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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情敌(近代现代)——秋绘

时间:2021-05-14 16:09:12  作者:秋绘
  “蹭呗,又不是第一次蹭了,”晏安耸耸肩,“爪子,拿下去,你这样搭着我总有一种你会直接捏死我的错觉。”
  “神经。”江时予笑着说了句,往椅子上一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长舒一口气。
  所有的事物都在和时间一起流动。
  所有的人都在和时间一起往前。
  他看向窗外,很快又将视线收回来,落到自己身前的这套卷子上,转了转笔,在第一道选择题上写下了晏安给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啦(蹦跶)
  假想情敌
 
 
第94章 
  冉航和连宙逃跑的事,似乎就这样告了一段落。
  他们以一种无可奈何的方式闯进来,又像风卷残叶那样离去,晏安并不清楚之后还会不会和他们有什么交集——最好没有,或许这是一种逃避心理,但晏安已经不想管这件事情了。
  他现在只想没心没肺地活着。
  写完江时予送的那套情人节卷子之后,各种各样的考试接踵而至。
  忙碌的人,忙碌的事,原本悠闲的校园生活在一刹那之间提上了节奏,人似乎就是这样的,只要自己忙起来了,看谁都是行色匆匆。
  晏安有时候在街上看到穿着校服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学生,都在替他们捏一把汗。
  走快点啊!
  不要在路上打打闹闹了,不要再在各个小吃店游离了!
  你们这样是写不完作业的!
  “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江时予突然对谢兰兰说。
  “哪有,”谢兰兰把手揣在兜里,吸了吸鼻子,“一直都这么瘦好不好。”
  “是瘦了,”晏安看着她,“再这样下去连人带盒都超不过五斤。”
  谢兰兰扭头瞪着他,喊:“小安你有病啊!”
  “哎,”江时予乐了,“这句太经典了,我感觉我以后做梦,梦到你就是这句话。”
  谢兰兰啧啧了两声,看着他们俩没有说话。
  等早点上来了,谢兰兰对着升腾的热气长叹了一口,说:“就是……感觉挺费劲的,追不上。”
  “追谁?”晏安看着谢兰兰,一秒之后表情变得惊恐,“你他妈移情别恋了啊?”
  “你他妈才移情别恋了!”谢兰兰一拍桌子,隔壁桌的两个女生立刻看了过来。
  “哦,”江时予点点头,“那我还是有点儿心痛的。”
  “能不能说正事啊你们俩,”谢兰兰好气又好笑,“最近压力太大拿我开心来了是吧?”
  “说说,”江时予笑了,看着她,“你是说孙刻么?”
  谢兰兰顿了顿,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叹了口气:“是啊……早知道我前两年就好好儿学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拼命。”
  江时予和晏安象征性地安慰了她一下。
  毕竟这种事儿,他们也没什么更好的安慰方法。
  谢兰兰想和孙刻考到一个学校去,去一起度过大学生活,一起认识更多的人,一起有更自由自在的生活。
  晏安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和江时予想得太开了,他们一开始就看透了他们成绩之间的差距,不求在一个学校,只求能在同一个城市就行。
  甚至想好了搬出去住,房子租在哪个地点。
  太自由了。
  晏安吃完早点,伸了个懒腰。
  黑板旁的倒计时日期一天一天在倒退,高考的压力如一朵早已预见的黑云,终于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头顶。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下午愈发犯困,风油精用了一瓶又一瓶,窗户上贴着纸,遮挡阳光的同时也挡去班主任的监视,头顶的吊扇旋出一点儿几乎不能感受到的风,江时予从题海里抬起头,看着另一边的窗外,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
  每一个人的桌子上都堆满了书,有戴着耳机听听力的,也有趴在桌上小睡的,教室的灯还亮着,外面的天空却是一片橙红,到了头顶这片儿,橙红变成紫,变成各种各样温和的颜色。
  教室里安静,连平时最吵闹的几个人也沉默下来,老刘走上台,清清嗓子,叫大家注意身体。
  晏安依旧时不时能收到连宙他们的消息,江时予没有等到妈妈的回答,妈妈却没有再离去,谢兰兰在家里晕倒一次,吓到谢竹后,被家里人当成了重点对象照顾,就差出行用个轿子抬着。
  还有十天。
  江时予写题的空隙,抬头看了眼黑板边的倒数,又看了眼窗外,紧接着,回过头看了一眼晏安。
  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只是让视线在晏安的脸上停顿了几秒,精神也随之放松了似的,随后又专注地写起了题。
  没写两句,晏安突然用手肘碰了碰他,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你看我干什么?
  江时予笑了笑,给他回:看看男朋友不行么?
  -不行,收费。
  -那待会儿给你买瓶冰红茶。
  晏安在纸条上画了个心,递给江时予,江时予又将那颗心涂满了还给他。
  纸条没有继续传递下去,晏安把它夹在书里,嘴角上扬着,继续写着自己的题。
  江时予写完卷子的第一面,觉得差不多了,该休息一下,拍拍晏安的肩膀走了出去,到小卖部买了三瓶冰红茶,他和晏安,还有谢兰兰,一人一瓶。
  走回教室的时候,突然听见教室里传来了哭声,他愣了愣,赶忙走进去看,是班里坐前排的一个女生哭了,不少女生围在她周围安慰着她。
  江时予走回去,把冰红茶放到他们桌上,扭头往那边看了眼:“怎么了?”
  “不知道,”晏安说,“突然就哭了。”
  恰好老刘来了教室,愣了下,连忙走过去安慰那个女生,又把她叫出去聊了好久。
  之后晏安他们才知道,那个女生只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加上生理期,不过是写题时笔突然没墨,她就委屈得不行,觉得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对,一时没忍住才哭了出来。
  晏安其实有时候也有这种想法。
  作业和各种题逼近在眼前了,所有的压力都在肩上,只要一个不顺心,他就会觉得全世界都他妈的有病。
  不顺心起来连江时予都想抓过来打一顿。
  江时予叹了口气,把冰红茶拧好放到桌子里,突然揉了揉眼睛,啧了声:“眼皮在跳。”
  “左眼跳财……”晏安说。
  “右眼。”江时予说。
  “那可能是用眼过度了,”晏安继续说,“待会儿去买瓶眼药水吧。”
  江时予乐了两声,眨眨眼睛,等眼皮不跳了才继续写自己的题。
  高考前一天的时候,晏安做了个梦,他梦到自己写完第一道选择题就开始腹痛,不得不去厕所,但老师说只要出考场就算放弃考试,他只能继续写下去。
  为了江时予。
  为了和江时予一起租房子。
  为了……为了……
  操你妈的憋不住了!
  晏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两眼茫然地摸了摸肚子,没有什么绞痛感,摸过手机一看,这会儿才凌晨三点。
  他给江时予发消息,不知道发什么,把自己的梦总结了一下,再提炼一下中心思想,于是打好的字变成了:我 发现我是真的爱你啊。
  发完他还自己美了一下,又觉得不对,转身在床头,从床头柜里把之前的玉坠、戒指、硬币全都拿出来,摆在枕头上,冲着他们拜了拜。
  求求了。
  一定不要拉肚子啊。
  江时予第二天起来看到消息,愣了足足五秒钟才想起来打电话叫晏安起床。
  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有点儿迷糊,江时予听得愣神,突然站起来去把门关了,又走回来,坐在床边,很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哎哟,”晏安在那头含糊地笑了下,“这动静。”
  “……我也是。”江时予盯着地板,呆愣愣地说。
  “你也是什么?”晏安没反应过来。
  “我……”江时予觉得有点儿难以启齿。
  晏安那边传来了一些动静,摸摸索索的,很细微的声音,传达进耳朵里,江时予定了定神,再度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你不会感冒了吧?”晏安很担心地问。
  “没有,”江时予定了定神,说,““你起床了吗?东西别忘了带,记得叫谢兰兰起床,别喝凉的,我……”
  “你说我发的那个消息吗?”晏安突然打断了他。
  “啊,”江时予往床上一倒,盯着天花板,“……是啊。”
  “你爱我啊?”晏安蹲坐在床边,小冰雹凑到他脚边,接连叫了好几声。
  “是啊,”江时予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长叹了口气,低声说,“我爱你啊。”
  晏安把小冰雹抱起来,乐了半天,深吸一口气,说:“我也是。”
 
 
第95章 
  高考这天,天气谈不上热。
  考第一科的时候下了点儿雨,但持续时间不长,江时予即将写完最后一道选择题的时候雨就停下了,空气里有散不去的湿润感,头顶吊扇的风在此时格外明显,吹得有些凉。
  江时予坐在第三排,正中间的位置,写题时周围传来的,都是笔尖在卷面上摩擦出的轻微的沙沙声。
  三个人的运气都还算不错,分到了同一个考点,孙刻的考点在另外的学校,中午出来之后只能用手机联系。
  不过就算在同一个考点,谢兰兰中午也不敢和他有太多接触,一是怕影响心态,二是因为她全家都在外面等着,包括谢竹。
  个小屁孩儿上个幼儿园,居然因为高考放假了。
  高考和幼儿园有什么关系啊?凭什么放假啊?
  谢兰兰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等出了考场,和江时予晏安一块儿走到外面去的时候,看见谢竹那么小一个,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三瓶水的样子,再多的不解也消散了。
  “哎哟,”晏安小跑过去把她抱起来,“怎么不找个阴凉的地方待着啊?”
  “叔叔说这里最显眼,”谢竹把水递给他们,张开胳膊搂了搂晏安,“其他地方小安和哥哥姐姐就看不到我了。”
  “叔叔?”谢兰兰皱着眉问了句。
  谢竹指了指他们后方,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谢兰兰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对着那位叔叔笑了笑。
  “哎,你是不是有点儿保护过度了,”晏安看着她,“你爸妈都在这儿呢,能出什么事儿?”
  “小孩儿嘛,多关注她的成长环境总没错的。”谢兰兰笑着对自己的父母挥了挥手。
  晏安的爸妈今天要上班,实在腾不出什么空来,只能由谢兰兰的爸妈来带着他们去吃饭休息,江时予的妈妈辞职在家,没有来考场,江时予也没多问什么,跟着谢兰兰父母蹭吃蹭喝,毫无心理负担。
  “感觉怎么样啊?”谢妈妈牵着谢竹,问谢兰兰,“题难不难?”
  “还行吧,”谢兰兰说,“已经在考虑上清华还是北大了。”
  “哎哟,”谢妈妈笑了笑,又问晏安和江时予,“你们俩感觉呢?”
  “还可以。”江时予笑着回答。
  “我就那样吧,”晏安说,“题都写了,但是不知道对不对。”
  “小安啊,”谢爸爸点完菜,好笑地看着他,“从小到大都这样,没个正经时候,高考呢,还这么放松。”
  “放松怎么啦?”谢兰兰笑着说,“心态好。”
  是啊。
  心态好。
  晏安心态确实一直都挺好的,不如说他的情绪都比较迟钝,这会儿都考完一科了,他才后知后觉地紧张,掌心里一直冒着虚汗,开始想,刚才的题到底有没有写对,那些题又究竟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分。
  虽说他不用和江时予一个学校,但……也不至于考到最低分,连江时予那里最次等的学校都上不了。
  而且他平时的成绩,也不至于要上很差的学校。
  全都看高考这两天。
  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晏安悄悄深呼吸,没有把紧张的情绪暴露在外,继续和谢兰兰他们插科打诨,时不时逗逗谢竹。
  中午去谢兰兰爸妈给他们开好的房间休息,晏安和江时予理所当然地在一个房间。
  “睡会儿吧,”晏安对江时予说,“待会儿谢兰兰的爸妈会来喊我们。”
  江时予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回头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很用力地搂了搂晏安。
  “干嘛啊?”晏安笑着回抱了他一下。
  “加油,”江时予在他背上搓了搓,“我已经在看房子了。”
  “操。”晏安乐了。
  “出租屋不用很大,能住人就行,我们到时候把小冰雹带过去,”江时予低声说着,“没课的时候我们就去打球,天儿太热就找个地方坐着,还可以找只小母猫。”
  “找小母猫干嘛?”晏安把脸往江时予肩窝里埋了埋。
  “让小冰雹看着,”江时予说,“反正它已经被阉了,气死它。”
  “当个人吧小予哥哥。”晏安笑着说了句。
  江时予也笑,手掌有力地在晏安背上再次搓了搓:“没事的,别紧张,你按你平时那么考就行。”
  “嗯。”晏安应了声。
  “睡会儿么?”江时予问。
  “好。”晏安松开江时予,侧过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房间的窗帘拉上,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空调运作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像雨声,等睡醒的时候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的地面是干燥的,空气里已经散去了那种湿润的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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