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头雾水的阮卿颔首应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被老三国,曹操进兵乌桓那一段虐死。
这时候郭嘉已经病的骑不了马,只能被篷车拉着。
然后曹操就要郭嘉回易州养病,他率轻骑背道奇袭。
这时候郭嘉可能已经察觉自己要不行了,就紧紧拉曹霸霸的手,曹霸霸先是安慰式的轻轻笑了一下,而后眼神瞬间就冷了,挣脱开郭嘉手离开。
郭嘉哀唤他的时候他是想回头的,但没回。然后郭嘉从车上滚下来,顶着猎猎狂风,扒着地上的沙土,对曹操嘱咐说得找个向导带路。
曹霸霸就目光复杂的看着郭嘉,只是“嗯”了一声。这声里带着哭音!
听的我那个揪心呦。鲍国安老师真把曹操演活了,不仅眼神里有戏,声音里也有戏。
这段在23集中后段部分,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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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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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可能当大哥当惯了,嫌太尉这官职低曹操一等,表示不愿意接受,并表示自己很愤怒。
那曹操还能怎么办?自个的发小自个捧着呗。当下他就把大将军的职位让给了袁绍,自己去当了司空。
皇帝在手,天下我有。与其和袁绍争个虚名还不如搞些实在的。毕竟他现在除了多个费钱又费粮的小皇帝,物质方面没有任何实质的突破。
曹操又开始了他的屯田大业。
在猥。琐发育时他又把目光移到了自己曾经唾手可得的徐州地皮上。
徐州真是个好地方,物资丰沛不说,还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位置。
曹操搁许昌瞧的心痒痒,尤其是看着手中情报,得知吕布,刘备,这俩人竟然搁徐州里相安无事还没起什么大摩擦的时候,他直接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屋里就他与阮卿两人,仆人都在门口守着呢。
在这寂静中忽然听见这冷不丁的一声冷笑,原本还趴在曹操平日所用案几上批改公务的阮卿手一抖,把原本应该潇洒的一捺给画成了长虫。
“嘶……”看着那斜下两块竹简的一笔,阮卿挑了下眉。难搞,他还得用书刀把这块刮下来,再把字添上。
撂了笔,拾起一旁的小刀子,阮卿抬手让广袖往手肘处滑了滑,而后抿嘴眯眼轻轻在错误处刮了起来。
其实他更喜欢在写错字之后画个叉,像这种不小心把最后一笔甩到别的字上的情况他没遇到曹操之前也是无视的。
跟在曹操身边真是改掉了他不少坏习惯。之前曹操看到他直接往错别字上画叉都是一巴掌狠狠拍他手上,不知挨拍了多少下他才改回来。
就在他刚把书简上的字添完时,曹操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去将文若他们几人请来。”
一般他们几人,就是指荀彧,荀攸,郭嘉,程昱这几个核心谋士头头。
阮卿抬头看了眼搁窗边已经老半天的曹操,曹操正躺在懒架上背对着他,他看不到人,只见泛着黄色的干竹椅背。
他应了声,下去指使小厮去请人。
他又不傻,有帮手干嘛还要自己跑腿?现在和之前可不一样了,司空府占地面积大的可怕,他一趟请来四个人怕要废了。
进了屋,曹操已经从懒架上起身负手走到地图前紧紧盯着徐州这俩字。
懒架又称曲几,通俗点说就是躺椅。
之前人们是不晓得躺椅的,曹操每天看书看的背疼脖子酸,然后阮卿画了个躺椅的图找木匠做了两把,一把自己留着,一把送到曹操这来。于是这物件径直升成曹操最爱的物件之一。
见曹操下来,阮卿嗖的窜过去,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
这姿势十分不雅,而且这时候大伙穿的都是胫衣,虽然有下裳长衫挡着,但也搞不好哪不注意就走光了,因此才会有跽坐这么板正的坐姿。
箕踞在以后看也许没事失礼的,但在有胫衣这个东西时代就是大大的失礼。毕竟你把大腿根大咧咧的露出来搁谁都不忍直视吧。
阮卿当然不会穿这么凉快的裤子。他现在穿的是宋裤的款式。虽然不凉快不兜风,但他宁愿就这么闷着也不愿意承受随时走光的风险。
在生产力底下的古代生活其实一点都不美好。阮卿他但凡有一点法都不愿意搁这受罪。
曹操的私下就是个很不修边幅的人,他瞥见阮卿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纠正,只是淡淡说了句,“一会儿别让文若瞧见。”
出身世家,自小受各种礼仪熏陶的荀彧不能看见这么豪迈的坐姿,上回郭嘉躺在这懒架上也这么翘着腿被荀彧瞧见了好一顿说呀,简直陈群上身。
荀彧他倒也不是咄咄逼人,就很温和的给你讲道理。他本来就很清雅,让他暴躁的和武将一样骂人他也学不来。
但就是因为太温柔了才搞得你心里毛毛的,尤其那清澈的眼睛将目光落到你身上时,你就会觉得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能让曹操怕的不多,荀彧那欲说还休的神情绝对算一个。尤其是这表情是出现在荀彧发现是曹操把阮卿带坏了之后。
受自己好友临终之托,荀彧对阮卿的关爱那是从来没有断过。
曹操就那么轻飘飘一句话,阮卿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感受到荀彧那沉甸甸地爱,翘着的腿“啪”一声落了下来。
没多久老几位来了。阮卿老老实实退到犄角旮旯里听他们商议。
曹操刚把话抛出来,一旁的许褚就炸了,“褚愿领五万精兵,斩了刘备吕布的头献于司空!”
你问为什么许褚这个武将也在?典韦也在好么。这两位都是曹操的贴身保镖,不在这难不成还去外地守城?
听完许褚咋呼阮卿默默叹了口气。倒不是他脑子这时堪比谋士,经过精密的盘算飞快的得出许褚这话像放p的结论。
在他眼里,凡是立下要斩天命之子刘备人头和战神吕布人头的这种Flag多半要折。
也不是歧视,许褚现在如果说‘我领三百精兵灭了杨奉!’他可能都会深信不疑。
哦,杨奉已经被灭了,徐晃都已经来到曹营了,许褚不可能说这句话了。好尴尬。
好在武将们使劲造的时候还有谋士们负责拿个笼头拴住武将们肆无忌惮的脑洞。
荀彧轻轻摇头,“将军勇则勇矣,不知用计。许都如今新定,未可造次用兵。”
阮卿听荀彧的话不住暗暗点头。你看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荀彧继续道,“彧有一计,名曰二虎竞食之计……”
一番话下来,阮卿深深见识到了这个一直守在大后方堪称留侯的文臣班中的正宫原来使起计来也当仁不让。
散了会议,众人鱼贯而出,曹操起身整了整衣衫。
“主公要出去”阮卿在一旁问。
曹操应了一声,“进宫去给刘备奏请诏命。”
然后再使使臣前往徐州封刘备为徐州牧,并暗暗交付密书一封让这俩人使劲掐。
玉玺搁皇宫里存着呢,曹操现在写了诏书送小皇帝手里盖章得走流程,老麻烦了,还不如他直接进宫里要一道圣旨。
“对,司马朗你觉得如何?”曹操看向阮卿。
“伯达不错。”阮卿走到曹操身前,双手搁在曹操领口慢慢抚着,口中道,“比卿强不少。”
“哼。”曹操冷笑一声,“是个人你都觉得比你强,说正经的,少拿这些话搪塞操。”
阮卿面有惆怅的叹了口气,“主公总让卿为难……坐下,卿得帮主公戴冠。”
曹操在府里私下时喜欢戴头巾,毕竟头巾轻飘飘的比那各种各样的冠舒服多了。
听了阮卿的话曹操坐到阶上,“你一个主簿有何为难的”
阮卿一边往里间走一边道,“主公想给伯达寻个别的差事,卿若是说高了……”他拿了漆木参带镜台上的一顶金丝的小冠走了出来。
“万一伯达不任其职,得怪卿。若说低了,埋没人才,也赖卿,主公说卿这是不是进退两难?”
跪坐到曹操身后,阮卿摘下头巾。
“说。”
阮卿将簪子拔出,将冠套在曹操发髻上,嘴中吞吐道,“卿……觉的……可为县令”
他也不识人,这官职就是随口诌的。岂料他说出后曹操便沉默不语,他也不敢出声。
在他将簪子固定好后曹操才开口,沉声道,“如此,便授他成皋县令一职。”
“主公?”阮卿吃惊着将双手落在曹操双肩上,微微探身,想从曹操脸上瞧出什么。
他不过这么一说就把司马朗的官职定下来了?
曹操脸色平静,瞧不出什么异样,他见阮卿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不由失声笑道,“本该如此,不然任他京兆伊还是一方大吏?兖州正让程先生管着,你还想如何?”
阮卿恍然大悟,后捏了下曹操肩膀,语气中带了三分抱怨,“主公心中有数还来问卿。就这么看卿出丑。”
“是你多虑。”曹操站起后转身对站在低台上的阮卿道,“你既总领府事,便该替操多留心各级掾吏中可藏有才能者。”
这话的分量不轻,阮卿正想拱手称是,岂料手刚合在一起,连腰都没弯下,就被曹操一把握住。
阮卿眼中泛着疑惑。
曹操眼神动了动,只是勾唇笑了一下,“在屋里待着吧,不用跑大老远去送了。”
随后出府坐车去了汉宫。
阮卿继续在书房坐着原来的位置批改那一堆看数量就让人头皮发麻的竹册子。
就这么莫约看过三四卷后,阮卿忽的听有人在叫自己,“阮主簿。”
阮卿手里这卷是城防调对的文书,枯燥无比,他看的正有些出神,冷不丁被人唤了一声好半天才回神。
抬头看见阶下立着的人,他也不起身行礼,只是温和笑着打了声招呼,“许都令终于舍得从官寺出来看看我们这些清白身了?”
满宠除了任许都令外还掌管西曹属下事务,与阮卿工作上有些联系。
二人平日时不时就会见上一面,见的多了自然就熟络了。
阮卿既然在曹操麾下,年龄再小都得和其他下属做一辈。他唤伯宁也不错,只不过年龄小了叫大自己许多岁人的字多少都有些别扭,因此他只叫满宠的官职。
满宠微笑着摇摇头问,“司空在否”
“你来的不巧,主公进宫去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许都令不妨坐下等会。”阮卿挑眉,扬了下巴,示意一旁的簟席。
这是曹操的书房,满宠进来时看见阮卿大咧咧的坐在曹操的位置上批改公务已万分惊讶,这会又见阮卿如此熟稔的让自己坐下等候愈发觉出曹操对阮卿的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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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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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也不见曹操回来,看字看眼酸的阮卿抬头见坐在下面的满宠已经露了焦急之色。
“许都令若还有别事,不妨让卿转告主公。”
满宠脸上带了半分踌躇。
阮卿瞧见了,只是暗暗笑着摇了摇头,正欲继续去看公文,岂料满宠却道,“如此便劳烦阮主簿了。”
“无妨。”阮卿微笑。
满宠开口道将事情仔细道来。阮卿听着脸色渐渐苍白,眉头紧锁。
事情讲完,阮卿僵直着坐在那迟迟未动。不知是在思量什么,还是被吓到了。
满宠有些疑惑的唤了声,“主簿”
阮卿扯起僵硬地笑,扶着案板起身走下台阶,“许都令放心,此事卿一定转告。”
满宠似松了口气,不过面上依旧有着焦虑,对阮卿拱手,“如此多谢主簿了,宠手中还有别事,先告辞。”
“好。”阮卿点了下头,伸手做‘请’。
站在门槛处看人走远了,阮卿摊手将汗在袖子上蹭了蹭,这才冷着脸进屋,却没心情再管乱七八糟的文书。
仅仅请一道诏书用不到曹操亲去,曹操显然是有事要同小皇帝说。
又隔了许久阮卿才听到前边院子的动静,当下提了衣摆,夺门往前边奔去。
他在长廊下跑着,脚下木屐急促地叩着石板。
曹操走过月洞门就见阮卿衣裙摇曳,发丝飞扬,似一只蝴蝶向自己奔来。
他愣了愣,原本对着汉宫小皇帝硬邦邦的心竟渐渐泛起柔软。
任谁看了有人这么义无反顾,急急忙忙迎接自己多少都会有触动。
“慢些,后面有人追尔”他温和说着,伸手扶住好不容易刹住脚步,大口喘着气要对他行礼的阮卿。
一颗心要“砰砰”跳出胸膛的阮卿未注意曹操带着笑意的眼眸,他喘了两口气,见后面有仆从跟着曹操,于是只说了一句,“满宠方才来过了,事关主公家事。”
曹操目光动了动,面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他侧身抬下手,示意身后众人退下,原本扶着阮卿的手一翻扯住对方手腕,牵着往前走去,口中淡淡道了句,“何事”
白感动一场,感情不是迎他的。
阮卿不敢跟曹操并肩,低着头亦步亦趋任凭被扯住,“子廉兄长麾下宾客为收敛城郊一处沃地,同潘家的二郎争执起来,不慎将人打伤。潘家人不肯罢休,告了官。现在那几人正在满宠手底下关着呢。”
满宠这人可称酷吏,为人刚毅,做事有勇有谋。就是这么个能人竟然把这种事报给了曹操,显然此事十分棘手。
这些宾客是曹洪的人,曹洪不必说了,曹操同族,崛起的新贵。
潘家在许昌扎根已久,是这地的望族。
这事看着像一起民事纠纷,其实纠缠着新旧贵族的势力。曹操打天下靠的是曹洪这帮子人,可想安安稳稳的经营下去少不得这些旧世族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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