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轻笑,那样子似乎是已经看了半天戏,见了谢献才落了马,走到他身边,侧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做的很好,这几天辛苦了。太傅府的辇车等在外面,子仁先回去吧。”
谢献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只觉得全身有些僵。然后他听见太子说,“景扬,你那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谢侍郎是我的人?”
第23章
小甜饼陈景扬下线。 太子 V.S. 谢献 started
岳王府外候着太傅府的辇车。上车前谢献看了一眼安平王府的方向,一直侍候太子的侍郎李庆站在身侧,谢献慢慢登上了车。
辇车里坐着他名义上的兄长,他的大哥谢远。
谢献在回太傅府的路上便挨了两个耳光,然后被丢进反省室里吃了一顿鞭子。就如同十八岁那年岳王世子要离开京城的时候一样。
反省室本没有名字,这是谢献小时候自己给取的。那间小屋在太傅府中地处偏僻,常年不见天日,有可以拴住脚踝的铁质镣铐——这个装置曾经让他颇为疑惑,毕竟他又能跑去哪里呢。
其实并不是十八岁才第一次吃鞭子,年幼时如果他没有做好事情便会被丢进这里反省,若是惹了父亲生气也会挨一顿鞭子。十二岁那年父亲把他从道观接回来,送他去给岳王世子做同袍。父亲对他有要求,要他得世子信赖,做世子幕僚,可他对这些太过一无所知,根本不知该如何进展。世子离开京城的时候,父亲大动肝火,把他扔进反省室绑起来吊着打。那个时候谢家长子谢远初入官场,急于得到太子的宠信,在与太子厮混几次以后得知了太子隐秘的癖好,于是邀请他来府中观赏幺弟挨打。
也许是因为有了尊贵的观众,十八岁的谢献第一次被打得那样狠,仅着的里衣在马鞭的抽打下很快碎成条条褛褛,又被鲜血染得鲜红。为了防止谢献哀嚎而用布条堵住嘴,让他在每次吃痛后只能发出呜咽。这景色、空气中鲜血的味道,马鞭清脆的抽打声,谢献挣扎不能的呜咽,每一个元素都精准地踩在了太子的性癖上。
于是在大哥谢远的怂恿和父亲的默许下,太子在这里强要了他。他从未被开发过,鲜血是他处子的润滑,太子的性器犹如凶器,由内将他撕扯碎裂。他甚至连呜咽的力气也失去了,摊散折叠,任由玩弄。
他不知被折磨多久,痛晕过去。太子拽着他的胳膊操弄他无意识的身体,将精液射在他被鲜血打湿的乱发上。
自那以后,幺弟的身体变成了太子府的敲门砖,谢远开始给他灌药,甚至找了人来调教他,反省室栓脚的镣铐也终于有了实际的作用,他被铁链紧紧拽着逃不开鞭子,一场性事下来脚踝与身上一样血肉模糊。
那以后他唯一还保留着的正常身份是郡王侍读,因为和岳王一系有关系,他的父亲允许他留着这个闲职。他的父亲兄弟帮他调整时间,让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以侍读的身份出现在岳王府,然后在其他太子想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反省室,又或是太子殿下想要的任何地方。
就算是岳王的儿子,一个京城质子而已,有什么出路。父亲说。你该感激太子殿下对你青眼有加。
谢献浑浑噩噩,听之任之。早在更年幼时他就已经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命运。谢远找来的调教其实没什么意义,在太子面前他常常觉得自己只是一块刚好可以被插入的肉。每一次都极力想像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去人格化的想象麻痹他的情感,毕竟他毫无抵抗之力,总得留一点活下去的勇气。崇宁阁是让他喘息的中间地带,他在焚香味中藉由宗教的慰籍,缓慢恢复身而为人的知觉。
太子当然并不只有谢献一个玩物,但谢献的确是身份最尊贵,容貌最出众,又最禁得住的一个——即使每一次狠狠践踏失去光彩撕得粉碎,下一次又能粘和完整任人摧残。好像每一次都被征服,又好像永远都无法被征服。
此刻谢献双手反绑,只能以跪姿候于反省室。他刚挨了一顿鞭子,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此刻他无暇顾及身上的伤,满脑子想着等会太子来了要怎么与他说辞。在岳王府太子与他最后说的几句话什么意思他明白。且不论郡王殿下今日到底被问何罪,他在郡王殿下那里都已经被定性为太子安插的奸细。
谢献情不自禁觉得有点好笑。他本就没想过,倒劳烦太子殿下帮他斩断后路了。那,既然只有一条路,那求取太子原谅,继续仕途,也便是一直以来有且只有的唯一的选择。
谢远怕他扫了太子的兴想要给他灌药,谢献拼死拒绝。提前吃了媚药可以少些痛苦,但他此刻不能失去清醒。他可以忍受皮肉之苦的。
所幸太子殿下没有让他等太久。
谢献本已准备好迎接一番狂风骤雨般的责打,然而来人只是搬了张椅子来,太子殿下掸了掸衣服施施然坐下,自上而下地好好端详他。
“这几日过得开心吗?”带着红色珊瑚戒指的手拍在谢献的脸上,太子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每天睡不睡得着?”
谢献知道这些都是助兴项目,他没有答话。
“倒是胖了些。”太子又说。
谢献肉眼可见的多了些神采,脸上原是极瘦的,这几日在岳王府仔细养着,多加了一点点恰到好处的丰腴,更显出他清丽而流畅的轮廓来。
太子本是并不怎么在意这几日玩具的出逃的,可是看见谢献此时此刻跪在眼前,精神样貌更甚从前,心里就好像忽然生出来一只虫在那儿搔来搔去,他感到一些模糊不清烦躁。他玩一根软鞭,缠在手上再放开,然后用那软鞭去剐蹭谢献身上的新伤:“子仁,这几日的事情,换了旁人,是该就地打死的。本王怜惜你,舍不得,可也不想随随便便算了。”
谢献仰起脸来看向太子,眼神略一对视,谢献又垂下视线,哑着声音问,“殿下自有定夺。”
太子做个手势,一旁候着的侍郎李庆便取了封信,交到太子手里。
“你那怀康郡王,这几日到底做了什么,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信封打开,抽出里面折好的信,轻轻一抖,纸便摊开。
墨迹透过黄纸,谢献不消细看,就已认出是景扬的笔迹。
太子睨着信嗤笑,凑近谢献问,“子仁到底有什么我没见过的好本事,陈景扬那个废物老老实实这么多年在京中安分守己,怎么你去了几天他就起了异心?”
“我…我不明白殿下在说什…”
反手一个重重的巴掌。谢献被打到身体失衡,侧向一边倒去,红珊瑚戒指在他脸上刮出一道刺目红痕,拴在脚踝上的铁链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一阵耳鸣,口中腥甜,却还不等恢复又被拽起来。
“子仁好像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太子捏着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和景扬有些相似的狭长眸子透着令人不安的愠色,“知道陈景扬今日怎么说你吗?”
“殿下…我……”谢献头一阵一阵晕,脸上辣得厉害,耳鸣声由近及远地轰鸣。
太子凑近了在他耳边道,“说你是个婊子,是个贱人…”太子顿了顿,又抽开一点身体,冷淡道,“太脏的话本王也不便复述,失了体面。”
谢献抬起眼睛看他,太子冷的面具下透出得意之色。谢献心口扩散出一阵钝痛,却几乎微不可察地轻轻笑了笑。
“我不过是随口胡诌了几句,陈景扬就信了我的话,认定你是我有意派去的…子仁,你一向聪明,知道谁靠得住、本王有心护你,也只有本王能护你。”太子的指腹顺着脸颊上的划痕抚上去,声音带着一些蛊惑的柔,“我要不护你,你又有哪里能去呢。”
谢献垂下眼去。
太子见他不语,便又把话题重新引到了信上,“陈景扬这信上说,说他要在京中与安平王联手…”太子的声音微微上扬,俯视谢献,“子仁啊,本王对你要求不多,你走这几日本王也不怪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给陈景扬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这个废物竟然敢和我作对?”
谢献想起落雪那日景扬在书房里折信,大概就是这一封了。他抬头看向太子,缓缓开口:
“子仁不知道殿下心中的揣测,殿下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怀康郡王的心腹,也没见过殿下手里的这封信。”
“殿下知道的,子仁如今只是一心想走仕途,只想兢兢业业为殿下效力,等着殿下提拔,怎么可能背地里做对殿下不利的事情。”
“这几日…子仁无话可说。殿下也知道,我曾是怀康郡王的侍读,郡王不过是…”他眼神略一飘远,“不过是碰巧遇见,郡王念在过去的师生情谊,收留我几日而已。”
“退一万步说,就算怀康郡王真有异心,而我…殿下,谁家重用心腹,不会做背景调查呢。”
“再说,怀康郡王若是真想怎么样还要与人联手,而太子殿下您贵为储君,胜券在握。我何必舍近求远,安安心心服侍殿下,难道不更加稳妥嘛?”
太子没有说话,只静静看他。
谢献有一双水润的眼睛,他的容貌曾经青涩,如今却已绽开了成熟动人的姿色。他缓缓说话时的克制,还有隐约流露出的不自信和脆弱感就像白瓷上裂开的细纹,有人也许会怜爱于这种不完美,而太子却总是被勾得按捺不住想将他打碎。尽管眼前的人儿总是低垂着眼,温顺听话,可是他如水般的眼睛里有一些除了害怕战栗痛苦以外,别的一些、他还没有想明白的东西。
太子就这么沉默地端详着,觉得自己好像要被谢献说服了。这么温顺谦卑,要怎么惩罚他呢?
软鞭缠上谢献的颈,随即太子瞳孔骤缩,狠劲扯住两端绞住谢献。谢献一刹那犹如被拎起的鱼一般喉咙被死死勒住,得不到呼吸,近似本能的无力挣扎。
时间持续也许短短一瞬,对谢献而言却是极漫长。太子松手以后他砸落在地上大力咳嗽,软鞭还挂在脖子上,和披散的头发绕在一起随着谢献的动作发颤。
太子只是坐着看他。
谢献一向是乖巧温顺,吩咐什么都会乖乖做好。也许这一次只是个意外。太子承认,他一瞬间是有些杀心,可又好像心软了。也罢,他一无所有,倒是惜命,留着他也还有用。
太子待谢献喘好,令他抬头。谢献脖子上慢慢浮出一圈红色的勒痕,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倒是有点别样的趣致。
于是太子拽着谢献的头发摁于自己的胯下,谢献低垂下眼睛,动作娴熟地用嘴解开太子腰带,衔出胯间物什,小心舔舐。
他嘴里的伤还未凝,津液带着血丝,随着侍奉的动作将星星点点的血迹沾在男人的性器上,再被嫩红的嘴一点点舔舐干净,俯望去,极屈从冶艳,令人更唤起一份兴致。
“好吃吗?”太子伸手摩挲他脸颊上被戒指刮出的血痕,谢献目光低垂,睫毛轻颤,看不出更多的情绪。
然后太子抓着谢献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摁下去,逼他吞咽已经硬挺的阴茎。
“真乖。”太子看着肉棒消失在谢献嘴里,感受喉咙紧紧挤压着龟头,发出谓叹。太子殿下的动作凶狠,谢献挣扎不能,窒息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沾湿了睫毛。随侍太子侍郎李庆低着头候在一旁,屋子里静得只听见性器抽插口腔的声音。
谢献闭着眼睛,努力去人格化的想象自己。
清醒的痛苦让时间变得漫长而难捱,他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太子射在他嘴里时他微妙地感到如释重负,尽管他被太子狠狠按压着后脑动弹不得,鲜腥的精液直接喷射在喉咙深处,呛得他本能的想要呕吐。喉管的收缩让太子食髓知味地用力地顶进去,发出满足的喘息。
“子仁真乖。”待到一切平复,太子扯着他的头发迫他仰起脸,谢献的双眸失焦而黯淡,太子怜惜地拨开沾着白色浊液挂在他唇边的发丝,轻柔地说,“本王给你表现的机会。现如今怀康郡王被控谋逆,过几日你只需乖乖去殿前指证这字迹是怀康郡王所写,本王一切既往不咎,升你去门下省做仆射。”
“若是做不好…”太子语气中带着轻笑,狭长的眼眸却是冷色,手指滑在脖子上的红痕处,“纵使我怜惜你,也留不得你。”
我个人真的很不喜欢太子所以这一章写得无敌长( ・᷄ὢ・᷅ )
非常感谢各位小仙女们的喜爱。
第24章
太子殿下离开反省室的时候,谢献隐隐约约听见敲钟的声音,他听不真切,大概是二更,或是三更?想想自己被带回来的时候还未过午,倒不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太子走了没多久,二哥谢遥便带着伤药来看他。上衣剥干净,二哥把药粉一点点拍到他的新的鞭伤上,药粉融入伤口,钻心的疼。
谢遥处理一切已经驾轻就熟,当一个人做一件事熟了就会变得没什么感情,所以完全没有什么温柔可言。药上完了谢献已经脸色煞白,全是冷汗。他缓了半天,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谢谢二哥,麻烦二哥了。”
谢遥没说话,冷冷地扫视了一会他身上的新伤,从随身带的提篮里抓出一个药瓶塞给他,才说,“别撑着不吃药,少受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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