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迷糊地甩着脑袋想回身,结果他抱着我的腰单手拉掉了卡在我左腿上的裤子,之后趁着我脚还没放下来整个人跪进了我叉开的两腿中间。某个坚硬的物体就这样顶在了我身后最柔软的地方。
一种混杂着渴望和恐惧的奇异心理让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他就迫不及待地用两手握着我两边的胯骨,接着猛地把我整个人往下一压,我甚至来不及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他那滚烫的肉刃已经破开我的身体长驱直入,直直地捅了进来。
虽然用了润滑油,他也有好好地做了扩张,但是因为进来得太快太猛,所以插入的那一瞬间,疼痛还是让我脑门炸了汗,我迷迷瞪瞪的大脑也被疼痛刺激得瞬间清醒了。
然而等我看清楚眼前的透明玻璃,顿时有些慌乱起来。这样门户大开地对着窗外,月光这么明亮,玻璃这么干净,所有隐私部位简直都一览无余啊!不妙,这个情况非常不妙啊,我用手撑着玻璃想转身:“会……会被别人…额……看见的!”
我可不想再重复一次十年前的窘境,可是他抓住我两手的手腕举过头顶压在玻璃上,一边舔咬着我的耳垂一边有点模糊地说着:“…没有别人……这里…是十七楼……”接着往前一个顶胯将我整个人顶得向前一挺。
“……不……不行……”我还想挣扎,但他力气太大了,我整个手臂都被他压得贴在玻璃上,而他的腿插在我张开的两腿中间卡住我的腿,让我没办法把腿合拢。这个姿势非常奇怪,我好像被他锁住了一样,怎么挣都挣不开。而且随着我的挣扎,他好像插入得越来越深了。
第122章 “要再做一次吗?”
空气都似乎变得滚烫,耳畔是他压抑的喘息声,呼出的气体在玻璃上凝成一片片的白雾,又被他抓着我的手拖出一条条细长的痕迹。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了,插得太深了,整个人都要被他贯穿了,他稍微动一下我就要仰着头大口喘气。
“疼吗?”他喘息着问。
我闭着眼睛摇头。也不是疼,就是害怕,害怕被无法抵御的快感吞噬,变得不像我自己了;更怕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之后依然两手空空什么也抓不住。
他不再说话,开始弓起身子缓缓向外抽,抽到一半,我稍稍松懈了一点,刚要喘口气,他就快速猛力地插入,我没防备,被顶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没等我缓过劲儿来,他提着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拉起来几乎贴到玻璃上,然后再缓缓抽出,大力埋入。
一张一弛间,我被他顶得不停向前耸动,翘起的小兄弟就在玻璃上来回地摩擦,磨得玻璃上淋淋漓漓都是我渗出来的黏液。
到后来我的腿就开始发抖,跪不住了,可是我一往下滑,就把他吞得更深了,滚烫的硬物碾压着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让我全身的肌肉都绞紧了,也把他绞得死死的,他一往外拔,就把我整个人也拖着往后挪了。
“…别……”他大口地喘气,“…别咬这么紧…动不了了…”
“…吴邪……松一松……”他用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松了……你会走吗……”从前每一次,我们做到后来,我都会害怕,我不想让他射,他射完了,做完了,他就会穿上衣服走了。我把头抵在玻璃上,眼睛里湿湿的,感觉就要有热热的东西滴下来了,“……你还会离开吗?”
身后静了片刻,然后他松了手不再擒着我的手腕,没了支撑我就有下滑的趋势,但他已经飞快地把双手从我腋下穿过抱住了我。他抱得那样紧那样紧,我的整个后背都贴在他怀里,我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密集,有力,一下一下拍打在我背上。
“不走……”他掐着我的下巴迫我回头:“…哪里都不去……”
我们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是当他温热的嘴唇覆过来的时候,我还是有触电的感觉。就像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和他接吻时一样,脑子一下子就热了,心脏充血到快要爆开,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表达自己的爱意。我甚至想不起要怎么去回应他,只是傻张着嘴承受着他的掠夺,也全数接纳他给予的一切。
他的下体还像一枚楔子一样嵌在我的身体里,并且随着我扭头的动作在里面热热胀胀地挤压、碾磨着,我的小腹那里涌起一股热意,眼睛里无法抑制地漫起水雾。啊……可能不行了,我的大脑十分模糊地想着,要射了,已经憋不住了。
然后就真的没憋住,没有用手去抚慰它,闷油瓶也没有大力抽插,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射了,前面一跳一跳地把白浊的液体都喷在了透明的玻璃上。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身后一阵鼓胀,埋在我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也突突地跳动着,但是处在高潮中的我大脑一阵眩晕,整个人都在痉挛着抽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直到高潮的余韵过去之后,渐渐有东西顺着我的大腿根流下来我才意识到,就在刚在,他也跟着我一起射了。
“你……这么快?……”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太逊了吧,我们两个居然都因为一个吻就射了?!尤其是他,从前他可是把我操翻好几轮还能金枪不倒的那种家伙,今天就因为区区一个吻就缴械了,也太不科学了吧?
“不快了,”他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微微喘着,一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嘴唇,“我已经……等了十年了……”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颤,十年了,人一生中能有几个十年啊?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把人生中最美好的那些年月全都给了我,不求回报,不问将来。我这一生中都不可能再遇到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了,还好我找回了他。
反手勾着他的后脑,我转头去吻他,时至今日,我们终于可以心无芥蒂坦诚相对了。往后的日子里,虽然我不能给他全世界,但我的世界可以全都给他。
他微微抬头,用温软的舌尖划着我的嘴唇。我发现插在我身后的东西尽管已经射过一次,却并没有软下去,仍然硬邦邦地杵在那里,而他似乎也并没有要拔出去的意思。
我慢慢放开他的嘴唇,看着他问道:“要再做一次吗?”
他微微怔了一下,而后垂头去蹭我的头发,拖长的尾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要——”
第123章 你恨过我吗?
第二天上午,真正是睡到日上三竿我才醒。一睁眼就吓一跳,闷油瓶的脸离我——那——么——近!!
昨天晚上说是再做一次,结果到后来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宿,直弄得我精疲力尽,子孙袋都被他榨干了,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醒了之后才发现,我竟然是侧躺在他臂弯里的,他的鼻尖离我只有0.01毫米,再往前一点点,他的嘴唇就要碰到我的额头了。
明明我俩已经什么都做过了,各种羞耻的体位也都试过,可是这会儿我还是觉得耳根发烫,没来由的紧张,心跳如擂鼓。成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这样毫无防备地在另一个人怀里醒来的时候,即便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半年,我也没有一次看到过他清晨的睡颜。
真是要了命了,明明自己已经年纪一大把,可是每每面对他的时候就瞬间掉回少年段位,稍微靠近他一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或许应该不动声色地跟他拉开点距离,可我只是略扭动了一下脖子他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我的窘迫和慌乱无处可藏。
大约过了一分钟,又或者只是一秒钟,他略微前倾在我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然后非常温和地对我说道:“早。”
阳光落进他清澈的眼瞳里,像早春三月波光粼粼的湖面,美好得让人心悸。我结结巴巴地应他:“……早…早……”
他伸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还好吗?”
我刚想说,什么还好,他的手已经十分暧昧地顺着我的后背滑到了腰线以下,我瞬间就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了。
“……还…还好……”我紧张得都不太敢动。
“再睡会儿吧,我去买吃的回来。”他从我的脑袋下抽出胳膊就要起身。
我也跟着坐起来:“不睡了,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目光往我下身滑了一下:“……能走吗?”
“……嗯。”我点头,掀开被子爬起来。要是搁在以前,被他这么荒唐地胡闹一晚上,我得在床上躺三天。不过得益于这半年来他的“勤勉”,我现在只是有些不适,倒不至于下不了地。
等我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收拾床铺,我眼尖地发现墙角边似乎放了个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居然是瓶润滑油。我拎起来仔细看了看,又转头对着他晃了一下手中的瓶子:“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
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叠被子:“不是我买的,是你买的。”
“我?!我什么时候买过这样的啊?我买的不都是……”话说到一半,脑中一道惊雷劈过,这玩意儿怎么他娘的看着这么眼熟,难不成……
“这……这该不会是……”我惊得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嗯。”他不甚在意地点了一下头,继续整理床铺。
“卧槽过期了吧?!”我举起瓶子对着阳光看有没有沉淀物。
“这东西没有保质期的。”
“你该不会把那一箱都……”
他把被子压好,抬眼看我,表情十分平静地说道:“你说过会很快用完这一箱的。”
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和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卧……卧槽,至于嘛……你留这玩意儿干嘛啊?!搬家来搬家去的你还都带着不嫌累啊?!!”
“你也没留什么其他东西给我了。”他垂眼叠被单,声音也低下去。
我的一颗心顿时酸涩难当。当年……我走得太急太快,什么也没来得及交代,就这样,把他一个人,遗弃在空无一人的荒原上。无法想象他是如何一个人跋山涉水走到今天。
“这些年……你恨过我吗?”我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伸手按住他的手。
“没有。你活着,就很好。”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暖,过了一会儿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等等。”
“嗯?”我看着他起身,跑到外间那一堆行李里面翻找,过了一会儿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卡片,“这个你拿着。”
我接过来一看,是张银行卡,“这什么?”
“是你们走了之后阿姨寄给我的。”
“我妈?”
“嗯。她说里面是给我的生活费。每个月她都往里面打钱,开始几个月我用了一点,后来就没再动过。但她一直在往里面打钱,这个月才刚刚打过一笔。”
“我妈……每个月?……”
“嗯。十年,没断过。我上大学那年,她打了一大笔学费过来……还寄了很多新衣服和新鞋子给我。”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柔和,“替我……谢谢阿姨。”
我握着那张卡,有如握着千斤重,原来,这么多年来,不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有一个人,一直替我记着他。
我抓着他的手要把卡塞回他手里:“这是我妈给你的,就是你的。要说谢谢,你自己跟我回家去说。”
他的手往后缩了一下,“阿姨……会怪我的……”
“不会的!”我又把他的手拉过来,强行把卡塞到他手心里,一边说道:“我带你回家,她一定高兴死了!”
第124章 一日,两人,三餐,四季,百年。
我们在杭州多住了几天,因为整件事的发展超出了我们两人原本的预计,我没想到他会在杭州买房,他也没想到我能找得到文锦,所以有些事情必须重新计划了。
其中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今后到底在哪个城市生活?
异地我肯定是拒绝的,他也是一副“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的样子。我们已经分开了太久,一分一秒都不想再浪费了。
他的意思是卖掉房子跟我回去,我知道他是怕这个城市勾起我不好的回忆,虽然我觉得过去的事不会再对现在的我造成任何不良影响,但我也不想让他太担心。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也同样害怕这个城市会让他的噩梦持续。
所以最后我们的意见还是比较统一的,暂时不考虑在杭州生活,但是房子不卖,这样还可以时不时回来小住一下,说不定将来哪一天再回来杭州生活也说不定。
至于他签了意向合同的那份工作,自然也只能作罢。我陪他去了研究所一次,跟对方说明情况,协商解决办法。那个研究所的项目负责人很看重闷油瓶,似乎并不想这么简单地放人,只说让我们回来等消息。好在当时为了找他我向学校请了两个礼拜的假,现在时间还很充足。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我们置办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具,在宜家买了张双人床,还买了些家具和厨卫用品,这个小房子看起来终于有些家的感觉了。
后来那天晚上我说要吃糖醋里脊和狮子头,他居然真的拖了我去超市买菜,回来之后他就钻进厨房忙活,我站在厨房门口敲着碗等肉吃的时候,突然觉得,我这一生中,最想要的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日,两人,三餐,四季,百年。
再好不过了。
三天之后,研究所打电话过来,我们又过去了一趟。项目负责人说很遗憾他不能入职,但是打算把他推荐到我们所在那个城市的研究所。我跟闷油瓶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他的原计划是继续回到医院上班,但是比起拿手术刀救人,我更愿意他做一些学术和临床方面的研究,毕竟一把手术刀一次只能救一个人,但是一个研究成果推广开来,无数个医生就能应用这个研究成果救更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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