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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二两三钱半(穿越重生)——长安一颗蛋

时间:2021-06-02 08:22:44  作者:长安一颗蛋
  萧秉常的脸色渐渐恢复平静,他看着眼前的近卫,漠然说道:“唯有此,才能保我昭武一统漠北,南下入秦岭。”
  “我草原儿女,千百年来屈服于大翊武力之下,难道之后的千百年,又要屈服在清虚宗的武力之下?大王,马背上的儿女何其骄傲,能用自己双手打下的江山,为何要倚仗区区一座清虚宗?引入清虚宗,您如何对得起头顶这片长生天?”
  “长生天真的存在吗?”萧秉常看着阿骨打,沉声问道:“长生天照耀草原,可草原上万物生息,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心意而改变。不论草原上怎么流血、战斗,它都在天上冷眼旁观,这样一个长生天,有被信奉的价值吗?”
  阿骨打看着他,问道:“大王,您对得起自己的心意,对得起日后的草原生民吗?”
  他只问这一个问题,他不想知道长生天究竟存不存在,他只想问一问,草原上的人可不可以干干净净战斗。
  萧秉常看着眼前从小的玩伴,心意极为复杂,过了很久,他才说道:“你的命,是我救下的。”
  你的命,是我的。
  那么在这种时候,你就该听从我的命令。
  作为草原的人,你可以有不听从君王命令的胆量,但是如何背弃“恩义”两个字?
  说完这句话,萧秉常忍不住闭上眼睛,他向来厌弃挟恩图报这种事,但今天夜里,他终于变成了自己最为厌恶的模样。
  我救你,你听我的号令,这是草原上最为原始的传统,没有人可以违背。
  听到这句话,阿骨打沉默不语。
  旷野下,长风吹过草野,他看着天上星空,就像看着万世不变的长生天。
  阿骨打轻叹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说道:“陛下,我受长生天恩泽,也受昭武恩泽。我生于长生天下,也继承昭武的王姓,您的命令我无法违抗,可草原上的百姓,又有什么罪过?”
  “他们为何要为了陛下的私欲,而沦为清虚宗的附属?他们为何要为了陛下的私欲,改换自己的信仰?”
  年轻的君王看着他,叹息道:“这并非我的私欲,任何一种转变,都会带来难免的流血和牺牲,但是日后草原真正一统,迎来前所未有的和平,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
  “您说代价是值得的,这一点我无法反驳。”阿骨打虔诚行礼道:“我相信您说的话,只有真正的和平才能带来繁荣,我也相信以大王的能力,可以带来前所未有的繁华。”
  “是么?”萧秉常看着退败的男人,挑眉道。
  “是,我相信您的能力,也相信您的手段。”阿骨打微笑起来,慢慢攥紧了拳头。
  他的拳头上,无数灵力在蹦跳缠绕,看起来像是一个通体圆润的光球。
  萧秉常往马车边退了一步,抬起手掌道:“他们不能死。”
  阿骨打低下头,沉重的拳风如雷炸响,天地里的风沙一瞬间席卷而来,被冲上天的石子在半空中粉碎,他拳头朝空中挥了下去,血水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异常鲜艳。
  萧秉常往后急退,他需要护住三驾马车。哪怕道拳头未必能够打伤清虚宗的三个修士,他也明白“态度”两个字的意义。
  他得去拦。
  拳风在空气里炸响,受到波及的石子被弹射到帐篷上,听起来像是在下冰雹,帐篷里的叶三忍不住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那道拳头冲上半空,掀起一阵猛烈的风沙,在迷眼的风尘里,拳头猛地扭转方向,朝自己的胸口砸去。
  萧秉常神色巨变,颤声道:“松手!”
  伴随着这句喊声,拳头与骨骼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阿骨打胸前的骨节根根碎裂,向内部凹下去。
  他踉跄几步跪倒在地,血水从胸口涌落,眨眼功夫,身上皮衣已尽湿。
  手骨尽断,胸骨尽断,经脉尽断。
  他用尽力量伸出手臂,青筋从手腕爬到脖子上,汗水仆仆地落了满脸。
  最后一点微弱的力量扯住萧秉常的衣角,他用力笑了起来,喃喃说道:“萧秉常……”
  萧秉常慢慢抬起头,朝他看了过去
  阿骨打在地上挣扎,四下安静得让人头皮发麻,草叶被风吹的声音扑扑簌簌的。
  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幽沉得可怕,他慢慢蹲下身子,抓住阿骨打的肩膀,寒声说道:“你用死来逼我?”
  “我不逼你,萧秉常……”他奋力在地上爬,血水被拖出一条扭曲的痕迹,“你的未来,我不想看了。我干干净净地死,这条命,还给你。”
  透骨寒意从萧秉常眼里滑出,他的心脏骤然跳动一下,寒意沿着脊骨深入脑髓。
  他用力抓过阿骨打的脸,却见阿骨打口鼻中血如泉涌,瞳孔猛地放大,抓住萧秉常衣角的手,也再也受不住力似地,重重垂落在地。
  年轻的君王站起身来,漫然擦了擦手,手腕却在无人发现的地方,剧烈颤抖。
  血气在空气里弥漫开,他闭上眼睛,忍不住微仰起头,叹了口气。
  良久,看着不远处的帐篷和不断暗淡的光幕,他伸出手,漠然说道:“强攻。”
 
 
第128章 背靠着背,逃难
  安静的帐篷,盛开在漆黑原野里。
  外界的结界急速黯淡下去,按照这个速度,那片小小的阵法很快就要护不住这顶帐篷。
  三辆马车里,三道恐怖的力量一瞬间凝结起来,从马车的帘子里劲射而出。三股力量汇集到天上的时候,化作无数透明的光芒,像是绽开的巨大烟花,爆炸在清旷的星幕下。
  力量爆炸的时候,产生了很多热量与灰尘,那些灰尘一粒一粒急速往下坠落,由于摩擦得滚烫,落地就是一片焦黑,在草根深处扎下无数密密麻麻的小眼。
  无数火星从空中坠落,往帐篷烧去。
  那些火星受到阵法勉强的抵挡,发出摩擦的尖锐鸣叫,产生的高热让尘粒变成无数流星,轰隆隆往帐篷上冲落。
  在火星降临的一瞬间,清虚宗三位供奉的力量一瞬间扑至帐篷顶上,与无数道火星凝聚在一起,周围的天地灵气受到力量影响,空气都变得扭曲、高热,受到高温影响,没有被火星烧到的那些野草都吱吱叫了起来,被烤成烂黄色。
  空气里传来草木被烧焦的气味,混合着新鲜的血水,变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阵法凝聚天然灵气,形成最后的护盾,可任何一道护盾都不是无敌的,在灭顶的力量降临瞬间,整座阵法不堪重负,发出轻微的撕扯声,终于坍塌倒地,化作一阵灵气的白烟。
  像是开水被煮沸以后,在天地里滋滋叫,不停冒着白气。
  帐篷周围的温度已经高到一定程度,叶三坐在帐篷里,迅速披上最后一件外衣,将自己的马尾束得更紧一些。
  阵法彻底消失,三道力量伴随着无数火星,轰然砸地。
  帐篷顶上的毛毡和幕布片片碎裂,向着四周飞散,刚一飞到半空,就被高温烤成炭黑色,彻底碎裂。
  帐篷一瞬间坍塌。
  无数灵气在空中呼啸。
  帐篷已碎,阵法已破,晚风中,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阵清啸。
  坍圮的帐篷中央,一个木箱横飞而出,在草地上急速前进。爆炸发出的巨大冲击力冲撞着木箱,让它以灵气流动的速度往狼潮里冲击。
  叶三站在木箱上,狂风吹鼓起他的衣衫,爆炸的冲击力在身后急速追击,炙烤着他每一寸肌肤。被阵法护住的小木箱在草海里冲荡,掀起一条笔直涟漪。
  老供奉微微仰起头,手中短剑慢慢悬浮起来。
  帐篷里,突兀地亮起一道明亮剑光,仿佛有惊雷自废墟中强破出来,挣开无数亮光。
  剑光与天地里的力量撞击在一起,虽然被剑光抵挡了一下,过于强悍的灵力还是让云清伤口崩裂,丝丝缕缕的鲜血滚落下来。
  伴随着飘零的血水,在力量相撞的反冲力里,他急速往后飘去,像是被击落的风筝一样,从空中往下掉。
  他往后直退,一直倒飞到叶三身边,被一把扯回木箱上。
  被冲击的力量太过迅猛,叶三抓住他的衣襟,手指甲几乎被撕扯到断裂。他腰腹间的伤口再一次崩裂,血水顺着薄薄春衫流淌出来,很快积在木箱上,滑落下去。
  被叶三抓住的那一刻,云清看着追击而来的气浪,朝天空中劈下笔直的一剑。
  剑意迅速在空气里凝聚,无数青叶与沙尘被掀翻到地上,两人流下的血水也在空气里急飘,形成无数道红色的丝缎。
  最后一道阵法在空气里迅速成型,灵气的波动与冲撞下,木箱嘎吱一声,在脚下断裂成无数木片。
  他们两人踩着木片,在草海里被冲击得急速后退。
  他们冲过草浪,冲进了狼群。饿狼的绿眼幽幽盯着眼前冲击过来的新鲜血肉,受到爆炸冲击的两个人,在木片里忍不住咳了几口血,闻道血味的狼群咆哮着往前冲,像是黑色的浪花,转瞬要将两个人淹没。
  叶三手里提着刀,闭着眼睛直接挥了下去。他没有抬头,没有睁眼,只是一刀一刀朝着狼群挥砍,迅速前行的木片中,刀劈砍的速度也变快了几分,无数哧啦声在空中响起,迎头冲上来的狼转瞬变成新鲜肉块,悬浮在空气里,被急速甩在身后。
  叶三劈出一刀,温热的鲜血就扑到他脸上,无数刀劈下去,他浑身被浇了个湿透。
  三位供奉面色微寒地看着远处烟尘,烟尘急速前行,转瞬消失在眼里。只有狼潮里不断涌起的鲜血,标志着两个人的方位。
  草海里只剩下帐篷焦黑的废墟与青烟,沿途草芽尽被烧焦,留下漆黑炭土。
  老供奉颔首微叹,抚掌道:“好极,可惜。”
  说完这句话,三个人从马车里急掠而出,青灰色的道袍在晚风里急速晃动,如湖水的涟漪。
  伴随着萧秉常的手势,数百骑兵骑上黑马,受惊的骏马原地转圈,过了很久才被安抚,往远处追击。
  狼潮里一条血浪,血浪里的两个人背靠着背,惨白着脸往身边不断劈砍。
  在道路尽头,微微隆起的土坡发出被震动的声响,脚底厚实的木板在前进中被迅速摩擦边薄。
  木片滑行到千米之外,被冲上土坡,狼群被甩在身后,发出尖锐的鸣啸。
  草海尽头是断崖。
  木片从断崖上掉落,向大地坠去。
  鸟雀感应到战斗的波动,早已飞走,木片载着两个人,向近十米高度的断崖俯冲下去。
  断崖下的草木里,发出一声轰隆撞击声,地面石子受到冲击,都弹跳起来,往两边飞去。
  断崖出现得太快,云清手里缓冲的阵法只成型了一半,两个人直接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阵烟尘。
  两个人被摔个半死,内脏受到冲击,血水不断从伤口里涌出来。叶三躺在地上,只觉天旋地转,浑身都被摔断了一般疼。
  从悬崖掉下去摔死的痛苦,他并不是很想感受第二次。黑森林里被摔得骨节尽碎的经历很不好受,此刻仿佛过去重演,他躺在地上,擦了擦满脸狼血,有些痛苦地咳了起来。
  伴随着咳嗽声,血水从肺管里呛出来,往脸颊上直淌。他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坐了起来。
  他坐起来往两边看了看,云清睁着眼睛躺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喘着气,嘴角不断溢出两道新鲜血迹,在透明的剑光下分外清晰。
  叶三坐在地上缓了会儿,方才爆炸的冲击力,让他的内脏经脉震荡得几乎碎裂,脸上干涸的狼血发出浓重腥气,让他有些想吐。
  过了不知多久,远处的狼潮似已追上,耳边又能听见一声厉比一声的兽鸣,它们被截断在悬崖上,有几匹失去神志的野狼闻道气味,居然直接从断崖上跳下来,噗噗几声,直接在身边摔成肉饼。
  叶三擦了擦嘴角,往悬崖顶上看了看,说道:“走。”
  他用刀尖撑住地面,艰难往前迈出几步,云清没有说话,他跟在叶三后面,一步一步往北面的密林里走。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流下新鲜的血珠。
  残破的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剩下的,全是敌人。
  北面的林子并不大,勉强能够找到水潭和老树。刚一走到水潭边,两个人齐刷刷软倒在地,他们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伸手够了一些水擦了擦脸。
  叶三努力往水潭边走几步,弯下腰伸手的时候,血水直接倒流出来,呛得他直咳嗽。
  他努力洗干净脸,解开马尾将头发也洗了洗,泉水流淌过脸颊,变成浅红色。
  云清靠着树干,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看,过了会儿才说道:“有狼来了。”
  话音刚落,树影里几条黑影倏忽蹿出,扑向水潭边的两个人。
  刀光和剑光在空中一闪,黑狼惨叫半声,血肉模糊地倒落在地。
  被风吹开的草地里,八条黑影睁着眼睛,幽幽望着树下的两个人。
  叶三咬了咬牙,摇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刚刚被洗干净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带着些潮湿水汽,
  云清轻轻点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有人来了。”
  他清晰地感应到天地里灵气波动,脉搏在急速跳动,血气还没有平复下去,被清虚宗三位供奉联手一击,他们两个人受伤惨重。
  看了看身边的狼群,叶三忍不住道:“下次能不能说点好消息?”
  云清笑了笑,说道:“四个人从不同方向来。”
  叶三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快被包围了?”
  三大供奉站在密林外的草海里,青灰色道袍的驼背老人背着双手,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树林,说道:“可以结束了。”
  他摇头自语道:“和两个毛头孩子折腾这么久,实在不是老家伙该有的作风。”
  密林里,有细细的摩擦声传出来。
  是木块摩擦着地面的声响,还有饿狼在地面奔走的声响。
  老供奉抄着手,微微抬起衰老眼睛,眼底的杀意一瞬间弥漫。
  饿狼拴着树木劈砍而成的木段,在地面急速前行,就像极北之地常用的雪橇。被藤草牵扯住的饿狼,身上被劈砍了两刀,不断流淌下来的血水吸引着丧失神志的同类,它往前奔走,狼群在后追,木块上的灵气不断往外飘落,渐渐消散在天地里。
  老供奉扬身而起,朝狼群急速追去。
  密林外,三道狼骑往三个方向流血狂奔,缀着身后急速追击的老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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