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凭什么。我只是让他喜欢我,更过分的还没做。”林炘爝又笑了,“怎么,觉得我有病,是不是。”
“……不是,就是,嗯,可能略微有点,呃,偏执。”女孩磕磕巴巴。
林炘爝哼笑一声,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
他朝我扬了扬下巴:“哥。”
被发现了就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感觉要被他压垮了。不过商业区好打车,我俩先把女孩子送回家,之后才往我的公寓赶。
我零钱没带多少,生怕结账的时候不够。不过林炘爝迷迷糊糊间掏出自己的钱包,“啪”地拍在我手上。
“付钱。”他颐指气使。
啧。我从里面翻出一张红色递给司机:“不用找了。”心疼不死你丫的。
林炘爝闷闷地笑起来,我还不能跟他生气,耐着性子扶他下车。
走到电梯里的时候林炘爝终于把人模人样的面具撕掉了:“哥,你刚刚听到多少?”
我不想理醉鬼,只想让他离我远一点。他身上烟味酒味混杂,一群刚成年的小孩学大人喝酒,然后就成了这副德行。
他抓住我推拒的手微微低头,把我逼到角落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目光灼灼,眼瞳像在酒精里泡过的黑色玻璃球,水润,又似乎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大火:“问你话呢。”
我偏头,皱着眉避过他。
醉酒的林炘爝极富攻击性,不依不饶地靠过来:“说话。”
我烦了:“你班长说喜欢你开始。”
“哟,”他笑了一声,“来得挺是时候,重要的一句不落全听上了,是不是?”
电梯“叮”一声打开,我一边敷衍一边把他推出电梯:“是是是。”
他被我推着走,也不抗拒:“发表一下感想,哥。”
……真醉了。感想个屁啊感想。
“偏执。”我把女班长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他笑了:“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开门,把他推回家里:“是,不然也不会上亲哥。”
“明明你也爽。”林炘爝撇嘴。
“是是是。”我把门关上,反锁,打开廊灯准备换鞋。
林炘爝突然压上来:“章砚今天为什么在这儿?”
我伸手拉开鞋带,一只脚踩进拖鞋,一只手推林炘爝:“我没告诉他咱家地址,也没让他来,他敲门的时候我以为是你。”
“咱家。”林炘爝抓住这两个字玩味,突然笑了一下,“不是你勾搭他,是吧。”
我翻白眼。
他又问:“你为什么不勾搭他了呢?”
我无语:“不然有人半夜一点不回家,我怕被我爸揍。”
他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也没追究,几乎把全身重量压在我身上:“你不想乱伦,对吧。”
“你说我不是你弟,是不是。”
这小孩醉成这德行还纠结这句话:“当时那是……”
“你就说你说没说过。”
“……是。”
林炘爝笑了:“我在你心里不是你弟,那和你在一起就不算乱伦,你是不是能和我在一起?”
这什么逻辑。我简直气笑了:“但‘你不是我弟’是气话啊,林炘爝。”我伸手拍拍他的脸,“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弟,谁也改不了。”
林炘爝看着我,一动不动。
“傻了?”我推开他,向卧室走,“不过你也不用生气,吴谦和章砚是过去式。这俩人大概都觉得我疯了。”
自从我告诉吴谦我被我弟干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打电话。
章砚也是,他的无数次沉默足以说明一切,以及最后毫不留恋的离开。至于他走之前专门气一气我弟,我倒是觉得是一种失去优质炮友的遗憾。总要发泄一下嘛。
不过我觉得他俩更气的可能是我毫不反抗的态度。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换鞋的声音,我怕林炘爝摔倒,顿住脚步,想回头扶他一把。
但下一秒林炘爝就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勒紧他怀里,侧头含住我耳垂,舌尖挑逗地滑过。
我不禁一抖,也懒得挣脱。
他声音含糊:“他们都不要你。”
“是、是啊。”
“没人要你,哥。”
对,没人。最喜欢的章砚和吴谦也离开了。他们也没想到我能这么恶心。
“哥,只有我。”
是。只有林炘爝。
“就和我在一起吧。”
他掰过我的下颌,强迫我与他接吻。依旧没什么技巧,只是野蛮的啃咬和撕扯。
“唔……轻……嗯!”
——已经在一起了。章砚关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
第32章
“啊……你、怎么、嗯……不多闹几天、别扭?”
身下的床单一片濡湿,各种体液交织,其上两具肉体交缠不休。我还想一边打趣他,但声音破碎不堪,难以听清。
“闹别扭?”林炘爝似乎笑了一下,性器更深地顶进去,“你以为我是在闹别扭?我只是有点生气,闹别扭这种事情多娘炮。”
我不喜欢这个姿势,这让我就像发情的、求着公兽与我交媾的母狗。但林炘爝今天破天荒没有听取我的建议,自顾自地后入捅进来。
“哥,你一直就觉得我是小孩吧?你以为我一直都是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你开玩笑,是不是?”
“没、没……啊……”
性器规律地在体内抽插,本就不是性器官的后穴有些火辣辣的痛感,但其中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爽。如果我的直肠比别人薄,那一定是林炘爝的鸡巴削薄的。
“没?”林炘爝又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之前花三十万包你很幼稚,觉得我小孩子一样神经病,觉得我眼泪说掉就掉又烦又可怜——我说错了?”
我不再说话,只好把脸埋在臂弯里,承受身后时轻时重的撞击,一下一下几乎被顶进床板。他说的也没错,到底不成熟,算不得大人——那当然只能还是个小孩。
“你觉得我是小孩子瞎玩,是一时兴起,也难以长久,对不对?所以觉得我到底只能算个附属品,正儿八经的对象还得是你前金主和前男友,是不是?”
“不、不……”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一时兴起,但他到底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没底,只能估摸着算,多则几年少则几个月,这是我能想到的期限。
“不?那你为什么觉得我是在闹别扭?”
前列腺经不住他的操弄,每次伞冠刮过那地方都感觉像是要把性器直直捅进神经里,顺着血管一路捅进大脑,而后四肢齐颤。
“别夹,哥。”林炘爝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往他性器上撞,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臀肉,“夹射了怎么办,你自己操自己?”
我只能张开嘴呼吸,努力忽略不适,蜷缩起的脚趾再缓缓张开。
“好不容易骗到手,再闹别扭那不是作么。”他低头亲我后颈,“把老婆作没了可怎么办。”
天天哭还不作?他妈的整个大学最作的女生也没他能演。
声音伴随着吻从身后漫过来,他伸手握上我不断晃动吐着黏液的性器,语调里带着点奇怪的怜悯:“哥,你真的好单纯。你总觉得我干净,想把我弄脏又舍不得,但是你怎么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林炘爝不是三年前的林炘爝了呢。”
少年的手紧紧攥着胀痛的阴茎撸动,有点劲大发疼,但是又有点爽,指腹划过铃口抠弄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差点直接尿出来。
“啊啊啊……”
“你说,既然除了章砚没人知道咱家位置,就连他也只知道个大概,那吴谦是怎么蹲到你的?”
眼泪从眼角划过。这小兔崽子堵着我的马眼不让我射,自己却又抽送起来。我感觉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哗啦一直流,究竟有几分是因为痛苦几分是因为舒服我自己也分不清。毕竟有的人天生淫荡,连被亲弟弟插屁眼都会爽。
分出几分神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三圈,我才听懂了个大概。不是章砚告诉的吗?
“你说这俩人怎么就突然想三个人一起玩了呢?”
“轻、轻点……啊啊……炘爝、炘爝慢……呃呜……”
“你也看见章砚的黑眼圈和胡茬了吧?告诉你,哥,他妈又发现他在搞男人,这几天正闹呢。他不论对你怎么山盟海誓也得把这阵子挺过去,你看他走得多利索。”
“你想啊哥,他妈三年没发现,怎么这几天突然发现了呢。”
我瞪大眼睛。快速的性交让快感十分强烈,再次想射精的时候我被我弟掐了一把,阴茎被迫软下来。
……好难受。
“呜……”我张嘴咬住枕巾,结果又被林炘爝拽开,他一只手拽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把自己另一只手的指头捅进我嘴里快速抽插,指缝间亮晶晶全是口水,其余的顺着我嘴滴滴答答从下颌处淌到床单上。
直到下一次射精的欲望再次在脑子里炸开而又一次射精被阻断,我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只能口齿不清晰地呢喃:“吴、吴……”
“他?”林炘爝笑了,不是闷笑,而是冷嘲着“呵”了一声,“有钱就行啊,哥你三年前不就知道了吗?”
他下身快速在穴里抽插。这个时候后穴里奇怪的那块软肉敏感得可怕,最后我瘫倒在床单上一摊摊液体里颤抖痉挛着射精,感觉要把自己的灵魂都射出来。林炘爝这个时候俯身在我耳边:“哥,你自欺欺人什么呢,这些事你不早就该想明白了吗,非要让我把他们剖开再摆到你面前。”
我终于大概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只能失神地趴在床上,无暇顾及身后那只又捅进屁眼的手指。
“……你。”
“嗯。”他摸索按压,把流出来的精液又抹回穴口,“用陌生号码告诉吴谦地址他就一定会堵你,我去救你你就会多喜欢我一点。再告诉章砚妈妈,然后他就顾不上你了。”
“他俩一起上什么的……”林炘爝狠狠按上我后穴里的软肉,本来已经进入贤者时间的我不禁又大幅度地颤动了一下,“男人简直太好点拨了,尤其是这种欲望大于喜欢的。”
我的脸埋在被子里,笑起来。先是小幅度颤抖,后来是忍都忍不住地啜泣。林炘爝扯我头发把我的头拽起来,迫使我转过头去,脖子都要被他扭断了。他微微探头,我看见他眼圈也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想哭还是生气还是兴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哭什么。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我和你是不是绝配?”
我有点愣怔。
他见我不回答,穴里又加了一根手指。过度的扩张只有疼没有爽:“说话,哥。”
“是。”我笑了,甚至吹起来一个鼻涕泡,“天生一对。”
第33章
我被林炘爝锁在了家里。
说是锁也不准确。确切地说,是我也不愿意出门了。毕竟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也没有愿意去的地方了。
他出去聚餐的那个晚上,我们翻来覆去做了一夜,当天晚上我感觉自己鸡巴都要废了。插在肠道里的各种棍状物体随便动一动,我都能射出点稀奇古怪的液体来。
林炘爝开玩笑似的放狠话:“哥你就这么每天在家待着吧,挺好的。”
我也确实没再出门。林炘爝依旧坚持着他天天跑医院的日常,章砚和吴谦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找不见了。
在家待着很无聊。电子产品是很无趣的东西,但一整天看书的话会感觉脖子要断掉了。空余的时间就撑着一条腿,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靠着茶几,心里想明天早上给林炘爝做什么饭,明天晚上做什么饭,后天早上做什么饭,后天晚上做什么饭,家里绿豆快要没了需要再添一点,好久没做他爱吃的海鲜得屯一点,他的牙刷该换了,他堆在洗衣筐里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那算了还是我洗吧,他喜欢的那款鞋我给他买好了……
每天见到的都是林炘爝,脑子里也全是他,活像个保姆。
晚餐饭桌上,他会给我带来一些“外界”的消息:爸今天又在病房里待了大半天,他妈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建议回家但是爸不同意……
我不是很关注,我爸有钱烧得慌非要花,难道我还能拦吗?所以有一声没一声地答应,嗯哦啊哈语气词挨个来一遍,一遍不行就来两遍,然后趁他说话空隙间给他夹一筷子鱼肚子上的肉:“专门给你做的,快吃。”
夹得多了他就会沉默,有一次他沉默太久,我一抬头就诧异发现这小孩眼睛又红了。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又娘了起来,但我也真怕他下一秒就喊我一声“妈咪”。之后就不太给他夹菜了。但是他还是不满意,质问我:“怎么了?”
“我碗里有毒吗筷子不愿意往我碗里放?”
我冷嘲热讽:“我怕你直接叫我妈。”
这小孩放假在家还是闲,我怀疑他不去医院的时候就自己偷偷看小黄片,日子一天天过,姿势一个个解锁。
有天早上给他煎鸡蛋的时候,身后突然拱上一个乱糟糟的脑袋,还有腰上一根热哄哄的棍子。
我躲他:“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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