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的手很白,又长又漂亮,乖乖躺在我手上。他的手现在已经比我的还要大许多,但莫名能瞥出其间的一丝温驯来。
我看着他的手出神,直到他轻轻摇了摇我的手,轻声唤我:“哥?”
“嗯。”我垂眸。我妈去世的时候应该没人牵我。我爸那时候忙着去搞于狐狸精,于狐狸精更不会管我这个挡她财路的便宜继子。
如果当时也有人这样牵我就好了。
我们重新坐回沙发上。只不过顺序变了,这次是我轻轻搂着他。
林炘爝侧头看我,缓缓眨眼。我俩看电影时喜欢藏在黑暗里,所以客厅没开灯。电影剧情依然在继续,电视的光打过来,将林炘爝长长的睫羽打下一片阴影。
我弟简直就像个浑身莹白的美人,尤其在这种时候,明眸善睐,我见犹怜。我看着他轻轻与我相扣的手,那一瞬间脑海里只剩一句“皓腕凝霜雪”。
心下不知是什么情感,我最终只是缓缓叹出一口气,又轻又悠长,吐尽了胸中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羡慕嫉妒恶毒也好,疼爱怜悯叹息也罢,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干干净净的躯壳,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我轻轻抬手,大拇指在他眼角按了一下,而后就看到他轻颤的睫毛。
“炘爝,不哭。”
第26章
林炘爝突然抓住我的手。
刚刚的他太脆弱,像路边即将折断腰肢的小野花,以至于我忘记我的弟弟其实现在比我高、力气比我大。我的手腕在他的手中无法挪动一丝一毫。
我挣了挣,腕骨生疼,蹙眉推他:“林炘爝。”
他低低“嗯”了一声,而后猛地凑过来,吻上我的下颌。
我一滞,不由自主想往后躲,林炘爝伸出另一只手压上我的后脑。唇瓣柔软的触感蹭过下颌和耳垂,最后兜兜转转着到了唇角。
林炘爝只是乖乖地用嘴唇贴着,一动不动,抬眼看向我。
如果两个人的眼睛离得太近,更引人注目的那个人的眼睛会把另一个人吸进去,就像黑洞一样,我一直都这样认为。我不觉得林炘爝的眼睛是我生命最好的归处,他的眼睛里也不该躺着一个肮脏的人。
对我来说,神明只需要衣服上沾满灰尘就可以安抚我地妒忌,眼睛里不该有腌臜的东西。毕竟那是我弟。我既想让他和我一样恶心,又不想,所以只好折中。
于是我慌乱地垂下眼,不去看他。
林炘爝呼吸一顿,而后唇瓣轻轻离开,留在皮肤上的温热转眼便消散,只剩下一片空气的冰冷。但他依旧离我很近,呼吸打在我颊侧,混合着低低的呢喃。
“哥,”他叫我,“不可以吗。”
我蹙眉想推他。
他又问:“哥。真的不行么。”
“不……”
“哥。”他继续一遍一遍喊我,唇瓣又压上来,在额头眼睛颈侧四处流连,却唯独不去碰我的嘴唇。其间混合着一声又一声含糊不清又低哑的字眼。
“哥……”
“哥哥。”
我最后还是一使劲把他推开,林炘爝顺着我的力道往后撤开几厘米。
他静静地看着我:“哥。”
我也回望他。
几秒钟后,我在林炘爝的注视下迟疑着向他靠近,而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唇上轻轻贴了一下又离开——
很软,像他的发丝一样。
林炘爝眼睛猛地睁大,但依然一动不动地看我。
我轻声问,好些了吗?
他好几秒后才木木地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我:“?”
林炘爝有些迟疑,耳尖泛红:“……还是感觉不太好,我好难过哦哥哥。能不能……再来一下?”
我可去你的吧,幼稚鬼。起身再转身,我面无表情准备回卧室睡觉,我看他现在好得很,搞不好刚刚在厕所哭唧唧的样子才是装的。
刚抬腿,手腕就被他拉住,而后猛地往下拽,我一个站不稳跌坐在林炘爝怀里。我害怕压住他,本能地想撑一下沙发,却被他的双臂狠狠箍住腰,连同胳膊一起。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后颈和耳后,我浑身鸡皮疙瘩在瞬间全部被唤醒,颤抖着想躲开又被他死死往怀里压。
“别、别弄我……”
“哥,”他的咬字依然含糊不清,消失在一寸又一寸颈间的皮肤上,“别动。”
我是真的不敢动了。刚刚挣扎了几下给我弟蹭出火,直直顶在我身上。
“林炘爝……”我僵硬着,“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他反问,还恶意地顶胯,“哥哥是说这里吗。”
“憋着对身体不好哥你不知道吗。”他声音带笑,一边伸手从茶几下掏出润滑,“哥,是你蹭出来的,你得负责。”
“你他妈有病吗,把这东西放在、在这儿?”我趁他摸出润滑的空档猛地起身,往后撤开几步。
他怀里空了以后怔了一下,顿了几秒后抬眼看我。
他抿着唇,嘴角绷得很紧,盯了我几秒后,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放空,像在太空里空荡荡地遨游。
他声音很低,苦笑一声:“所以还是……不可以吗。”
我一顿。刚刚好不容易让这小孩没有那么丧,怎么转眼就回去了。于是又往他身边走了一步,伸出手本想轻轻薅一薅他的头发:“你……”
林炘爝却突然抬手拉住我,另一只手顺着松垮的松紧带扯掉我的睡裤,稍一使劲就把我推在沙发上,长臂一伸就把睡裤完完全全从腿上剥离,捞起我一条腿的脚踝压在胸前。
“哥。负责负一半怎么能跑,管杀不管埋啊。”他笑道。
“你他妈……嘶!”
润滑很凉。
他委委屈屈,动作间却先把润滑挤在自己手上捂到温热:“又要骂我。妈妈都醒不过来了,哥你还……”
“闭嘴……呃!”
少年修长的手指在肠道内搅动,简直就像打蛋器一样。
“你他妈慢点能……能死吗?”
“我能等。”林炘爝又加了一根手指,穴口的饱胀感让我蹙眉,他不知什么时候脱掉衣服,烫热的性器在臀边蹭了蹭,“它不能。”
“润滑在这里放了蛮久的,一直想在沙发上抱着你做一次。”
我在混沌中分出一根神经去思索他的话,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为什么在客厅放润滑的问题。
“死变态……你妈的轻点……”
“哥你骂我干什么,明明没有把我推开不是吗。”他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小孩子,两根手指却在穴内肆意地弯曲翻搅,黏膜逐渐变得温暖柔软,“你明明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刚刚还亲了我。”
“那是因为、嗯……看你太可怜,安慰安慰你而已。”
林炘爝漫不经心:“哥说得都对。”
几秒后他又低下头,用鼻尖蹭我:“那哥哥能不能多安慰安慰我啊。”手指从穴内撤出,留下湿淋淋的水光,随后穴口就抵上了林炘爝的性器,他一边说话还一边顶胯蹭蹭穴口,“安慰”的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林炘爝笑道:“哥,我在敲门,不给开门吗。”
“滚……呃啊!”
冠头顶入尚且紧致的后穴,像楔子一样一寸一寸钉入,于是两个木片终于合二为一、连为一体。
过程很漫长,也可能是林炘爝故意不给我个痛快,总之我咬牙咬了很久。肠壁的褶皱一寸一寸被撑开,直到整根全部没入林炘爝才停下动作。
我抬眼看他,林炘爝鼻尖微湿,他看到我的眼神后笑了一下:“哥你太紧了。”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而后俯下身子,离我不过两厘米的距离,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渴求,小心翼翼地微微睁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唇角在紧张中不自觉地抿紧,问我:
“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第27章
当然不行小混蛋。你当是口红呢嘴唇想贴就贴啊。
我偏开头不想看他,怎么还得寸进尺了呢。
今天的林炘爝似乎格外好说话,就像我刚刚两次推开他一样。我以为只要偏头他就会放弃——结果还是我想太多。男孩“啧”了一声后直接上手掰过我的下颌,倾身吻上来,连同体内的性器都往深处顶去。
“呃……唔!”
尖尖的牙齿轻轻啃噬着唇,林炘爝时不时偏起一眼来看我,更多的时候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神色。
舌尖从口腔伸出,在唇缝处扫过又一点一点舔舐着我的下唇,生涩又急切,我弟像个偷奶喝却找不到奶瓶的小狗,急得呜呜直叫的那种。我能感受到身上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舔着舔着性器又往里顶了顶。
我弟今天对这个称呼很上瘾,哥哥哥哥哥哥地一直喃,这个时候音节就像从两人口中一起流泻出来又汇集在一处,或者是直接把“哥”这个字渡进我的口腔一样。本是十分温暖的称呼硬生生被镀了一层情色的意味,这种音调本该不伦不类、恶心又下贱,可是从我弟嘴里吐出来却显得合情合理。
并没有完全咬合的牙齿被轻易撬开,舌尖轻而易举地探进口腔内部,完全没技巧地扫过每一个角落。蓄不住的口涎顺着两人交合的嘴唇淌下来,拧成一股银亮的丝线。
“像蚕。”等林炘爝喘着气退开一点点,我评价他。我才看到少年的脸涨得通红,但显然不是因为喘不上气,好像有点兴奋的情绪混在里面。
林炘爝接了一句:“给你织茧。”
“干什么。”我嗤了一声,“锁住我?”
“不是。”说完这两个字,林炘爝又扑上来,咬果冻似的啮咬吮吸我的下唇,并不清晰的字眼随着唇舌间的滋滋声一起飘散在空气里:“保护和蜕变。”
我怔了怔。虽然不知道一个还没上大学的小屁孩从哪来的底气说“保护”,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对一个多少年间一直想改变自己却一直失败、最后终于被泥沼埋入湖底的人说“蜕变”,但不可否认,这一刻我确实有些动容。
我能看到林炘爝眼角一颗很小的痣,躺在皮肤细小的绒毛里。是因为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而哭泣吗,所以才会在这种地方留下标记。
我抬手抚上他的后脑,林炘爝动作猛地一顿,而后在我一点一点的拉扯下远离我的唇角。
“哥,我初吻。”小孩显得有些纯情。明明是操过好几次人的人,却显得像个懵懂的小学生。这种想法让我觉得有点好笑,故意逗他:“是吗,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亲人吗,会怀孕的。”
等我说完,我才猛地意识到我刚刚提到了最不该提起的两个字——“妈妈”。
操他妈的,好不容易把这小孩哄好,别再突然给我来个泪崩了。
林炘爝却完全没注意到,一边微微喘气一边固执道:“哥,你怎么还是不让我亲。”
“哥你好甜。”
“嘴唇好软。”
“好想吃。”
“哥,我想要你。”林炘爝委屈巴巴,说着开始缓慢地操干,体内的快感被他一点一点唤醒,“哥,硬得疼。”
我他妈差点一巴掌把他呼下沙发:“你他妈看看你鸡巴在哪放着再说硬得疼?”
林炘爝笑了笑,表情里全是小狐狸藏不住的狡黠:“那哥,我能动吗。”
性器一直在敏感点上缓缓摩擦,却又是故意的一样一直没有猛烈的快感,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人不禁呼吸急促起来,几乎和林炘爝达到了同一频率:“你他妈能不能快点。”
“不行。”林炘爝一脸认真,但我知道他就是故意的,“男人要持久。”
我可去你妈的吧。
人在性中是种追逐原始快感的动物,我不由得像挺腰迎合他,又被他轻轻巧巧往出抽一点性器,恰好避开。
“炘爝……炘、炘爝,”我实在受不住,熟知情爱滋味又被挑逗了很久,而我也不想反抗这场乱伦的性爱,于是伸手拉他,“能动,动一动……”
林炘爝叹口气:“哥,你为什么现在才这么乖啊。”
一边叹气,一边把性器整根顶入。
……好、好满……
“啊!啊不要……呜那么深……呃、嗯呃!”
“哥哥吃得好香。”林炘爝笑了笑,把性器抽出来,明明已经憋得满头是汗还要反问,“不要那么深?”
尝过一口比一直饿着更让人难耐。
林炘爝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摸上我的阴茎,用指甲轻轻刮过铃口后用掌心揉搓龟头,有时候会圈起来,手掌顺着柱身滑动。顶端的小孔不断分泌黏液,而身后的洞口紧贴着热烫的性器,不论穴肉如何收缩都无法吞吃进去一点点。
是难言的空虚感。
眼角不知什么时候蓄了眼泪,求而不得的痒意逼得人发疯。我伸手拉他:“炘爝,插进来炘爝……”
“插什么,哥?”林炘爝手指掠过冠状沟,问我,“哥哥既然不让我亲,那就只能被操的时候多补偿我一点了。”
“操我……嗯别捏……”摸在阴茎上的手作恶多端,后来一路向后摁了摁肛口,像在按压盛开的花的花蕊,于是花枝颤了颤,想要合拢花瓣却为时已晚,两根指头长驱直入又微微分开,像是要灌入冷风一样徒增空虚。
“哥,说明白,说明白就按你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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