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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暴雨夜(HP同人)——江河梦里人

时间:2021-06-30 11:16:56  作者:江河梦里人
  “嘿,好女孩。”德拉科嘀咕道,看着海德薇从天空中滑翔下来,亲昵地飞到哈利的肩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绒毛,他微微地点头,像是从这动作里得到了一种振奋的感觉。
  他们走进去,尽量轻手轻脚的,避免弄醒门背后的布莱克夫人,接着绕过了宽大而凌乱的客厅,走上咯吱咯吱响的楼梯,一直向上,直到三楼一间凌乱却宽大的卧室出现在他们面前。每个人一进门就能立刻知道,这间卧室一定是哈利的,整个房间被一种凌乱却有个性的风格塞满了。
  尤其是那梳妆台,德拉科的视线划过去——梳妆台上的花纹略带女气,但是哈利放在上面的金色飞贼模型、夹杂着魁地奇广告单的魔药书却刚好将它综合,现在梳妆台变成哈利式的,被另一种暖融融的格兰芬多的氛围萦绕着。而那宽大的床看起来也是如此,上面铺着一层比羊皮纸还薄很多的被子,嗅一嗅味道,便立刻能明白哈利在某个夏日——也许不是现在,在上面翻滚过。
  哈利自顾自地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小心翼翼地让行李一个个地塞入这个空间,忽然地,他的动作僵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异常的响动。德拉科起先不明白,挑挑眉毛:“圣人波特,你怎么了?”但等他自己停下说话声,那幽怨而奇怪的悲伤的嘶嘶声也朝他钻来。
  “哈利——波特——看,这肮脏的杂种,他就这样搬到了高贵的、高不可攀的布莱克家,毫无廉耻之心——”
  哈利的动作一下放松了,他皱起眉,但是比起之前像是提防的警惕,这苦恼好像不过是微毫:“克利切,闭嘴——”他不客气地说,于是,那声音不甘心地,痛苦地一下停止了。
  德拉科望向门口,他现在看到了,那是一个家养小精灵,显然是侍奉布莱克家的,他家里也有很多个家养小精灵,其中一个叫多比的还被哈利.波特放羊似的放跑了。
  “那小精灵看起来真不错,不是吗?”他兴高采烈地说,“尤其是那句毫无廉耻之心。”
  哈利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把一件衣服铺在床上,那是件崭新的巫师袍,上面系有绿色的缎带:“那我可以送给你,尊贵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话还没有说完,那躲藏在门口的家养小精灵的眼睛立刻亮起来,在德拉科弄懂它为什么这么高兴之前,它的嘴里面塞满了许多不知所谓的尊称:“我的天啊——德拉科.马尔福——像布莱克家的——纯血巫师?——”它像是在混乱地自言自语,但它的自言自语显然过于大声,已经充斥了整个房间,“克利切真的希望他能做它的主人,这样,可恨的哈利.波特,这个杂种小子,就不会搬进这里——”
  德拉科开始觉得有点可怕了,他讽刺而醉意盎然的生活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生物。哈利朝他亲切地眨眨眼,露出一个救世主式的快乐笑容。
  德拉科抖了抖,他看看墙上挂的表,上面所有指针都指向了十二,如果来得及,他现在赶回巴黎,还能在舞厅喝个下半场,于是他干脆地和波特,他的好朋友,这个救世主道别,再次以斯莱特林的拥抱方式恶作剧地抱住了他,在他耳边用西班牙语说了声再见,接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显得够有足够傲慢资本,匆匆地骑着他的光轮2001离去了。
  但是,好朋友。德拉科骑着扫帚,向上猛冲,冲过那咆哮的暴风和永无止境的雨,冲破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大片云层,直到月亮宁静、平和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被海浪似的月光照耀着,毫不费力地在平静的云层上飞着。
  他们什么时候成为了好朋友?这不是非常令人迷惑的事吗?要是放在两年前,假如德拉科这样对哈利奋不顾身,从巴黎回到伦敦,为的仅仅是在暴雨夜帮他搬行李,那么德拉科一定会觉得自己疯的厉害,对救世主彻骨的仇恨一定已经被某个荒唐的魔药师做成了迷情剂。但是如今德拉科却觉得顺理成章,而这一切,这促成荒唐混乱的一切,全是因为四年级,那位救世主的伟大牺牲。
  在四年级的时候,德拉科已经陷入了青春期卷来的狂潮,他的身高在一年内就拔高了七八英寸,而五官也相应地从儿童和少年的混合区间,向完全的少年乃至隐约的成人模样过渡,他以其出类拔挺被许多女孩,甚至男孩所注意到了。而他最开始对此沾沾自喜,甚至傲慢无比,他深知自己已经拥有了许多常人不曾拥有的优势,而他可以利用这获得好处,于是他开始有意识地去利用自己的身姿,混入其他青春期狂乱的人群,成为他们的头头儿或首领(尤其是斯莱特林的),或者是凭着喜好去接近或教唆无知的男孩和女孩们。
  总之,他做着顽劣而放浪的事,却又不以为意,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上天一种有限的恩赐,这种恩赐和沉重而宽大的生活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了什么,更何况他喜爱这种仿佛居无定所的混乱状态,少年期——青春期——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过于通俗的哲学词语。于是,他放任自己沉湎下去,也正好逃避之后可能会被父母逼迫直面的生活——伏地魔、黑魔标记、家族联姻等可能的一切。
  一天夜晚,他和一群高年级的学生一起喝完了酒,在亲吻了一个女孩,导致那女孩神魂颠倒想和男友分手后,他得意洋洋地朝霍格沃茨走去,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走错了路,黑暗和醉意遮盖住了他,他闭上眼,以为自己扑入了自己的寝室,结果掉入的是不含一丝波澜的湖面,而他甚至没有挣扎,过多的酒麻醉了他的意识。
  他沉下去,几乎要死了。
  如果不是该死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从那里路过,正好救了他的话。
  他用两片嘴唇堵住他的嘴唇,按住他的心肺,以一种古老的麻瓜疗法为他救治,并尝试用拙劣的咒语拯救他。当德拉科恢复知觉,先让他感到一种朦胧的意识的并非哈利.波特的脸,而是来自嘴唇的触感,他尝到两片湿润的什么,那带着一种独特的气味,那气味让他想起他不太爱喝的电气白兰,接着他睁开眼,看到了那闪电伤疤,然后是绿色眼睛,它们组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德拉科觉得最为古怪的人,那即是哈利.波特。哈利.波特注意到他醒来了,便眨眨眼,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像才那片嘴唇不属于他一样,径直走开,留下一片混乱的德拉科。
  第二天,德拉科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完后的门口堵住他。
  “你救我做什么?”他几乎是怒气冲冲地问,尽管自己也不知道那怒气来自于哪里。
  立刻地,他看到哈利.波特,这个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副窘迫和困惑的表情,一开始他以为波特完全记不住救他的事了,但他立刻明白过来,比起这个,波特的表情更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救人需要考虑。
  “嘿,放开哈利!”那个红毛鼠和万事通忍不住了,他们朝德拉科嚷嚷着。
  德拉科感到心烦意乱,他自己也说不好是因为万事通和红毛鼠的叫喊,还是因为哈利.波特那圣人般的模样。
  他气喘吁吁地打了波特一拳,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波特,他那绿色的眼睛像是停滞了转动。
  接着波特还回了一拳。
  他们扭打在一起,像是一股旋风,谁也不客气,当然,最后谁也没捞到好处,这场架就像不知情的奶酪引来了老鼠,怒气蓬勃的麦格教授把他们两个都关了禁闭,要求他们在夜晚十点一起去擦洗奖品储藏室。
  在那天晚上,他们背对背,互相赌气似的擦着各个奖杯,德拉科甚至能感到哈利的怒气像是皮皮鬼般在房间里乱撞,散发出火药般的味道,但他很生气,坚持不理德拉科,也许是他开始后悔救德拉科了,但德拉科不在乎,他他妈的不在乎这个伟大的救世主的一切,他们一直沉默无言,直到擦到了最后那个闪亮的魁地奇球赛奖杯——他们几乎敬畏地看着这奖杯,忍不住同时摒住了呼吸,接着,他们的视线警惕地落到对方身上。
  “我来擦。”他们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句话。
  他们在夜里打了第二架。
  但最后仍然没有谁屈服,他们只好各退一半,一人擦半边的奖杯。
  在擦奖杯时,哈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呼吸,似乎生怕就放过上面任何一个小细节或者污渍,他仔细地用毛巾摩擦奖杯——魁地奇球队梦寐以求的东西。德拉科望着他,不觉想要嘲笑他这种类似于孩子气的行为,他敏感而骄傲地察觉到,在迈入青春期这条大道的路上,哈利似乎比德拉科要晚一些,他还在横冲直撞地渴望球赛、朋友这些东西,而对情欲和酒精这些通向暗处的大门一无所知。
  他一直保持着这种洋洋得意的笑容,直到哈利困惑地抬起眼睛,和他四目相对,脸上那些因为打架细小而清晰的疤痕一一脆弱地暴露在德拉科面前。在那一刻,他们两个都说不出话了,他们就这样长久无意识地凝视了对方很久,最终,德拉科将他自己的微笑慢慢地收了回去,轻咳了一声。
  “想喝酒吗?”他说。
  从那晚起,他们成为了一对奇怪的朋友。
  当然,这件事没有太多人知道,准确来说,只有哈利、德拉科和赫敏知情。赫敏知情是因为有一天晚上,这姑娘悄悄地溜到图书馆,想要看书看个通宵,结果却看到角落的另一端一只蜡烛在空中招摇显摆地晃着,似乎寻找想要的书目。聪明的万事通立刻想到了那一定是披着隐形衣的哈利,却万万没想到那里面还窝藏了一个不耐烦的叫做德拉科的罪犯。她拉下隐形衣像是水一般的外壳,目瞪口呆地看见另一个不是红头发的男孩儿。
  除此之外,绝无人知了,甚至包括德拉科的那一圈朋友们。他们其中有几个显然地意识到他的一些变化,因此产生了一些疑心,但那疑心以为他是恋爱了,而非交到一个圣人般的好朋友——因为那青春期的狂潮尽管在德拉科身上存在,并深深地留下刻痕,但却永久地发生了些变数,将德拉科某些原本矫揉造作的品质去除了。
  比如说,德拉科在之前非常注重他的外貌,他深知那是他战斗的盔甲,因此像个吝啬的财主——或者说像哈利用来讽刺他的麻瓜电影《魔戒》里的角色,一个叫咕噜的丑陋生物一般,对那东西有一种近乎苛责的爱惜,而这也偶尔会被斯莱特林的同窗们开玩笑地指责,但在和哈利.波特成为朋友后,他们两人几乎每天在有求必应屋、魁地奇赛场穿梭个不停,吹拂的冷风不时为他地脸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他开始对这东西不再在乎。
  如今,他和外貌更像一对关系微妙的地下情人,德拉科偶尔会去注意它,但更多时候他将它忘在脑后,只顾着懒洋洋地对救世主施咒或互相相互辱骂。当然,他仍然会利用那去得到好处,不过那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这使得那些斯莱特林,乃至除开格兰芬多的同窗们,开始以更加出乎意料的热情想要接近他,以至于甚至能忍受德拉科身上那些其他品质,比如冷漠、怀疑和相当的狡猾。
  但是德拉科,德拉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除开一些长得相当出色的女孩),他的注意力完全在救世主和他之间,在他过去十几年内,他从未碰到过这样一个令人敬畏和厌恶并存的朋友,而如今,哈利.波特,他永恒的宿敌,却横冲直撞地冲进他的生命,以独有的“嗨!”的招呼方式一下坐下来,这让他感觉如此奇妙,仿佛走进禁林,以为自己会看到许许多多的蜘蛛,结果却碰到像珍珠白的灵魂似的鹿。
  有一段时间内,德拉科感到自己的生命里只有他——这位惊人的救世主。白天,他们无所事事地上着课程,有时坐在一起,有时没有坐在一起。坐在一起时,德拉科和哈利一人向右看,一人向左看,只有肩膀,因为距离的关系,不得不紧紧靠在一起,这时,那肩膀就是他们的联系。他们互相嗤笑着,哈利说:“马尔福!”擦过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再拖长了语调回答:“波特——”又擦过哈利的肩膀,接着他们都像私家侦探般敏锐地看向魔药,凝视那泛着气泡的绿色液体,露出一个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的微笑。
  没坐在一起时,德拉科就一个劲儿的给哈利送白色的纸鹤,上面画满哈利被电或挂掉的故事,韦斯莱因此气的跳脚,而那位万事通小姐,狐疑地看哈利一眼,再看德拉科一眼,最后望了那纸条一眼。
  “男孩!”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每至夜晚,德拉科喜欢带着哈利.波特四处作乱,起初,他以为哈利是位坚贞的男孩,却出乎意料地发现,在违反校规和夜闯霍格沃茨这方面,救世主比起他更有一种惊人的天赋,他早在三年级甚至二年级,就已经摸清楚这里的每一道暗门,他们从那些高歌的鬼魂穿梭时,哈利毫无困难地向他们愉悦地打招呼,似乎认得每一个鬼魂,接着那些鬼魂反过来和他打招呼,顺便问候一脸茫然的德拉科,亲切地称他为“灰色眼睛的男孩”。
  德拉科暗地里感到不甘心,在这场男孩的战争里,他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败下阵来,他决定从另一个方面,一个哈利.波特更不擅长的方面发动袭击——酒精、粗话和其他的什么。
  一天夜里,他给哈利带来了从斯莱特林地窖带来的酒,朝惊愕的救世主得意地一笑,接着他们去了平常没人去的天文塔,迎着冷风有一下没一下地喝酒。哈利起先喝两口就醉的厉害,他眨着眼,茫然而快乐地打酒嗝,朝德拉科说一些似乎和英语很像的粗话,他喝完酒后的语调会奇异地变化,那些他喃喃抱怨的粗话听起来像是抑扬顿挫的诗歌,德拉科对此发现厚颜无耻地咧嘴嘲笑。而哈利,他想朝他举起拳,但还没等德拉科反应过来,哈利就碰地一声撞上他的胸口,带着酒气沉睡过去。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抱着他。
  “波特!”他生气地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因此他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停下来,轻轻地、甚至有些眷恋地抚摸哈利那黑色卷曲的头发,茫然地看向窗外很亮的白色星星。
  但是,越到之后,哈利成长的速度越惊人,到后来,德拉科已经没法仅凭一瓶简简单单的杜松子酒就灌醉他,因此他不得不加大力度,开始采用伏特加之类的,但后果也会越发严重——比如德拉科也可能在无意之间被灌醉。
  有一次就是这样,在一天清晨,他因为感到寒冷猛地睁开眼睛,结果发现他的胳膊酸麻无比,他回过头去,发现哈利因为畏冷蜷缩在他旁边,靠着他的肩膀,紧闭双眼,发出均匀的呼吸,那呼吸里甚至还带着股昨夜残留的酒气。德拉科茫然地坐起来,将自己的巫师长袍披在他身上,四处看看,发现他们躺在魁地奇球场内,而旁边放着两把扫帚——显然昨天他们趁醉意飞过,但是德拉科一点也记不住了,那些记忆变成色彩奇异的碎片,掉落在伏特加之夜,而他和哈利,这位救世主,很不幸地,拥有很多很多个这样的断片之夜,或者堕落之夜。
  德拉科朝下俯冲——经过在伦敦的飞行、门钥匙和再次飞行后,他到达了他的放浪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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