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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佩蒂(近代现代)——瑛石

时间:2021-06-14 08:51:40  作者:瑛石
  曲铭澈抱了很久,直到面前的呼吸声平稳了,才轻轻悄悄松手,撑着身体坐起来。
  这床要睡两个人的确会显得拥挤,曲铭澈每动一下,就要看看床上的人,确保兄长并未苏醒,才把手伸到领口,从上衣开始松解。他穿得单薄,动作急切地把里衣尽数脱掉后,他褪去最后一件蔽体的内裤。
  直到薄薄的布料和其他衣服一样叠好放到床尾,他让自己跪坐在沉睡的哥哥身边,身体很冷,赤身裸体的他握住脖子上唯一的玉坠,好像接下来,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亲吻上去吗?他望着曲郁生英俊端正的脸,内心涌上一股酸楚,今夜得知自己隔天就要离开的那刻,他觉得天昏地暗,原来,前面那些日子哥哥对他那样体贴耐心,带他出去玩,何尝不是因为清楚他们要分开,才尽力补偿给他最好的呢。
  他知道一切结束了,就像手中仅剩的一块柚子肉,吃一点少一点,最后一口咬下去,再多汁的甘甜也变成苦涩。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在骗你的对吗,”他喃喃呼唤,“我以为说自己怀孕了,你就不会让我走了。”
  酸胀的情绪堵在喉咙,化作无尽的委屈,他冷得发抖,不自觉抓紧病床的栏杆,艰难地爬动,凑近哥哥在梦中紧皱的眉额:“我不会再弄伤自己了,我听你的话,你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我都告诉你,我不会再瞒着你了……”
  “你一直说让我回家,可是只有我跟妈妈的地方,哪里算得上家呢。”
  他握住曲郁生的腰,让自己靠近了一点,又近了一点。
  他坐上去了,分开的两腿抵着青年的腰腹,肌肤与衣料接触的凉意如电流般蹿上他的脊椎,是熟悉的,战栗的,他眼神迷茫又空明,手指伸向他们相贴的腿间。
  他极少这样迫切地触碰自己,自从上一次在琴房的放纵,他就没有体会过那如贯穿身心的震颤。是因为那个时候,曲郁生察觉出端详了吧,他一直觉得哥哥不再需要他了,不然为何在那之后他一次次的亲近,曲郁生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抚摸自己了呢。
  他还要送他走,他以为哥哥会在意,哪怕明知他说谎,哥哥会借此让自己留下。他好难过,就像七年前自己一人待在琴房的早晨,哪怕揉弄身体最热的地方,他依然颤抖得要哽咽出来。
  “我要是真的有你的孩子了,你会带我回家吗?”
  柔软的地方被挤压,刺出缝口的水光淌过指缝,轻得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忍不住说:“哥哥,你好冷漠,以前跟现在都这样。”
  某个时刻,他像被枪射中的鸟,脱力地俯到对方身前,他的胳膊有旧伤,没撑一会就酸痛无比,他轻轻跌进曲郁生怀里,蹭着对方的下巴,呢喃着对不起,为被他弄脏衣服的哥哥,为不干净又坏的自己。
  “哥哥、郁生……哥哥。”他一会叫名字,一会叫哥哥,意乱情迷地抬起头,瞬间犹如血液凝结,愣在原处。
  他的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垂着眼眸,正直直地看着他。
 
 
第19章 τ
  曲郁生很早就醒了。
  在弟弟坐在他身上,边自言自语边慰藉自己之前,他的心思就飘到了渺远的过往。
  他想起初到医院实习时,他正处在一个颓废的低迷期,每天面对做不尽的研究实验,投稿的论文也迟迟没有回音,所以他频繁寻求安慰,男人女人,对他来说毫无区别,都是粗暴进入,纯粹的性的发泄。他早就忘记欢爱的滋味,只记得最后一次,纵情完的他仰躺在床上,深深地,低喊了弟弟的乳名。
  可能在那时,或许更早,他就清楚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曲铭澈瘫痪后,噩梦日夜折磨着他,他对弟弟的感情,也许注定会在他日复一日的自责和悔恨中扭曲,偏离轨道。所以他走了,离得远远,一个让坐轮椅的孩子难以独自前来寻找他的距离。他想自己可以七年不见弟弟,同样可以一辈子不见,像某些在孩子的大部分童年时间都只存在于汇款上的署名的父亲,只为对方提供力所能及的最优厚的物质条件,至于其他,他不愿去想象。
  可是重逢的那天,他幡然醒悟了很多,有关弟弟的一切微小却早已扎根于心的记忆,如久旱降临的狂风暴雨向他袭来。他爱曲铭澈,在多年后重新踏进家门,第一眼看见规矩而认真地喊他哥哥的清秀少年的时候,曲郁生就被彻底迷住,像他自己说的,愿意为对方去死的程度。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变成这样的局面呢。
  看着因为被撞破心思,羞愧得闭紧双眼的弟弟,曲郁生拿了一边的被子,裹在对方身上抱住他。
  那一瞬他感到曲铭澈僵住了,很快,那双明亮的眸子转向他眼底,里面的各种情绪波动,忐忑,迟疑,更有期待。他撇开了目光:“你知道吗,澈澈,刚才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没有考取复大,而是去了离家最近的学校,像说好的那样一有空就回家看你……我们还是跟以前那样亲近,你有什么事会找我商量,我也像兄长那样给你指导和呵护,很快你长大了,我也慢慢有了稳定的工作,我们各自遇到合适的人,结婚生子,我们渐行渐远,像正常的兄弟一样。”
  “我不想听这个。”
  曲铭澈忽然低啜着挣开他,腿间的湿润因为他的动作,分得更开,深深压入哥哥的腰胯,越是贴近越生出烫灼的热温。“我喜欢哥哥,你可以进来吗?像之前我们做的一样。”
  “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他牵握曲郁生的手,伸到被他自己揉弄得嫣红的入口,语气委屈又真诚,“哥哥不是说过喜欢我吗?”
  腿间温热的手掌动了动,若有若无蹭过那处薄薄的褶皮,曲铭澈喘了一声,曲郁生转而抚向他肚脐之下的腹部,指尖打着旋:“小朋友在这里啊,你也想跟我做吗?”
  “我没有,没有怀孕,我骗你的,”明明是这段时间他们所做的最平常的动作,他却被哥哥激得打颤,连连弯下身,吊着的玉坠仿佛闪烁他眸底的泪光,“我想留在哥哥这里啊。”
  “我们才重新相处不到半年而已。”
  他滚动的嗓音温柔又无情:“澈澈,你只是太寂寞了,才对身边仅有的我生出依赖,你错把它看作对我的喜欢了,其实你可以一个人做好很多事,不需要我也可以。”
  少年摇头,锁骨的凹痕扯出固执的线条。
  “之前对你做过的事,我很抱歉,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我的错,”曲郁生伸过另一只手,一根根掰下弟弟握着自己的手指,“所以那天做过之后,我就决定不会再强迫你了,你也不要逼着自己做出违背内心的选择。”
  曲铭澈眼里有东西滚落,短促的呼吸下,解释也变得孤立无助:“我没有啊……是我自己想要的,我没有逼自己。”
  “那为什么要脱光衣服,急着向哥哥求爱呢?”
  他凝视被自己问得不断摇头的弟弟:“你害怕被我抛弃,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孤独再度出现,你就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讨好我。”
  “我没有讨好……”
  “你拿捏得很准,我也确实可以被你很小的某个动作轻易挑起欲望。但如果我告诉你,我明天不会送你走,你还会想跟我上床吗。”
  “哥哥……”
  “想让我进去,拿精液灌满你的子宫,跟亲哥哥做爱?”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犹如被欺负狠的孩子,曲铭澈倏地喊出来,到底是被道破心思感到羞愧,还是真想和哥哥在一起呢,曲铭澈扶着哥哥的脸,在他惊讶的注视下吻上来。
  那真的毫无章法,他们短暂的亲密时光他都没教过弟弟如何接吻,让这稚嫩的少年只会一昧乱撞乱闯,咬着表面最浅的一片肉,疯狂索取一点温存。起初曲郁生没听清弟弟在说什么,后来才在萦绕耳畔的崩溃的哭声,听出少年摇摇欲坠的乞愿:“我只想要你爱我……”
  这样单纯的理由。
  将弟弟压在身下的时候,那片柔软的唇脱离了与他的接触。曲铭澈愣了一下,很快被扣住后脑,紧接着,深重狂乱的吻封住了一切言语。
  他吻得极用力,如进食般渴求对方的味道。他太熟悉弟弟了,手伸到对方的会阴,才往绵软的缝口揉上两下,弟弟带着哭腔的低音和水声一齐涌了出来。
  和之前两次不同,曲铭澈这次是自己做好准备送到哥哥面前的,女穴软得像泡过奶乳,小孔翻出鲜嫩的粉红,再仔细凑近,还能看到里面挤出的小泡。
  那么可爱,这是我一人的弟弟。
  他想着,松开弟弟的嘴,从胯间解开束缚的阴茎弹动两下,腺液滴出来,早就是性欲最盛的形状。曲铭澈仰躺在床,两腿被撑至最开,他从未想过自己养伤的地方,有一天会被用来和亲生哥哥做爱。
  可触犯禁忌的事情,早就不差这一次了。
  “哥哥……哥哥……”
  围绕阴穴的小泡被龟头挤开,更多黏腻暧昧的水声随着曲郁生剧烈的动作炸裂,如盛夏残忍激越的雨,曲铭澈躲也躲不掉,除了最开始压下的那句哥哥,他都没忍住,失控又羞赧地喘出声。
  曲郁生根本不在乎被人听见。
  弟弟叫得越动情,他越兴奋,腰胯在激烈的冲顶中撞向软实的紧道,每一下都抵入最深,拔出的时候,相触的地方磨出刺痛的烫痕。
  窄小的病床吱呀吱呀乱响,稀碎的呻吟传出,尽是迷乱情色。
  青年仰着脸,眼睛微微眯起,汗液顺着下巴滴到曲铭澈竖起的性器,他伸手握住。
  “自己碰过这里吗?”
  “嗯……嗯……”
  “是吗,那我第一次自慰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大呢。”他笑得很好听,曲铭澈捏他的手背,脸上一片亮晶晶的痕迹。
  “我知道。”
  “知道?当时你在做什么?”
  深入的阴茎直顶到某处,曲铭澈胸腔起伏,抓着哥哥的力道陡然紧了。
  曲郁生穷追不舍:“澈澈在做什么?”
  “在,在床上和哥哥……”
  “不是现在,我问的是那时候。”指甲刮擦性器顶端的细孔,曲铭澈立即弓起了身体,连哭声都黏腻起来:“……在你旁边睡觉。”
  “被我吵醒了吧。”他擦掉弟弟的眼泪,“抱歉,作为长兄,我没有做好该做的事。”连自渎也要被年幼的弟弟撞见。
  “我不怪你啊。”
  摇晃间,曲铭澈努力够上他的下巴,亲了一下:“哪怕只能坐轮椅,我现在也很开心……”
  沉默过后,他忽然含住弟弟的下唇:“澈澈,你不管是什么样,双性的你,站不了走不了的你,我自始至终都深爱着。”
  突如其来的热液浇在龟头,灼热的畅快感令他暂停了几秒,留在弟弟身体内的阴茎跳动抽缩,明显地粗胀了一圈。这高潮来得根本没有征兆,曲郁生放开对方的性器,属于少年的精液溢满手心,他弟弟还在射,小股的黏物涌个不停,兴奋得全身的肌肉不住战栗。
  许久,曲郁生拔出被含得湿透的性器。他知道再继续自己可能真要逼弟弟折腾到天亮,曲铭澈才刚刚痊愈,他不能由对方胡闹。
  弟弟却揪住了他的小指。
  弟弟漂亮的眼珠很像他们晚上看的江水:“哥哥不来了吗?”
  又犹豫说:“我……反应太快了吗,我还可以做别的。”说着当着他的面撑开腿心的肉丘,情潮后的骚味瞬间浓郁,曲铭澈仿佛不自知,笨拙地揉弄变硬的小豆,细流持续从指缝下淌,他润湿的眼神一如曾经的纯粹。
  曲郁生的眼睛悬在阴影下,一动不动,偏偏曲铭澈唤了他:“郁生。”
  “哥哥,哥哥……”
  曲铭澈被粗暴地翻过身,伴随几声惊吓的促息,他跪到床头,下半身被抬起,将后臀完全暴露在哥哥面前。曲郁生居高临下,握着硬得发痛的阴茎,开始新一轮的冲撞。
  这样的姿势仿佛让湿热的窄道拉长,鼓胀的龟头闯进去,被吸附着,捉握着,稠密的快感令他们喟叹。曲郁生越动越快,曲铭澈几乎抓不稳,颈间的玉坠激烈摇晃,两只没力的膝盖撑不住,像冰面的鹿腿一样不断打滑,又被他哥哥捞起来。
  “澈澈流的水好多,比之前都要激动。”
  “是因为怀孕了吗?”
  曲铭澈想否认,眼泪在眼眶打转,想让哥哥快一些,又想让他停下,他要倒下去了,哥哥却锢紧他的腰,动作愈发狠厉。
  “怀孕了,激素分泌紊乱,便渴求生理上的性快感。”
  “澈澈到了这个阶段了吗。”
  温柔地说叫人羞赧的话,同时疯狂进出,毫不留情。曲铭澈甚至能感觉体内肆虐的硬物表面虬结的茎脉,又烫,又撩人,他已经受不了了,脸埋在床褥下呻吟,他不习惯不是面对面的时候,哭得比前面都要失控。
  曲郁生便让他转回来,吻他通红的颈子,下巴颏碰到某处温凉的突起,引得少年一阵乱颤。这样可爱的乳头,他之前都没注意过这样的地方,和弟弟下面稚嫩的阴蒂一样,轻轻一压就弹起,娇软的乳晕像青春发育的女孩那样微胀。他顶着弟弟,低头吮吻那处鼓鼓的乳晕,甘美动人,他不知道是不是弟弟擦的沐浴乳的味道,干净明媚,像雾霭下的雪。
  “这里,会泌乳吗,”哪怕少年一遍遍松开欲要作出解释的嘴,他还是咬着乳晕上匀圆的突点,认真的语气几乎要让曲铭澈分不清真实,“生育后奶涨出来的话,你这里都会是奶水的味道。”
  曲铭澈讲不出话来,哥哥的口腔过分湿热,那些糟糕的假设更是刺激他本就极易含羞的心,胸口胀胀的,就像真的要张大,要流奶。连同他们黏连的下腹升出让人发疯的烫意。他趴到曲郁生的肩头,喘得很模糊,翻来覆去是哥哥这个音节的变调,在曲郁生听来,就像在撒娇一样。
  结合的穴口被撑得没有缝隙,那顶入的烫物还在胀大,接近极限了。曲郁生握住弟弟汗津津的手,从指缝插进去,紧紧扣合。
  他喉结滚动:“要说什么,澈澈?”
  “抱我,郁生哥哥,”曲铭澈湿红着眼睛,“不要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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