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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道外(近代现代)——夏素吱

时间:2021-05-04 09:37:47  作者:夏素吱
  这样的静谧太容易让人怀疑时间是否在流逝。简煦偶尔有错觉,他和贺闻辞定格在了这一瞬间,这一瞬间从此成为永恒。但波涛声和海鸥聒噪的叫声提醒着他时间在一秒一分地向前,他有点心酸,舍不得地又往贺闻辞的方向靠了靠。贺闻辞听到衣服摩擦出的微小声响,手攥得更紧了些。
  天空也在安静地发生变化。太阳逐渐下落,之前薄薄的云此刻盛满金色光辉,把天空分割成金色与蓝色的色块。那些柔和的蓝像浸了水,缓慢地暗成靛青色。
  他们在太阳落了一半时到了游乐场。游乐场虽然小,但摩天轮、旋转木马、小型过山车等一应俱全,装饰着霓虹灯显得欢快热闹,依然吸引到了不少带孩子的家庭。
  贺闻辞如约给简煦买了水果糖。卖糖的中年妇女边装罐边大肆夸赞这是这附近最好吃的糖果,眼睛紧紧地盯着简煦,像是催促“你不想现在就尝尝吗”。简煦脸皮薄,含了颗橘子味的糖,旋即提供了积极的反馈。这一会儿功夫,贺闻辞手上多了两张票。
  简煦注意力全被热情的卖家占据,不知道贺闻辞什么时候走开的。等终于被放过时,他边跟着贺闻辞疾步走远边问:“这是什么?”
  贺闻辞说:“摩天轮的票。”又提醒道:“不是说看日落吗?”
  简煦以为在海边就算看完了,没想到贺闻辞还有这更浪漫的想法。他脑子里开始冒傻气,恍惚自己在恋爱一般。好在云霞被染成了绚烂的鲑红色,他的脸红不那么明显。
  座舱渐渐升高,视线渐渐开阔,简煦透过窗看到天空一秒一个模样,像是入夜前最后的装点,光影精致得体。他也看到远处他们刚去过的海滩,看到海面倒映的红随着浪涛涌动,看到岸边的人暗成黑色的剪影,弯腰拾捡着贝壳。
  远处的人看他们也该是两个小小的影,或者因为动情又认真的接吻快要纠缠成一个。剪影越来越小,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远,仿佛要去拥抱夕阳。夕阳却离海面越来越近,像简煦含着又换到贺闻辞口中的橘子味果糖,逐渐下落沉入最远的海域。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次日落。
 
 
第12章 
  为避免当日往返劳累,他们今晚住在海边的酒店。摩天轮旋转一圈并不够简煦表达他的感动与痴迷。吃完晚饭一回到酒店,他就着急地把贺闻辞抵在门上亲吻,好像只有肌肤相亲才能抒发他的情感。
  贺闻辞边安抚地回应这个过于急切的吻,边托着简煦的屁股把他抱起来往床边走。他轻车熟路地脱去简煦的衣服,像卸去精美礼物的包装。简煦身上还有前几天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此刻煽动着他们再次享用禁果。
  柔软的大床上,两个人都比往常更不自持,持续交合的动作直白粗鲁,原始的动物性显露无遗。简煦骑在贺闻辞胯上,放荡堕落地扭腰摇臀,每摇动一次就更热一点。抬臀又坐到底激得他全身颤栗,像花抖出花粉,渴望着交配繁殖。
  但骑乘太费体力,简煦渐渐完不成一次完整的吞吐,贺闻辞重新拿回主动权,挺着胯向上撞。高频率的撞击让简煦酥软得手撑不住床,倒在贺闻辞身上。贺闻辞顺势闯进简煦的口腔含住柔软的舌吮吸,简煦的嘴和后穴都羞愧地又欢喜地溢出淫乱的清液和放浪的声音。
  简煦又是一轮射了两次,做完全身都泛着蔷薇粉,竟然更诱人。贺闻辞喉结滚动,还是决定抱简煦去清洗。可是简煦挂在贺闻辞身上,脚勾着贺闻辞劲瘦的腰,一只手向后摸到又半硬的性器,直接地往自己身体里戳。贺闻辞神色变暗,手在简煦屁股上拧了一把:“干什么?”
  简煦心虚,柔嫩的舌乖巧地在贺闻辞嘴角舔着,猫咪一般地舔完才贴着贺闻辞的耳朵小声地说:“干我呀。”
  贺闻辞偏过头咬住他的耳垂:“你还能射?”
  简煦支支吾吾:“我不能,但是……但是您能……”
  贺闻辞不置可否。简煦有点着急,用微小怯懦的声音切切地请求:“贺教授,射给我吧……”
  简煦拥有把勾引人的话说得天真无邪的本领,让人怀疑他是否真正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如果不清楚也可以教给他,教导学生本就是教授的职责。贺闻辞顺手扯下浴巾垫在洗手台,让简煦坐在上面大开着腿,把又硬起来的性器插进柔软的穴口。
  这个姿势恰好让贺闻辞在简煦的敏感点来回碾磨。简煦的声音像高脂奶油加了砂糖逐渐被打发,越来越甜腻。贺闻辞听着他断促愉快的呻吟知道他舒服极了,托起他的屁股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就这一下硬物进到深处,睾丸拍在臀肉上,简煦“啊”地大叫出声,仿佛被插透了。
  贺闻辞把他抵在微凉的瓷砖上,真正地开始了大肆操干。简煦后背凉得发抖,胸膛又热得难耐,相悖的感知让他头脑混乱,冒着生理泪不住地讨饶。
  贺闻辞不准备放过他的又求操又求饶的狡猾的小煦,但简煦的喊声在次次进到最深的凶狠挺送里愈发崩溃,他还是忍着退了出来,抚着简煦的背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简煦眼眶通红,睫毛被泪水打湿黏在一处,显得楚楚可怜。他打着哭嗝,脸颊依赖地蹭上贺闻辞的脸,哑着声音道歉:“对……对不起……我缓缓,您……您再继续……”
  贺闻辞简直怀疑简煦真的是争取到交换名额的优等生吗。“真傻。”他又这么评价,摸着简煦被汗濡湿的发尾说,“不继续了,我帮你洗干净。”
  简煦眼眶仿佛更红了,汪洋中抓浮木似的抓住贺闻辞的手:“可是您……您还没舒服……”
  又是这般受伤的情态。贺闻辞拿简煦没办法,只好放下他的两条腿让他背对自己站好,翘起的性器戳进他滑腻的腿间,磨着大腿肉前后动起来。
  这种程度简煦都被顶得站不住,全靠贺闻辞的手臂捞住腰。他竟然还问:“不插进去……这样也可以吗……”
  贺闻辞箍紧他的腰,速度逐渐加快:“可以。小煦,屁股再撅起来点,腿再并紧点。”
  简煦生涩稚嫩,乖乖照做,不知道腿并紧就足够,翘高屁股只是让贺闻辞把那艳靡的翕动着的小穴看得清楚。贺闻辞看到简煦微微肿起的后穴旁边沾着一点精液,大概是之前拔出时避孕套蹭到的,用空余的手在穴口一圈抹匀。简煦感受到刺激,腿夹得更紧了些。
  这一夹让正往外抽的性器一滞,贺闻辞头皮发麻,摁住简煦柔嫩的大腿更加猛烈地动作,愈低愈沉地类似嘶吼地喘着。
  简煦腿被磨得辣辣地痛,心也因积攒的情感胀得生疼。他至今不知道贺闻辞和他是以怎样的一种情感在相处。贺闻辞选中他,他不是替身,贺闻辞不说爱,他们做爱。这些矛盾的关系和行为让他无比困惑与痛苦,他无数次想过不管不顾地对贺闻辞说出“我爱你。”
  但此时,他们赤裸无间地亲密贴合,把汗珠和道德统统挤碎,在彼此身上暴露原始本真的模样,他又感受到极大的幸福与满足。他想,不能再贪心了,不能理清这团乱麻就搁置一旁,不能克服痛苦就与痛苦共生。
  既然他不能对贺闻辞说“爱”。到底他不能对贺闻辞说“爱”。
  无处安放的情感被强行压缩再填回心里,简煦在冲撞中剧烈地晃动,像傍晚看到的那些海面浮沫,随时都在被拍碎、重组、再次消散。他在彻底破碎前感受到腿间的湿黏,无声地落下两行眼泪。
  贺闻辞把简煦翻向自己时,看到简煦满脸的泪,心猛地一紧,紧张地问“怎么了”“太痛了吗”“不舒服吗”“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吗”,每问一句心就抽痛一下。但简煦一直摇头,甚至带着泪水扯了一个笑,哑着声音说:“贺教授,我好开心。”
  或许是源于共情,贺闻辞忽然就明白了这发烫的泪水是为了什么,无非是爱,终究是爱。但他无能为力,他也是受害者。他只能伸出手把简煦湿热的眼泪轻轻擦掉。
  只是有人拭去眼泪更加赋予了眼泪落下的资格。那些泪水决堤一般地被越擦越多。简煦出神地盯着贺闻辞掉眼泪,仿佛说不出的话语在以另一种形式剥离身体。
  贺闻辞用心接住了这场瓢泼大雨。他的心湿透冰冷,沉重得摇摇欲坠。
  简煦无声地哭了几分钟,哭的时候任性恣意,但哭完理智回笼就开始觉得羞耻。好歹也二十一岁了,情绪上头却还是小孩模样。他垂着头捂住脸,指缝间挤处细小的声音:“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脱线,您不要介意……”
  贺闻辞没有掰开他的手,吻在他的指节上:“没事,大家都会有想哭的时候。”又问:“现在洗澡吗?洗完回到床上休息。”
  简煦“啊”了一声放下手,想起刚被贺闻辞射了一腿。他低下头眼神往腿间飘,企图看看腿交的效果,被贺闻辞捧住脸轻斥:“没什么好看的,洗掉就是了。”
  贺闻辞被简煦先是天真好奇这会儿遗憾不舍的神情激得又有硬的趋势,理智地去调水温。结果他放好水回头,看到简煦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手指沾了点腿间的精液,粉嫩的舌探出一点舔着,舌尖与指尖拉出白浊的丝,一成形就断了。
  小动作被发现,简煦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有点腥。”
  贺闻辞气血上涌,全身燥热,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口,说了句“别乱撩”,把简煦抱进浴缸认真清洗。做了那么久又大哭一场,简煦身体和心理其实已经十分疲惫,没再吭声,倒显得乖巧。贺闻辞洗着黏得乱七八糟的白沫和精液,时不时吻一下他的发顶。
  清洗好后贺闻辞给简煦点了些主食补充体力。简煦边被贺闻辞吹着头发边吃着,脸上渐渐恢复神采。吹干头发后贺闻辞又把简煦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打开窗透掉些房间里的腥膻味。海风湿漉漉地吹进来,简煦裹着被子问:“您还记得我下午说的,我在垦丁看海的事吗?”
  贺闻辞坐回床边:“记得。”
  简煦说:“那是我之前印象最深的一次看海。”又暗暗清了清嗓子,满心准备着接下来的话:“但是现在起,我印象最深的看海就是今天了。海很壮阔,落日很美,摩天轮很……不带任何前提也很浪漫。谢谢您带我来海边,今年的最后一天太完美了。”
  贺闻辞第一反应是自己做了件错误的事,在简煦的心里留了一个“印象最深”。但他转念放弃地想,已经犯了这么多错,再多一件也不算什么。他把简煦搂进怀里,抵着他蓬松的头发说:“是因为有小煦才完美。”
  简煦紧接着说:“是因为您才完美。”
  这反驳有些幼稚。果然贺闻辞闷闷地笑起来,胸膛微微震着。简煦的脸又红起来,钻出贺闻辞怀抱亲上他不让他嘲笑自己。这个吻在两人的唇舌纠缠中渐渐失去原本的赌气意味,简煦跨坐在贺闻辞身上,肩膀在加深的亲吻中不自觉地耸起。
  贺闻辞看到简煦耸肩凸显出的纤细锁骨,像是雕塑家精心凿刻的作品,轻轻咬了上去。简煦轻轻“啊”了一声,接着又“啊”了一声。贺闻辞听到第二声时问:“怎么了”。
  简煦说:“马上零点了。”
  贺闻辞微微挑眉:“接吻还看时间吗?”
  简煦连忙澄清:“没有,我只是定了闹钟,屏幕亮了。现在23:58。”
  果然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为了这种时间点专门设置闹钟。贺闻辞摇着头笑,顺着他说:“好,那我们就等零点吧,拥有一些仪式感。”
  23:59。简煦不好意思地开心,点着头说“嗯”。窗外有烟花绽开,可能是有人在海滩上庆祝新年。简煦撺掇贺闻辞去看,自己却偷看贺闻辞。
  00:00。简煦抢着说:“贺教授,新年快乐。”
  简煦满脸兴奋与欣喜,贺闻辞看着,日渐冷漠的心难得地柔软。他珍重地吻上简煦的额头,在绚烂色彩的喧嚣中认真地回应:“希望小煦新的一年也平安快乐。”
  简煦“呀”了一声,像是没料到贺闻辞把“新年快乐”拆开了说。他快速地想着要怎样回,闪过的几句祝福都不够好,决定直接亲上去。他坐在贺闻辞腿上,在舒服的亲吻中感觉到又有硬物顶着自己,手向后握住期待地小声问:“还做吗?”
  贺闻辞低喘着:“小煦还没做够吗?”
  本来差不多也够了,但简煦被贺闻辞喘得又春心泛滥,声音不自觉软下一格:“不够。”甚至更大胆地说:“我可以含着它睡。”
  贺闻辞理应被这样诱惑性的建议撩得躁动,但却只是为简煦的天真感到一丝无力。他抚摸着简煦的脸无奈地笑:“真傻。”
  简煦不明所以,乖巧地用脸颊蹭着贺闻辞的手掌。
  那是一张没受过伤害的脸,面对着他永远是善意。贺闻辞感受着掌心的柔软,在心里诚挚地许下新年愿望,或许是今后永久的愿望:从今往后不管是谁陪伴在简煦身边,请一定保护好他,永远保护好他。
 
 
第13章 
  简煦的理智让他在Lily回来四天前就开始拒绝贺闻辞。他端着笔记本电脑挡在自己和贺闻辞中间,惊呼道:“我在写代码——”
  贺闻辞倒是非常随和,做了个OK的手势回到自己的半边沙发,或许是因为这一小出闹腾有点热,随意地扯了扯领口。简煦瞥到他滚动的喉结与露出的锋利锁骨,心嘭嘭乱跳。代码频繁出语法错误,想写的语句查无此函数,简煦心一燥放下电脑:“要不还是先做吧……”
  贺闻辞绅士般微微颔首,说了句“at your service”,低沉的声音撩得简煦身子开始发软。他倾身去拿茶几下的避孕套,边撕包装边问:“怎么还有这么多?”
  简煦眼神躲闪:“我……我买了三盒……”
  贺闻辞低笑一声,熟练地握住简煦小巧的脚踝架上自己肩膀,进入后俯在简煦身上不急不慢地动起腰:“所以当初我们在想买什么圣诞装饰的时候,小煦在想用得上三盒避孕套吗?”
  简煦被这样舒缓的碾弄磨得神志涣散,勉强据理力争:“三盒省五块钱!”又丢失骨气:“贺教授……您……您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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