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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柳和风云淡风轻道:“能有什么事?”
  云一鸣盯着他,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一番,并未瞧出不妥之处,便轻轻道了声:“多谢。”
  柳和风只是抿嘴一笑,见云一鸣转身去查探四周,他便趁机微启双唇,虽说大部分血液已被他咽进肚子里,然而,还是有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忙用手背擦去血迹。
  而后,若无其事地仔细打量起四周,此处竟是个干净利落的方形密室。然而,这石室徒有四壁,却不曾门窗,就连方才二人掉落时大开的暗道,此刻也俨然成了密闭的屋顶。
  此时的二人,宛如置身于一个密封的方形石盒子。还好,其中两面石壁上点有烛火,烛火能燃,可见空气流通。密室中央地面上,正对二人落脚之处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
  柳和风伸手探向那血迹,尚未干涸,他随即抬眸与云一鸣对望一眼,二人心下了然,应是方才被云一鸣刺伤的山神的血迹,看来此处定然是山神洞府的入口了。
  二人起身至那石壁边,仔细查看那石壁,只见,一面并无烛火的石壁上刻着“千花沐月”四字。
  柳和风轻摸石门,又轻推一番,方推到那石壁边缘处,那石壁竟化作一扇旋转石门,将二人推转了进去。只是二人并未看到这石门的背面上则刻着“花月幻镜”四字。
  甫一进去,扑面而来的是阵阵花香。只见,当空一轮明月普照大地,应是普照花海,一望无尽的湖面上铺满各式荷莲。
  仿佛知晓有人进入花海似的,那些莲花竞相摇摆起来,抖落了许多花瓣。奇怪的是这些花瓣并未落至水面,而是飘舞到空中,一时之间花瓣漫天飞舞、落英缤纷。
  云一鸣与柳和风缓缓并肩行于水面之上、莲花之间,凝神戒备、环顾四周。仅行十余步,方才还随风飘落的花瓣,突然化作一片片泛着寒光的利刃从四面八方疾速飞向二人。
  随着利刃的飞速袭来,柳和风惊觉周身温度陡降。充斥四野的空气亦变得刺骨,掠过面上,感受到明显的锐利的寒意。
  二人立即由肩并肩转为背靠背,共同抵御铺天盖地的利刃。
  只见凤鸣剑出鞘,掠出数道灵力光圈,与此同时,柳和风凝聚灵力于掌心,将两股灵流火速击出,二人联手,须臾间,便将身前身侧这不计其数的花瓣利刃焚灭殆尽。
  柳和风垂下手,只见,他的手背划开一道细小的伤痕,一滴鲜红的血,自指尖滴落至脚边的一株莲花上。瞬间无边荷塘之上荷莲尽燃,燃尽后湖面迅速化成大地。
  二人仍以背靠背的身形,注视着眼前的变幻莫测,云一鸣冷冷道:“是障眼法,留神戒备。”
  片刻的寂静之后,云一鸣忽见远远走来一人,遥遥望去,那人一身黑衣,身形颀长,肤色苍白,笑意盎然。
  待那人走近,云一鸣暗吃一惊,来人竟是十二年前黑衣装扮的柳和风。而他清楚地知道,此时身着白衣的柳和风正靠在自己背后。
  便在此时,背后的柳和风喊了一声:“咦?!娘?踏雪?这位……”除了桃金娘和踏雪外,柳和风还看到与他娘亲同行的还有一位容貌惊绝的女子,那踏雪便蜷缩在那女子的怀中。
  云一鸣闻声,迅速转头望去,却什么也未看到,登时恍然大悟打断道:“那不是你娘,只是幻觉,快击碎她。”
  说罢,云一鸣果断将凤鸣剑击向黑衣“柳和风”,只见被他击中的“柳和风”,好似被猛然击碎的镜面一样,如蜘蛛网状裂开,而后化成粉色齑粉飘散在空中。
  再看“桃金娘”一行在柳和风的灵力暴击攻击下,亦化为粉色齑粉随风而逝。
  柳和风问道:“怎么回事?”
  云一鸣娓娓道:“此处荷莲与别处不同,常年沐于地底幻月之下,至阴至幻。莲身已然可化阴冷利刃,连同这虚无缥缈的莲香亦能致幻,方才的花香定然是迷幻花香,此香直击人心底的欲望,闻之者将会出现幻觉。若为幻象所惑,将会永远留在幻境之中。”
  柳和风一脸受教的表情道:“哦,原来如此。一鸣兄,方才看见了什么?”
  云一鸣沉默不语,许是见此刻此境险象环生,柳和风竟未纠缠。
  二人相伴前行,往深处走去,方行丈余,周遭场景骤然突变,居然化作硝烟弥漫、两军对峙的战场。
  只见,那幻象的半空之中,云一鸣身披白甲,脚踏祥云,手执长剑,与其相对而立的数丈之遥处是一袭黑色战袍的柳和风。在凛冽呼啸的狂风中,二人手中神兵兀自散发着阴冷寒意,长发低回狂舞,衣角起跌翻飞。
  地面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幻象的二人,皆是暗吃一惊。
  那幻象中邪气十足的柳和风抬起漠然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对面云一鸣。良久,嘴角勾起一缕戏谑的笑,开了口。
  二人耳边不过传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想得紧……可曾想我?”
  “……”
  “……”
  只是那幻象之中的风声越来越大,盖过幻象之中二人的声音。即便柳和风全神贯注去听,竟也未再听到任何只字片语。
  孰料,不过片刻,那幻想中的二人竟打作一团。不过百余招,云一鸣便宛如一只折翅的飞鸟自空中缓缓跌落。
  那黑衣柳和风,似是慌了神,忙飞身去接住云一鸣。少顷,二人便落于地面。
  柳和风跪坐于地上,怀中紧紧抱着云一鸣,断断续续不知说些着什么。片刻之后,那云一鸣似是断了气,随即,只见柳和风仰天长啸。
  良久,柳和风仰起悲恸欲绝的脸,凄凉的笑声传遍四野,他倏地扬起一臂,二人心下一惊,预知不妙,果不其然,只见柳和风猛然握拳,谁知,便在此时,那幻象飘渺了去。
  见此幻象,二人心中同时大震,还未来及多想,周遭场景再次变换,须臾之间,二人便又置身一片山林之中。
  只见,一名被恶犬猛追的七八岁披头散发的孩童拼命奔跑,跳到一个白衣哥哥身上瑟瑟发抖。末了,还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二人顿时都明白过来,这是二人共同记忆的幻境,只是柳和风从未承认过他还记得这些,便装傻充愣道:“咦?一鸣兄,那个白衣公子可是你?”
  云一鸣神情一如既往地淡漠未置一词。
  言语间,场景又变幻至镜水河畔,云一鸣正给柳和风渡气,而柳和风则睁开眼,状似无意间亲吻云一鸣一下的场景。柳和风心虚地扫了云一鸣一眼,还好他神情未变,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还好,场景再次迅速转换,而这一次,仿佛是在天界。烟雾缭绕之中走来的云一鸣,怀里打横抱着柳和风,只见柳和风在他怀里偎偎蹭蹭,云一鸣勾起一侧嘴角嗤笑道:“真像一只狗。”
  柳和风瞪大了眼睛看向云一鸣,“有此事?”
  只见,云一鸣面色不改道:“凝神,勿受其扰。”
  柳和风垂眸蹙眉回忆之际,场景又变,这次二人置身山间院落之中。柳和风扔了果子直奔床边,宽慰云一鸣的场景。
  那厢依然沉浸在回忆中的柳和风,尚未举目观望这边的场景。他还在苦思冥想,待他回神抬头,发现已经到了云一鸣昏过去的片段了。他看到那幻象中的自己正在说:“同为男子,不必在意,好歹这毒倒是解了。”
  柳和风心中暗叫不好,头未转动,只悄悄将视线转了过去。只见,云一鸣惊得半天回不过来神,静默伫立在那里,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看他惊得魂飞天外的模样,柳和风心想,只能装傻充愣死不承认了,否则,神仙哥哥/日/后定然无颜见他了。
  于是,他佯装惊讶道:“咦?这幻象看起来竟像真的?几乎能够以假乱真!一鸣兄,纯粹幻象,不必当真。”
  闻言,云一鸣语调中听不出起伏,“如你所愿,不必在意。”
  这话听来竟模棱两可,柳和风心道,这话到底是有没有当真啊?
  便在此时,一声巨响,二人之间的大地宛若被一把无形的巨斧劈裂开来。
  不及二人反应过来,那裂缝已迅速撕裂成跨度数十丈的幽深裂谷,只见那裂谷之中满是滚滚沸腾的火红岩浆,裹挟着腾腾黑烟翻滚涌动。
  若是一个不慎掉落下去,定然瞬间化为灰烬。
  
 
  ☆、花月幻镜(2)
 
 
  蓦地,云一鸣周围地面上窜起熊熊燃烧的冲天火柱。
  只见那火柱燃烧流蹿,竟以云一鸣为中心画了一个圈,铸就一圈密不透风的火墙,须臾间便已形成一个空心火柱,将他围困在火柱中央。
  即便此刻尚未引火上身,然而,想要从这火柱中逃离却并非易事。
  那厢,柳和风所遇情形与云一鸣几乎无差,除却将那燃烧的火墙换做腾空而起的激流水壁。
  几乎同时,柳和风的一袭白衣竟变化成幻象中的那袭黑色战袍,手中亦化出一把神剑,此剑剑柄、剑鞘皆为玄黑之色。
  柳和风不由抽出剑身,只见剑身几乎通体乌黑,剑体中线凸起一条血红的剑脊,将剑身顶部那两寸纯白剑锋一分为二。
  轰鸣声中,那水壁好似化作透明的蓄水池壁,将这滔天的水流迅速累积下来。不过须臾之间,便已漫至柳和风的腰间。
  他试图走出这一方水池,孰料,那看似透明无形的水壁竟坚不可摧,竟连灵力暴击亦动不了它分毫。他急忙施了一个避水诀,而后再设法逃离。
  正在这时,柳和风不由担心起云一鸣来,方才远远望见他那边是冲天火柱,若那火柱也是实心的……他心下陡然一慌,运气大喊,“哥哥,你那边如何?”
  二人中间隔着熔浆裂谷,相距数十丈,云一鸣沉着的声音却稳稳传来:“无法突破,我设了结界。”
  柳和风释然一笑,云一鸣的修为只会在他之上,自是知晓设个结界罩住自己,他自然不必多虑:“既如此,不若你我二人合力将这水火之柱引流交汇,水火相克,兴许就破了这局,可好?”
  云一鸣的声音再次传来:“嗯,我来了,你接着。”
  站在水面仍然不断攀升的水柱中央,柳和风挥动手中那来历不明的神剑凝聚灵力,竟如此顺手?!
  瞬间周身似有一场暴风漩涡,由下而上,飞速旋转着牵引着这滔天激流,急速冲向裂谷对面的火柱。
  与此同时,裂谷对面火光冲天的巨大火柱亦腾空而起,飞窜至裂谷上空中央,水火相交形成一道拱桥。相汇那一刹那,一声震天巨响,水火四溅,彼此碎裂消融,落入那腥红滚烫的裂谷深渊之中。
  下一刻,二人脚下大地忽地快速移动,两人几乎同时单膝跪地,速将手中神兵插入地面,以稳固身形。稍瞬之间,在一声响彻天地的撞击声中,裂谷深渊瞬间闭合,激起漫天纷纷扬扬的尘埃。
  良久,那漫天尘埃方才落定。
  云一鸣脚下那方圆形土地一片焦黑,只余一身白衣的他矗立中央。而柳和风脚下圆形地面上,还残留着没过脚踝的积水,在朦胧的月光之下泛着银白的光泽,一身黑衣的他伫立其中。
  两人脚下的黑白圆形,连着方才水火旋起时波及的地面,形成了两枚水滴形状黑白图案。此刻,合拢在一起,自半空鸟瞰,竟是一幅巨型太极图案。
  柳和风放眼望去,只见云一鸣那一袭白衣,不知何时竟也变幻成幻象中那袭白色战袍,一如代战神云稷所穿的那般。
  那是云一鸣吗?这是现实?抑或是幻境?为何如此真实,却又似梦幻?
  疑惑间,柳和风将目光移至云一鸣的剑上,依然是那把凤鸣剑。他朝云一鸣走去,试探地呼唤:“一鸣兄?”
  二人视线相交,云一鸣冲他点头,目光坚定。继而,他踏出焦黑的地面,趟入泛白的积水朝柳和风走去。柳和风会心一笑,亦迈开步伐走向他。
  陡然间,云一鸣睁大双眼,视线越过柳和风看向他身后,面露惊诧之色。说时迟那时快,他掠至柳和风身侧,一臂推开柳和风,挥剑挡下背后之人的奋力袭击。
  被推了一个踉跄的柳和风,心知遇袭,即刻站定,猛然转身欲加入战斗。
  谁知,转身之后便傻了眼,眼前打成一团的二人,竟是两个无论相貌、衣着、神情、兵器都分毫不差的云一鸣。
  柳和风愣神片刻,两个云一鸣已然过了数十招,怎奈二人招式完全相同,无法拆解,任凭强劲的灵流撞击爆裂、凌厉的剑气激荡碰撞、凤鸣剑一次次破风袭来,二人依然斗得难分难舍、不分伯仲。
  柳和风暗自思忖,即便是修为高深的地祇冒充幻化而成,亦不可能在打斗中,如此短暂的瞬间,便将云一鸣的招式尽数学了去。更何况尚能做到与云一鸣不相上下,能做到这点的除非是云一鸣本尊。
  柳和风低头沉思,心中疑惑道,云一鸣本尊在此,这又一本尊从何而来呢?他摸着下巴,望向脚下的水面,此刻自己那晃动不已的倒影歪歪扭扭地闯入眼帘。
  见此,柳和风心中灵光一现,举头看向空中那轮硕大的幻月,以及正在半空中力战的两个云一鸣。月影衬托下,那二人宛如月中剪影。
  柳和风复又低头望向水面,不看则已,一看愕然,那水面上幻月硕大的倒影中竟无二人的倒影?!
  难道那凭空多出的另一个云一鸣竟是云一鸣自己的镜像?
  然而,方才柳和风击碎他娘亲的幻象不过一招半式须臾之间,何故云一鸣这镜像如此难以摆脱?
  柳和风稍稍蹙眉,突然茅塞顿开,是了,一个对手是别人,另一个对手是自己。自己力战自己,每一招每一式都了然于心,无论你修为如何精深,便是打至灵力耗尽,亦难分出胜负。
  看来,这千花沐月并非如字面那般风花雪月、柔肠粉泪,其目的似是拖死闯入者。若是形单影只、单枪匹马误入了这幻境,那便是有来无回、有进无出了。
  此念间,那二人已然落回地面战斗。想通此节,柳和风飞身而入,立于二人之间,阻挡下那两把即将再次交锋的凤鸣剑。
  他左手轻捏这把凤鸣剑剑锋,右手则用那秉来历不明的剑格挡住那把凤鸣剑的剑刃,道:“别打了!我来看看。”说罢,左瞅瞅右瞧瞧,蹙着眉,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柳和风执剑抱手,闲庭信步般地踱到这边云一鸣身边,从他身后绕了一圈,又踱至那边云一鸣的身旁绕了一圈,方才回到二人中央。
  他一边摇头惊叹:“啧啧啧,一模一样,难辨真假!”一边掌中暗自运力凝气成诀,陡然击向右侧的云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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