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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俩渣攻爽一下(近代现代)——归南雁

时间:2021-05-04 09:36:17  作者:归南雁
  有将近半分钟的沉默。
  “当然记得,”燕回秋明知有哪里不太对,但还是出了声,这些话不知为什么居然脱口而出。
  “记得你自作主张,剥夺了我应有的喜怒哀乐和正常的记忆,凭什么?”
  “我那时候……我那时候才二十二岁,分不清喜欢和爱,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燕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忘记过去的一切,就当,就当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开始?”
  燕回秋思考了一番,这幅模样更像在解答一个数学题,他开了口:“我们开始过吗?”
  “其实你我之间不过是在一段特定时间内彼此需要而已,却非要将它上升为更为纯粹和高贵的关系。拥有一个人,却都在想着另外一个人,实际上从道德的角度讲,谁都不比谁高尚,只是各取所需的一场交易。”
  他说“另外一个人”二字的时候,向印晓星的方向扫了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更何况你们既然已经拿到了光刻胶,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从‘目的论’的角度来考虑,你现在坐在这里,是不合逻辑的。如果想道歉的话,我接受,但是不原谅。”
  “如果我说不是因为光刻胶,你信吗?”
  在那么两秒钟的时间里,沉默化成了一条纽带,牢牢地缠在两人之间,空气既吐不出来,也吸不进去。
  燕回秋轻轻地笑了一下,眼尾柔入了一缕星光似的。
  “笑话。”
  他往后一靠:“杯子碎了,你跟它说句‘对不起’,就能恢复——”
  燕回秋猛然间住了嘴,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不远处的印晓星独自坐着,对面没有封云恒。
  他刚才独自坐着,对面没有封云鹤。
  现在他对面的人,身上穿着原本属于封云恒的外衣。
  那他就真的是封云恒吗?
  一种被戏耍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然而燕回秋只是漫不经心地将头发扎了起来,露在外面的一小节手臂上还裹着薄薄的一层纱布,他再抬眼的时候,眼里的厌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融融的,叫人看了就觉得热乎乎的笑意。
  一种流程化的,被故意装出来的笑意。
  “云鹤,别闹。”
  可对面的人居然低低笑了出来。
  荡漾开的笑容下,酝酿着嫉妒、固执、不甘。
  “……没有戒指,你是不是压根就分不出我和哥哥?”
  “那你记着,”封云鹤说着,将一枚戒指重新戴在了无名指上,眼里渐渐泛起了血丝,咬牙切齿地说:“只有封云鹤会戴上它,只有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你记住了,只有我,看清楚了,我、不、是、我、哥。”
  有那么一瞬间,封云鹤想拥抱他。
  因为他不会和自己哥哥复合。
  又有那么一瞬间,封云鹤想亲手杀了他。
  只是换了件外套,摘下了戒指,燕回秋就认不出来他了?怎么可能?
  他最会演他哥了,可能是小秋一时没分清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封云鹤将另一枚戒指递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戴在了燕回秋的无名指上,像是宣告主权似的。
  “记着你属于谁。”
  燕回秋看了下手上的戒指。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
  幼稚。
  后两个字被店内一声惊呼淹没,封云鹤没听清。
  伴随着玻璃杯摔到地面上哗啦一声碎裂的脆响,音乐骤然停止。
  小老板的眼角余光中,一个刚站起身的人影竟然直接倒了下去,暖黄色的灯光在她香槟色的波浪卷发上一闪而过。小老板第一个冲了过去,吼了一句:“有没有医生!”
  倒下去的,正是印晓星。
  她此刻脸色惨白,额头大颗大颗汗珠滴落,死死捂着右下腹,像是疼得紧了。
  燕回秋慢吞吞地站起身,仿佛在沼泽里,正要一点点地沉下去似的。
  从意识的最深处,逐渐响起了低沉的、隐隐的轰鸣,一开始还是闷闷的,遥远的,好像云层中隆隆的滚雷,由远及近,接二连三地响起,一时间充斥鼓膜的都是这种声音。
  一万张嘴在说:“要不要过去看看?”,另一万张嘴在说:“与我有什么关系。”
  国科处六角生命之星上的蛇似乎再次出现在了眼前,在漫天飞雪中与他冷冷地对视,蛇头高高昂起,带着蔑视一切的冷漠。
  再一眨眼,他好像看见了一双藏着银河似的眼眸,迟醉的轻叹在耳边响了起来,仿佛有人在后腰上轻轻一推。
  ……挺直腰,抬起头。
  燕回秋的手指微微蜷起,手背上的青筋也浮了起来。
  他觉得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向前走。
  人性,明明是一个巨大的负累。
  他本可以顺着胶质瘤的进展,彻底摆脱那种枷锁,可迟醉非得横插一脚进来。
  迟醉啊迟醉,燕回秋真想在心底叹口气,你真是。
  叫我说什么好?
  所谓的缓解情感淡漠的方法,产生的效果就是这样的吗?
  在这么想着的功夫里,他已经脚下一蹬,蹿了出去。
  脑海里,那条生命之星上的蛇似乎吐了吐信子,蛇头高傲又矜持地点了点。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迟醉、蛇、耳边的轰鸣,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印晓星即使疼痛也藏不住惊讶的眼睛。
  “平躺,曲腿。”他说着,在对方一叠声带着哭音和颤音的“表哥”里,将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向下用力。
  一连串的痛痛痛从印晓星嘴里吐了出来,燕回秋一抬手,她几乎蜷成了个虾。
  全腹压痛、反跳痛、肌紧张。
  随即,他感觉手腕一紧,被什么人攥住了,那力道似乎想捏死他,一抬眼,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
  冬日里的寒梅傲骨,仿佛不足以形容他身上自带的那种气质,冰泉雪原一样冷清又寂寥的孤愁,轻柔地包裹在他的周身。
  封云恒脸色白得吓人,嘴唇在轻微的颤抖,带着失而复得之后的不可置信,发出来的声音都像是颤颤巍巍的细线,随时都可能断了。
  “……燕哥?”
  “松手。”
  封云恒果然一个激灵就松了开来。
  “最近一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最近一次性生活是什么时候?”
  燕回秋重新问向印晓星,育龄女性急腹症,首先排除妊娠相关疾病,这是每一个医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即便对方疼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也还是从齿缝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推迟半、半个月,最近一次,我、我、我——”
  她说着,突然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封云恒,眼里水光盈盈,带着恳求。
  “一个半月前的那一次,对不对?”
  封云恒刷地看向燕回秋,脸色更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这本书的22位勇士,我现在坐在电脑前,抱着一脑袋“这写的什么玩意儿”的心态,又更了一章。没什么能表示的,有人在看,我就跪下给您们拜个早年!这么无逻辑的文真是苦了你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外:溶胶纳米肽和光刻胶的作用功能科研进度啥的,都是我编的,可千万别当真。
 
  ☆、小肚鸡肠燕回秋
 
  救护车呼啸而过,只剩残影,惊起林立高楼间的一盏又一盏灯。
  小米虫花店距离第一医院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即便是雨天,从急救电话拨出到救护车载着一车的人冲进医院大门,也不过二十分钟。
  医护人员火急火燎地拉开车门,二话不说一把拽住担架车车头,风一样冲进急诊。
  一时间,候在急诊室门口的人仿若受惊鸟群,四散开来,闪转腾挪间给他们留出一条百米冲刺的路。
  留观区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平的单独房间,三张床位之间以U型路轨配上医用隔帘分开,再加上必备医疗设备,就已经显得室内挤挤挨挨,遑论填上满地乱窜的医务人员。
  “血压七十六,五十六,血氧掉到八十五了!超声大夫来了!”
  “备血了吗?血色素多少?HCG出结果了没?!”
  “床旁,快点,床旁超声,机器呢!”
  “六克七,HCG七千多,找家属签字……门口呢?还不赶紧去签!”
  “输血签上!一会人晕了更没法处理了,快快快!”
  “打手棒联系二线,宫外孕破裂大出血的,可能马上要开腹,快点!”
  小医生跌跌撞撞地奔出来,她戴着帽子口罩,通过露出来的眉眼估计不过二十出头,极有可能是个刚入临床实习的,此时手里正抱着一叠知情同意,脑瓜门上汗都急出来了。
  就听她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印晓星家属!”
  一时间,三个人都动了。
  小医生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三人,好不容易捋顺的一口气又卡在了嗓子眼里,在她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还没有同时被三个这么好看的人围着过。
  “你你你你是她男朋友吗?她现在怀疑宫外孕破裂,休克血压,马上要急诊开腹!”
  她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好说话的人的胳膊,急的话都结巴了。
  宫外孕破裂大出血,人可能随时没了。
  燕回秋接过笔就要签上自己的名字,然而就在这时,留观的门又一下子打了开来,里面有人喊了另一声——
  “不是他!白衣服那个!那个才是她男朋友!她让男友签!”
  燕回秋一顿。
  小医生扭过头,幅度之大仿佛能让人听见她脖颈脆生生的嘎嘣声。
  “对对对对不起!”她说着,忙忙叨叨又把笔从燕回秋手里夺了回去,递给了封云恒,“在这写:了解病情及风险,要求开腹探查,必要时切除患侧输卵管。”
  封云恒几笔就签完了所有的字,小医生风风火火又冲进留观区。
  门被关上的前一秒,一句震天响传了出来:“二三线都在台上!?把血值七千的直接送上去!联系手术室备自家!联系血库备八百血四百浆!”
  紧跟着,印晓星的平车就被推了出来。
  她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唯独在看见封云恒的时候,眼睛微弱地亮了一下。
  平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带着她上了十一楼手术室,自始至终,封云恒都以一个守护的姿势跟在她身边,印晓星的指尖堪堪擦过他的衣角,就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手术室的门彻底关上。
  封云恒刚一回身,脸上就挨了一拳,他在猝不及防的力道之下连退两步,一股劲风袭来,咚得一声将他抵在了墙上。
  抬眼,对上的就是燕回秋平静至极的脸。
  明明可以一下就挣脱开对方的禁锢,可封云恒什么都没有做,目光中化不开的悲伤像是凝成了无声的水波。
  他从来不敢去想燕回秋还活着的这个事实,即便是现在,也有一种大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梦,他情愿长睡不醒。
  燕回秋一歪头,一小缕发丝半垂在了眼角,他语调平和,力道却一点都没减轻。
  “授权委托上,你为什么只写‘朋友’?她给你填的可是‘男朋友’。”
  封云恒感受着喉间的触感,感受着对方隐藏在平静表面下隐隐的怒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反手抓住了燕回秋的手腕。
  他都能解释,只要对方愿意听他解释。
  喉咙发干,这一瞬间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拥堵在胸口。
  长久的思念、失而复得的不可置信、浓烈到近乎铺天盖地的情感,最后都只变成了一句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问话。
  “我和她什么关系也没有。燕哥,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哥。”封云鹤一直站在阴影里,这时才走了出来,他将两人分开,一把将燕回秋拽到了自己身后,静静地挡在了两人之间,“那可是未来嫂嫂,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封云恒看着燕回秋,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说:“不是我做的,我们从来没有过。”
  “可你以前那么喜欢她。”
  “你闭嘴。”封云恒扫了弟弟一眼,暗含警告。又像是急于解释什么似的:“燕哥,我真的——”
  “燕回秋!”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护士疾跑出来,问:“谁是燕回秋!刷手上台!”
  燕回秋一愣,挣开了封云恒的手,眉头皱了起来。
  “不合规矩”这几个字在他喉间滚过一圈,随即变成印晓星闪着水光的眼睛,他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一脚迈进了手术室。
  换洗手衣、戴帽子、口罩,刷手、消毒。
  他怎么就进来了呢?
  隔了不过一年,这些在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居然有些陌生了,他果然不适合干临床。
  轻微机器转动的嗡鸣声中,手术间的门滑开了。
  腰麻下的印晓星,正红着眼睛望了过来,苍白着脸色冲他笑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喊了声:“表哥”。
  术者的位置上正站着一个人,她只是掀起眼皮,从眉毛下瞥了燕回秋一眼,又低头拿起手里的电刀,声音阴柔。
  “人手不够,没办法,患者说你是医生,先帮忙顶一会做个一助,要是敢出去乱说……”
  她剩下的话没说完,燕回秋也懂了。
  这已经不合规矩不合到姥姥家去了。
  筋膜层切开,一股血涌了出来,吸引器毫不停歇,自体输血的机器开始转动。
  “血压降了。”
  麻师皱眉,催了他们一句。
  “知道了,真烦!”术者嘀咕了一句,眼见额头起了汗,她依旧没找到破裂的输卵管,汪洋似的血海传递出来热乎乎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而上,一下一下敲打着人紧绷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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