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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俩渣攻爽一下(近代现代)——归南雁

时间:2021-05-04 09:36:17  作者:归南雁
  “所以呢?”
  封云鹤换上工字背心,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露出一线白,他将裤脚收紧塞进短靴,将什么东西别进了后腰,语气轻而缓:“我一直没走,不是因为走不了,现在要走,也没人能拦着。”
  他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宋祁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喉间微动,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直梯下到一层,两人刚一露头,大厅里好几双眼睛同时锁住了他们。
  那些人二话不说拦在封云鹤面前,一个个肌肉结实,为首的有些为难,道:“封总走之前交代过,您最好在家好好歇着。”
  “我要是不呢?”
  再没人说话,他们将二人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你们真是,”封云鹤垂下目光,嘴角勾起,笑得恶劣至极,他怕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感。
  血液在血管里奔涌,激起的肾上腺素灵魂都在颤栗。
  “尽忠职守。”
  封云鹤猛地蹿了出去,直击为首之人面门,对方嘴角一勾,刚要闪身,却在下一秒爆了句粗口。
  大开大合的攻击方式只是个幌子,真正产生威胁的,是飞扬在空中的一把不明粉末。
  “眼睛!打谁呢!”
  “我草!”
  兵不厌诈。
  宋祁握紧拳头,在一旁紧张得脑瓜门都冒出了冷汗。
  老板虽然战力强悍,一股子狠劲,但蚂蚁多了大象也得被咬趴下,双方多多少少都挂了彩。
  封云鹤一脚踹翻了两人,又马上被另几人缠住,甚至被一拳击中小腹,就见他一猫腰,手一捞,对方腰间那根一直没出手的自卫棍就被封云鹤抢了过来。
  他手一甩,再次欺身而上,带起一股劲风直击对手面门。
  宋祁心里一时着急,吼了一嗓子“右边!”
  紧跟着,那个隐在右边的人就掉转个方向,眼睛一眯,冲着宋祁就扑了过来。
  “嗷嗷嗷卧槽老板救我!”
  宋祁连滚带爬,鬼哭狼嚎的吼叫响彻大厅,几个人死死咬在他身后,逼得他肺都要烧了起来,心脏擂鼓声中,好像听见了老板的一声闷哼。
  他只感觉后脖领被人一抓,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自己被谁逮住了,顺势借着力道往前一踹,正好踹中一人胸口,一回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封云鹤把自卫棍扔在地上,一抹嘴角的血,瞥了乌漆墨黑的外面一眼,笑了。
  他打了个响指,门口涌进来的一群人,二话不说就将几人制服住了。
  宋祁感觉自己脸上被人拍了拍,回过神来的时候,眨巴眨巴眼睛,恍然道:“大鱼吃小鱼?”
  “那您——啊!留这几个人给封总回信用。”
  如果这边的人没看住老板,肯定会联系封总,封总带着燕回秋到哪里去,到时候找起来又要花费一段时间。留下几个人,反倒会减轻封总的疑虑。
  两人出了大厅,宋祁一推眼镜,刚说了句我去开车,一抬头,动作却顿住了,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不远处有一人刚好从车上下来,此刻正斜斜倚在车门上,披着一身清冷月光,认真看着手里的一沓东西。
  沉静、雅致,仿佛陈年过后的酒,叫人一晃眼的功夫,就失了神。
  听见响动,那人抬了眼,身上的铁灰色衬衫随着他的动作柔柔地映出了一线晕染的浅光。
  那股清淡文雅、干干净净仿佛不掺任何杂质的气质仿佛能夺走人的心神似的。
  封云鹤冷声开口:“迟醉。”
  宋祁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觉得自己脸上也热了起来。
  等、等下!
  他见过这人!
  准确的说,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画上,一次在病房里,然而第二次的时候他只是和对方擦肩而过,瞥见了对方离开时的一个清瘦背影,就已经觉得这人优雅得像个天鹅似的。
  而第一次……
  拍卖会上那幅画。
  宋祁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瞥了眼自家老板。
  花三倍价钱买下来的画,此时还在车上放着。
  画上的人,原来是他。
  迟醉手一伸,那一沓东西便被宋祁接过。
  只是一瞥,宋祁顿时心虚了起来,他犹豫片刻,还是直接找到了病理报告单,又大气不敢出地递给了封云鹤。
  有几秒钟的功夫,封云鹤垂着目光看着病理报告单,一个字没说。
  他盯住了宋祁,手一扬,四散的纸张飞得漫天都是。
  “你说他只是偏头痛。”
  脚边飘落一张纸,“胶质瘤”三个字再一次印在了封云鹤的视网膜中,根深蒂固。
  “啊啊啊老、老板,那、那个。”
  封云鹤:“假的。”
  迟醉那张看起来一向温和有礼的表情上,露出了一丝凉意来。
  “下周他需要上化疗药,就在省二院,不能拖,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
  天空是一片深邃漆黑,无数明亮的星辰仿佛钻石一样铺洒开来,然而却都好像是为了奉承迟醉似的,星光也在他抬手拢起额前发丝的时候暗淡了下来。
  空气中扑来了一阵带着淡淡烟草味的雪松气息。
  “封云鹤,你什么都不知道?”
  宋祁又一次愣了神。
  他这才发现,在某个瞬间,迟醉的气质很像一个人。
  像封总。
  然而封云恒有他的儒雅,却没有他的书生气,有他的雅静,却没有他的酒香。
  是了,是酒香。
  过了桶陈了年的酒,会带着熏香,或是松树,或是檀香。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在那一瞬间,宋祁脑海里出现了一种酒。
  贵腐酒。
  让葡萄腐烂,生出真菌,菌丝在葡萄皮上穿孔,葡萄的水分通过这些小孔蒸发掉,浓缩出了醉人的糖分和风味。屹立于甜酒鄙视链最顶端的贵腐酒,风味最复杂,果干风味里带着辛香,陈年潜力极大。
  迟醉身上的味道,就像一杯刚从酒窖中拿出来的贵腐酒,入了酒杯,在醒酒过程中逐渐散发出来的香气。
  起风了。
  封云鹤表情冷硬,头发被风吹得漫漫扬扬。
  “我赶过来不是从头到尾什么都给你解释的,燕回秋的手术没办法做净病灶,胶质瘤引起额叶受损,造成情感淡漠,必须上化疗药。”
  “他对自己毫不在意,对情感淡漠也不在乎,在见过你们姓封的以后,会靠自残来抵抗戒断反应,抵抗唯一的情感来源。或许反向刺激可以唤醒他的部分情感。”
  说到这的时候,迟醉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人,然而那种歉疚的表情转瞬即逝,他只是摇了摇头,随着这一个动作,他一头黑发像是要流淌起来似的。
  “反向刺激非必要时候不可以用,太危险。”
  “什么手术?什么戒断反应?”
  迟醉像是有点焦躁似的抓了抓头发,随即笑起来,乌黑眼珠与雪白牙齿鲜明地令人目眩,他本就肤色苍白,此时更像笼罩了一层雪似的。
  “你在医院找到人,把人带回家,再之后呢?”
  封云鹤顿住了,好像忘了他和迟醉之间的对立关系,忘了燕回秋在情/动时叫出来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他低声道:“好好对他。”
  “好办,”迟醉仰头看了一眼夜空。
  燕回秋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
  但是叫他看着他四个月一点治疗都不接受,那不可能。
  他奔走打点各处,才和省二院的神外主任商量好治疗方案,在国内不间断打四个月化疗,四个月一到,他就算是把人打晕了,也要带人出国,接受最好的治疗。
  但是燕回秋现在对自己那样明显的拒绝态度,那种两清的说法,叫他不敢强行干涉他的事。
  只能借封家人之手。
  如果这两兄弟对他还有一点感情的话。
  迟醉将目光投向楼上,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上去找人的念头,低声道:“下周二带他去省二院。”
  “再告诉你一件事,胶质瘤可能是溶胶纳米肽造成的。”
  迟醉走得干脆,似乎要处理更重要的事情似的。
  “那个,老、老板,燕先生当时不让我说。”
  宋祁嘀嘀咕咕的声音越来越小,见老板捡起了地上的病理报告单,没搭理自己,越来越心虚了。
  “宋祁,”封云鹤轻声开了口,“他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
  不知怎么的,他的话题突然转了个弯。
  “傅落刚来的时候,我没把他当回事。”
  封氏科技联合国科处神经生物研究所的年轻所长,成立了新的实验室,最开始是为了清洗封云鹤的记忆。
  封云恒将燕回秋作为小白鼠,去测试溶胶纳米肽清洗记忆的能力,如果实验能顺利进行并且成功的话,云鹤就可以安全地忘了燕回秋,封父也不会再对燕回秋虎视眈眈。
  封云鹤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和燕回秋一样都成了实验体。
  然而实验结束以后,所长突然翻脸,要彻底履行他科学怪人的作风,竟然想对燕回秋——唯一一个成功进行了二阶模式的实验体——下手,永远沉睡,必要时剖开大脑,做成切片,染色观察,流式分析。
  封云鹤阴沉着脸色直接让对方降到了最底层,也正是这样才招来对方的记恨,暗地里被那人使了不少绊子,但封家一支独大,他不在乎。
  最初,封云鹤以为傅落是实验室那边派来的人。
  这样的人,在之前被赶走的那几个看似和燕回秋相似的人中就有一个。
  他以为那个所长只是想折腾他,看他痛苦。
  可后来,他发现傅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表情,细微到每一个眼神,甚至习惯性的动作,不爱喝粥的小性子,都和燕回秋一模一样,所长不了解燕回秋,不会培养出这么像他的人。
  细查下去,傅落这个十八线小演员,出道后只出演了一部电影,电影中台词极少,多数情况下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然而他身上忧郁的气场格外引人注目,将小说中的人物演活了。
  而后,傅落爆红。
  再一个月,导演的情人因嫉妒,造谣傅落以前做过MB,傅落既没有解释也没有理会,自此,他被彻底雪藏。
  封云鹤查到傅落做MB的时间和地点,那是涿然最大的娱乐会所,直到他找到傅落原来的照片,这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了一条信息。
  车祸发生的前一天,他和傅落见过一面。
  那时候傅落还很稚嫩。
  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燕回秋没死。
  手下四散的网撒了出去,经过一个月细致的寻找,多处线索丝丝缕缕地连接起来。
  省二院曾发生的一场医闹,十字路口被故意掩盖的监控,一篇燕回秋为一作的文章已经见刊。
  他在看见那个一作名字的时候,突然间什么都知道了。
  傅落被扔到伊夫堡是他抛出去的饵,燕回秋这样的人,宁可自己受伤也绝不会让别人受伤。
  当他听到伊夫堡传来消息,说傅落被人带走了的时候;当那个熟悉的面孔从监控画面上一闪而过的时候,封云鹤激动到一把夺过一旁工作人员手里的纸张,两下揉成了个球,在对方一脸见鬼的表情下,哑着声音红着眼睛说了两个字:“放行。”
  伊夫堡,弃了。
  只要能把燕回秋找回来。
  他必须先一步见到燕回秋。
  至少要比他哥早。
  本以为在见到他的时候,一定是平静的,至少表面上是平静的。
  然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追到了病房门口,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按住狂跳的心脏,停在半掩的门前,从门缝里一眼便看得到病床上坐着的人。
  “我过去确实很想拥有你,”
  当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大脑突然嗡了一下,刚要迈进去的脚步也是一顿。
  “但那也是过去,如果你现在非要做到这一步,那我可以很明确地说,这已经足够让你和燕家两清了。迟醉,你什么都不欠燕家的,所以不需要收起你所有的骄傲,委身在这里。二线那屋有微波炉,粥有点凉,还得麻烦你帮忙热一下。”
  封云鹤脚下一拐,避了开来,他不想,起码暂时不想和燕回秋有什么冲突。
  可把人带回去以后,他又做了什么?
  如果燕回秋已经情感淡漠了,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回来?
  为了接近哥哥?
  他握着镜子碎片,是为了阻拦自己的接近?还是为了控制戒断反应?
  “很久以前我想过,如果能用傅落把他钓出来,如果他真的还活着,那么光刻胶我会全力推出去,他想做什么我都不管,只要他开心。他喜欢画,我会带他去新开的‘十里画廊’,他想要什么,都会给他什么。”
  “但是现在,”封云鹤皱着眉,语气带上一点异乎寻常的绵软阴柔,十分微妙。
  “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跟我说他要死了。”
  宋祁一愣,光刻胶是老板自己推出去的!?
  他脑海里飞速地过了一下封氏的损失,一时间咬牙切齿,真想一巴掌拍到老板头上,但刚举起来的手在对方瞥过来一眼的时候,就十分丝滑地摸向了自己的后脑勺。
  动作之熟练,反应之迅速,没有百十来遍练不出来。
  “老板,我觉得我们得先去医院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这文刚开的时候,我只预计了十万字。
结果娘哎现在已经十万字了咋还没结束。
看着字数哭晕在卫生间。
 
  ☆、不是替身,从来都不是替身
 
  燕回秋以前很喜欢东港海,风平浪静时候的海像一面镜子,人只要站在它旁边,心都静了。
  而海里,有鲸。
  一鲸落,万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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