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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为妻(玄幻灵异)——十二溪

时间:2021-06-23 10:50:10  作者:十二溪
  女子开口打断两人对话,她指了指四处泛滥到根本没办法落地的场景,“劳驾,哪位,先把池水收了好吗?黄泉老鬼一死,结界很快就会消去,到时候会伤到凡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郁青朝她翻了个白眼,指使这滔天的池水化作一小束,倒流进水滴状的洗铅灵瓶中,瓶上蜿蜒的裂痕如今看来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邪恶美感。
  水尽,天幕处大洞寸寸破裂不断蔓延开来。直到目之所及尽皆化成碎片,原来外面早已天光大盛。
  阳光洒向大地,不远处的天空,立着一尊向阳的佛像,面上一片光明。
  那对男女一前一后从半空落地,又站着规规矩矩给陈云景行了个礼。在前的红衣女子介绍道,“禀王爷,我乃占星楼中弟子花千锦,这位是我弟弟花千鲤。一月前国师夜观天象有所得,派我等前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亲弟弟?”陈云景第一反应竟是这个。
  姐弟两冲他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随后比他姐还高一个头的花千鲤在旁边点头,“亲的,一胎同出。”
  陈云景被两人的视线看的尴尬,低头咳了一声,羸弱的面上带上几丝红晕:原来不是情弟弟啊。随后又暗暗埋汰自己:一男一女也不一定就是情人,都怪郁青当时说的那么自然,直接把他也给带歪了。
  郁青抱臂在旁,隐秘地翘起唇角。
  不过占星楼是什么?总不会派两个凡人来帮他降魔除妖吧?天道不是说世间已再无修真界了吗?可是为什么这姐弟两还会飞……陈云景心绪千百,纠成一团。他扶了下额头,面上虚弱一笑,“什么一臂之力?你们是来给本王看病的吗?”
  花千锦柳眉紧蹙,直言道,“助王爷斩妖除魔,此等要事,国师亲言:非王爷不可。”
  神了,国师不都是些带着一群小骗子的江湖老骗子吗?难道刚刚的是江湖骗术?可是那两姐弟又却是砍了那只诡异的乌鸦。陈云景掩唇,礼貌的笑,忽然一踉跄。
  郁青上前扶住他手臂,陈云景挥挥手,按了按太阳穴,“本王乏了,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吧。”
  花千锦面露不耐,花千鲤拉了拉她衣袖,朝陈云景一礼:“如此,王爷休息好了,我们再议。”
  陈云景客气笑笑,带着郁青顺着石子路赶紧溜。郁青一回头,还不忘把昨晚熄了的灯笼捡起。
  祈福连着三天,三天过后,陈云景总算松了口气。晚间时候,夏总管进来说,占星楼那对姐弟要见陈云景。
  也难得他们能耐着性子等三天。
  陈云景吩咐下人让他们进来。
  郁青冲他黑着一张脸,见他看过来还明晃晃冷哼一声。
  “有话直说。”
  郁青拐着弯日常讽他,用一种听起来满不在意实际上处处透露着‘我很不爽’的语气:“现在好啦,原来是姐弟不是夫妻呢。以后双双跟在王爷身边,某人晚上就不用来敲下人门了,完完全全可以拐个弯去敲意中人的门。”
  好酸。
  陈云景放下茶盏,觉得好笑,“你牙尖嘴利地乱说个什么?这世上好看的人可多了去了,本王每一个都欣赏,却难道每一个都要娶了不成?”
  站在旁边的郁青抱臂夸张道,“也不是不可能。您可是王爷,这一个王妃那一个侧妃,再多几个妾啊奴啊什么的,御女上百数千过万,正常。”
  陈云景眨了眨眼,忽然哈哈大笑,“本王就算开后宫,一夜御女三千,又与你何干。”
  郁青满目阴翳,死死盯着他不放,眼中复杂无比,却什么都没说。
  陈云景心里一动,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你看着本王作甚……”
  话还没说完,那对姐弟已经踏过门槛进来。陈云景收回未尽之语回过头,心中却满满都是那双寒凉的星眸,他心中烦躁,自顾自又闷了一整杯茶水。
  “你们说,是从占星楼来?”
  依旧是花千锦上前一步,说,“我乃占星楼中弟子花千锦,这位是我弟弟花千鲤。一月前国师夜观天象有所得,派我姐弟前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原封未动的话语。陈云景眉间一跳,“如此。那请问,国师观天象,都看到了些什么?”
  花千锦皱眉,满面严肃,“国师说,上古的封魔宝器洗铅灵瓶毁坏。锦国有难,妖怪四起,只有被天道选中的王爷有此能力斩妖除魔。但王爷体弱,因此派我等相助。”说完在腰间摸了摸,拿出一枚令牌,交给旁边的夏总管。
  陈云景好奇看去。夏总管仔细复核,朝陈云景点头,“是占星楼亲传弟子的牌子无误。”
  陈云景偏头,微微笑问,“斩妖除魔,斩什么妖,除什么魔?国师可有说?”
  花千锦比了个五字,“除了五位昔日魔尊座下的魔将,其余不足为惧。占星楼已经张榜招揽无数能人异士,前往各地查处妖孽。”
  “哪五位?”
  在旁的花千鲤忽然开口,细数,“黄泉老鬼、慈悲和尚、红喜小儿、白骨夫人,还有……”他抬头看了郁青一眼。
  郁青抱臂,靠在陈云景的椅子扶手边懒散站着,拖着嗓子慢悠悠道,“还有一位,九霄夜游。”说这话时,眼皮子都懒得抬。
  “你怎么又知道了?”陈云景侧头看他,“你还知道多少。”
  “我当然……”郁青理所当然的话说到一半,顿了顿,脸色黑漆漆的,扭头不客气呛道,“是你自己一无所知,但凡知道一些,谁不比你知道的多!”
  夏总管连忙喝止:“郁青,不得对王爷无礼!”
  这反应还挺快,可惜了,差一点就能掏底了。陈云景握拳闷笑一声,逗完人,转头对花千鲤道,“就光那黄泉老鬼,它发出的明明是童声,模样还是只黑白两色的乌鸦,怎么就得了这么个不沾边的名字。”
  花千鲤沉吟道,“五魔将称呼也只是形容他们能力。黄泉老鬼是最弱也是最多疑的一个,它常年在阴阳间徘徊,以魂魄为食。被它叫声拖进鬼域基本就有进无出,且能号召百鬼夜行,重现炼狱之景。那日我们晚来一步,说不定王爷就可以游览炼狱风光。”
  那说明姐弟两还是十分有用的,陈云景这时又觉得把姐弟两留下是绝佳选择了,他一点都不想下地狱。
  花千锦直直看着郁青,忽然开口道,“这位,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应该是在哪里见过,”郁青丝毫不惧,顺了顺鬓发,笑眯眯道,“你还可以看多几眼,毕竟像我这样的童养夫可不好找。”
  花千锦脸立刻黑了,“你胡说什么,谁要找童养夫!我在说你名字,你当真叫郁青?”
  “我不叫郁青叫什么?好端端用什么化名。”郁青看了一眼陈云景,语气几分讥诮几分玩笑:“倒是昔日王爷还和我说,他叫陈云景呢。”
  众所周知,锦国皇室复姓赫连,安康王名为赫连祈。
  面对众人视线,陈云景皮笑肉不笑,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冒牌,还是天道钦点的冒牌,当然不姓赫连。别人要真敢喊一声赫连祈,在大街上估摸陈云景也不会回头。于是他随意道,“化名而已,就算本王说了真名,尔等岂敢直唤?”
  郁青看向他,随着他笑,“那下人随主,自然也是如此理由。”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都在骂对方:我的可是真名,陈云景/郁青却肯定是假名!
  笑完一转头,敛了笑,心中都在想:陈云景/郁青肯定瞒了我不少事,得想个法子把他底子掏一掏。
  花千锦见王爷和他的贴身小厮神情举止这般怪异,向前半步还想开口问到底。熟料袖子在后被人扯了扯,她转头向后看去,花千鲤朝她摇摇头。
  
 
  ☆、喊破嗓子
 
 
  “出来!偷偷摸摸,还敢说自己是国师弟子。”郁青走到拐角处,却没在往前,转身怒喝。
  身后阴影处,慢慢走出一人。从雪白的鞋尖到一身白衣,腰间一把折扇,温文婉约,一派无害。比起个护卫身份,说是哪门世家不知世故的贵公子还更可信些。
  见着跟在他后头的人真面目,郁青反而有些意外:“哦?怎么是你呀,我还以为耐不住性子先来的会是花千锦。”
  花千鲤慢吞吞摇头,“她要来,我没让。”
  “为什么?”
  “你看她的视线不善。”
  那还挺敏感的。郁青笑开了,露出两只恶劣的小虎牙,“你下次别拦,直接让她来。”说完也不需要对方再问,坦然道,“我对你们姐弟一视同仁,可是有着同样的恶意呢。谁也没差。”
  花千鲤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他直直地看着郁青,十分肯定:“你能自如使用洗铅灵瓶。”
  “这件事现今连王爷本人都做不到。”
  “你还说得出‘九霄夜游’的称号。”
  “所以,你便是当年那……”
  郁青没耐心听他叽叽歪歪,“闭嘴!你可真有空,大半夜不睡,跑我面前啰里啰嗦,真闲得慌还不如拿根绳子直接把自己吊死完事。”
  “绳子吊不死我。”花千鲤认真解释。眼看郁青黑着脸转身抬脚要走,他皱着眉,用十分不赞同的语气道,“这个时间你本不该现身,会坏了我们的事。”
  “哼,凭你,还想管我?再敢出现在爷面前,小爷拿你们脑袋来煲汤!”
  身后脚步声停了,像是人离开了。可不久后又重新响起,很轻微,脚步声比刚刚沉重了些,步子很慢。
  可是在郁青耳朵里就像鼓声一般,简直阴魂不散!
  “说了别跟着我!”
  “这么凶?”
  “你是不是找死?!”郁青耐心彻底告罄,紧握拳头一转身,入眼的不是花千鲤,却是不知道哪回来的王爷。
  火气遇水,一下子浇了大半。
  陈云景身上带着一层浓郁的水汽,温温凉凉的。肩头浅浅披着一件外衣,漆黑长发卷在外衣上,落下水痕,面色苍白,月色下像极了不知去哪吸足水的海妖。
  他摸了摸怀里的小野猫,把它上半身转向郁青,笑道,“像不像你?来,喵!”边说还边握着猫爪子往前做‘掏’的动作。
  郁青嫌弃地躲了过去,“你怎么湿透了?”
  陈云景眨了眨眼,“寺庙东南方有个浴室。”说罢擦过郁青回屋。
  浴室?寺庙哪来的浴室,有的就是个公用露天大澡堂。郁青反应了几秒,炸了,扭头三两步拉住陈云景衣襟,“你、你竟然去和那些和尚一起洗澡!?”
  逗完了,陈云景把野猫扔他怀里,还趁人双手没空,抬起手指挑了下郁青下巴,转身笑眯眯说了后半句:“主持说还有个贵人专用的温泉眼,对身体有益,十分难得。”
  “哪来的野猫,你也不嫌脏。”郁青似乎很不喜欢猫,蹲下地,把小野猫放跑了。
  “你不知道。这是庙里放养的猫,十分有灵气,说不定哪日便开了智,化了形。”陈云景拢了拢外衣。
  郁青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转身皱着脸把他推回房里,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留下那只孤零零小野猫探头探脑在屋外。
  “开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它都不会开智。只能做一只野猫。”
  “为何?”
  “如果动物都能开智,那这天地灵气早就够人登仙了。你又不穿外套!病了那蛮不讲理的大叔又得罚我!”。
  陈云景只听了前半句话,拄着下巴陷入思绪。
  不能开智,是因为……天地灵气不够?
  那一直在耳边吵的声音没有了,灼热的手心握上脉搏,烫的陈云景从思索中回神。
  面前一晃,“等等!”叫停的声音没能止住对方的动作。陈云景踉跄两步,被拽着手拉进卧室。那力道往前一冲,带着他整个人摔扑进被铺中。
  湿发从耳后滑落,顺着肩背向前落下,发尾扫到被铺上留下湿痕。
  那力道忽然半途转了个方向,拧的手腕发疼,一只手托上陈云景腰间,生生把要摔倒的人翻了个面单手揽住。
  莫名其妙。陈云景怒道,“郁!青!”
  “我忽然发现你还没擦头发。”郁青仔仔细细盯着他面上看了一遍。
  平时让人打下手就算了,现在还被个才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照顾算什么?陈云景一手按在他肩上,伸直了胳膊拉开两人距离,“我自己会擦、啊秋!”他脸上空白了一瞬,很快鼻子一酸,捂唇又打了一次喷嚏。
  “你病了?”
  “没有。”陈云景坚决否认,条件反射吸了下鼻子,闷声闷气。
  “你先坐下,我去拿干巾!”郁青两三下把人摁坐下,扭头自己找东西去了。
  郁青年纪轻轻,却不知哪学了个老气模样。生生给他灌下一大碗姜汤,擦干了发,才把人赶去睡觉。嘴巴里也不饶人,念叨着他果然是只病猫,物以类聚,出门就不知道哪抱了只猫。
  净在挖苦他。陈云景听得眉心一抽一抽,扭头把被子蒙到头上,不想理会这人。
  没多久,外面声响停了。
  再过一会,一股小力悄悄扯了扯他被子。陈云景不想再听他说话,干脆装睡,可装睡的人没有那般力气。于是他暗地里松了抓着被褥的气力。
  蒙住头的被子被扯了下来,新鲜空气涌进鼻腔。昏暗的蜡烛光映在床边,投下一片阴影。
  空气静了一瞬,又仿佛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只手悄悄往他脸上探去。阴影落在白皙的脸庞上、落进抬了一条缝的眼里。
  陈云景忽然睁眼,抬手扣住那人手腕。
  结果郁青比他反应更迅速,受到桎梏的手腕一翻从他掌心溜过。陈云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左小臂反而被摁在了脑侧,失了控制权。
  他右手在被子下一动,也被郁青按住了。
  双手都被对方控住,然而也因此,两人此时距离可谓近在咫尺。他一抬眼,就能看进俯在床边的郁青略显慌乱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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