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让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折磨更有趣呢?这悖德之爱,你们想过后果吗?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日谢临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而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等他出来时候,已经恢复了原状,继续保持着和温久卿如今的“和谐”,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让人学会了隐忍和虚与委蛇。
踮了踮脚,谢临在城墙上张开双臂,想一了百了吗?没有虚伪,没有背叛,没有了上一代的恩怨,多好啊,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前尘往事烟消云散。
不管来世,成为一花一草也好,还是成为普通人家的一孩子也罢,总归不要生在皇室了。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这么懦弱。
谢临从墙上下来,嗤笑一声,离开了。
里州
宴会到晚上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了,祝沂也回到了父亲那里,看到谢景云正和父亲说完话,谢景云打过招呼后就走了。
祝沂:“父亲。”
祝阑:“景云此子,绝非池中鱼啊!”
此番和谢景云谈了正事,才发觉,难怪北方被他统一,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这都是有道理的。
祝沂也点头,他很喜欢谢景云,也喜欢他的手下和军中的气氛。
“父亲,我在宴会上,听到不少言论,你听说季先生了吗?”
祝阑表情微微严肃,“你莫要管这些旁的,别多事,好好辅佐景云就行了。”
祝沂:“是,父亲。”
徐子良醒来后,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自己被送回了住处,衣服是干净的,想来是有人替他换过了。
“季大人您醒啦?您喝醉了,李大人给您送回来的。”伺候的人笑着说道。
李大人?啊是李决,糟了!徐子良立刻站了起来,完了,李决不会秋后算账吧?
可是他等了几天,也没等到人来找他算账,于是终于他不用躲着李决走路了。
宴会后,重要的将领都留在了里州,谢景云便成日议事,一时间整个人又忙起来,每次议事季修宁都在,谢景云和他的亲信们对季修宁都极为尊重,有许多不知其身份的人都会私下打探其身份。
“您说季先生啊?那是从幽州就跟着咱们将军的,是军中的参谋。后来一路跟着将军,从并州到里州,给咱将军出谋划策”说话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头,“智商高着呢!”
打探的人呵呵的赔笑,“谢谢小哥。”
“您说季先生?季先生厉害着呢,你听说在咱们将军在并州大败胡人了吗,咱们的训练选拔,兵器制造,都离不开季先生出谋划策,你别看季先生为人清冷不爱说话,议事时候每句话都有用得很,以后你就知道了....”
“季先生?季先生你不知道,和咱们将军那可是生死之交,听说在并州战场将军昏迷生死不知,幸亏季先生找来了祝老将军援军,将军在得救,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你别出去瞎说啊!”
......
问了一圈,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答案,看来季先生在军中确实深得人心。
整顿几日,大军终于出发,所有人都严阵以待,谢家军气势恢宏,谢字帅旗在空中飘扬,红色的旗帜就像是大家的热血一般,帅旗不倒,热血不尽。
季修宁坐在马车里,李决在马车外问,“主人,路程颠簸,要不我再给您拿些毯子?”
季修宁捂着嘴咳,“无碍,过会就好了。”
李决正想回话,就看见谢将军驾着马来了,“修宁,出来透透气,我让大军原地整修了。”
季修宁探出头,谢景云一把拉住他,带他坐上了自己的坐骑,“驾!”
小溪边,谢景云拿着树枝在地上乱划,季修宁静静地坐着,看着小溪对面。
“这几日有些降温,你多穿点,修宁。”
“好。”
“你最近都没怎么来找我,我都好久没......”
“要见到温久卿了,这次所有谜团该解开了吧。”
谢景云闻言,想起了那封信。
“不管是什么旧不旧人,我一定不会让他再有活着搅弄局势的机会。”
季修宁望向远方,他总觉得,这一趟,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明明就快有一个结局了,他却又开始隐隐不安,或许是想多了吧,他站了起来,“回去吧,别出来太久。”
“嗯,我怕你不习惯远途劳顿,要不坐一会马车,再骑一会马?我把你的坐骑牵出来了。”
季修宁嘴角有些笑意,“如今我已经弱的让谢将军如此设身处地的照顾了?”
谢景云立刻说,“你哪里弱?一点也不弱,是我想给你最好的。”
季修宁转过身去,“嗯,知道了。”
☆、沉沦
洛阳
“阿临,阿临你在吗?”温久卿来谢临的宫殿,一路上没人拦着,婢女太监们纷纷向他行礼。
宫里的下人其实都很怕温久卿,因其虽然平时少言少语,但是生气起来罚起人来眼都不眨,冷酷无情,被罚过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有了他冷面阎王之称,也只有在大皇子的面前,他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温久卿的脸色从欢喜到冷漠,冷声问:“人呢?”
婢女直接跪下,“回...回大人,大皇子出宫去了...”
温久卿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凤云楼
谢临在雅间点了几壶名酒,叫来几个人服侍,琉璃盏晃得刺眼,处处是金钱和权势的味道,让人流连其中不愿自拔。
“公子,您心情不好吗?”一清秀的少年举着杯盏递到谢临的嘴边。
“好啊,本公子心情好得很,你们好好伺候着,赏赐少不了你们。”谢临喝了一杯又一杯,眼下脸色微红,本就长得十分好看,此时让这些少年看的心潮荡|漾。
有一个小倌靠近了些,靠在谢临身边,谢临的眉毛皱了皱,刚要推开他就听见门口的门被踹开了,温久卿面色如霜,一双眼睛盯着谢临,恨不得凿出一个洞来,“过来。”
谢临下意识的想要听话,但是在关键时刻又控制住自己了。他没有动,继续斟了杯酒,喝了下去,“阿卿啊,你来了?正好陪我一起喝。”
温久卿脸色更差了,扫了屋子里的一众少年一眼,毫无感情的说:“滚。”
一行人连忙走出去了,温久卿用手扣住杯盏,“别喝了,跟我回去。”
谢临说:“怎么不喝呢?以后没机会喝了,这么好的美酒,以后就喝不到了,人间遗憾啊。”
“你没听说吗?容行的大军已经往洛阳来了,呵,没想到,再次相见的时候,容行来取我的命了,你说好不好笑,好不好笑啊!”
温久卿捏住谢临的下巴,声音有点凶,“谁说的?”
“他不会取你的命,你的命是我的,我没同意谁敢动你?”
谢临笑了笑,真的就这么说出来了吗?都不用丝毫掩饰的吗?
“好,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阿卿,你陪我喝酒啊。”
温久卿看他这幅样子,直接把谢临双手抱起,谢临呜了一声,而后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轻笑了,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那人谁啊?”凤云楼里面看到的人议论纷纷。
“不知道啊,也太猖狂了,直接把人带走了。”
温久卿向那方向一扫,讨论的人立刻噤声。
老板娘也出面了,“温大人您莫要动气,莫要动气。”
温久卿没理会她,直接带着人走了。如今他也不顾那些所谓名声了,做事我行我素,不在意旁人看法,也没有人敢置喙什么。
说来也可笑,当你处在权力顶端的时候,你的穿衣风格会成为权贵潮流,而你的行事作风会被当作行为准则。就连喜欢的女人的特点,都会吸引大家争相模仿和培养。
温久卿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府邸,一众侍女立刻前去准备热水醒酒汤等,谢临躺在床上,叫着阿卿。
有心腹还敲门,温久卿出去了片刻,而谢临也坐了起来,在桌子上倒了杯酒,从袖口拿出些东西倒进了酒里。
“你怎么起来了?”温久卿刚来到桌边,就被谢临拉住了,谢临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嘴唇轻轻碰到温久卿的唇,温久卿面无表情,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谢临得寸进尺,将嘴里的酒渡到了温久卿的嘴里,温酒卿被迫喝了一小口,皱着眉头问:“做什么?”
谢临似乎是满意了,“就想让你陪我喝酒。”
“你怎么找到我的?”
温久卿没说话,谢临笑了,“不会是你找人跟踪我吧?”说着就大笑起来。温久卿的眼神更加幽深,“去睡觉,别在这耍酒疯。”
“你陪我睡吧,好吗阿卿,你都好久没陪我一起睡了,我很想你。”
温久卿看着眼前的人,究竟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醉了?等了片刻他才嗯了一声,将谢临的被子盖好,自己躺在外侧,拍着他的背,谢临闭上了眼睛,温久卿盯着他的脸,神色变幻莫测。
突然间,他觉得身体突然变热,一股力量似乎从五脏六腑瞬间而起,丝丝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脸色不自然的发热潮红,他艰难地起了身,去寻些水喝,可是还没等到双脚落地,就被一双手抱住了后腰。
“阿卿,你去哪?”此刻谢临也热得很,再加上多多少少喝了这许多酒,竟是真的似醉非醉,迷离之态,他将脸靠在温久卿的后背,有些不自然的蹭着他,“别走,阿卿。”
温久卿回头看他,脸色潮|红,耳朵和脖颈也微粉,一双眼睛似是有一潭深水一般,自己的影子映在其中,仿佛自己是眼前之人的整个世界。他有些下意识的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嗯,我不走。”
谢临像个孩童般笑了,“阿卿,以前你总说,自己去战场杀敌以身犯险,要我交给下属交给你去做,如今却真的到我要亲上战场了吧?”
温久卿:“乱说,我自有安排,你不必亲自犯险。”
谢临甩开他的手,“又是你自有安排!安排,安排,你到底把不把我放在心上,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让我和你一同面对一切?”
一行清泪从谢临眼角流出,温久卿用手指擦去,“好,好,我都告诉你,你别哭了,等谢容行来到洛阳,......”
谢临听完后心突然凉了起来,温久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疯了,真的疯了。
突然,他的衣服被温久卿剥|落,谢临被温久卿吻住,“阿临,等一切结束了,我带你去宴山如何?那里很美,以前我在那里过过一段最美好的生活,我带你去看以前我住的地方,带你跑马如何?”
“你不是喜欢下棋吗?我们在那里建造一个大型户外的棋场,我们在月下饮酒对弈如何?”
谢临的眼泪不停的流,“好啊。”可是我们真的还有以后吗?阿卿,你在骗我吗?
衣服一件一件被扯开,温久卿的手插|进谢临的发,用力地按着他,“阿临,你不能背叛我,我只有你了。”
谢临被迫受着他的吻,有些无法呼吸,真的吗?你真的是爱我的吗?
谢临像一个猎物一样,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他捕获。
从他还是个幼崽时,就被一个名叫温久卿的猎人一步步靠近,制服。
猎人给了猎物一个温暖的怀抱和无尽的爱意,然后等幼崽逐渐长大,猎人开始露出了獠牙,终于把他从心到身圈禁在自己身边,然后却在最后关头告诉猎物,我身边只有你了,你不能离开我。
猎物似乎有雏鸟情节,明明知道以后会被猎人捕杀,却还是希望着自己慢些长大,再晚一些,能和猎人再共同生活的长久一些。
甚至,一步步的,自己亲手将自己奉上,献祭一般将身心交给了猎人。
脖颈被掐出红印,谢临眼泪汩汩而出,温久卿吻着他的眼泪,眼神竟有些狂热,“阿临,你哭的真好看。”
谢临身子抖了抖,随后又被身体里巨大的反应俘|获,“啊...”
原来自己的身体竟是这样反应,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他有些发抖,鼻翼开始发红。
谢临的身体其实是极白的,如今全身却漫着粉红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而温久卿,也似乎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恢复成了一只凶狠无比的野兽,肆意的把自己的猎物圈禁在侧。
谢临承受着所有所有,自然而然的叫着“阿卿。”
就这样一声都纠缠在一起吧,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明明是自己的选择,为什么此刻心却悲戚不已,谢临想笑着同他共赴沉|沦,可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此时的眼泪已经不知道是生理性泪水还是真情流露,激烈的碰撞让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所有不明的情绪都掩埋在这欲|火之中,成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
好,等一切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宴山,去你的家乡......
·
季修宁那边,在行军路上,竟然偶遇了在沿途行医的神医明神医,谢景云把神医请来军中,为季修宁探脉。
“怎么样神医,修宁体内的毒可是彻底解了?”谢景云问。
神医抬头看了眼季修宁,又探了探脉,终于对谢景云说:“毒是解了,可这位公子心脉受损,并没有好转,切记勿要过于劳心,还有,”
神医有些犹豫,在谢景云的眼神压迫下还是说了出来,“公子动武要慎重,老夫不知公子身家路数,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才是,公子自然能听懂老夫的话。”
季修宁点头,“多谢神医了。”
明神医走后,谢景云神色极差,“季公子好本事啊,骗了我这么久。”
季修宁自知理亏,“只是以前练功不当,受了些内伤,并无大碍,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毒已经清了,本就没大事,只要养一养……”
谢景云打断他,“你没听明神医说?让你不要劳神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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