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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上青云(玄幻灵异)——宁夏一度

时间:2021-05-27 16:54:32  作者:宁夏一度
  魔尊亦不绕圈子,直接问道:“那日,人间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是谁?他在哪里?”
  闻言,云一鸣脸色一沉,不答反问:“你便是那黑衣人?!”话语中寒意更浓。
  魔尊虽不知他口中黑衣人是谁,却未矢口否认,仍抱着手,轻蔑地冷笑一声:“问你你便只管回答,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孰料,下一瞬,云一鸣便先发制人地动起手来,又逢魔尊刚刚走火入魔,百招之内,一个不慎便被云一鸣打落至封灵渊。
  自那日起,魔尊只觉自己堂堂魔尊,竟被天界一无名后生小辈打落封灵渊,还在那渊底一待便是一百一十几年,说出去都觉得丢人现眼、无地自容。于是乎,便恨得咬牙切齿,直道莫让他再见到云一鸣,否则,定要一雪前耻。
  .
  而此时,魔市上空的柳和风见魔尊如此神情,不由联想到他方才所言欲一雪前耻,不难猜出云一鸣给他带来的这个“耻”,定然是说出去都会觉得面上无光,有损堂堂魔尊颜面的“耻”。
  另外,云一鸣方才说百余年前封灵台上,魔尊也曾说过他已在封灵渊底待了一百多年,难道魔尊竟是被云一鸣打落封灵渊,故此才会气急败坏地定要报仇雪恨?想通此节,柳和风按捺不住大笑起来,竟还笑弯了腰。
  他嚣张的笑声充斥在魔市上空,激荡在魔尊的耳鼓上,他只觉柳和风的笑声刺耳,大声叱问:“臭小子!你笑什么?”
  柳和风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一手仍抚着肚子,故意打趣道:“我见前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莫非是堂堂魔尊竟稀里糊涂地被一个后生小辈……”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魔尊的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断,“臭小子,好一张恶毒的嘴!本尊今日定打得你屁滚尿流!”
  旋即,魔尊手持烈焰直取柳和风面门,却见柳和风不紧不慢地略一侧身,好似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烈焰贴身避过。继而,他又一声懒洋洋的嗤笑,“莫非被我说中,魔尊这是恼羞成怒了?”便是这一句嘲讽将魔尊对原则的最后一丝坚守彻底击溃。
  下一瞬,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爬上魔尊的脸,只见他倏地止住攻势落至地面,抬头冲半空中的柳和风喊道:“臭小子,你有种下来打。”
  见柳和风和云一鸣二人先后落于地面,魔尊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一向欣赏柳和风,看到他仿佛看到年轻时桀骜不驯的自己。
  即便今日这臭小子为了云一鸣,这般翻脸无情,出言不逊,一副不疯不成魔的疯癫样子,非但丝毫不曾影响他的惜才之情,反倒玩心大起。
  柳和风见他一副笑得贼兮兮的样子,戒备心四起:“你笑什么?”
  魔尊邪魅一笑,“赤裂小儿,你先无情,莫怪我无义。”
  言毕,他旋即以食指和拇指相扣塞入口中,吹了一个响彻魔市的口哨,下一瞬,便见一条体型巨大、通体雪白的恶犬,自魔市的另一头飞奔而来。
  柳和风见状大惊,不由指着魔尊骂道:“老东西,你你你……卑鄙无耻!竟放狗咬人?!你简直泼皮无赖!”
  魔尊见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通体舒畅,继而眉飞色舞起来,抚掌而笑:“哈哈哈,对付你这种死疯子,就不能按牌理出牌!适逢今日我刚寻到它,正好派上用场。”
  言语间,那恶犬便奔至身前,魔尊欣喜若狂地指着柳和风,命令道:“墨宝,咬他!”
  墨宝?!
  取得什么诨名?人家分明通体雪白,连一根杂毛都没有好吗?
  那墨宝得令后,便呜鸣狂吠着扑向柳和风,别看柳和风修为精深,慌乱之中对着这狂扑乱跳的魔犬,竟也手忙脚乱起来。
  见状,云一鸣正欲上前相助,却见魔尊突然持剑袭来,一边状似癫狂地大打出手,一边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哈哈哈,墨宝,咬他!咬到他屁股开花哭爹喊娘!”
  与此同时,柳和风定睛仔细一看,这颈戴铜铃项圈、只余一只耳朵的墨宝,不正是百余年前那条紧追在踏雪身后的独耳恶犬吗?
  柳和风不由开口骂道:“原来,竟是你这条臭狗?!一百多年前,就是你欺负我和踏雪,今日小爷便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嗯?哪里不对?在恶犬面前称小爷,岂非连自己也骂了进去?
  踏雪?!
  别看那魔尊正与云一鸣斗得昏天黑地、激烈胶着,却将柳和风的话一字不漏地尽收耳底,他倏地停了手,自缠斗中抽身而出。云一鸣见他抽身,亦止住攻势,下一瞬便去驱赶墨宝。
  恰此时,只闻一声口哨声传来,墨宝便立刻止住撕咬,扭头看向魔尊,呜鸣一声,又扭回头看向柳和风,好似心有不甘不愿听令撤离,魔尊见状拖长了音沉声道:“墨宝……”
  见主人发怒,墨宝这才一步三回头,垂头丧气地撤回到魔尊身边。
  此时,柳和风胸前领口已然大敞,露出雪白的里衣,连那藏于领中的收妖袋都差点掉落下来。云一鸣走近柳和风,关切问道:“咬到了吗?”
  柳和风边整理衣衫边委屈地点头:“咬到了。”
  云一鸣眉间微拢,“咬哪里了?”
  “耳朵。”柳和风回答。
  云一鸣焦虑的视线在他双耳上一番打量,并未发现伤口,正疑惑间,却见柳和风得意洋洋地指着墨宝,狡黠一笑:“嘿嘿嘿,我咬到它的耳朵了。”
  云一鸣顿时哑然无语,无奈轻叹。
  
 
  ☆、身世大白
 
 
  随即,柳和风看了眼云一鸣左臂上那道伤口,眉头一拧,扯下一段衣摆,轻声道:“忍着点儿。”
  他小心翼翼地为云一鸣包扎,仿佛生怕弄疼了他,云一鸣却只拿那双眼盯着他看,少顷,听得一声“好了”,云一鸣便迅速转开视线。
  这时,立于一旁的魔尊按压着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问道:“赤裂,你识得墨宝?”
  柳和风斜睨他一眼,摸不清他什么套路,只懒洋洋地回答:“百余年前,在人间见过一次,”紧接着冷飕飕地扫了墨宝一眼,又气愤难当地指着它骂道:“当时,就是你这条倒霉的臭狗,跟在踏雪身后穷追不舍!”
  骂完,转念一想,若非墨宝一路穷追不舍,他或许还不一定能遇到神仙哥哥,念及此,心下犯了花痴,忙变了脸,拿着一双滚烫的眼瞅着云一鸣傻笑。
  便在这时,确定自己这次并未听错的魔尊,脸上神情变化复杂,似是欣喜若狂,又似悲恸不已。
  倏地,一个来自魔尊的突如其来的拥抱,紧紧地裹住了柳和风,与此同时,魔尊一边傻呵呵地笑着,一边不知轻重地拍着柳和风的背,柳和风被他拍得连咳两声,一脸扫兴地推开他:“莫名其妙!你起开!”
  被他推开的魔尊,非但不恼,反倒仍是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见上一刻还喊打喊杀、放狗咬人的魔尊,此刻却态度大变判若两人,还傻乐着撒起癔症来,柳和风只觉如坠云雾,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他一脸地求教的神情望向云一鸣,却见,云一鸣面上一如既往的一派淡泊,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神情。
  他又扫了眼不远处的山神,只见,二人目光尚未接触,那山神便预先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天看地看街景,别问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和风复又去望那魔尊,只见他仍旧盯着自己,柳和风只觉被他盯得发毛,鸡皮疙瘩陡生,不禁一脸嫌弃地挑眉质问:“你干嘛总盯着我看?”
  谁知,那一脸傻笑的魔尊竟十分没骨气地谄媚答道:“好好好,不看不看。”话音还未落至地上,那双眼睛却又长到柳和风身上。
  便在这时,云一鸣朝魔尊揖手道:“前辈,晚辈告辞!”
  魔尊却连看都不看云一鸣一眼,只将视线黏在柳和风身上,随意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不远处的山神见云一鸣辞行,识趣地走了过来,跟公子说好了,陪云一鸣去趟天界作证。
  见他二人要走,柳和风急忙唤道:“哥哥!”三两步行至云一鸣身边,相对而立。
  云一鸣看向柳和风,神情看不出悲喜,静默着等他开口。
  “嗯……”柳和风扫了眼山神,山神通透如斯,自是知趣地走开了。
  离别在即,柳和风唤住云一鸣,不过是见他离去时下意识的反应。此刻,又有淡淡离愁和隐隐担忧在他心间蔓延,不由低声征询:“我有点担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天界?”
  云一鸣一顿。
  柳和风神色刹那间黯淡下去,闷闷地不言声。
  谁知,不远处的魔尊一直密切关注着柳和风的一举一动,支棱着耳朵将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立刻插嘴道:“臭小子!你疯了!你去天界岂非自投罗网?!”
  柳和风不耐烦地扫他一眼,惊奇万分:“你管我作甚?”
  魔尊摸摸嘴,哑口无言。
  虽说天君看似已然知晓柳和风的身世,然而,在自己试探出天君的口风之前,他是不会让柳和风以身犯险的。于是,云一鸣淡淡道:“我赞同前辈的话。”
  魔尊来了精神:“就是嘛……”
  柳和风又冷飕飕地扫他一眼,厉声道:“咦?奇了怪了!你伤了哥哥的胳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魔尊就闭嘴了。
  柳和风拉着云一鸣往前走几步,意欲远离魔尊,孰料魔尊竟也不识趣地紧跟两步。
  柳和风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只觉匪夷所思,冷冷送去一记眼神杀,魔尊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止住脚步,然而那双眼睛却依然滴溜滴溜在二人身上转,一双耳朵也高高竖起。
  柳和风望回云一鸣道:“既如此,我便不随你去了……”
  “哎……这就对了!”魔尊脱口而出。
  柳和风哑然失笑,无奈望天:“我说您有完没完?!堂堂魔尊怎么就听起墙角来了?能尊重下别人的隐私吗?起开!”
  这时,魔尊已然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便负手慢慢踱开。
  目视魔尊行至五丈开外,柳和风方才叮嘱云一鸣回到天界后尚需多加留心天后,他虽无确凿证据,然而,却觉得天后处处透露着古怪。
  首先,莲形疤痕之事,虽不能确定天后是故意还是无意透漏,但苍宗主确实只能是从天后处得知他身上有莲形疤痕。其次,噬音兽的分/身曾跑到东宫去刺杀太子,口中还骂骂咧咧说什么要殷氏母老虎母债子偿,此事亦有蹊跷。
  此时的柳和风时而垂首凝神,时而蹙眉思索,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许多,言毕,一抬眸,撞见云一鸣一瞬不顺的眼神,四目相交,眼波滚烫,只一瞬,二人都将眼神飘往别处……
  在不远处旁观的山神见怪不怪,也移开眼,看街边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静待云一鸣的到来。
  魔尊见赤裂一副老父亲叮嘱远游子女般依依不舍的模样,心说这臭小子果然重情重义,忍不住摇头叹道:“衔环结草,以德报恩。”
  柳和风移回视线,复又望向云一鸣,干咳一声,皱眉问道:“我说的你听见没?”
  云一鸣亦回望他,淡声道:“嗯,”顿了顿,又道:“我都记下了。”
  又是片刻沉默,柳和风稍显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那行吧,你走吧。”
  云一鸣静默两息,微拢着眉头,好像若有所思着什么似的,然而,终是只道出一个“好”字,便转身离去。
  先前,魔尊和云一鸣开打时,魔市上一窝蜂跑开的行人,见打斗终止,已然重新回到魔市,若无其事地闲逛起来,很快,街道方才一时的空荡亦不复存在。
  望着云一鸣和山神渐行渐远的背影,即将淹没在人潮之中,柳和风正欲移开黏在云一鸣身上的视线时,却见云一鸣脚步一顿,缓缓转身,隔着如织人流,一眼便看见自己……
  .
  夜未央宫  祠堂
  在魔尊的带领下,此刻的柳和风正立于祠堂内两大一小三个牌位之前。
  两尊稍大牌位上分别刻着:先世子赤旬之灵位、先世子妃伏柳之灵位,而那尊小牌位却是一个无字牌位。
  虽说,方才魔尊以踏雪是魔界先世子妃生前的灵宠为由,恳请柳和风与他来这祠堂滴骨验亲时,柳和风还不以为然,那么此刻,当柳和风看到那牌位上的“柳”字时,心下却不由咯噔一下。
  他已从魔尊口中得知,牌位上的先世子和先世子妃,便是魔尊的儿子与儿媳,想必那小小的无字牌位,便是世子夫妻尚未取名的孩子的牌位。
  只见,魔尊打开世子牌位下方暗藏的骨灰盒,沉声道:“千余年前,他夫妻二人在神魔战场上已然化作飞沙,本尊只来得及收集到旬儿的这一点点骨灰……”
  说罢,他自那少许沙粒般的骨灰中取出一小块残骸托于掌上,伸到柳和风面前。
  柳和风曾在古籍上读到过滴骨验亲,便是将生者的血液滴在亡者的骨骸之上,若血液能渗透入骨,即可断定两者有血缘关系。他微一踌躇,仍是在那块残骸上滴上一滴自己的鲜血。
  只见,那滴血很快便渗透入骨。
  见状,魔尊欣喜若狂地揽住柳和风的双肩,继而,紧紧地拥住他,“本尊早料到会是如此!自封灵渊中看到你的第一眼,本尊便觉得你的容貌与世子妃很像,恰巧,你又是神魔混血!太好了!真是苍天有眼呐!哈哈哈……”
  言及此处,魔尊话音一顿,松开柳和风,眼中噙着泪水对着那牌位道:“旬儿!你的孩儿还活着!我给他取名叫赤裂,你夫妻二人终可瞑目了!”
  魔尊心中不由感概,一年前他们一行三人自封灵渊底逃出生天,返回魔界后,那臭小子始终不愿提及自己的姓名,他便主动提议赠他一名字——赤裂。
  赤裂的“赤”字,虽看似与他同姓,实则取义于赤子之心的赤,而“裂”字,则寓意与不堪回首的过去决裂。不曾想歪打正着,连如今认祖归宗,都无需再更改姓名了。
  魔尊指向那两尊牌位,急切地对柳和风道:“赤裂,快来给你父亲、母亲磕头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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