说是一样的,跟在易觉秋身边,待在家里。
  “你有时间去超市了。”
  易觉秋又说。
  宁折楞了下:“嗯,是的,一会我就去。”
  易觉秋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折返了回来,从钱包找出一张卡扔过去:“买东西用这张卡,有限额。”
  宁折捡起落在沙发上的卡,黑色的,但没金线,比叶敏那张等级低一些,他说:“好的。”
  易觉秋走后,宁折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发现除了二楼书房的门紧锁,其他地方都敞开,整间屋子都简洁干净,并没什么需要打理的地方,没有植物,没有除了人以外的其他动物,没有任何多余的,毫无实际作用的东西。
  跟主人的性情一模一样,想留在这屋子里,必须有点作用。
  实在无事可干,他给冯川发消息,问他惯常给易觉秋买食材的超市是哪家,想了想又问了句“易先生平时喜欢吃什么?”等回复的时候,他用手机在网上搜索菜谱,简单的,对新手友好的,看起来好看,让人有食欲的那种,又看了一些视频,觉得做饭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冯川一直没回消息,宁折决定按搜到的几个他可以操作的菜谱去采购食材。
  正要出门,有人敲了门。
  宁折以为易觉秋忘了什么东西又折返回来,随口说:“稍等,马上来。”
  然而门外没人回答,宁折楞了下,直觉不对劲,他从猫眼里看到门口走廊里站着四五个人,他们的装扮和脸都是他见过的,门外的人又敲了敲门,沉声说:“宁先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联邦调查司商业罪案调查科请你协助调查。”
  宁折并没感到太多意外,他打开门,让黑衣警员们进了屋。
  宁震慈的案子调查到什么阶段,宁折看起来并不怎么关心,自从分律师方卓分开后,他再没去从任何渠道打探过消息。
  他自己并不是调查司首要审讯的对象,方卓跟他说过,他未成年,也并未在宁氏企业里担任任何职务,这场针对商业犯罪的案子他是很次要的传讯对象,会审到他,但他的部分应该很快能结束。
  调查司的人说:“宁先生,请你现在就跟我们走。”
  “好的。”
  宁折说。
  调查司的人又说:“审讯期间不能跟外界的任何人联系,请你先把手机上交。”
  宁折犹豫了下,问道:“审讯大概需要多久?”“不一定,也许一小时,也许一个星期。”
  “那我能先打个电话吗?”宁折问。
  调查司的人面无表情,问都没问是打给谁,直接说:“不可以,从此刻开始就已经不能跟任何人联系,包括你接受调查的消息也不能对外讲,我认为其他人没必要知道。”
  既如此,宁折点点头,把手机递上去:“好吧。”
  宁震慈的案子,也许算不上是联邦成立以来最大的商业犯罪案,但近二十年以来,没人能布下这样的惊天骗局,调查司的警员将这起案件评为最重磅的S级。
  不知道宁氏的高管们和其他涉案人员已经审调到什么阶段,宁折刚到审讯室,就发现这场审讯并不会像方卓此前说的一样只是过场,很快结束。
  警员们问了他很多问题,关于宁震慈和他的关系,关于宁氏涉及的领域和项目:“你们关系如何?亲近吗?”“宁震慈给你申请的大学和专业是商科,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让你继任的打算?”“既然选了你做接位人,平时是不是也跟你聊工作?”“他有没有教过你怎么做生意,在这过程中有没有提过他自己是怎么处理那些状况?”“外面为什么没什么人知道你?这是宁震慈刻意安排的?”“他最得意的基因改良工程,他是怎么跟你描述的?”他们问他:“宁震慈是个什么样的父亲?”……许许多多,无穷无尽的问题,问完一遍,换一个人再来问一遍,审讯室里宁折面对的像是一个永不疲倦的机器人。
  方卓说过,面对调查司的审讯只能配合,于是他也回答了很多问题,态度真诚。
  “我跟父亲的关系只算得上给普通,他已经死了,我不能说他对我苛责,但外界的传闻有些是真的,因为跟我生母感情不好,连带对我也并不重视。
  至于让我念商科,其实是我自己的选择,他只是没有阻止,毕竟宁氏掌握在他手中,未来会如何发展,他并不认为跟我有太大关系。
  至于为什么我成了继承人,对于这点我其实也很意外,但是我想澄清的一点,外界都认为他不为一己之私,当然这是骗局暴露前大家对他的印象,但他其实并不是,也许选我作为继承人只是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吧,家产留给外人对他是更不能容忍的事,相对来说,选我就变得可以容忍了,况且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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