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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云一鸣面上微红,少顷,方才对上柳和风的视线,转而问道:“昨日,你在河神地牢中突遇灵力爆发,可有不适?”
  柳和风舒展一下四肢道:“你看,都好好的。那时见你命悬一线,心急如焚,也不知哪儿来的如此强大的灵力?啧啧,可惜了那个项圈,竟被我灵力震碎,本还想好好探究一番呢。”
  云一鸣探手为他号脉,果然一切如常,继而缓缓道:“昨日见那项圈,与古籍上所记载的一种上古法器外形无异。”
  柳和风来了兴致,盘坐起来:“是何法器?”
  “数十万年前,天界有一个不入流的法器名曰聚灵环,可锁仙者元神魂魄与灵力,却不锁肉身。因功效阴邪,为众仙家所不齿,渐渐被人遗忘,后来便不知所踪。未曾想,几经流转,竟落入那黑衣人之手。既为你所毁,亦是好事,无需惋惜。”
  “哦,原是天界法器。不过,法器无所谓好坏,但看如何使用,若是拿来锁住即将灰飞烟灭仙者的元神魂魄,兴许还可以救人一命呢。”柳和风直抒胸臆道。
  “这便牵扯到此物另一阴邪之处。若以此物救命,即便锁住元神魂魄,还需将仙者仙体焚为齑粉。一来,天界仙者仙逝之后,皆以入长明渊为安,方为寿终正寝。二来,无人知晓此物聚灵焚尸之后,能否达成死而复生的效果。故此法器,无人问津。若无法保证善果,将此等法器毁掉方为上策。”
  柳和风不以为然道:“如此岂非因噎废食?”
  云一鸣忽然探究地看向柳和风。
  柳和风见他眼神似有责难之意,心知他为人黑白是非分明,忙一本正经妥协道:“我又思索一番,还是哥哥言之有理,自然是毁掉的好。”
  云一鸣未置一词。
  柳和风继而又道:“昨日听那河神称那黑衣人为恩主,山神的仙丹来源亦是恩主,聚灵环亦是这位恩主的。想必这位黑衣人恩主便是十二年前魔界那群水鬼口中的恩主了,你觉得呢?”
  云一鸣不答反道:“那黑衣人认得我。”
  柳和风接话道:“不错,他欲杀你时,说‘没想到你会死在我的手里’,难道他是天界之人?”
  云一鸣道:“所见略同。”
  二人又商讨一番,还是决定再去那河神的老巢打探一番。
  
 
  ☆、鹄鸣山神
 
 
  柳和风和云一鸣匆匆赶往昨日那条河的岸边,便使了避水诀重返河底。不多时,他们便寻到了河神的府邸,只见,那府门大敞,二人便径直而入。
  人间河流何止千万条,河神亦不计其数,未曾想不过一个小小河神的府邸,竟雕栏玉砌、别具一格,各色山石千姿百态,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散射出璀璨的光芒,竟如仙境一般。
  只是,这府邸内家什东倒西歪,处处昭示着人去楼空的落寞。他二人仔细搜索一番一无所获,便出了那府邸大门。
  二人于府门前驻足回首,竟在门旁大片浓密随波逐流、摇摆不定的纤长水草之后,发现一块不显眼的青石。那青石之上似有字迹,若非仔细查看,一时竟难以发现。
  柳和风拨开遮挡其前的水草,仔细辨认。只见,那石头底部绿苔丛生,绿苔上方的石体上刻着“镜水河神水晶宫殿”八个模糊不堪的字迹。
  看到“镜水河”三字时,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同时联想到柳和风尚在人间之时,于镜水河的溺水事件。
  柳和风惊道:“此河竟是镜水河?!这位镜水河神当真野心不小,驯服灵兽为坐骑在先,不曾想连府邸都如此豪华奢靡,颇有四海龙王水晶宫殿之范,竟连‘水晶宫殿’四字都用到自己府名上来了。”
  他瞅着那几个大字,摇头无奈一笑:“有抱负有欲望不是坏事,只是若这欲望与自身能力不匹配时,那便需要一些自知之明了。不然呐,便容易起邪念走那捷径,难免行差踏错。”
  他顿了顿,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咦了一声。
  云一鸣看向他,问道:“怎么?”
  “难不成这镜水河神的山神老弟便是鹄鸣山神?”柳和风道。
  “未尝不可,镜水河绵延数百里,流经之地除了鹄鸣山便无第二座山。”云一鸣认同道。
  便在此时,云一鸣神色一凛,猛然侧首、展臂出剑,只见凤鸣剑闪电般刺向不远处一块突兀的山石。剑石相击的一刹那,那山石陡然幻化成人形,哀嚎一声,继而快速地朝水面升去。
  虽说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柳和风二人还是看清那人的面容,正是方寸山上那位山神老弟。
  二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追!”
  他们一路紧追不舍,沿着河岸追了百里有余,果然,追至鹄鸣山山脚下时,那山神突然隐匿了去,不见了踪影。
  追在山神身后,来到鹄鸣山的二人,此刻心中已有定论。
  柳和风这才将疑惑问出口来:“一鸣兄,方才是如何发现他的?”他并未在意自己对云一鸣称谓的变化。
  只见,云一鸣缓抬眼帘望向他,沉默数息,方才幽幽开口:“当你推测到,与那河神同行的可能是鹄鸣山神之时,那块山石微一抖动。”
  “一鸣兄果然明察秋毫,小弟佩服。许是见我们猜个正着,做贼心虚,如此看来,他便是那鹄鸣山神无疑了。”
  云一鸣颔首赞同:“嗯。”
  当他们踏上鹄鸣山的土地时,只见,沿途的景致愈加眼熟了起来。
  柳和风一时之间若有所思,静默不语。时隔十二年,他重返人间,心中难免有所感怀、有所期待。
  娘亲一定已经搬离了圣清镇,他觉得娘亲真的衷情于这圣清镇,因为无论他们搬离多少次,她总会在合适的时间,选择再一次地搬回这里居住。
  只是,不知她这次是搬去了何处?不知此次能否有幸与娘相见?
  云一鸣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地祇法度》第二十一条有云:凡自人间飞升天界之凡人、地祇,皆需了却人间尘缘。”
  柳和风无奈望天,心道,这人是有读心术吗?总是轻而易举猜中自己的心思?在仙山时,你便说仙者不能私自下凡,可如今你我二人已然身在人间,你却又搬出什么《地祇法度》来。怎么一点都不知变通?早知道如此,在方寸山就该跟你分道扬镳的。
  于是,他将视线自空中落至云一鸣的面上,不耐烦道:“云一鸣,你真是够了,若是较真,你知道的,我既不是凡人,亦不是地祇。” 说完便将视线移开,猛然转身背对着他。
  哥哥,一鸣兄,云一鸣?!
  好家伙,这次干脆连名带姓连根儿捣了。
  静默片刻,自他身后传来云一鸣低低的声音:“此事凶险,切不可大意暴露行踪,为她招来祸事。” 那语调依然是平平的、淡淡的,抑或,还夹杂着些许息事宁人的示弱。
  云一鸣此言可谓醍醐灌顶,柳和风这才醒悟过来,心生懊悔,难免还有些许难为情。好在他向来皮厚,连夏日的蚊虫都扎咬不透,这难为情之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烟消云散。
  只见,他转过身,清清嗓子,略一挠头,干笑两声道:“还是一鸣兄思虑周全,一言惊醒梦中人。”
  云一鸣见他雨过天晴,微微摇头淡淡道:“走吧。”
  柳和风举目望向眼前的鹄鸣山,只见,深秋的山林处处萧杀,尽是凋零的秃树,三两光秃秃的枝杈上无力举托着由枯枝垒成的鸟巢,平添几分荒凉之感。
  他望向云一鸣渐行渐远的背影,方才将那骤然爬上心头的荒凉驱赶了去。他忙抬脚追赶,踏在满地厚厚的枯草与落叶上,除了带起阵阵沙沙声和地上枯枝断裂的咔嚓声,那山间只余偶尔传来的鸟叫与虫鸣。
  他二人搜寻一番,并未发现山神的洞府。
  柳和风不禁疑惑道:“我对此山甚为熟悉,那些年并未发觉有何异于寻常之处。”
  他的话反倒提醒了云一鸣,只见他蹙眉思索片刻,而后道:“确有一处异于寻常。”
  柳和风好奇道:“何处?”
  云一鸣道:“银杏树。”
  柳和风甚为疑惑:“当年我睡觉的那棵?”
  “正是。当年你寐于那银杏树上的时节,不过七月半,而那棵银杏树却已满树金黄,比寻常银杏树叶黄时节至少提前了三月有余。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探查一番。”云一鸣解释给他听。
  柳和风突然打断他道:“等等,等等……”而后,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云一鸣几个来回,口中似笑非笑一字一顿:“呵、呵、呵!”
  云一鸣不知他此举何意,却知自己被他看得发毛发慌,开口却依然四平八稳:“你笑什么?”
  “一鸣兄,你是如何得知我当年寐于那银杏树上时,那棵银杏树已满树金黄?我可不记得,当年在魔界墟无舍时我有说过这话。当时,你不是说没跟踪我,也不知那棵银杏树吗?”柳和风紧盯着他的脸。
  云一鸣闻言一愣,当年他虽未直接撒谎,却也脱不了故意误导柳和风的嫌疑。此刻,他面上虽依旧一派镇定自若,心下却已懊悔自省一番。
  正不知如何应对之时,只闻那柳和风自顾道:“你定是当时听我说那树很美,后来自己偷偷跑去看了是不是?怎么样?那满树的金黄是不是很美?”
  云一鸣倏地抬眸,面上惊讶之情一闪而过,如此清奇的逻辑?!继而,一如往年那般模棱两可地点头回答:“很美。”
  柳和风言归正传道:“不过,那树叶可不仅仅是比寻常银杏树的叶黄时节提前了三月有余。而是,一年四季皆是如此形态。”
  云一鸣道:“如此,岂非更加非同寻常?只是,如此明显异于寻常之处,附近山民未曾发现?”
  柳和风抱起双臂,又一手扶着下巴道:“哎,你还别说,若非你提及,我还真未留意这点。许是地处偏僻,许是无人留意,又许是……”
  见他卖关子,云一鸣接道:“许是什么?”
  柳和风未语先笑,似是打趣道:“哈哈!许是只有你我二人才能看到!”
  云一鸣本想斥一句“荒唐”,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并非不无可能。十二年前那日,那一众水鬼发现了站在银杏树旁不远处的他,却好似并未发现那近在咫尺寐于树上的柳和风,岂不令人称奇?
  云一鸣心下猜测,若次此树真与那山神有关,或许是那山神法术不精,变幻出来的银杏树瞒得过凡人和杂牌小妖,却瞒不过天界神仙的双眼。
  见云一鸣不说话,柳和风十分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腕道:“走!再瞧瞧去!”
  事不宜迟,二人并肩朝那银杏树方向而去。
  路上,柳和风不由敬佩道:“一鸣兄学识渊博啊,昨日的聚灵环,今日的银杏树,还有什么《地祇法度》,你莫不是将观文殿所藏典籍统统读了个遍吧?”
  他只是随口打趣,未曾想云一鸣淡然道:“嗯。”
  柳和风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语调上扬:“不可思议!这么多书读完得花多少时间?”
  云一鸣语调平平:“十月。”
  柳和风惊讶道:“观文殿所藏典籍不下十万册,十月读完?”
  云一鸣颔首道:“嗯。”
  柳和风追问道:“被云宗主罚了?还是被代战神罚了?因为谁啊?”
  这一次,云一鸣却只是望了他一眼,并未作答。
  谁知,柳和风再三纠缠:“我最怕别人吊我胃口。”
  云一鸣仍是不置一词。
  “哥哥?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到底因为谁啊?”柳和风还在纠缠。
  柳和风心道,估计因为他父亲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六岁小童杖责十杖,迟到杖责百杖,罚他个十月之内读完十万册典籍也不无可能,啧啧啧,厉害的爹!
  终于,似是被他缠得不耐烦,云一鸣抬眸望他道:“你……”
  柳和风见他终于开了口,心下正高兴,孰料,他一个“你”字之后,自己眼巴巴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继续言语,眨巴两下眼心急道:“你什么呀?你倒是继续说呀。”
  云一鸣随即垂眸,闷声道:“你……不要再问了。”
  继而,他便目视前方,迈步向前,目不斜视,不再言语。只余满腹牢骚的柳和风小声嘀咕发着牢骚。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他终于淡淡开口道:“到了。”
  果然,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柳和风抬眼一看,他们已然到了那银杏树前。只见,那棵银杏树,一如十二年前柳和风最后一次睡在上面时那般枝叶繁茂。
  恰此时一阵猛烈的秋风扫过,一下便拽走了银杏树旁其他树上为数不多依然坚守在树枝上的零星树叶,黄叶漫天飞。
  相形之下,这银杏树上满树金黄的小扇子却显得异常顽强,一片片紧紧地扒在树枝上,笑傲风霜。
  柳和风抱着手臂,跃到枝桠上,在满树金黄中翻看一番,又跳至地面围着那银杏树左三圈、右三圈地饶起了圈,并未发觉任何异常之处。
  他不由止住脚步,双手一摊,拧眉道:“路在何方?”
  谁知,此言一出,他顿感脚底一空,脚下地面宛若一道大门,倏地打开,整个人便突然掉落下去。
  
 
  ☆、花月幻镜(1)
 
 
  千钧一发之际,云一鸣连忙掠身相救,然而,只来得及抓住柳和风的手,便与他一起往下坠落。
  顷刻间,密不通风的无尽黑暗将二人吞没。云一鸣握紧柳和风的手用力一拽,便将柳和风拽至怀中拥住。
  片刻之后,下坠仍在持续,二人周围忽地现出些许微弱的光来,原是即将到底。柳和风眼疾手快,一个翻转便将自己垫在了云一鸣身下,几乎同时,一声闷响自二人身下传出。
  柳和风闷哼一声,喉咙处涌上一股鲜血,泛着铁锈的味道瞬间溢满口中。他看了眼云一鸣伏在他身上近在咫尺的脸,不动声色地将那口血咽了下去。
  云一鸣见状忙起了身,又伸手将他拉起,眉头紧锁,“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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