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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如画(近代现代)——一只呆毛

时间:2021-06-14 08:54:26  作者:一只呆毛
  叶流年回过头:“折腾半天,原来是情债。”
  在张府作祟的厉鬼便是谢宁,他与张言之情投意合,两人私定终身,张言之考取功名后,不顾父母的反对,势要与谢宁在一起,张家夫妇就这么一个嫡子,又中了举人,前途一片光明,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娶谢宁,两边僵持起来,都不肯退让。
  张言之的母亲以死威胁,让张言之痛苦不堪,他不想辜负谢宁,更不忍看着母亲寻死,无奈只好答应,谢宁得知此事后,当即便投了湖,谢家不知道此事,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强撑着一口气,在张言之成婚当晚,气绝而亡。
  谢宁死后,谢家打听到一些旧事,心中怨恨,这才在药材里掺了一些东西,想嫁祸给张家,后来张家出事,谢家认为张家是自作孽,在背地里偷着乐,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化作厉鬼,害了这么多条人命。
  “其实张言之还不错,他虽然成婚,却并未违背心意,只是可怜了张夫人,本是清清白白的姑娘,被张家骗过来,张家的长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叶流年道:“活该。”
  张言之要真是对那姑娘做了什么也该死,还好,张言之的确是个君子,也是个至纯至孝之人,不然不会被逼成婚,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
  谢宁死后,张言之终日醉酒,过得浑浑噩噩,彻底成为了废人。
  张家夫妻见此,心中很后悔,但想着过些日子,等张言之把谢宁忘了,就会跟儿媳好好生活,将来封妻荫子,儿孙满堂。
  可谁知过了几个月,张言之还是如此,没有一点变化,张家夫妻心里着急,不知道劝过多少回,张言之只有一句话,若非母亲相逼,谢宁也不会投河自尽,这次母亲仍以死相逼,那好,他作为儿子不能不孝,便跟母亲一起死,不管在哪里,他都会好好尽孝。
  此话一出,张氏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作践自己。
  没过多久,谢宁化为厉鬼归来,张言之见到谢宁,不仅不害怕,还一心想跟着谢宁走,谢宁心里的怨气消了不少,杀了几个闲言碎语的人,他不想让张家人死,只想让他们活着受尽折磨。
  想死都死不了才是最大的惩罚。
  唯一没受到惩罚的便是张家儿媳,谢宁没有害她,并让张言之把人送走,离开这里,不管去哪儿,忘了张府的这些人,这些事,好好生活。
 
  ☆、第六章
 
  场景转换,两人突然从谢宁的回忆里出来,周围还是那个阴森的张家府宅,阴风阵阵,只是没了雾气,让人不至于迷失方向。
  叶流年手里拿着一张鲜红的请帖:“走吧,今天是张言之和谢宁的婚礼,正好去观礼。”
  容画盯着叶流年手里的请帖,微微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没有问他怎么拿到的喜帖,又为何知道方向。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叶流年道。
  容画目光温柔:“你不会。”
  只要是他,就不会。
  就算把他卖了,他也心甘情愿。
  “那可说不准。”叶流年摇着头,继续往前行去,宅子内的假山凉亭在黑夜中看起来尤为渗人,上面挂满了红绸,角上的灯笼却是白色的,上面贴着红色双囍字,容画盯着上面的灯笼看了许久,久到叶流年催了他几句才跟上。
  “可是有何不妥?”
  容画低下头:“没有。”
  他没有告诉叶流年,当年他也曾办过一场喜丧,比这要盛大,可惜无人观礼,更无人知晓。
  两人从长廊上走过,远远地看见几个白衣人站在大堂外,正是白高阳几人。
  只是他们见到叶流年和容画没有任何反应,眼神怔愣,四肢僵硬,身体站的笔直,就像是被人操纵的木偶。
  容画刚要挥手破除鬼障,叶流年拉住他:“别。”
  “谢宁不过想让他们来观礼,并未伤害他们,他们一旦清醒,两方恐会发生争执,到时候喜丧就会被打乱,这场典礼是谢宁的执念,就算你能护住他们一时,又岂能护住他们一世?”
  只要谢宁没有魂飞魄散,就一定不会放过搅乱典礼的人。
  容画收回手,没有执意破去鬼障,叶流年的话摆明了要护着谢宁,一旦苍梧山的弟子跟谢宁作对,叶流年不会袖手旁观。
  “这里是人间。”容画道。
  叶流年眯着眼笑:“我知道啊,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谢宁如此,张言之的阳寿会缩短,不久于人世。”容画看着鬼气森森的喜堂,感觉更像是一只正在吞噬生命的巨兽,鬼与人强行在一起,等于逆天而行,不会有好下场。
  就算他不管,谢宁也撑不了太久,张言之咽气那日,便是谢宁魂飞魄散之时,这是他作为鬼应该受到的惩罚。
  张言之还能去轮回,谢宁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还不如慢慢等张言之老去,两人再一同入轮回,下辈子或许还能在一起。
  但下辈子的事无人能保证,转世之后不一定能为人,就算为人,也不一定能相爱,所以谢宁才会执意如此吧。
  容画偏头看向叶流年,那他呢?他也是这般想的吗?
  叶流年不承认自己是从前的那个人,明显是不想原谅他。
  “不久于人世,也是张言之自己的选择。”叶流年道:“若非张氏夫妻二人相逼,张言之跟谢宁又怎会如此,说到底,是张氏害了自己的儿子。”
  “如果你是谢宁,你会怎么选?”容画问。
  叶流年嗤笑一声:“我若是他,当初就会抛弃张言之,既然说服不了父母,给不了他未来,张言之为什么要承诺,还说的那般信誓旦旦?”
  心意坚决又如何,张言之想跟谢宁在一起,就该果断些,一开始就不该受张氏胁迫,这样的男人,不配他喜欢。
  容画沉默了一会儿道:“可张言之是有苦衷的。”
  “苦衷?”
  “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谁没有苦衷?在张氏以死相逼的时候,他就该反过来威胁,而不是在谢宁死后。”叶流年道。
  容画还要说什么,喜堂上传来乐声,叶流年把请帖交给守门的小厮,这里面的所有人都如同木偶,或站或坐,均都目光呆滞,甚至不如外面的花草树木有生机。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观礼,刚坐下便有一个小童走过来,抓住叶流年的衣袖,叶流年挑眉:“不行,我就坐这里,你求我也没用。”
  小童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流年,叶流年摘下头上的玉簪,递给小童:“送你们的新婚贺礼,好好收着,其他的就不用说了,没用。”
  小童不敢放肆,接过簪子,蹦蹦跳跳的走了,容画问道:“刚才那是谁?”
  “谢宁。”叶流年道。
  “谢宁?”
  谢宁怎么变成小孩了?
  “这是他的一魂三魄,想请我去堂上坐着。”叶流年解释道,前面坐着张氏夫妻,他可不想跟那两个人坐在一起,恶心。
  容画点点头,没再说话,叶流年反而开始好奇:“你不问谢宁为什么单独来请我?”
  “不重要,你想跟我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容画道。
  叶流年笑了:“真乖。”
  容画眸子一暗,静静地看着叶流年不说话,叶流年兴致勃勃的看着堂内种种,没有注意到容画的眼神。
  “吉时到,请新郎官进殿——”
  叶流年顿时被门口的动静吸引过去,看着二人相携走进屋内,尽管周围的人没有反应,安静的可怕,谢宁和张言之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张言之和谢宁都跟回忆里大不相同,张言之眉目刚毅,面色苍白,可能是受了谢宁的影响,让他瞬间看起来成熟不少,谢宁则更加妖艳,唇不点而红,脸上像涂了胭脂一样,厉鬼向来都是恐怖的,而且它们没有人的温度,一般都没有血色,如今的谢宁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两人的状态完全相反,张言之脸上的病态根本藏不住,这就是鬼与人强行在一起的后果,他命不久矣。
  两人开始拜堂,可谁知刚拜了天地,他们突然朝着叶流年跪了下来。
  叶流年浅笑,没有说话,谢宁则拉着张言之的手,从头上拔下叶流年送给他的发簪,发簪化为两粒丹药,两人一人一颗吃了下去。
  碍于容画在侧,谢宁没说多余的话,带着张言之深深叩首,然后起身,两人一同入了洞房。
  屋内的人该站着的仍然站着,没有动静,不知道谢宁要控制他们到什么时候,别的倒是没什么,被鬼气控制会缩减寿命,叶流年可以不在意,但作为苍梧山的大弟子,容画不可能让他们一直这样下去。
  见容画要破除鬼障,叶流年道:“等明天一早吧。”
  “谢宁虽为鬼,却没有胡乱戕害人命,到时候让他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隐居,也算是成全了他们。”
  “你给他们的是什么?”容画问道。
  叶流年垂眸:“不过是压制鬼气的东西,张言之服下,可以减少鬼气的影响,多活些日子,谢宁吃了,起码不会魂飞魄散。”
  “那你还有吗?”
  “怎么?怕我也魂飞魄散了?”叶流年看向容画:“你大概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嗯。”容画轻轻点头,叶流年不是人,他一早就猜到了,而且在鬼界身份颇高,要不然谢宁不会对他如此恭敬。
  他不知道叶流年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人死后不一定都能变成鬼,非执念深着会去直接投胎转世,就算能以鬼身留在世上,大多也是谢宁之辈,化为厉鬼后神志渐失,以人血滋养自身。
  他没见过叶流年杀人,更未见过他有什么不适,可以在阳光底下自由行走,还可以喝酒,起码他没见别的鬼吃东西,鬼只会吃人。
  能熬到现在,叶流年一定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鬼界比人界残忍的多,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弱肉强食。
  “那你再猜猜,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叶流年微微靠在太师椅上,端的是眉目艳丽,风华无双。
  容画红唇轻启:“鬼差。”
  鬼界有鬼界的规矩,不能强留于人世,魂魄七日内不去鬼界的话,便有鬼差前来捉拿,等鬼差捉到,它们不会有好下场,若非如此,人界早就大乱了。
  “再猜。”
  容画却不肯开口了。
  叶流年饶有兴致的看着容画:“你都猜到了这个份上,不怕我?”
  “为何要怕?”容画目光温柔,看的叶流年一怔。
  “你救过我。”
  叶流年差点忘了他之前救过容画,现今想起来,也对,如果他要杀容画,就不会救他,自己还在这里问什么呢?
  叶流年起身,扭了扭脖子:“好了,典礼参加完了,去休息。”
  “你们也需要休息?”容画问,不是鬼吗?
  叶流年懒洋洋的道:“当然,别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困了。”
  “一起睡?”
  容画立即顿住脚步,他的耳根还有些发红,见叶流年走远,最终没有跟上。
  第二日一早,张家果然恢复正常,白高阳几个正围着容画打转,以为是容画把那只鬼赶跑了,殊不知张言之和谢宁是自愿离开这里,谢宁怕阳光,他们便在密林深处安家,因为鬼气的影响,这辈子张言之虽活不长,但有叶流年赠送的丹药,他们还能期待下辈子相遇。
  而叶流年在那晚后就消失了,容画怎么找都没找到,白高阳几人回山复命,容画一人留下,说是要单独历练,几人见此也不好阻拦,只嘱咐他万事小心。
  叶流年的出现,打乱了容画的全部计划,但他必须先找到叶流年,其余的都不重要。
 
  ☆、第七章
 
  容画听着风声,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去,哪里发生稀奇古怪的事最多,他就往哪里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再一次见到了叶流年。
  彼时正有两伙人在打架,拼的血流成河,这就是人间的战争吗?
  人间的战争虽然不像仙魔大战那样,但也是刀刀到肉,看起来惨烈无比,而叶流年坐在城门之上,眯着眼喝酒,仿佛很享受。
  容画落在叶流年身侧,城墙上皆是尸体,味道并不好闻。
  叶流年抬眸,懒懒的看了一眼容画:“怎么?”
  “这些人你也要帮吗?”
  修道之人不管人间事,这都是有规定的,除非是有妖魔鬼怪作祟,可战争是人类双方挑起的,他们无能为力。
  容画缓缓摇头:“人的生死祸福皆有定数。”
  “你在找我?”叶流年看着远处的一具具尸体,有些倒胃口。
  容画默认,只静静地站在叶流年身后,叶流年突然起了兴致,瞬间出现在容画面前,勾起他的下巴:“这么快就舍不得我了?”
  容画伸手,抓住叶流年的手腕,叶流年的眼睛顺着落在容画的手指上,容画的手长得非常漂亮,毫无瑕疵,只是因为常年练剑,略有薄茧。
  而容画却在暗暗心惊,叶流年有人的温度,甚至有心跳,与普通人并无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跟个闷葫芦一样,哑巴了?”叶流年想缩回手,可容画用的力气不小,一时间竟没有挣开,容画愣了片刻,赶忙松开,脸瞬间红了:“我……”
  “我想跟着你。”
  “嗯?”叶流年挑眉,猛然明白了什么:“因为我与他长得像?”
  “不是。”容画摇头,对上叶流年的视线,眼神坚定:“你就是他。”
  世上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且行事也有些相似,尤其是说话,容画心中有两个猜测,一是叶流年故意在生气,不肯跟他说实话,二是叶流年转化成鬼的时候失去了记忆,由此不认得他。
  不管是哪一个猜测,面前的叶流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会错。
  叶流年甩开容画的手:“你如何能确定?”
  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替身。
  “之前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容画道,他是修道之人,叶流年又是鬼差,他们两个在一起跟谢宁二人不一样,不会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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