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牵过吴岳,让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傍晚的落日在云间折射淡紫金黄的光,穿越遥遥的天际落在一方小小的课桌上,又呈现出奇异的暖粉色,像甜蜜的奶茶泼满桌面,液体流溢到地上。
初冬站在吴岳面前,“我想给爸爸看一个东西。”
他抬手放在身前的纽扣上,从第一个开始解。吴岳这才注意到初冬穿着一件浅色大衣,那是他总担心初冬冷,要小孩加在校服外面的大衣。领口到袖子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点点雪白的肌肤,光洁到令人无限遐想。
吴岳怔怔坐在椅子上,看着初冬从上往下解开所有的纽扣,大衣散开,露出里面白色整洁的衬衫,针织毛衣,胸口绣着精致的校徽。百褶裙裙摆刚好到膝盖,垂直的质地。一条完好洁白的腿,一条泛着金属灰色质感的机械义肢,并拢在男人身前的阴影中站立。
“好看吗?”
初冬低着眸,轻声问。
他像某种陈列在某个私人珍藏馆中的艺术品,充满着奇异令人惊心的美感。天光剔除了他皮肤的细微瑕疵,剥离真实感,令他的肤质与肉体线条如贝尼尼手中温凉的大理石雕像,全数失去重量,皆为轻飘与流动。脆弱的骨骼与坚硬机械体,男性与女性,青涩与肉欲,一切激烈的冲突如天地明晦交替时碰撞时交融出的宏大晚景,落日是大火烈烈,晚霞是火焰烧入长河,流满大地。
也如此交融于初冬的身体。
人在仰视漫天晚霞与星空时,总是怔愣。吴岳望着初冬,也这般不知所措。他从指尖开始感到麻痹,初冬靠近他,坐上他的大腿,气息也如影随形,如至纯的香毒。麻意战栗着爬满全身,天性中恶劣的占有和侵犯欲被毫不留情从骨子里勾起,在吴岳的身体里刮起风暴。初冬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吻上来的时候,他的手背暴起青筋。
“冬儿。”吴岳握紧初冬的腰,喘息着想把人抱开,“冬儿,听话......”
初冬捧过男人的脸,指尖掐下他的下巴,湿软的红舌伸进口腔,深深舔上男人的下颚,舌尖蛇一般滑过唇齿,勾起粘滑的唾液。
吴岳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一脚下意识踩上课桌桌腿,哗啦一声将桌子踢开,他硬了。初冬专情热烈地吻着他,整个空荡的教室都是他们缠绵接吻的水声。夕阳穿过他们交叠的身躯,光从交错的鼻梁和嘴唇间一闪而过,呼吸潮热如浪涌。
初冬揪着吴岳的衣领,亮出小小的尖牙咬男人的耳朵,“我好看吗?”
吴岳拼命咽着唾液,声音嘶哑,“好看。”
“爸爸喜欢我穿成什么样?”柔软的舌裹着热舔进耳朵深处,吴岳浑身绷紧,快要呻吟出声,听初冬在他耳边喃喃,“我什么都听你的......爸爸。”
窗外传来操场上的喧闹。整个教学楼几乎空无一人,空旷的教室夕阳满盈,桌椅时不时碰撞出声,喘息起伏。他们像是紧紧抱在一起,又像是男人想把对方抱开却被缠住。吴岳硬得发疼发胀,终于猛地掐起初冬的腰起身把人按在桌上,椅背哐一声砸在后座上。汗从青筋直跳的额角落下,他浑身发烫,快要不是自己。
初冬衣领散乱,潮红着小脸,大衣早已垮到手肘,长长地在桌上铺开,裙摆被方才纠缠的动作掀起,露出底下的内裤和白腻的大腿根。他躺在男人身下,呼吸急促起伏,水蒙的眼望着男人。
“爸爸。”他轻轻舔着自己的指尖,腿勾上男人的腰,声音软哑,“不会有人来的......抱抱我,好不好。”
光浸透他的皮肤,沁出一层淡淡的光晕。初冬伸手往下,撩起自己的裙摆,褪下内裤,细白手指抚上腿间柔软的阴茎,再往下,摸到湿漉红润的女穴。手指在上面轻揉,慢慢拨开穴口。
“想要爸爸舔我。”
夕阳渐斜。
光线转移细微的角度,从窗沿延伸到墙壁。课桌的桌腿总不能完美持平,稍显短的一边反复磕着地面,像没有规律的震动,一声又一声响。
“啊......啊!呜呜......”
初冬仰面躺在桌上,头探出桌外,下巴高高扬起。他发着抖曲起腿踩在男人的背上,男人掐着他的腿根,埋头在他腿间,深深舔吻着腿间的女穴,吸吮里面流出的水。初冬混乱抱着男人的脑袋,像是承受着极大的欢愉不要人离开,又像是受不了快感想把人推走。他被舔得拼命想夹紧腿又力竭分开,穴被整个含住的感受简直叫人发疯,热烫的舌头伸进穴里,勾出里面的粘水。初冬吟叫着踩上吴岳的肩,被握住脚踝提到一边,他的穴很快被吸咬得通红。
“天啊......爸爸......”初冬发着抖抓紧桌沿,连声音都在打颤,“好......好舒服......啊、啊......”
他被舔上高潮,竭力咬住自己的手指才不至于尖叫出声,流出的水被吴岳全数舔净。他从桌上被抱下来,双腿分开软软趴在男人怀里喘气,手却已解开男人的裤腰,摸上那硬如烙铁的性器。
吴岳喘着粗气,“冬儿,我们回家再......”
“爸爸这样子怎么出去呀。”初冬亲一亲男人发红的脖颈,手握上粗大的阴茎,努力揉着。男人气息未平,抱着一身凌乱的初冬,头深深埋在初冬肩里,随着性器被抚慰的动作不断深呼吸,喉间发出极低的呜鸣。
初冬猫一般舔着吴岳的脖子,温柔亲他的下巴,软声说,“爸爸,我以后怎么好好上课呢。”
吴岳被揉得十分舒爽,脑子没转过来,哑声问,“什么?”
初冬吃吃笑起来。他靠近吴岳的耳朵,放低声音,“以后我坐在这里上课,就会想起爸爸把我按在桌上,舔得我不停流水......”
吴岳闷哼一声,射进了初冬的裙底。
徐锐知道自己会收到初冬的短信。
再聪明漂亮的小孩也不过是小孩,得了便宜就卖乖,吊起来又追在后面跑。不过说是小孩,所有人都一样。
初冬找到他家的小区,就在地下停车场等他。徐锐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孩,便把电视关了,简单换一身衣服,换鞋,拿了钥匙出门。
徐锐住的小区没有从住房层到地下车库的直达电梯,需要坐电梯到一楼大厅,再走两层楼梯下到地下车库。他刚拐进楼梯间下了一层,就听一阵脚步声上来,接着就看到初冬走上来,看到有人时还吓一跳,见到是他才松一口气。
徐锐皱起眉:“怎么跑上来了?”
初冬穿着一身呢子大衣,浅色长靴,还背着书包,站在扶手边,小声说:“车库里......好多监控摄像。”
徐锐一挑眉,接着笑起来。他走下楼梯,来到初冬面前,“你倒是聪明。”
初冬低着头,徐锐捏起他的下巴。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见多识广,在这幅脸庞面前也依旧忍不住心痒。他摩挲着初冬的下巴,声音带上一点撩拨,“怎么不直接上来我家?我记得告诉过你地址。”
小孩通红着脸,“我,我怕你家里有人......”
“知道我家有人,还跑来找我?”
小孩那模样像是快委屈哭了,不断小声说对不起。美人落泪,总是惹人心疼,徐锐又是心痒,又是觉得喜爱,便握起初冬的手,“我们下去。”
他想开车带初冬先走,去他别的房子也好,酒店也好,总之小孩主动找上门来,他没有不带走的理由。但初冬抓住他站在原地,徐锐回过头,见小孩满脸通红,一副非常紧张局促的模样。
“不要走,徐叔叔......我真的很,很喜欢你。”小孩声音细若蚊蝇,像是鼓足了天大的勇气说出,“我不想让你失望。”
他闭上眼睛,飞快解开大衣扣子,衣服哗啦一声,轻轻掉在地上。
徐锐怔住。他的目光从初冬绯红的脸颊移向下,到锁骨,女性纤窄衣料包裹下的腰,可爱的百褶裙,裸露的洁白小腿,一只人工机械的义肢,原本该怪异,放在初冬的身体上却如此契合,甚至美到令人呼吸暂歇。
没有任何征兆,因纯粹的脆弱和美丽,男人被轻易勾起欲望。
初冬站在男人身前,纤细手指不安捏在一起,“徐叔叔那天说,以为我会穿女生校服,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更喜欢我穿成这样......”
他看上去太紧张了,像是快速透支了勇气而变得虚弱,声音也愈发轻软,“我和爸爸说过了,今晚我不用回家。”
徐锐了解初冬这类小孩。他曾在年少时见过不少女孩,她们天生拥有姣好的容颜,青春年华里总是男生们的目光追寻的方向。然而普通甚至困窘的家境令她们无法像那些富裕的美丽女孩一样真正焕发光彩,她们总是有些自卑,因缺乏家庭完善的保护而怯弱,又因缺爱而向往更加成熟和可靠的男性类型。
虽然初冬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但也依然无法摆脱这种因果。他知道被从小被抛弃的初冬甚至比之更甚,摇摇欲坠的悲惨过去,缺乏母爱,迟来的父爱也不够深厚,缺一条腿,太过漂亮,一点不够看的小聪明,一眼望去,满身破绽。
徐锐伸手,握住初冬的腰。
初冬一惊,接着被男人用力按进怀里,扯开衬衫衣摆,大手抚进他的后背。那触感令徐锐心情愉悦,他感受着怀里的人微微的颤抖,低头埋进初冬颈间,闻他身上勾人的温香。
他颇有经验,摸得怀里人很快软了身体,主动勾上他的脖子,喘得柔软可爱。徐锐被手中的触感迷住了,他尚未摸过这样年轻的双性身体,一时腹下火热,狭窄的楼梯间与无人的角落激起男人的兴奋感,他摸进初冬的裙底,就听小孩嘤咛一声软了腰。
徐锐掐起初冬的下巴用力啃咬吸吮他的脖子,逐渐也喘起粗气,“那天你一个人跑到酒店来,说是给爱花阿姨送东西,其实不是这样,是不是?”
初冬慌忙道:“我、我没有。”
“你知道那天来的有钱男人多,特地穿成一副清纯样子跑进来。”徐锐捏过初冬的脸,他的欲望被渐渐激发出来,手下渐渐用力,“小小年纪就想钓男人了,嗯?”
初冬无措摇头,徐锐说,“你知不知道如果和你搭话的不是我,是别的男人,你早就被干成一块破布了?你真以为有钱男人那么好钓?”
小孩被迫仰着脸看着他,眼泪已扑簌簌地往下掉。徐锐这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话也说得太过,不像他平时温雅的模样。他清清嗓子,松开初冬,“别哭了。既然今晚不回家,我就带你去......”
一个女孩的声音忽然从楼梯间下面传来,“妈妈,你快一点呀,我饿死啦——”
接着另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好啦好啦,我锁好车就来。”
徐锐猛地停住动作,心想:坏了。
怎么正好碰到女儿和老婆回家?
他连忙捡起初冬的大衣和书包塞进对方怀里,慌忙间看了眼手表,才懊恼想起这会儿正是女儿放学回家的时间,平时都是妻子开车去接女儿放学,他都快忘记这茬。而妻子每每开车回家,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后,也必然是走他们家楼栋下的这个楼梯间入口上楼,然后坐一楼大厅的电梯上去。
女儿的脚步声很快往上来,再往上几个台阶就能看到衣衫不整的初冬。徐锐立刻拽起初冬的手腕把他往楼上拖,初冬跌跌撞撞被拽出楼梯间,徐锐再顾不得其他,把大衣往他身上一披,将他往大厅那边推,“快走。”
初冬慌慌张张想回头,徐锐严厉起来:“快点!”
初冬便立刻转过头往大厅门口小跑过去,很快他听到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呀?”
“哎,老公,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哦,有东西落车上了,正要去取。”
“你的脸怎么红了......”
“热的......”
初冬走出大门,便听不到声音了。小区安静人少,他扣好大衣扣子,穿过小路,拍掉大衣上的灰,整理一下头发,走到小区门口时,门卫从保安室里探出头来,“哟,这么快就给同学送完作业啦。”
初冬转过头,对门卫露出笑容,“嗯,麻烦您放我进来了。”
“不客气,小朋友早点回家去啊,别在外面玩得太晚了。”
初冬走出小区,拐过路口,走进一个公共卫生间。十五分钟后,他面色如常走出来,换上之前一直穿的男生校服,手里提着一个衣服袋子,走到不远处的绿色大捐助箱旁边,随手将袋子放了进去。
他方才洗过手,用餐巾纸细细擦过脖子,觉得擦不干净,便兴趣缺缺扔了纸,打算回家好好洗个澡。他甚至把内裤脱了扔进卫生间的垃圾桶,只穿一条校服裤子轻飘飘走路,穿过大街,走进地铁站。义肢的性能和质量很好,走了这么多路,也没有让他感到疼痛或不适。
地铁上人不多,初冬没有坐,只扶着扶手站在一旁,抬头出神看着变化的车站牌。
地铁干净,明亮,没有一丝异味,脚下车厢在规律的持续驱动下轻微摇晃,适宜的冷气拂在初冬的脸上,令他感到舒适许多。
他心想爸爸今天在外面和李叔叔他们吃饭,肯定会喝酒。那晚上给爸爸做些什么吃的好呢?总是喝白粥也会腻,不如试着熬一锅南瓜小米粥,甜的,吃起来会很舒服,再拌一碗凉菜。爸爸喝了蜂蜜水解酒,再吃东西填饱肚子,就可以好好睡觉休息了。
初冬想好晚上做什么吃的,转过眼睛,看一眼车站牌,在下一站车停时下了车。他要去这附近的大型超市,买南瓜和小米。
第15章
秦萍端着一碗银耳汤从厨房出来,来到客厅,“冬儿休息一下吧,来喝点银耳汤。”
初冬放下笔,接过碗说谢谢,低头一口一口喝汤。秦萍询问他学习如何,又问他在学校与老师和同学相处怎样,初冬一一回答,两人就像母子之间日常交谈,和睦温馨。
初冬看看禁闭的书房房门,小心问:“爱花妈妈怎么一直不来呀?”
秦萍说,“你爱花妈妈接了大项目,最近忙呢。”
“爱花妈妈真厉害。她是大老板吗?”
秦萍笑起来,耐心回答:“不是的,是她的老板接下项目,然后她们作为下属来完成。”
爱花的上司就是徐锐。
初冬看起来懵懵懂懂的,“老板好懒。”
秦萍被他逗得直笑,“老板是带她们挣钱呢。再说了,爱花妈妈的上司人很好的,还会带她们出去旅游,给她们买礼物呢。你在爱花妈妈面前可千万别这么说人家。”
15/31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