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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星际]——问尘九日

时间:2021-05-24 09:13:15  作者:问尘九日
  与此同时,逢时又继续动起了叉子。
  一块巧克力蛋糕终于下肚,达勒将另一块蛋糕又推到了他的面前。
  “继续。”他说。
  林封尧看着逢时一边干呕,一边却一口又一口地将蛋糕往肚子里咽,他没想到,彼时他随手带回家的一块蛋糕,竟然是构成逢时童年里一个噩梦的重要组成部分。
  可他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才能笑着将那块蛋糕吃下去的?
  终于,小逢时忍不住弯下身子,对着脚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达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紧接着他说:“它好像吃坏了肚子,戴医生,把它带到医院里去看看吧。”
  戴医生耐心地等待逢时吐干净,而逢姳则慌忙问道:“我能一起去吗?”
  “你可以待在这里,或者去陪克洛诺斯,别忘了你是因为什么才被允许继续留在这里,逢女士。”
  说完他们就带着逢时离开了,逢姳再一次被抛在了地下室里。
  但她和逢时都不知道的是,这一次,他们近三年都没有再见面。
  她被囚在这偌大的宅邸之中,回归了她的本职工作——克洛诺斯的贴身女仆,只负责在他难受时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而小逢时被困在那冰冷的私人医院之中,没有人和他说话,每日见到的只有冰冷的仪器,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一来一往,却不愿意和他说上一句话。
  林封尧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的床上,直勾勾地看着那冷白色的房门,好像在期待着谁来。
  可是过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打开那扇门。
  离开的那天,逢时没来得及带上纽扣,也没来得及和逢姳告别。
  在他即将要进行第一场眼球摘除手术之前,他应该都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逢姳了。
  在这样无望而孤独的处境里,他又是怎么坚强地活下去的?
  视频结束,林封尧在星舰舱体中醒来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还有些怔楞,大概是因为自身经历,他对视频中逢时所表露出来的那种孤寂感有所共情,甚至为此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难过。
  林封尧靠在沙发上,打开了个人终端,而后在电子商城里搜索了几个关键词,浏览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觉得购买的差不多了,然后才远程联系了墨菲。
  “我订购了一些大型商品,大概明天就能送达,你先代为签收,然后拆开组装,分别放置在规定的位置里。”
  墨菲回复的依然很快:“好的先生。”
 
  ☆、返航
 
 
  手中提着一个礼品袋的林上将穿过“刺”与“刃”两队太空军,接受了成排的军礼。
  他冷淡地点了点头,而后下了命令:“拆除临时太空站,准备返航。”
  很快,发动机预热的轻微轰鸣声在舱体内部渐渐响起,简易的临时太空站被分解、拆除,直到最后被回收回收,这期间不过五分钟。
  然后巨大的星舰瞬间铺展开来,像一个被抛掷出去的球体,迅速钻入了一片漆黑的宇宙。
  同一时间,远在亿万光年之外的墨菲的智能系统上收到了林封尧返航的通知,墨菲则紧随其后,将逢时离家一天的消息告知给了林上将。
  可惜林上将那时候在主控室内,个人终端被自动屏蔽,并没有看见这条消息。而在返航的过程中,除却路过重要基站,星舰上通常收不到信号,所以等林上将收到来自墨菲的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他很快扫了眼消息内容,又看了眼发送的时间。
  随即他答复了墨菲:“现在人回来了吗?”
  他们的队伍正在一个巨型的太空基站接受补给,这里的信号很好,墨菲几乎是立刻便回复道:“逢先生是第二天凌晨回来的,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宅邸里。”
  “受伤了吗?”
  “逢先生要求我对您保密,但您拥有比他更高的权限,如果您要求的话,我将毫无保留地告诉您。”
  林封尧:“说。”
  “好的先生,”那道熟悉的电子男音通过微型耳机在林上将耳边响起,“看上去逢先生似乎受了一点皮外伤,他说‘没事’,但医疗舱的扫描结果显示,除了那些皮外伤之外,他还正处于一个不正常的发情期,并且产生了信息素紊乱现象,医疗舱建议他及时到医院进行治疗,不过逢先生并未采纳这个建议,只是让医疗舱给他开了一剂强效抑制剂。”
  林上将沉默了半晌,只听墨菲又道:“需要我将通话权限分享给逢先生吗?”
  “不需要,”林封尧顿了顿,又道,“继续注意他的动向,如果发现有致命伤的话,不必顾虑他的意见,可以强制性将他送到医院。”
  墨菲:“好的先生。”
  结束远程通讯之后,林封尧通过主控室内的广播通知所有人:“立刻休整,加速返航。”
  五分钟之后,中尉凯瑟琳乘着电梯来到主控室门口,抬手轻触虚拟屏幕上的通报键,片刻之后,主控室的门自动打开了。
  凯瑟琳端正了自己的站姿,正步走了进去,迅速向林汇报了补给情况:“动力系统一切正常,燃料充足,符合全力加速的基础要求……报告完毕!”
  靠坐在驾驶舱内的林封尧并未回头,他正凝视着全透明窗口外一望无际的瑰色星海,闻言淡淡地回答道:“知道了。”
  汇报完工作进展的凯瑟琳并未离开,在她的印象里,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林封尧对返航的速度并不执着——当然,早点回去他们都开心,只是凯瑟琳对林上将的这一举动实在有些好奇。
  “将军,”凯瑟琳先是很老实地问,“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
  凯瑟琳开始在他身后暗搓搓地挤眉弄眼:“您为什么突然要加速返航?这和您平时的行为有很大的差异……是因为您那位吗?”
  林封尧回头,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凯瑟琳中尉,你很想被丢出去吗?”
  “抱歉将军,我不该询问您的私事,”凯瑟琳垂下头,心里却是好一番发现八卦的暗喜,“我自罚今天多做一套睡前训练作为惩戒。”
  她自己先找坡下了,林封尧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再不依不饶反而显得他不够大度。
  在接到林封尧“滚回一层”的命令之后,凯瑟琳便立刻马不停蹄地溜了,趁着还没离那个太空基站太远,凯瑟琳给家里的小女朋友发了条消息。
  “我上司为了他家里那位,打算加速返航,我大概可以提前三天回家,记得在家做好吃的等我,永远爱你宝贝。”
  此时立春刚过,赫利俄斯的主城区已经看不见一点积雪的痕迹了,绿化度极高的首都中尽是嫩绿色的痕迹,只是撒向万物的阳光仍然是带着凉意的。
  等逢时离开地下街的时候,天已经全然黑透了,料峭的春寒穿透了他单薄的衬衣,小臂处的刀伤出血量越来越少,似乎已经凝固了,他缓步走在通往奥德赛府的街道上,鼻尖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他擦去了个人终端上溅上的血点,紧接着便发现了墨菲半个小时前发送过来的一条消息,那时候他正在执行任务,错过了这条消息。
  墨菲询问他去了哪里,又说因为林的返程时间有变,所以提前到家了。
  逢时的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又是一凉。
  他此时浑身的酒气和血腥味,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还留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乌木烟草味,那是逢睢的信息素,如果叫林封尧闻见……他,会怎么想?
  他忽然不敢回去了。
  逢时站在路灯下,遥遥望着那栋被暖光笼罩的房子,他感受到了那要命的春寒,仿佛绵密的细针,一下又一下地往他骨头缝里钻。
  此时他既不敢回地下城,不想再见到逢睢,也不敢出现在这颗首都星上的任何酒店的监控镜头下,毕竟赫利俄斯是达勒的地盘,他不能冒这种风险。
  他哪都去不了,可是他也不敢回到那个“家”。
  逢时先在离家不远的花坛旁的长凳上坐了好一会,他不敢离宅邸太近,害怕墨菲的系统会自动扫描到他的存在。
  然后他忽然站起身,打开了花坛旁用于浇花的水龙头,弯腰就着那冰冰凉凉的水洗了把脸。
  太冷了。
  晶莹的水滴顺着他的下颌骨滴落,而后砸进了他的脖颈之间,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与此同时,屋内的墨菲正在给林封尧倒第二杯咖啡。
  林上将似乎才刚洗过澡,穿着一身柔软的家居服,原本洁白无瑕的眼白里分布着一些红血丝,下巴上的青茬大概才刚刚被清理过,干净得几乎算的上是一丝不苟。
  尽管为了加速返程的速度,林上将经历了足足一周超高强度的工作,但墨菲却并不能从他身上捕捉到人类此时应有的疲态来。
  他简直不像个正常人类。
  “他在那里徘徊多久了?”林封尧一边翻看着客厅里那本逢时看到一半的书,一边分神注意着面前的投影。
  墨菲应答道:“如果从逢先生踏入监控范围算起,那么现在已经过了三十一分钟零二十秒。”
  又过了一会,他手边的咖啡杯再次见了底,林封尧才终于合上书,而后起身道:“把投影关掉吧。”
  “您要回卧房休息了吗?”墨菲根据他的习惯询问道。
  “不,”林封尧微微叹了口气,“给我拿件外套。”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
  半晌之后,墨菲拿着一件应季的外套下了楼,他恭敬地将这件外套递给了林封尧,然而后者却并未将其披上,只是将外套虚虚挂在小臂上,而后转身往玄关处走去。
  墨菲:“先生,您要出门?”
  他听见林封尧轻轻应了一声。
  紧接着,外头坐在长凳上发着抖的逢时睁了睁眼——他看见那座宅邸忽然泄出了一门缝的光亮,而后他又看见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是他在臆想中描摹了无数次的轮廓。
  逢时站起了身,他看着那个人影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面容越来越清晰,他心里想逃跑,但脚下却一毫一厘也移将不动。
  他慌张无措,心跳如鼓,可嘴里却吐不出半个辩解的词。
  那熟悉的气味欺将过来,将他整个地覆盖了,林没有问他为什么藏在这里不回去,只是默然地替他披上了那件外套。
  “冷吗?”他问。
  逢时下意思摇了摇头,但口中却回答道:“冷。”
  他还是跟着他回到了那栋房子里。
  墨菲早在玄关处守候着,替两人拈好了家居拖鞋,他依然微笑着开口道:“欢迎回家,二位先生。”
  逢时低着头,耷拉着眼,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属于林封尧的那件外套将他下半张脸裹住了,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他的肤色苍白到几乎透明,整个人冷的像一块冰。
  他在等林封尧开口,可林封尧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直到林封尧带他去医疗室处理完了伤口,随后两人回到了客厅,林封尧先落了座,他抬眼看向逢时:“坐。”
  “我……我想站着。”逢时说。
  “为什么?”
  逢时低头看着林封尧的鞋尖,很轻地回答:“我身上太脏了,我……”
  林封尧忽然出声打断了他,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容置喙:“坐。”
  逢时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蹭着沙发的边缘坐下了。
  “你又去见逢睢了?”林封尧问。
  他虽然并未与逢睢打过照面,但却把关于逢睢的所有信息都查透了,那个人的信息素是乌木烟草味,这实在太好认了。
  
 
  ☆、视频
 
 
  逢时不想说谎,于是点了点头。
  墨菲将一杯温水放在他的面前,两人原本相接的目光被短暂地阻隔了半秒,然后逢时听见林封尧开口问:“为什么?”
  逢时默然低头,喉头滚动了一下,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林封尧看着他道:“我相信你也不想再继续从事那种工作,对吗?”
  逢时微微一怔,而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他不是天生的变态,不喜欢利刃刺破人类皮肉时传来的恶心触感,他也不是什么英雄主义,即便将那些恶魔亲手送进了地狱,也无法减轻他的负罪感。
  他一次次看着那些恶徒被秘密收监之后,他们的妻儿被其他恶徒或杀害或虐待囚禁,除了冷眼旁观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正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杀不尽这个世上所有的恶鬼,所以才痛苦万分。
  可是他却偏偏躲不掉。
  “现在你已经是赫利俄斯的正式公民了,只要你想,你可以选择抛弃以前的一切,做一个干净的人,”林封尧收拢起了库存并不丰足的耐心对他说道,“逢睢的手伸不到地面上,但如果你害怕他的报复,我可以雇人保护你。”
  逢时摇了摇头。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林封尧不喜欢这样毫无效率的交流,哪怕逢时说一句他有苦衷都好,但他不该这样沉默。
  林上将的耐心告罄,他站起身,不冷不热地撂下一句“好好休息”,然后便离开了。
  逢时将他方才给他披上的那件外套抱在怀里,他知道他惹他生气了,可他不敢追上去,又疑心自己笨嘴拙舌,即便追上去了,反而还有可能弄巧成拙。
  回到主卧后,林封尧莫名的火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他不太明白自己因何愠怒,他和逢时分明只是协议上的关系,其他的事,他管不着,也不该管才对。
  “墨菲,”他看着回来时随手搁在床头的礼品袋,忽然出声道,“把这个送去逢时的房间。”
  墨菲的动作很快,提着礼品袋过去的时候,逢时才刚刚上楼,片刻后,他将那只礼品袋递到了逢时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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