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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已死三百年(玄幻灵异)——梦中一怀

时间:2021-06-05 20:01:21  作者:梦中一怀
  “瞧,多么美丽的颜色,偏偏入不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君之眼。本君不似你们这般好命,可以清清白白站在岸上,我嘛,天生就是不见天日的妖魔,所以只能在这些低贱蝼蚁身上获取快感。”
  华缨将黎白的手拽入掌心,不知是安抚还是其他。
  黎白回手反握,犹疑道,“你若不愿下去,我们便找寻他法。”
  华缨紧闭了眼,坚决摇头,而后迅速在二人周身捏了一道术法。淡淡灵力萦绕四周,形成一个保护圈。
  华缨带着黎白一掌击穿廊顶,一跃数十丈之高。
  黎白俯首看去,只见那湖水翻涌,无数尸佣狰狞而出。筑基已毁,典雅精致的长廊便摇摇欲坠。
  在这山崩地裂一般的情况下,湖底狂肆的笑声不绝于耳,疯癫若斯。
  “不敢来吗?没关系,我让他们来接你,你们——”
  黎白紧盯着长廊,在这般颠簸中,长廊由墨黑转为极白,由上往下看那盖顶乃是雪色一片,却又隐含丝丝扣人心弦的纹理。
  黎白道,“师尊,那是一副卷轴!”
  华缨顿了片刻,迟疑道,“你想要?”
  黎白不明白师尊为何突然废话,索性自己从腕间引出灵力,将那已然岌岌可危的卷轴拯救了上来。
  卷轴入手之后,黎白终于明白为何师尊犹豫不决。
  那卷轴并非什么线索,而是一卷活色生香的动作戏!
  姿势之羞,尺度之大,将黎白的一张脸生生熏到深红,连同脖子也不免其难。
  那湖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是被动到了最是心许之物。
  湖怪阴恻恻道,“把东西还我!”
  一波巨浪喧天而上,直冲黎白门面。
  华缨拂袖格挡,顺势从腕间引出磅礴灵力,不遗余力将巨浪起势之地割裂为两半。
  湖底显露出新鲜出炉的沟壑,数丈之深。
  湖怪偃旗息鼓片刻,随着翻涌的湖水将沟壑填平,忽而又以一种兴味儿的口吻道,“看罢,多看几眼,看看那个宝相庄严的男人,被我压在榻上的那个小东西,是不是眼熟极了?”
  华缨呵道,“闭嘴。”
  那湖怪却得劲儿得继续引导黎白,“一寒神君,难道你的好师兄没有告诉你仙尊弋妳如今的滔天权势由何而来?哈哈哈,我现在每日见着他那副沉稳威严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到当初他在榻上苦苦哀求的姿态,真是,真是一想到我便……了!”
  “可惜呀,终究是个喂不饱、养不熟的玩意儿。”
  黎白脑海中纷杂一片。
  画像上的人,痛苦与欢愉,分毫毕现,而出现这些表情之人,确是仙尊无疑。
  可是,怎会?
  黎白觉得脑中的什么东西坍塌了。
  他想起询问师尊“仙尊究竟给了羲裔什么好处,让羲裔心甘情愿放过一寒神君”这番话语,当时师尊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尴尬,不自在,护着的都是些什么不该护着的地方?
  还有师尊对第三件事和第四件事的评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污糟程度,若事实如这画卷一般劲爆,那当年仙尊弋妳与妖君羲裔之间的二三事,简直,简直能令人心头三把火起!
  至于师尊说的第四件事,仙尊与妖君兵刃相接,是什么样的兵刃?如何相接?将妖君斩杀,又是用的何处?斩杀于何地?
  华缨抚了抚黎白的后颈,轻声道,“别瞎想了。”
  黎白胡乱点头。
  心里却道,真是我瞎想吗?
  这卷轴一看就是呕心沥血之作,栩栩如生,细致非常。用了最好的丹青,润了最恰当的色泽,就连那闭眼、情泪、口涎、细汗、每一寸痛极的忍耐,解脱的劫后余生,求饶时的涕泗横流,皆是拟真一般。
  若并非尝试过,仅靠想象,如何能绘于这般地步?
  没了卷轴的镇压,长廊下的群尸已然狂化,那湖怪也失去了耐心,引出湖中水比作登云梯,送了那些怪异桀声的碎尸扑向半空中的二人。
  华缨以手化圆,挡开袭击而来的尸佣,同时将黎白护在怀里,疾速朝湖底而去。
  黎白皱紧了眉,刚要屏息凝神,便感觉到华缨揽他腰间的手动了动,随即,一道护身灵光打在他的身上,隔绝了腥臭的湖水及颜色紫黑的尸块。
  而那道白衣,电光火石间便追上了那道红影。
  一白一红在水中大打出手,而那白衣的腕间用红绸系了个死结,死结另一端连接着灵力球,球内的黑衣小公子在激烈的水花迸溅声中双手托腮。
  正在孜孜不倦地看仙尊弋妳和妖君羲裔的二三事。
  黎白一边看,一边琢磨。
  原来这长长卷轴中也不全是少儿不宜的场面。大篇幅的动作戏都集聚于后。
  画卷最初,是各式的妖魔入侵凡族,嚣张闯入仙界,扬言“改朝换代”。仙首白发三千,其下又多是灵力枯竭之辈,终是不敌,将仙界主殿拱手相让。
  偏巧战乱出英雄,弋妳一身银白盔甲,身携方天画戬,在众妖猖獗中撕开一道血口,带领着崇尊、从御等年轻一辈仙者重新杀入仙界主殿。
  红衣魅惑的妖君羲裔发髻松散,细腻软滑的双腿搁于案桌之上,对闯将而入的弋妳邪邪一笑,“弋妳过来,后面两条狗……是自己退出去,还是本君让人将你们的尸体抬出去?”
  年轻的三人自是万分不服,各自操起手中的神兵齐拥而上。
  羲裔眼神讥讽地勾唇,身做红衣飓风狂扫三人门面。几番回合之后,崇尊吐血不止,从御肩颈腹部数道血口,唯独弋妳盔甲整当,威严依旧。
  羲裔舔了舔唇边的血渍,一把将插入他心口的方天画戬拔了出来,连带着将弋妳扯入他怀中,附身耳语道,“还要打吗?小东西,能不能打过,你心里没点数呢?”
  “真当我是门外守着的那些破鱼烂虾,呵,胆气儿不小,可惜修为还需精进。本君伸出一根指头便能捏死你那‘同生共死’的好友,你可要试上一试?”
  弋妳眼神一凝,地上横躺的方天画戬嗡鸣一声,直直从羲裔的后心刺入。
  鲜血滴落在白玉阶上,羲裔眼中却露出怪异的嗜血兴味儿,他一把将弋妳摁在自己的怀中,又连推二掌,将险些挣扎而起的崇尊和从御轰出仙界主殿。
  门扉哗啦响动片刻,一道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在门口,细心地关紧了两扇大门。
  隔绝了崇尊与从御挣扎前扑的视线。
 
 
第五十三章 
  仙界主殿,那宽大、闪耀着金芒的首领椅上。
  红衣轻轻地剥开银色盔甲,而后是绸衫,白色中衣,里衣。
  那狎笑的声音还在不断点火,“小东西,我早便与你说过,成仙没什么好处,你看,你想成仙,我便灭了仙众,你若当人,我便将凡族化为炼狱。看呀,我说到做到,逐一实现,你除了为妖,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哎,为什么不乖一点呢,好好呆在我身边……不好吗?”
  弋妳沉默地像是一具尸体。
  羲裔却满不在乎,继续不遗余力地刺激着他,“你那两个一直追随的‘好友’,我看着实在碍眼,不过有朋自远方来,我自当做好主人家的体面,于是便请了他们去碧灵池中泡澡,你听——他们正大喜过望地感激我呢。”
  弋妳挣扎着退了退,却被羲裔不满地握紧了腰肢。
  羲裔阴恻恻地威胁道,“再动一下,我便让他们连骨头渣都不剩。”
  而后,便又是一长卷的霸道强制。
  黎白抹了一把脸,抬眼看向前方,却不见了师尊与那红衣的身影。
  倒是灵力球不停下坠,下坠,几乎快沉入湖底。
  黎白摸了摸右腕上的红绸,只见那红绸绵延往上,延伸了不知多少丈,黎白心里一咯噔,微微晃动了下,红绸里传来华缨的沉沉之声。
  “你在湖底稍等我片刻,切记,万万不可离开灵力场。”
  黎白应是。
  与此同时,前方传来一道清丽的鹿鸣之声。
  黎白抬眼看去,只见一只失去了双角的白鹿萎靡不振地依靠在岩缝儿之中。
  黎白想了想,询道,“灵鹿瑶姬?”
  那灵鹿偏头看他,“是你。”
  黎白喉间一颤,“我是谁。”
  灵鹿噗嗤笑出声,愉悦道,“你是一寒神君,华缨的师弟,从御的徒弟,崇尊的剑灵。”
  黎白拧了拧眉,深深凝视着右腕上的红绸,“我不记得了。”
  灵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里闪出莫明的情绪,又望了上方的波涛汹涌,忽然道,“真好。”
  黎白道,“什么?”
  灵鹿道,“你又和华缨重聚了。如今的他,定然是能护你安然无虞。真好,好的是你们互许终生,好的是你们风雨历尽,同沐骄阳。”
  黎白想了想,询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灵鹿扬了扬双蹄。
  细细的玄铁链从蹄骨穿过,另一端系在了湖底巨石之中。
  “你被囚禁了?”
  灵鹿移转了姿势,自嘲道,“自讨苦吃罢了。”
  灵鹿的一双眼看向黎白手中的卷轴,道,“你爱看这个?”
  黎白镇定地将卷轴卷了卷,一口否定,“当然不是,我见羲裔癫狂,所以想从这上面找一找线索。”
  灵鹿“哦”了一声,道,“这卷轴除了过于污秽,倒也可堪一看,与旧事八九不离十。”
  黎白挑了挑眉。
  灵鹿咳了咳,“我乃‘寻梦’的继承之妖,虽损失了灵力浩瀚的灵鹿角,却于本体继承了回溯之能。你当我为何会在此处?自然是羲裔对旧事执着非常,隔三差五便让我带他于当年的旧梦中回忆旧事,喏,你看的那卷轴,乃是羲裔集聚了世间墨宝,一笔一划勾勒而出。”
  黎白却道,“既是他抓的你,为何言说自讨苦吃?”
  灵鹿将头仰在山石之间,玻璃眼珠紧盯着头顶的漩涡,过了许久才道,“与虎谋皮,自是弊大于利。便说那元为,若非翊厘令他及时抽身,你觉得他现在会是什么下场?我当年……可没他这么好命。”
  黎白警惕看向灵鹿,“你如何知晓?”
  灵鹿却不答。
  话题就此拦腰折断。
  黎白索性抽出卷轴,一心一意继续看下去。
  灵鹿轻声道,“这卷轴之上多是羲裔和弋妳的苟且事,你若想知晓全貌,我可与你悉数言说。”
  黎白想到仙尊于仙人殿仙风道骨的模样,又看了看卷轴之上的大相径庭,当即便下了决断,将那卷轴拧巴拧巴于手,对灵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灵鹿清了清嗓子,道:“弋妳与羲裔的孽缘,需得从仙界灵力开始衰败之日说起。一千五百年前的仙界并非如今盛况,飞升极难,固守的多是灵力匮减、白须白发、体力不济的仙者。而刚升入仙界的几名小将灵力不足百年,被冠以‘不堪大任’之名,整日被封于仙界苦修,不得下界。偏在这样的难景之中,于深山踏出一只身着红衣的妖王,名曰羲裔。羲裔出山那年,屠了一整个城池,顺带将下界除妖的仙界武将一掌轰碎了仙格,残忍肢解,送于仙界作为见面礼。”
  黎白道,“那刚升入仙界的小将,便是弋妳、崇尊、从御?”
  灵鹿点头,“那仙首以为武将碎尸乃是羲裔对仙界的挑衅,却不知,那是羲裔对弋妳的警告。”
  “可,以弋妳的品性,若此事因他而起,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不错,然错漏在于,当年的仙首狂悖不已,见了那武将尸身便率了一众得用的仙者迎战,而被封于洞府苦修的弋妳,分毫不知他年幼时的玩伴已然寻了过来。等到仙界几乎被打散时,他们三人才被留守的仙者扔往下界,告知他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人世仓惶数百年,终于,弋妳眼见时机成熟,一举掀起仙界争夺之战。不曾想,小时候的玩伴并非如小时候一般‘通情达理’,竟学会了一些不堪入目的手段。而后,便是你于画卷上所见,羲裔引君入瓮,故意放弋妳三人杀入仙界主殿,又以尊崇、从御二人的性命为威胁,取得弋妳‘首肯’,在那象征着权利顶峰的首领椅上,对他百般羞辱。”
  黎白皱了皱眉。
  灵鹿叹道,“你觉得,这便极其过分了?”
  黎白反问道,“难道这还不算畜生行径?”
  灵鹿抿唇一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黎白不语。
  灵鹿自顾自道,“羲裔始终拗不过弋妳,便允了他坐上仙尊的位置,一手助他创立仙人殿。而后,羲裔将妖族化为两部分,明面上的那部分追随他与仙界新一批的仙众结盟,暗地里把控着另一部分妖众继续为非作歹,用以时刻警醒弋妳……提醒他,每日夜里应当如何行事。”
  “在这般的夹缝中,弋妳白日里为着凡族、众仙之事耗尽心神,晚上又要费尽心思迫不得已地‘俯首称臣’。时日一久,难免有疏忽。不知何时,崇尊开始日夜不休地屠戮劣妖,从那些劣妖身上吸取功德,开创了‘灵力速成之法’,一时间,羲裔视崇尊为眼中钉。”
  灵瑶凝神道,“然,崇尊之死,并非仅是如此,妖君羲裔岂会在乎底下些许妖众?他在乎的,是弋妳的视线位于何处,弋妳的关心给了谁。不巧,后面的一段时日,弋妳对崇尊的关心超过了羲裔的忍耐限度,索性使了手段,陷害崇尊故意折损‘寻梦镜湖’,揠苗助长后‘自甘堕魔’,弃明投暗行‘草菅人命’之事,不经脊鼓鸣,揽众仙议,直接当场斩杀。”
  黎白呼吸一窒。
  灵鹿咳了咳,“可笑的是,羲裔斩杀崇尊之后,封锁消息,面色如常回到仙界,精心策划了一场‘神谕降世’之异象。彩凤绕梁,麒麟嘶吼,间或阵阵梵音,仙人殿的众仙齐齐上升了一个小境界。这对于灵力衰败的仙界而言无疑是一场及时雨,可解燃眉之急。众仙欢呼,许久未曾露出笑意的仙尊弋妳,也不免大喜过望。可当他回到与妖君羲裔的‘爱巢’时,羲裔一脸平静地告知他,崇尊祸乱凡世,已被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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