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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台望谢(古代架空)——照银霜

时间:2021-05-24 09:11:15  作者:照银霜
  一句话落,不只是曲琢玉震惊,周围的几个人多少都有些意外。
  曲琢玉目光森冷,“你究竟是谁?”
  谢景云双手抱拳,“我的名字叫谢景云,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在此处照顾兄长多年,晚辈甚是感激。”
  曲琢玉看着眼前的人,眉眼确实有些相似之处,可是怎么可能?难道谢胥瞒着祝芷兰还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他面上不动声色,“你认错人了。”
  “这是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们就当没来过这,回吧。”
  几个人都神色各异,谢景云倒是预想到了,“我并非有所图谋,只是多年未曾见兄长一面,今日有幸见到,终于了此遗憾。”
  “只是,”他顿了顿,直对曲琢玉的眼神,“当年名动洛阳,少年肝胆,沙场征战的太子殿下,为何如今在这世外之地与阁下在一起?”
  曲琢玉眼神微动,那些痛苦的不愿提及的岁月,原来并没有消失,只要有人稍稍提起,那刻入骨髓的疼依旧充斥着他,让他连呼吸都痛。
  那一年他不过九岁,而太子也刚刚七岁而已。
  “你长这么好看为什么家里人不喜欢你?”男孩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伴读了”,年轻的小太子兴致冲冲的说。男孩子面无表情,“臣叫做曲离”。
  小太子:“为什么是离呢,多伤感,以后我便唤你琢玉吧”。曲离:“是,太子殿下。”
  “你坐在这里,既然是我的伴读,当然要坐在本太子身边。”
  “你们都听好了,这个人是我的人,以后谁再敢对他恶言相向,休怪本太子不客气!”
  时光过的真快,小太子长大人人,成个芝兰玉树的贵公子,面对国家危难,义不容辞,率军出征,没想到这一去,便改变了他一生,也改变了大赵的国运,从此国不成国,家不是家。
  曲琢玉叹了口气,将这些隐忍吞进肚里,“谢景云?”
  “你母亲是何人?”
  “自然是西北王祝戎祝老将军之女。”
  曲琢玉神色犹豫,“你...你还活着?”
  此话一出,谢景云和季修宁都知道了,这是当年的知情人,知道景云乃皇后宫变危难之时产下的孩儿,那时候的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却被祝远带出了宫,养大成人。
  “你们可以唤我曲琢玉。”
  姓曲!季修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传言当日战场上生死不明和谢景祁一起消失的人正是他身边的谋士,而那谋士,也是姓曲。
  他上前半步,“先生可是太子伴读?”
  曲琢玉看向季修宁,“你是何人?”
  季修宁:“季修宁。”
  “想来先生久居此处,并不知晓。”
  曲琢玉看了看身边谢景云紧张的眼神,又看了看季修宁,似乎心中有数,淡淡的笑了笑,“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只是我没想到,来找我的竟然是你们。”
  “也罢,坐吧。”
  谢景云拿出玉佩,放到桌子上。
  曲琢玉盯着那玉佩,神色痛苦,“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正是。”
  他拿起玉佩,放在掌心,回忆着什么说道,“起初祁儿也有一块,可惜后来丢在了战场。”
  谢景云和季修宁对视了一番,“为何丢在战场?”
  曲琢玉将目光移开,看向远处谢景祁所在之处,“是我亲手解下的玉佩,扔在了战场。”
  他闭了闭眼睛,厮杀声响起,四周都是人,眼前的谢景祁狼狈不堪,扶着剑跪在黄沙里,身上满是血迹,正抬起头凝视着自己。
  那目光骇人心魄,绝望又深情。
  南境战场
  “将军,越军情况有点不对,入阵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根本不是预先的精锐部队,他们的精锐去哪了?”
  赵将军也万分疑惑,眼前形势大好,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快,快去找太子,太子可能有危险。”
  此时太子那边
  “太子,我们中计了,他们根本就是提前知道了我们的部署。”中郎将李建愤恨的喊到。
  谢景祁双目通红,发丝凌乱,半身都是喷洒的鲜血,却依旧执剑而立,“将士们,你们都是我赵国的大好儿郎,今天我们是为国而战,为家而战,哪怕战死沙场也无愧于心、无愧于家人、无愧于国家,随我冲出包围,冲!”。
  “冲!保护太子!”一声声怒吼冲破天际。
  可是没用了。
  将军百战死,都说将士最好的归宿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是十七岁的好儿郎第一战却要深陷背叛,死于阴谋。
  谢景祁看着远处的曲琢玉,过往种种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十年匆匆而过,当初那个小琢玉陪伴了太子十年,陪太子读书练剑,为太子出谋划策,十年了,原来,真的有人潜伏十年,倾覆所有感情心血,只为关键时刻捅你一剑。
  太子跪下的那一刻,眼睛死死地盯着曲琢玉,倏地竟然笑了。
  想到那杏子树下风度翩翩的青衣少年郎曾认真地说到:“景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如今已然处在风口,就不要再出那风头,管那些闲事了。”
  太子:“怎么是闲事呢,你没看到那小子都快被魏褚那群畜生打死了吗?”。
  曲琢玉说:“你这样正直,这样对旁人不涉怀疑,迟早会害苦了你自己。”
  年轻的太子笑了笑,拉着琢玉走了。
  如今到是真的应了你的话呢,太子心想,可是为什么是你呢,我还想打了胜仗回朝就...就跟你说我的秘密呢,怕是你根本不需要吧。
  这辈子,就这样了,对不起母后,我没有听您的话,可是我怎么能伤琢玉呢。“咳...咳咳...”太子终归是倒下了。
  赵将军赶到时,只看到满地尸体,太子不知所踪,一代老将竟生生咳出血来。
  没人知道的是,重伤的太子被曲琢玉救走了,他终是不忍心杀了谢景祁,于是将玉佩解下,给他换了普通士兵的衣服,将他安置在自己家中,而他,回到了南越,回到了他真正的家中。
  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十年所求十年谋略换来的究竟是什么,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偏偏真的一切都变了,父亲不再是当年的父亲,母亲也不再是当年的母亲,而他,成了可有可无之人,这十年他的付出莫名像个笑话。
  “是我害了他,他如此信我,我却辜负了他。”
  曲琢玉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将往事讲了出来,尽管已经过去二十余年,谢景云仍是红了双眼,他一字一句,“你究竟为何如此?”
  曲琢玉竟笑了出来,“是啊,为何如此?何故如此呢?”
  “曾离,你父王已经被皇上幽禁,你母亲也入了承罪寺,但是皇上仁德,留你一条命,让你戴罪立功,只要你完成皇上的任务,你父母便有昭雪的机会,恢复自由身,你可愿意”
  年仅九岁的小孩又有什么选择说不呢?
  “我愿意,请大人善待我父王母妃。”曾离磕了磕头,眼里充满的红血丝隐匿在无人可看见之处,他掐着自己,忍下所有痛楚。
  “好,从此你叫曲离,和南越曾家没有一丝关系。”
  曲琢玉是南越重臣庐江王之子,父亲含冤入狱,后被禁足,母亲被关进了承罪寺,青灯古佛,伴此余生,原本和睦的家庭一招破碎,南越皇帝本想把他也一起幽禁了,但听了旁人的建议,派他去大赵为间,成为一颗融入大赵骨血的钉子,一把隐匿锋芒的利刃,待他功成归来时,便还父亲一个清白,放父母出来,安享余生。
  他不得不来大赵,他没有别的路,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他如果不来,皇上可能会降罪于他全家,那时也许就不只是幽禁了。
  那日战场,他看着谢景祁走投无路,如困兽之斗,原以为冷心冷情的他并不会手软,可谢景祁的眼神太过炽热,那欲语还休又绝望无比的目光,让他心痛无比。
  他把他的玉佩留在了战场,带着他离开了,南越皇帝依诺放了他父母,可是韶华易逝,父亲已然变了模样,再也没有原先的意气风发,母亲照顾着父亲,时时劝慰,却也无济于事,那个小孩儿已经长大,载着南越的荣耀归来,可是父母却当作看不见他,母亲不理解他,他们根本无法顾及曲琢玉。
  十年,家已不再是家。
  曲琢玉离开了,十年时间,他伤害了最爱他的太子,换到了这个结果,他无愧于国,无愧于父母,可是却独独对不起一人。
  前半生给了父母家国,后半生可以做自己吗?
  本以为可以用余生赎罪,可谁料谢景祁性子太烈,玉石俱焚不过如此,或许他早该想到的,他陪了谢景祁十年,怎会不清楚他的性情呢?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幻想着那一丝可能罢了。
  
 
  ☆、赎罪
 
 
  曲琢玉把谢景祁囚禁在家中。
  其实称不上是囚禁,他命人好好照顾谢景祁,谢景祁在这里要什么都有,可是唯独没有他最想要的自由,
  重重包围,他像是陷在深宫之人,望不到自由的天。
  他几次想跑,都被重重包围捉了回来,后来行刺,伤了曲琢玉也伤了自己,然而却无法出这牢笼。
  曲琢玉待他极好的,可是这好的代价是什么呢?
  尽管如此,曲琢玉依旧不能放他走,如果谢景祁离开,定然要回到大赵复仇,这样他的计划便付之一炬,所有人都会知道太子没死,各方势力无数黑手会来诛杀太子,而他父母也会受牵连。
  他只能把谢景祁放在身边。
  可惜世事难料,天不垂爱。
  谢景祁终究是知道了外面的消息。
  有一天侍从说漏了嘴,他知晓了父皇让位,母亲和弟弟惨死,当即心痛的吐血,而后整个人再没了颜色,郁郁寡欢,药石不进。
  曲琢玉也心痛的无法呼吸,哄想尽办法他开心,可是谢景祁如何会开心?险些国破的人是他,失了家人的人是他!他从大赵众人期待的太子殿下变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这无人知晓的一片之地,苟活。
  谢景祁不再逃了,可也不像个人了。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来找曲琢玉,面无表情的说,“我们做个交易吧。”
  曲琢玉抬眸,“我不会让你走的。”
  谢景祁似乎是料到了,并不着急。
  “十年。”
  “你陪我十年,这十年里也算是尽心尽力,除了最后捅我一刀。”
  曲琢玉避开了他的目光,“你要什么?”
  谢景祁说:“你为我失去了十年自由,我还给你十年。”
  曲琢玉站了起来,“这是何意思?”
  谢景祁说:“十年为限,十年之后,你不可阻我,放我自由。”
  “这十年,我不会离开,会一直待在这里,君子一诺,我说到做到。”
  曲琢玉绝望的闭上了眼,“好,十年。”
  谢景祁当真是变了不少,他开始吃药了,也会偶尔吃些曲琢玉派人送来的各地美食,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苍白的面色终于恢复了生气,然而曲琢玉却知道,他们或许真的缘尽于此了。
  府里的人再也不会如看着犯人般拦他,他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于是曲琢玉在他身边安排的人手也撤了一半,两人似乎过着平静的日子,除却基本不说话,其余都很和谐。
  直到有一日,随从战战兢兢的归来,“主子,谢公子他被二皇子殿下劫走了,我们的人不敌他,尽数折了,您快去救谢公子吧!”
  曲琢玉猛的拿着剑离开,二皇子,不务正业霸道无比,却因着母族势力和皇上的疼爱而肆无忌惮,横行无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他曲琢玉不在乎,这关他什么事。重要的是此人好色,男女不忌,纵欲无度,已经祸害了不少人,此番他劫走谢景祁究竟是知晓了他的身份还是...
  手下自责无比,“主子,怪我,今日谢公子出门我就该拦着,我不该让他往人多的地方去的!请主子责罚。”
  曲琢玉一颗心全系在谢景祁身上,“救人要紧。”
  他带着手下冲进二皇子的外宅,二皇子正和几位少年厮混,被他吓了一跳,“你是何人!竟胆敢闯进这里?!”
  还没等说出下一句,他便被绑了起来,“你们是谁!放开我!”
  曲琢玉带着人挨个房间里找,一间一间,终于在某处找到了谢景祁,他身上不着一缕,后背对着门口,背上显然都是伤口。
  曲琢玉心痛无比,关上了门,“你们去别处,今日谁也没来过这里。”
  跟着他搜查的几个人纷纷告退,他独自进了房间,每一步沉重的如同千钧。
  颤抖的手抚上谢景祁的背,谢景祁抖了抖,避开了他。
  一行眼泪从曲琢玉眼角流出,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哭。
  “景祁,是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将自己的衣服给谢景祁盖上,抱住了他,“我们回家。”
  谢景祁被二皇子看中了美貌,想要与之欢好,而谢景云不从,竟被打的遍体鳞伤,说是“调教”。
  等“调教”好了,自然不会想着跑了,才能伺候好二皇子。
  审出了这些荒谬的话,曲琢玉简直疯了。
  他放在掌心里不舍得碰的宝贝竟被人伤成这样,他竟敢,他怎么能!这可是大赵高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清风霁月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怎会被当成卖身之人,竟受如此侮辱!
  第二日,南越二皇子因几个小倌争风吃醋因爱生恨而在行事之时被割了宝贝,从此不能人道,皇帝气的吐了血,昏迷数日,此事在南越流传甚久,然而无人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景祁发了高烧,迟迟不退,药也灌不进去,曲琢玉几日未睡,陪在他身侧,“景祁,我放你走,你醒了我就放你走,我送你回大赵,回到你的故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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