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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佩蒂(近代现代)——瑛石

时间:2021-06-14 08:51:40  作者:瑛石
  他抵到弟弟柔嫩的宫颈口,射精的时候,快感更接近窒息时的充血和昏沉。在弟弟喘不出声音的高潮中,他将对方的嘴唇咬破了。
  明天会留下印子吧。他轻舔曲铭澈嘴上的伤,又压着他挺身进去。
  曲铭澈像坐上过山车,一夜在高涨的情欲和宛若炸裂的舒爽反复上下,腹腔的浓精承接了一股又一股。曲郁生一刻都没停,目光炙烫得仿佛高悬的皓日。
  那红肿的肉缝完全翕张开,吃满兄长的强势与执念。
  最后,曲铭澈软在他身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曲郁生倒是抱他坐到腿间,抚过对方的腹部,精液的味道还没散去,那小块的皮肤沾着水渍,微微鼓起似的,阴茎就着未阖的小洞缓缓顶弄,捣出里面残剩的浊液。
  累昏过去之前,曲铭澈感觉哥哥抱住了他的肩膀。
  他说,澈澈,我才是离不开你的那个人啊。
 
 
第20章 υ
  次日姨母来病房的时候,倒只剩下曲铭澈在这了。
  曲郁生昨晚真的干红眼了,压着他发疯地又吮又咬,一直折腾到快天亮,这会儿曲铭澈有些无精打采,睫毛还是湿的,见姨母过来,擦着脸抱了抱她。
  见他这般模样,她非常心疼:“昨天没睡好吗,是不是又看书看到很晚?”
  他模糊应着,问她:“妈妈什么时候到的,我还想去接你呢。”
  “胡闹,你这样怎么能乱跑,摔着了又让我心疼死,”虽然嘴上这么嗔怪,她的眼神却是柔和的,“怎么没见到哥哥,工作去了?”
  提到曲郁生,他感到耳朵发烫,却一点都不畏惧,仿佛经过一夜的坦白和谈心,他不再是先前那个自卑沉默的羞涩少年。他注视着面前的长辈,认真的神情像宣告什么重大的事:“我要跟哥哥回去,所以他先去车上收拾东西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女人似乎并不意外,笑说:“是郁生的意思吗?”
  “是我自己决定的。”
  “这样啊,那好,妈妈尊重你,你愿意留下来就继续在这吧。”她可真是在那眸底里,看见兄弟俩的母亲身上执拗的影子,但她什么都没说,“有哥哥照顾也好,脸上是多了些肉呢。”
  她忽然拍拍曲铭澈的脸:“这嘴是怎么了,肿得这么厉害?”
  “姨,你到了怎么不说一声。”
  曲铭澈正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见哥哥一袭风衣,神色坦然地走来。他不好意思往床边躲了躲,这时曲郁生对他轻声说:“没事,去收你的东西吧,我来跟姨谈。”曲铭澈应了他,偷偷摸摸寻到哥哥的手,握了一握,迅速松开了。
  “两个小孩在说悄悄话呢?”女人温柔地望着他们,和曲郁生对上视线的时候,她站起身,“郁生,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跟你聊聊。”
  等她先出去,曲铭澈立即捉住了哥哥的手:“妈妈她……”
  曲郁生知道弟弟担心的事。不像自己,曲铭澈对于姨母的感情深厚,没有哥哥那么坦荡无谓,对两人隐瞒长辈的事,总有几分愧对之意。曲郁生问:“澈澈害怕吗?”
  曲铭澈犹豫地点头:“我怕她会伤心。”
  “我们不会谈别的,她很久没见到我了,应该单纯想跟我聊点以后的事吧。”他理了理弟弟的衣服领子,“我跟她说过,等在这边把你治好了,就卷铺盖回家乡当我的县医院科主任,她说了我一顿。”
  曲铭澈抬眼看他:“可是妈妈也不能劝服你。”
  “是啊,谁让我也是顽固的小孩呢。”
  他捏捏弟弟已经长了些肉的脸,转身去了住院楼下。
  现在还不到八点,那儿的运动设施已经聚集了一些身着病服,起早做活动的病患。天气还不够暖和,阳光落在身上,像没有温度。
  一个头部缠着绷带的小孩在远处的秋千玩耍,母亲在后面推,旁边的父亲拿着一盒不知是小笼包还是生煎的东西,在孩子歇息的时候,一口口给孩子喂去。他和弟弟的姨母就坐在背光的公共椅前,指根夹着一支未点的烟,眼尾的皱纹似乎深了不少。
  “郁生,有火吗。”她忽然问。
  “我不吸烟。”他不为所动,“您还是戒掉这个吧,太伤身体了。”
  她笑了一下,轻轻地把烟放回烟盒里。
  “澈澈今天很开心呀,终于出院了,在这边真不好过,到处都是忧愁啊无奈啊,我一路走过来,在门诊看到一个女人不知因为什么在骂抓药的那个医生,骂得非常难听,旁边也没人敢劝……”
  “您应该叫我过去的。”
  “怎么叫呀,你要陪澈澈,还天天有事忙,犯不着。”她摇着头,“郁生啊,其实我一直反对你当医生,那么辛苦,最近还时常有病人砍医生的新闻,想到你在这工作,心里真的堵……明明小时候你弹琴也弹得好,记得姐姐说,你想跟她一样学琴,当钢琴家呢。”
  他垂着眸:“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小孩的梦想是最真的,澈澈也一样,见你弹琴就要凑上来,闹着说要弹,”说起他们小时候,姨母的目光愈发温暖,“你那时还绷着脸不让弟弟碰琴,像护崽一样,还把弟弟的手夹到了,记得吗?”
  “我记得。”他看着她的眼睛,“我还记得您从来不说我欺负弟弟,总是把澈澈抱走,让他不要惹我生气。”
  “您想让我自己想明白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但我用了很多年,直到澈澈变成那样,我才明白自己还不如小我那么多的弟弟,你们一直在宽容我。”
  “我的错无法挽回,假如走上医生这条路能帮澈澈重新站起来,我那儿时的梦想,舍弃了又算得了什么呢,澈澈难道不想正常弹琴,不想像其他健全的孩子去参加肖邦钢琴赛吗?是他的梦想先被我毁掉的,来自我。”
  秋千不断摇晃,孩子的笑声仿佛在早晨沉默的空气回旋,荡得很高很高。
  女人叹着气:“郁生,你总让自己走死胡同,单单认一个理。”
  “你们两个,还是你更像你妈妈。”她回忆起来,“你父母认识的时候,你爸爸还是个愣头愣脑的穷学生,编了几首曲子,拿乐谱让你妈妈弹琴,他们相互喜欢,只是我们家看不起你爸爸,嫌他家穷。姐姐表面听家里的话不跟他来往,结果扭头就跟你爸爸跑了,再找到的时候,已经有了你了。”
  “你看过她的遗书吗,里面应该有她对姐夫的思念吧?可怜的姐姐,选了这条叛逆的路,居然得用年轻的生命偿还……”
  她的声音已经潮湿:“我怕你也会跟你妈妈一样,到时候,澈澈怎么办?”
  “不会的。”
  曲郁生伸出手,挺拔有力的两臂和肩膀,足以将身材矮小的姨母完全搂住。
  “我早就忘了遗书的内容了,妈妈对我来说,最后只是记不清模样的印象而已,我不会跟她一样。”
  “我会照顾好澈澈,不让他伤害自己,也不会让他被伤害。”
  等到两位亲人回来,曲铭澈已经把书包行李装好了,安安静静待在放下护栏的病床,手里是被他翻烂的课本。他似乎喜欢把笔记做书上,一页纸面全被各种颜色的字迹落得满满。
  跟自己当年一模一样。他发觉弟弟就是喜欢跟着自己,像个小影子,不知不觉让属于哥哥的习惯充斥自己的世界。
  曲铭澈给自己的嘴伤攃了药,不怎么能开口,刚刚姨母那端详的样子真把他吓到了,这会他拘束地捻着书本的一页,眼睛却跟着曲郁生打转。
  姨母把一路带来的小包拿给他,他打开一看,是他高中的校服。
  “在家里放着也落灰,还是给你处置吧,”她应该早料到曲铭澈不会跟自己回去,才这样说,“有些事我帮不了你们,你们也早就长大了不是吗?”
  曲铭澈默然颔首:“我还会回去看妈妈的,过几天,等哥哥忙完就去。”
  “可以啊,就当补今年的团圆饭吧。”她乐呵呵笑,“这个冬天那样长,年倒是一下子就过去了。”
  她还有事,订的机票也要到点了。曲郁生坚持要送,快到医院门口时,姨母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澈澈那几年有多想念你,之前还找了你的论文来看,看不懂也要去借些医学书来查。”
  曲郁生轻轻的低语只有平静:“我不会再辜负他了。”
  再次回病房的时候,曲铭澈换好了衣服,一身藏青色的学生长衫,配上穿戴整齐的白袜和运动鞋,像极了刚放学回来的高中生,哪有之前病恹恹的影子呢。
  他想,弟弟活起来了。
  他给曲铭澈戴上冬天的围巾,绕了两圈,系在弟弟的衣襟前。他问哥哥外面有那么冷吗,曲郁生笑了:“小洋楼很冷,那暖气还没修,门一开外面都会冷上几度。”
  “那我抱着你就不冷了。”说完就不松手了。曲郁生带弟弟坐上轮椅,自己则半跪着,注视面前的弟弟。
  曲铭澈的校服裤不够长,露出一截被袜子包裹的脚踝,他轻轻握住:“长高了。”
  少年的鼻尖有些红,曲郁生神情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他矮下腰,和哥哥很近地靠在一起,很久,他才开口:“哥哥想听我讲故事吗?我说得不好,也很慢,但我会努力讲好的。”
  “好。”曲郁生轻道。
  他从胸口的袋子拿出一样沉甸的东西,戴在弟弟的手腕。曲铭澈看着那失而复得的手表,心中涌上一股亲切的暖流。
  他什么都不会怕了。
 
 
第21章 φ
  “郁生,起床了吗?记得把你弟弟一块叫起来。”
  停在过道前的曲铭澈交错着双手,显得束手无策地看着在餐桌忙碌的姨母。她抽空回头望了一眼,才惊醒似的把曲铭澈推到桌子前,无奈笑笑:“唉,我总是忘记……”
  她做了手擀面,细薄的面皮淋上自制的肉酱和芝麻油,咸甜爽口,是兄弟俩偏爱的口味。曲铭澈吃着这作为早餐显得尤为丰盛的美味,很安静,没有多说一句话。
  去上学之前,姨母摸了摸他的轮椅:“还够电吗,不要像上次一样,半路没电了还淋着雨回来。”
  “我前天充的电,够用的。”他抱上书包,在司机的帮助下钻进后座,姨母还不放心,从车窗塞了一盒酸奶给他,才和他道别。
  轿车摇上窗户,缓缓驶在周一清晨拥堵的车流之中。在等待红灯期间,几个骑单车,和曲铭澈一样身着藏青色校服的学生从他们面前的人行道穿过,很快消失在路口的拐角处。
  兄长离开家的第六年,曲铭澈考取县上的一所公立高中,从那开始他暂停了多年的学业。
  这个学校并不出名,可以说是每年高考都出不了几个上线一本的学生的“不出名”。不过平庸归平庸,曲铭澈的同学都是热心的性子,虽然说一开始看见他的轮椅多多少少有点好奇,会开一些玩笑,但如果他要去哪,或者需要打饭,都会有人过来帮忙。
  曲铭澈是压线考进来的,这一年里非常用功,还主动要求坐在讲台旁边的位置,每天埋头苦学。比起班上的其他孩子,他更腼腆,那些同学喜欢下课打闹,在走廊上蹿下跳,他则一个人规规矩矩坐在教室,把试卷的几处弄不懂的题目反复演算,直到做对了为止。
  但是今天做题,曲铭澈一直有点走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集中不了精力,早上吃下的两份手擀面消化了,现在肚里空空荡荡,他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下午放学,帮忙把他背下楼的男同学拍拍他的肩膀:“我还要打球,你一个人去校门没问题吧?”
  “没事,你快去吧。”为了答谢,曲铭澈把自己没喝的酸奶给他,对方爽朗地笑了:“还是你喝吧,你看起来真瘦,像初中生一样。”
  曲铭澈执意要送,对方却跑没影了,他们班男生好像要参加年级球赛,每天放学都会去训练,一个个人高马大,曲铭澈跟他们比起来,的确不像同龄人。
  甚至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他低头摆弄轮椅的操控杆,向另一栋教学楼晃去。
  他知道,顺着面前的斜坡直行,在一楼走廊的尽头,有几间宽敞的琴房,那些学音乐的学生就在里面练琴。
  因为几层台阶的阻隔,他过不去,只能在远处张望,尝试捕捉几声细若丝线的古典乐。应该是萨蒂的曲子,他记得每个和弦的位置,但他已经很久没有触摸过琴键了。
  没有勇气,他甚至连钢琴踏板都踩不到。
  他忽然感到一股难言的失落,跟早上坐在餐桌,面对对面空荡荡的椅子的感觉一模一样。他按着轮椅的操控杆,一点点退回去。
  滚轮转了几圈,脱力似的停在斜坡前的几米处,不动了。曲铭澈低头捣弄几下,它似乎没电了。
  他弯下腰,试着去拨动底下的两只轮轴,费了一番劲,怎么都没办法让自己爬过那斜度其实并不大的陂。很快,他放弃了,头依旧低垂,挨着膝盖,像雨中无依靠的小树。
  轮椅缓缓从陂上滑下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一阵轻缓的风拂过,曲铭澈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陂对面,他抬头,迎上一个陌生而友善的微笑。
  .
  曲铭澈后来才知道,那位恰巧路过,帮助他的男人是给音乐生上课的钢琴老师。
  他年纪有四十多岁,却像三十出头的人,一身长衫平整没有褶皱,看起来就像书中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曲铭澈印象深的是那人和蔼的目光,仿佛听着他讲解弹琴的技巧,就能被带入琴声的世界里。
  曲铭澈不会去弹琴,只是呆在琴房的角落,听那绅士般的男人耐心指点他的学生。他偶尔也会被邀请过去,去纠正听到的琴音中的错误。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说对,也因此受到夸奖。
  他喜欢被宽大而温暖的手掌抚摸头顶的感觉,懵懂中又有隐隐的开心。他开始频繁地去琴房,每天下课放学,甚至午休时间,踏不上台阶没关系,那人会耐心地搬起他的轮椅,一步步带他过去。
  应该算是朋友吧。哥哥走了之后,曲铭澈就再也没什么说得上话的人,他的轮椅仿佛一座冰冷的城堡,把他阻隔在正常人的生活之外,他寂寞了很久,一个人努力,一个人入睡,他缩在自己的世界,被无尽的沮丧和失落扼杀对前途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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