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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穿越重生)——欧阳大兄

时间:2021-05-24 09:11:55  作者:欧阳大兄
  人群自动为程怀素的人马让出一条道儿。
  与程昱并骑的不是别人,此人程昱也恰好认得。便是温罗,此时正是他最得意的时候,一母同胞的妹妹嫁给了皇帝。日后滔天的富贵可想而知,其眉目间全是掩不住的得意张扬。
  而在他们身后的,则是那个面白无须的少年。程昱上次见到他时,他还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此时,也没有之后那副丧气的模样,看起来要比先前稳重不少。
  后面紧跟的便是风越,徐原,与许伯远三人。和先前一样,风越略靠前一点。徐原和许伯远依旧谁也不让着谁。
  程昱心里头着急,正估算着夷人入侵的日子,冷不防背后有人叫他。
  东儿回头,于是程昱便看到胡哥儿此时的样貌。比程昱昨日见到时又年长许多,他现在虽然是少年模样,可程昱隐隐看出他长得有点像客栈的老板。
  东儿明显愣了一下之后,随即扑到胡哥儿的怀里:“哥哥!”
  胡哥儿把东儿抱在身后的驴儿身上,自己则是牵着缰绳,兄弟俩边走边说。程昱在旁边听得认真。
  不久之后,胡哥儿的母亲果真将他送去跟着阿四学着做买卖,一年半载也难得回一次家。程昱仔细瞧他脸色,总觉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会像云散那般毫无痕迹。
  程昱虽然一再暗自提防,可胡哥儿这次回来表现得十足是一个好哥哥的模样,弟弟扑进他怀里撒娇,让他买些小东西。他也摸着弟弟的头一一照做。
  就在程昱暗暗松了口气,以为胡哥儿已经放下之时,异变陡生。
  东儿是被街上,男女老少的哭嚎之声惊醒的。窗外已经乱成一团,惨呼声中伴随着一些人咒骂。
  “为什么夷人能进城里来,为什么守军也逃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们!”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东儿刚想踏鞋出去,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母亲背着一个已经打好的包袱。
  “东儿,快走。待会儿可就来不及了!”
  他被母亲拉着胳膊拽出门,直到快出门时,他才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
  “哥哥,还没出来呢!”
  妇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斥道:“乱喊什么呢,那毛驴只能驮两个人。要是再加上那个人,我们三个一个也活不成了。”
  胡哥儿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大难临头只顾着自己不说,甚至连名字也懒得称呼,而是以那个人代替。
  就在妇人半抱半拖,将东儿拉到马棚时,看到马棚里人正在牵着那头驴时,终于变了脸色。
  “胡……胡哥儿,你怎么……”
  胡哥儿看着脸色渐渐白得像层白纸一样的母亲,将她未说完的话,继续了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是吗?我的好母亲,你们逃难时,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叫醒我!”
  妇人身子微微颤抖,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一向温顺听话的孩子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上下打量一圈,攥紧拳头,仍勉强镇定道:“既然胡哥儿已经醒了,那我们现在就不要再耽搁了,一会儿夷人都要进城了,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说着,就要去牵缰绳,却被胡哥儿轻轻巧巧的避开。
  “母亲莫不是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儿,这花驴年纪大了,载不动这么许多人!”
  妇人强压怒气,耐着性子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旁的东儿早就已经看得呆了,但是就算他再痴傻。母亲与哥哥之间的气氛变得不对,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当即,在两人中间横插一脚,将两人隔开。
  妇人眼里满是绝望,眼前这个儿子比他还要高。早不是她说一句话,便可以随意打发的孩童了。除非他愿意,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他手里将缰绳硬抢回来。
  “我留下来,你带着东儿走。他身量小,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这样应该就不会拖累你吧!”
  她以为她做了妥协之后,依着胡哥儿的性子肯定会答应,但没有想到等待她的则是一句让人如坠冰窟的拒绝。
  “我为何要帮这个野种!”
  若说刚才妇人的脸色只是苍白,而在听完这句话时,妇人脸色则是跟个死人一般无二。
  胡哥儿明明可以骑着驴子自己先走,却偏偏要在这儿等他们。程昱猜想,估计是他心里还对母亲抱有一丝希望,哪怕去他的屋子里喊他一声,让他逃命。又或者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种情况,特意在此等候母亲,说出这样一番的诛心之言。
  但现在,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胡哥儿骑在驴背上,也再不看他们一样,头也不回走了。
  画面一闪,东儿似躲在一处地窑里,外面一层被秸秆围住。夷人们找不到他,但他能从草垛的缝隙看到外面。
  离他二三丈处,已经躺着好几个妙龄女子的尸首。而这些尸首的正前方,几个夷人正在围着一个妙龄少女。
  东儿紧咬嘴唇,双手拼命的捂着耳朵,可那少女的惨叫总能穿过他的手掌,传入到他的脑海里。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渐近。一个夷人手拿钢叉,想往这堆秸秆里去刺时,墙角边突然出现一个妇人的身影。
  那妇人明显被吓了一跳,似乎是没有想到这儿居然会有那么多的夷人在这儿。惊呼一声,便立即拔腿便跑。
  那手持钢叉的夷人松开手,跟着原先围成一圈的夷人,一起追那妇人。原先那个妙龄少女此时正双目无光的望着天空,瞳孔渐渐涣散,一点一滴失去生息。
  那几个夷人没几步就捉住了那个妇人。街角处传来妇人惨叫。
  东儿双眼通红,身子微微颤抖。突然程昱眼前一黑,东儿竟然是昏厥过去。程昱想起之前,曾在一瞬间掌控这具身体。试着睁开眼,再活动活动腿脚。
  耳边妇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小。程昱也顾不得许多,从秸秆里翻了出来。直奔墙角。
  那妇人似是听到动静,转回头时。正看到东儿捏着拳头往这边冲过来,像是要保护她。
  随即她瞳孔蓦然睁大。一柄尖刀已经刺入东儿的胸膛。
  程昱看了看自己胸膛上的尖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疼。随即,他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之间,身子似乎是砸在了地上。
  耳边妇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嚯嚯”的磨刀声。
  程昱睁开眼睛,记忆似乎还停在尖刀入腹的那一刻,忍不住发出嘶得一声惨呼。声音虽然不大,却似是惊醒了磨刀人。声音停顿之后,一个人的身影罩在程昱头顶上。
  程昱待眼睛能勉强视物之时,才注意到这儿四周漆黑,只有前方一块木板上,摆放着一盏小油灯。火苗颤动,有好几次险些灭掉。程昱此时不去看那个人的脸,也知道将自己绑过来的人是谁。
  “掌柜的你将我绑在这里干什么?”
  片刻之后,掌柜才缓缓开口,似是在想些措词。
  “你是第一个在半途之中醒来的。”
  程昱一怔之后,便想到,是那碗饺子的问题。他随即扫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赵锦书时略微松一口气,便道:“我与阁下无怨无仇……”
  掌柜抚摸尖刀,笑得诡异。“我虽与你无仇,却与程太师有仇。你这张脸长得可真像程怀素,我当初还以为自己认错人,偷偷看了你好几遍!”程昱脑海里突然闪现那日他在客栈后院时被人窥视的感觉,当时他以为仅是错觉而已。
  见程昱不答话,掌柜索性把磨刀石拿过来,坐在程昱面前磨已经生绣砍刀。自顾自道:“看来你醒得这么早想必是还没有走到最后,反正现在刀还没有磨好,我就和你讲讲余下的故事吧!”
  这种情形着实诡异,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临死前还要听屠夫讲故事一般可笑。
  “你是从什么地方中断的?”
  程昱瞥他一眼,“东儿,是你母亲被夷人拖走那一刻!”
  掌柜微微怔了怔,有片刻失神。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这个名字了。然而,瞬间掌柜便已经恢复过来,
  “你为什么认为我是东儿,而不是胡哥儿?”
  程昱道:“胡哥儿少小便跟着阿四外出经商,皮肤长年经过日光暴晒,早变得黝黑粗糙。你比他小几岁,虽然脸上全是皱纹,手上全是老茧。可你藏在衣领下的脖子和你脸上所呈现的可不是同一个颜色。”
  掌柜在磨刀声中继续道:“你很聪明。所以你能从睡梦里冲出来,倒也不奇怪。可我那日没有这么做,我一直躲在秸秆里发抖。可偏偏那时候,我脑袋还清醒的要命,把母亲的惨叫一丝不差全听进脑里。”
  程昱道:“你母亲……?”
  掌柜淡淡道:“死了。”程昱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平淡至极,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掌柜道:“不过,不是在那个时候死的。那时候,她虽然也差点死了,不过被路过的夷人统领看到了,训斥几句。那几个夷人便灰溜的走时,我母亲还剩下一口气。”他随即两眼紧盯着程昱,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程昱估计自己已经死了上百次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绑过来,那我就继续告诉你,我母亲虽靠着那一口气缓了过来,然而却终究没有逃过被人所食的命运。”
  他说所食,是字面意义上的所食。
  程昱打断:“我祖父自从宣帝登基之后,便一直受先帝猜忌。听说三镇被陷之后,立刻赶回沧州,收拾逃兵,成立程家军。再收回武威镇,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程昱顿了顿又道:“而且,你好像恨错对象了。你应该恨夷人,恨将你与母亲丢在天水的哥哥。是他们害你成为这样的……”
  掌柜把刀凑到眼前瞧了一瞧,似乎还不大锋利。听到程昱的话之后,依旧平淡回道:“没事的,仇我已经报完了,你是最后一个!”
  
 
  ☆、第五十五章
 
 
  程昱脑海中突然想起,别人说过客栈老板娘曾疯疯癫癫,说客栈掌柜早就死了,并且把杀人分尸的过程说得活灵活现的。而眼前这个掌柜是别人冒充的。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老板娘极有可能亲眼见过杀人分尸的现场。
  天水百姓被困在城里,粮食全都被夷人给抢了去。镇子上每一块地砖都被来不及逃走的镇民翻开,去捡土层里的虫子吃。
  可天水镇只那么大,而要吃饭的人实在是太多。后来,有消息传出程太师已经收复武威镇,天水百姓把这唯一的希望全都放在程太师身上。
  然而,他们失望的是。程太师自从收复武威镇之后,便不再西进。整个天水似是被人遗忘似的。
  “几个月之后,镇子上就上演人吃人的惨剧。在生存面前,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像是一只野兽一样。发狂的寻找猎物,不断填饱自己的肚子。”
  “最先遭殃的便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他声音依旧平淡。
  “我母亲那日刚出地窑找吃的,便被一伙饥肠辘辘的大汉围着。先截去双手,被众人煮食。最后是双腿。”
  他悠悠看着程昱:“当时惨叫就发生在我身边,那些人为了保存这唯一的口粮,怕人死之后尸体会腐烂,总是不愿让她痛快死去。”
  程昱看他,仿佛拼命从他身上找到当初那个稚童的影子。一个天真无害的少年人,是如何在炼狱中一步一步走到眼前这个地步的。
  “当时,你也能活下来。想必你母亲身上的肉,你自己应该也吃了一些。”程昱道。
  掌柜无言,算是默认。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要被困在这里多长时间,留一个活物在身边当粮食,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众大汉掰开他的嘴,硬是让他也吃了一点,才可以苟活。
  掌柜提起磨得发亮的砍刀在程昱面前比划一下,似是要在想从哪里下手,血会流得更少些。
  程昱道:“既然当初活下来,就好好生活。为什么要去杀人?”
  掌柜悠悠叹了一口气道:“贵客的这句话,跟我哥临死前说的一模一样。连口气也不曾减弱半分。但凭什么他自己先跑了,留下我与母娘在那儿过着地狱般的日子。当我像一只野狗一样,在别人的尸身上啃食的时候。他自己倒过得快活。我也曾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塞进他嘴里,可是他好像并不领情!”
  程昱道:“义庄那十几具白骨也是你做的。高洁看尸骨处的切口平整,便以为是常年杀猪宰羊的屠户们干的。他忘记了客栈里也有剁骨的砍刀。”
  掌柜冷冷看他,那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说完了吗?说完便上路吧!”
  程昱摇头,“就算是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你杀人就杀了,为什么要剔掉人肉。还有我临睡之前吃的那盘东西到底是什么。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掌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耐心听过人讲过这么长的一段话,待程昱说完,他便道:“或许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不想杀他们的。”
  “可是我实在是想尝尝人肉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或许是因为我烹调手法不对,又或者是没有割下来最好的那块肉。总是尝不出之前的滋味,可我又嘴馋不已,只好多试了几次。我给你端那碗饺子其实没有什么大碍,我们也都吃了。但是不能和屋子里的那个用在一处,会有致幻效果。不过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客官,屋子里没摆那株绿植。估计要比平时多睡一阵儿。”
  程昱听到这儿也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赵锦书并没被波及。
  掌柜道:“客官问我的话,我都回答过了。客官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吗?日后到了地府,见到阎王爷,就报上我的名字。也不算做个冤死鬼吧。”
  程昱自从醒来之后,就表现的异常平静。虽然有些出乎掌柜的意料,但一想,此人就是程怀素的儿子,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程昱道:“好!不过用力一点,到时候我怕自己一下子死不了,又要多受不少罪。”
  掌柜点了点头,拿着锃亮的砍刀就在全力一击,想要砍断程昱的脖子时。却见程昱猛得站起,拿头当砖头一样撞击掌柜的面门。
  撞击的力道很重,程昱都感觉到自己头顶都要流出血来。脑瓜子嗡嗡的,绕过躺在地上因痛苦蜷成一团的掌柜。直奔出去。
  地窑里灯光昏暗,程昱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手还被客栈老板反绑在背后。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好容易摸到门时,才发现门竟然被掌柜从里面给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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