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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耳之间(瓶邪同人)——夏子煦

时间:2021-05-06 09:34:55  作者:夏子煦
  “没有谁告诉我。这个号码本来就只有我知道。”
  “那你……”他迟疑着。
  “我去过文锦那里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电话里安静下来,过了很久,他才用低沉的声音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想失去你。不知道过去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对不起……我不应该……”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来得太晚了……”我打断他的话:“你说过吧,只要我向你走一步,你就会向我走九十九步。现在我想向你走一百步,还来得及吗?”
  “你现在在哪?”
  “我在去杭州的高铁上。”
  “几点到?”
  “下午三点。”
  “我坐最近一班飞机过去。等我。”
  “好……我……在十四中门口等你。”
  “……好。”
 
 
第116章 “好久不见……”
  因为前面的高铁出现了一点故障,导致我们后面的也跟着晚点,最后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了一个多小时。当我打车赶去十四中的时候,正赶上五点钟的晚高峰,凤起路上全是刚放学的学生们,整条路堵得车子几乎是龟速爬行。
  我坐在车上心急如焚地不停看表,眼看这么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干脆付了车费下车用跑的。开始我还只是一路小跑,但是渐渐地就越跑越轻快,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迎面而来的全是年轻而鲜活的脸庞,在他们中间奔跑的感觉让我好像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远远地已经能看见十四中的大门了,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脚步却不自觉地就慢下来了。
  我很紧张,也很忐忑,他会不会已经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竟然真的这么快就可以再见到他,我甚至已经做好了用半生的时间来找他的准备。
  如今我只怕中途横生枝节再出现什么变故,一路上我甚至不敢再给他打个电话,唯恐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我就怀揣着那一点可怜的希望,一意孤行来赴这场迟到了十年的约。
  近了,越来越近了。
  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已经能看到校门口那棵高大的法国梧桐了,但我环视一圈,却并没有找到我熟悉的那个身影,看来他还没有到。
  我走到树下,拍了拍树干,轻声说了一句:“嗨~”
  这棵树,也有十年没见了吧。从前放学后他常常站在这棵树下等我,今天换我在这里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喧闹的校门口渐渐安静了下来,该回家的学生都回家了,该上晚自修的也都进了教室。我的心也终于一分一分凉下来。
  天已近黄昏。
  他却依然没有出现。
  不会来了吗?
  我靠上身后的树干,眼底酸涩。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出现,但我只能选择一直等下去,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暮色四合。
  只是不经意间一个抬头,我突然发现在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衫,背了一个双肩包,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他好像瘦了,眉眼的轮廓更深了,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身影陌生得让我觉得见到他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可是当他看着我的时候,那双十年不改依然清澈的眼眸却和我记忆中那个人的眼神奇妙地重合了,就好像过去无数个黄昏日落,我在校门口等他,而他只是比我晚下课那么几分钟。
  我想笑,眼泪却滑出了眼眶。
  这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十年了,无数人从我们中间走过去,无数的时光也从我们中间流过去,而我们只是这样静静地对视。
  一眼万年。
  终于,他迈步向我走过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面前。
  “嗨……”我先开了口。本来想过有好多问题要问他,也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可是真的见了面,却只想说一句:“好久不见……”
  他安静地看着我,半晌,说道:“三天。”
  我一愣,而后缓缓用手捂住眼睛,止不住哽咽:“是吗?只有三天吗……”
  从他离开的那个早晨,到我去找文锦,然后出现在杭州,原来才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可是我却觉得等重逢这一天好像已经等了三十年。
  温暖的气息包围了我,他把我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对不起,买不到上午的机票……”
  “没关系,”我拼命摇头:“来了就好……”
  真的,来了就好。这个人,曾经惊艳了我的时光,笑容和眼泪都动人心魄。还好我们没有再一次错过;还好我还能想起他;还好他还在原地等我……
  他不再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一些。我本来想说在校门口这样招摇是不是不太好,但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用力回抱了他。
  华灯初上,时间静止,岁月流转,只有我和他。
 
 
第117章 “你很想要孩子?”
  双人床,单人房。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我夹了一只馄饨到嘴里,边问道。
  冬天的夜里能吃上热腾腾香喷喷的馄饨真是再幸福不过了。今天一天我都处在一种十分紧张和焦虑的状态中,几乎什么东西也没吃。虽然我也想跟他抱到天荒地老,但是我的五脏庙提醒我,好不容易重逢了,如果就这样饿死在校门口也未免太不划算了。
  只是没想到这家馄饨摊子居然还在,当年初识,我把他从阿宁的包围圈里弄出来之后,我们就是在这里吃的馄饨。一晃十年了,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变迁,却总有一些人,总有一些事,始终留在原地,不改初心。
  “是个弃婴,”他用双手握着碗:“星形细胞瘤。父母把他送到医院,夜里两人悄悄走了。那时候他4岁了,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知道父母不要他了。我是他的主刀医生,手术之后去看得比较多,院里护士就开玩笑让他喊爸爸,他就真喊了。我不应,但他还是喊。”
  我点点头,“医药费你付的?”
  “嗯。大家凑了一些,院里也减免了一些。”
  “所以你收养了他?”
  “没有。我养不好。”他对着碗轻轻吹了吹,热气蒸腾:“出院后,福利院给他找了寄养家庭。有的时候我会去看他,买些东西给他。”
  我又塞了一只馄饨到嘴里,一边嚼一边道:“哦,其实收养了也不错,毕竟咱俩都生不出孩子。”
  他没接话,好一会儿才保持着那个双手握着碗的姿势问道:“你很想要孩子?”
  我想了想,放了筷子,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这才发现他的手很凉,难怪一直抱着碗。这样的季节,他穿得还是太单薄了一点。我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一圈一圈绕到他的脖子上,又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暖着,这才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老实说,我现在还真的不希望多一个人来打扰我们。打从一开始,我就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都没所谓,我妈那边,我去跟她说就行。但是,如果你想养个孩子的话,我也愿意试着跟你一起接纳他。”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而后反握住我的手道:“以后再说吧。等有机会了,带你去看看他。”
  “好啊。”我抓着他的左手塞进我大衣的衣兜里,然后朝他面前努努嘴,“快吃,要凉了。”
  他没有抽回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执筷吃起了馄饨。一直以来,我都很不喜欢冬天,总觉得冬天是个很伤感的季节,万物萧索,空气都是冰冷的。可是今天我坐在这个小小的馄饨摊子面前,看着他吃一碗馄饨,心里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摊主夫妇在不远处小声说着话,两人头凑在一处包着馄饨,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他们一定也不觉得冷吧。原来一直以来萧索的并不是冬天,而是我的心。
  “吴邪。”他突然喊我。
  “嗯?”我随口应了一句,继续看着他发呆。
  他似乎想说话,但是看了看我,又闭了嘴。我也不催他,等了片刻,他果然还是问道:“如果你……复发了,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你是医生啊!”我用一只手撑着下巴,肆无忌惮盯着他看:“你可别说你学医不是为了我!”
  他似乎愣了一下,但是眼睛渐渐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最后他点了一下头,“嗯,是为了你。”
  我就笑:“其实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也明白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不会再像当年那样钻牛角尖了。”
  “嗯。”他垂眼点头。
  付完馄饨钱,我站在街角跺了跺脚,问他道:“咱们现在去哪儿?夜里太冷了,要不在附近找个酒店先将就一晚吧。”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表情有点不自然地问我道:“……要不要去我那里?”
  “你那里?你哪里?”我有些懵逼。
  “我在杭州买了房子。”他淡淡道。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在这儿买了房??”
  “嗯。”他点头。
  卧槽了,杭州房子多贵啊,看不出来啊,这家伙还挺有钱。
  “什么时候买的?”我问。
  “这个月。”他道。
  “刚买的?!”
  “嗯。”
  我有点哭笑不得:“我说,你突然在这儿买个房干嘛??准备以后回来养老??”
  “不是。”他摇头。
  “那为什么啊?小哥你讲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我从医院辞职了。这边有个研究所联系我,是专门研究神经官能和精神疾病之间联系的,我已经和他们签好了意向合同。”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你在杭州找好了工作,还在杭州买了房,是准备要在这边定居的?”
  “嗯。”
  “那我呢?这个计划里面,有我吗?”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时候我没想到你能找到文锦。我以为解雨臣无论如何都会阻止你的。”
  “所以你真的原本打算从今往后再也不见我的?”
  他看了我一眼,点了头:“嗯。”
  “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衣兜里他的手。
  路灯昏黄的光晕落进他漆黑的眼瞳里,晕染出一种很漂亮的颜色,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说道:“离你太近了,我会忍不住。”
  “那为什么后来又改变主意,来见我了?”
  “你知道我是谁了,不用忍了。”
  我把脸埋进他的围巾里,“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要你活着,我就能继续活下去。”
  “那如果我死了呢?”
 
 
第118章 双人床,单人房。
  我原以为他会买个大豪宅,几室几厅带花园儿那种,但后来发现果然是我想太多了。房子不大,一室一厅,是个长条形的,中间有个隔断分成了客厅和卧室两个房间,卧室里有一面墙做了一个巨大的飘窗,使得整个屋子看起来大了不少。但房子位置不算太好,是个老小区,环境也一般,就是离十四中挺近的,走过来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屋里已经做过清洁了,窗明几净,还有一点清洁剂的香味,只是东西都还没有整理,一些行李箱和编织袋就散乱地堆在客厅中间。房子现在看起来还很空,什么家电都没有,就连床都没有,只有一张双人餐桌和两把小凳子。
  我俩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闷油瓶突然说:“还是去酒店吧。”说着返身要出去。
  我反手拉住他:“不去,这儿就挺好。”
  “没有空调,夜里冷。”他说。
  “被褥你总有吧?打个地铺,垫得厚一点。”我把大门关上,在他那堆行李面前蹲下来,“我能打开吗?”
  他点头,拉开一个编织袋,里面是棉絮。
  “这是你今天带过来的?”我一边往外拉棉絮一边问。
  “上周托运过来的。”他说。
  “上周?”我看向他:“上周你就已经来杭州了?”
  “嗯。”
  “那后来怎么又到我家楼下了?”
  “我回去办离职手续,就……”
  想起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我鼻头一酸,有点说不出话来了。闷油瓶似乎也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又很温和地说道:“都过去了。”
  “嗯。”我点点头,把棉絮在卧室的地上铺好。
  套被絮的时候,我们很有默契地套好了两床被子。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挺奇怪的。之前的半年多,我俩都是床伴,一张床上不知道翻来覆去滚了多少次,对彼此的身体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那时候的我们,两颗心仿佛隔山越海,始终无法靠近,只能靠肉体来维系这段关系。
  如今话都说开了,前尘往事爱恨纠葛也都捡起来了,明明应该身心交融更进一步的,可是在身体接触这件事上,我们却突然生疏羞赧起来。
  刚刚找回从前那段记忆的我,对他的感觉好像还停留在那个年代,一个牵手一个拥抱就足以让我心脏狂跳呼吸顿止,青涩胆怯得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根本不敢再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了。
  不过好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在他心口有一块位置始终是留给我的,我已经不再需要用身体的交合来证明些什么。就算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静静地睡一觉也是再美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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