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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有颗薄荷心(近代现代)——蜜秋

时间:2021-04-29 10:17:58  作者:蜜秋
  葛铮猛地抬头:“你说什么?”易觉秋不急不徐:“意思是,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给我你十几年在宁折身上做过的所有医疗记录笔记,我会重新成立一间工作室,聘用全球最好的专家医生,你配合他。”
  易觉秋说:“自然,你出不去监狱,但我可以为你争取每周固定的科研时间,这期间你可以待在工作室。”
  葛铮沉默了。
  易觉秋又说:“我也不是一定需要你不可,没有你,我请最好的专家一样可以做这件事,找你,只是想节约一点时间。”
  他看了看手表:“你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葛铮抬头看了看墙角挂着的时钟,分针秒针咔擦咔嚓地走着,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桌子边缘,逐渐青筋暴露。
  “你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什么最好的专家,没用的。”
  “没人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只有我知道。”
  ……易觉秋又看了看表,“还有二十秒。”
  剩最后十秒的时候,他开始浑身冒汗,最后五秒,他咬牙对易觉秋说:“好,我答应你。”
  易觉秋点点头,他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直接问他:“医疗记录笔记在哪?”“在我家,书房书柜带密码的那一层,密码是080919。”
  “知道了。”
  易觉秋起身准备走。
  葛铮却有些惊惶,追问道:“你说的试验室,什么时候开始?”易觉秋弹了弹西装下摆:“等我通知。”
  他穿上大衣外套,拉开门朝外走去。
  “那些笔记!”葛铮在背后大吼:“是我的心血!只有我能解读!”“是吗?”易觉秋冷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要你的笔记,只想知道你做过什么恶,你最好祈祷你做过的恶还有得补救,万一没有,你猜你身上会发生什么?”易觉秋大步出了监狱,刚上车,冯川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是一个文档,他点开,里面有一列最顶尖的生物基因专家,他匆匆看了一眼后回给冯川:“联系每一个人约定见面时间,越快越好。”
  “好。”
  冯川在那头说,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感情。
  时间还早,易觉秋直接去了葛铮的家,果然在书柜里找到满满一柜子的文件资料,虽然多但整理得很清晰,按时间线用一个个箱子装好,用了两趟才把资料全部搬上车,然后去了公司。
  暂时把这些资料都锁在公司办公室的密码柜,跟着看到了法院公布的欧氏旧宅拍卖公告,拍卖价格十分低廉,想了一会,易觉秋叫进来一个年轻的助理:“宋陵,找一家公司旗下子公司的材料,不要带有易氏名号,再去一趟法院,以子公司的名义报名欧氏旧宅的竞拍。”
  年轻的助理点头领命:“好的,这就去办,就以thefall酒店的名义吧,没什么人知道酒店背后的投资人是您。”
  “好。”
  傍晚的时候易觉秋回了家,冬季风大,但雪已经化了,他把车停到车库,又特意去楼下的糖水铺买了一大盒混杂的水果捞,还没到家,刚出电梯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像煲了很久的汤。
  他进门,厨房里是一片眼熟的狼藉,他的小Alpha又对着美食视频在手忙脚乱地煎炒烹炸。
  一只炉子上炖着一只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宁折揭开盖子,舀起一勺吹了吹,转身朝他伸过来:“快尝尝,在超市好不容易抢到松茸,炖了鸡汤,你喝一口。”
  易觉秋一只手抓着宁折的手腕,低头喝下勺里泛着金黄色的汤,眼前人的眼睛亮亮的,满怀期待:“好喝吗?没放太多盐,教程里说盐多了会干扰松茸的香气。”
  “很好喝。”
  易觉秋从背后抱住他:“超级超级好喝。”
 
 
第67章 易成瘾,且无法忘怀
  今晚风很大,在A市最密集的高层建筑物之间横冲直撞,卷起一片呼啸。
  两人一起捧着汤碗喝得满脸冒热气,宁折还用剩下的松茸焖了饭,白米饭都变得香气四溢,配几碟时蔬小菜吃得十分爽口。
  前几日都没怎么进食,净靠各种能量营养物吊着体力,这会才有心情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汤跟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易觉秋跟宁折一起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按下他准备洗碗的手:“别累到了,明天我让阿姨上门。”
  也行,宁折也的确有点疲,吃饱喝足,就只想赖着不动。
  算一算他们住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大半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生出了一点熟稔的默契,继而这默契如水如空气一般地扩散,竟有了些心意相通的意味。
  宁折觉得不安,这不对,事情本来不该是这个方向。
  然而从易觉秋抓着他两人一起跳下海的那一刻,仿佛命运就已经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
  “在想什么?”易觉秋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宁折一杯。
  琥珀色的液体混着叮当作响的冰块,喝一口,是苦涩的烟熏味。
  宁折摇摇头:“没什么,觉得时间过好快。”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易觉秋时的样子,觉得这个人好高好遥远,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然而此刻他觉得他们是同类,都是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的人。
  宁折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与外界打交道,不认识什么人更没有朋友,易觉秋看起来威风八面,每天要处理的事情要见的人恨不得排成队,但只要他可以选择,他宁愿回到家守着家里的一个人。
  不同寻常的成长过程,已经将他们跟正常的,平凡却快乐的普通人区隔开,也许偶尔可以扮演,但他们知道自己始终不是。
  唯独在彼此面前无需扮演,他们的异类,在彼此眼中都化为疼惜。
  这才是最危险的。
  易成瘾,且无法忘怀。
  宁折已经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这一点,他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又因为什么,一切都还不甚清晰,却觉得自己有些无法逃避。
  “跟我讲讲如秋吧?”他想起这个陪伴易觉秋一起长大的人,觉得应该她在他心里有非常独特的,亲密的地位。
  在易觉秋认识自己以前,如秋是他真正的,唯一的同类。
  易觉秋有些意外,却仍旧温和,“你想听什么?”“想听……你们在一起还快乐的那些日子,都发生过什么?”宁折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盘腿斜坐着,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易觉秋。
  易觉秋伸手拉了他一把,轻轻带进自己怀里,他喜欢从后面抱着人,把自己手里的酒喂给宁折喝了一点,说:“阿如跟你一样,是个麻烦精,粘人精。”
  声音缓缓的,低沉的,在冬夜里格外令人心思沉静。
  “她比我晚出生二十分钟,小的时候叫我哥哥,长大后却不肯了,直接对我大呼小叫,易觉秋你帮我干这个,易觉秋你帮我做那个。”
  宁折忍不住笑了,易觉秋捏了捏他的鼻尖:“还笑,你也一样,没大没小的。”
  他继续说:“她是女孩,但性子并不娇弱,小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要争第一,她自己是这种性格,我们父母也一直用A的方式养她,给她剪短头发,把她弄得像个假小子,没有人怀疑过她以后会是别的性别。”
  “分化前,我们念书时都在联盟军区的学校,从小就接受军事化管理,非常刻板,但她就像是个异类,经常撺掇我跟她一起做出格的事,她很喜欢画画,买了一大包的涂鸦颜料,偷偷在夜里把教学楼的墙给涂了,画了两个巨大的正在接吻的人,那晚还是我给她放的风。”
  “这在军校里简直是不得了的事,但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她的父母是谁,一般情况下老师们不到万一不敢惊动我们父母,那次他们开会讨论了很久,终于还是把父母叫到了学校,老师们说,就算这两个以后肯定都是Alpha,也太难管教了,我们教不了这种孩子,让父母把我们带走。”
  “父母觉得又丢脸又恼火,被人领到那副涂鸦面前,看得两眼冒火,他们一辈子都受人尊敬,甚至敬畏,却不想因为自己顽劣的子女受到这种奇耻大辱,当天就把我跟如秋拎回了家,狠狠揍了一顿后关在家一个星期不许出门,闭门思过。”
  “那一个星期我跟她都关在自己房间不准出门,也没收了手机不准互相联系,每天都要写一篇反思心得,太可怕了,也太无聊了,我跟她的房间挨着,于是她在中间的墙上给我敲密码,那是种我跟她小时候会一起玩的游戏,假扮间谍,我们就靠这样的聊天方式过了七天,出来的时候手指关节都快敲秃了。”
  “出来时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但却是理直气壮的,反而像是我欠了她,她说易觉秋,你是被我连累,我会补偿给你的。”
  易觉秋说到这,不自觉笑了笑,跟着说:“你猜她跟着说了什么?”宁折摇头:“我猜不到。”
  “她没心没肺地说,要是我以后分化成Omega,就嫁给你,怎么样,是不是赚大了?”易觉秋淡淡说。
  宁折楞了下,易觉秋很轻地叹了口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时候我们跟父母都一样确信,以后一定是分化成A,然后进军队,再继承家业,所以当她没皮没脸地说这话,我第一反应是这丫头太耍赖了,直接过去揍了她一顿。”
  宁折脑子里又浮现出书房看到过的那张照片,有那张照片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已经分化了没,看起来真是很登对的一对,今晚他想听阿如,不过是想听阿如故事里少年易觉秋的部分。
  但他也不敢问,你对阿如,有没有除了亲情以外其他的感情?身边低沉的嗓音还在讲,但宁折的意识渐渐沉了下去,他喝了酒,醉意涌上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易觉秋看了看他,放下酒杯,轻轻在他额角亲了一下,抱起人往二楼卧室走去。
  那一列顶尖的生物基因专家很快约好了会面时间,基本都集中在三天内,也不需要易觉秋飞到全球各地,冯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全都是让他们过来A市。
  并且已经提前简单沟通过,是关于AO之间第二性别转换的特殊研究,请他们做好相关准备。
  易觉秋也仔细看过这十五个人的背景资料,圈出了他会重点沟通的几个,寄希望于能够找到有信心解决难题的一位。
  他想的是,在新的实验室建立前,他都不想让宁折知道。
  凭空给人希望,再抹杀希望的事真的太残忍了,他经历过,看着阿如逐渐死去的过程不亚于在他心上的凌迟,阿如最后的精神状况很差,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根本不认得他,却在极其偶尔的,意识清醒的时候求他:“哥,我不想再治了,你让我死吧。”
  是要再经历一遍吗?易觉秋想,命运真是神奇又残酷,只是这一次他想主动些,在命运想要干翻他的时候,他得先出手。
  宁折最近变得很容易困,常常在做着做着什么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睡过去,他以为是那几天跟易觉秋这样那样地体力消耗过度的原因,但接连出现这样的情况,好像并不是单纯的体力问题。
  容易困,容易晕眩,情绪也持续低沉,有时候一觉睡去,好像再也不会醒来的感觉。
  他意识到身体应该是更差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下去。
  但易觉秋在的时候他都尽量打起精神,于是他喝很多咖啡,买了很多能量补充丸,给自己定了时,隔一个小时吃一颗。
  靠这些维持表面的正常,只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症状。
  就像拆一个盲盒,只是里面没有礼物,只有各种稀奇古怪,棘手难愈的病症。
  法院拍卖他也没去,本来是应该要到场,但法官建议他不要露面,整场拍卖都会网络直播,他出现后以免引起媒体和群众的哄乱,如果拍卖成功,隔天再去法院补办相关手续即可。
  出乎他的预料,到场参与竞拍的人并不少,加上媒体,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拍卖场,宁折看着网络直播,还没正式开拍,实时评论已经有了数千条,毕竟是欧氏旧宅,关于欧立云曾经的美名和她命途多舛的揣测叹息一直没停止过。
  不似以往只要涉及宁震慈的话题就是清一色的口诛笔伐,对于欧家,评论的人大都怀着可惜了的心态,他们并不知道其间内幕,只是单纯的认为一个传奇大美人,一个老派的上流之家被宁震慈毁掉,太过扼腕。
  引蛇入室,最后吞没了全家。
  又有人提到宁折,这次拍卖是他主动提出来,也是他名下仅有的资产,有一小部分人认为他应该留着这间屋子,毕竟欧家也是受害人,不应该用他们的财产来还债,并且这是他妈妈留给他的,是遗物,不是仅仅一幢房子这么简单。
  这个说法获得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评论风向的转变超出了宁折的预料。
  易觉秋没有跟他一起看直播,他最近似乎很忙,早上出去的很早,回来得很晚,连晚饭也不一定能一起吃,他一贯不太聊公司的事,宁折偶尔问起来,也只说A市有了新项目,另外K市的物流港已经开工,人不能过去,但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宁折很想念K市,在A市待得越久,就越想念那里。
  如果生命只剩最后一程,他希望是在那里度过。
  作者有话说:明天继续
 
 
第68章 从来没有见过春天的人
  拍卖开始了,低廉的起拍价从第一轮便有了一群举牌人,几乎所有到场的都举了牌,宁折在一众自然人的竞拍者中看到一个相对突兀的名牌,thefall酒店,他疑惑了下,为什么一个酒店要来竞拍私人住宅?随手在网上查了查这家酒店,是一家五星级的连锁度假酒店,专门建在市郊风景最美的区域,口碑良好,又查了查它背后的资本,并没有进行过融资,只在创立之初就有好几家公司联合注资,其中占股最大的一家是禾木资本,此外就没有更多信息了。
  也许是觉得这里风景好,打算买了改建酒店?对一个酒店来说地块也似乎太小了点吧?每一次加价在50万联盟币,已经竞拍到第五轮,目前的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同地段的其他物业,举牌的竞拍人仍有七八位,直播解说员评论说这些举牌者大多是看中了地段,欧氏旧宅位于A市最老牌的富人区,这里几乎聚集了联邦最早也最顶尖的传统世家,即传言中的“老钱区”,同区域早就没有地块可以交易,现在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这里的房子,所以今天来参与竞拍的多是联盟的新兴阶层,与其说他们看中这套房子,不如说看中这块地段所代表的身份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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