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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暴雨夜(HP同人)——江河梦里人

时间:2021-06-30 11:16:56  作者:江河梦里人
  巴黎。
 
 
第三章 
  他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让他的金发随风而摆动,毫不在意地吹了个口哨,在那座舞女像面前停下来,舞女铜像回了他一个类似于羞涩的笑容,转动起来,隐藏在铜像后的舞厅大门随之显现。德拉科疲惫地揉揉眉头,准备开始他十六岁狂妄之夜的下半场——像以往一样,没有波特,没有其他,只有他和朋友们。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如此专注于哈利.波特,这唯一的、独特的、像是蜡烛般点亮自我的朋友,以至于忘记了整个世界,他宁愿整日整夜和哈利呆在一起,即使他们可能只是靠在一张沙发上,静静地读一本俄国小说。他的失魂落魄和快乐让他的其他朋友产生了不满,他们,比如说潘西,她不满地在休息室门口堵住他,质问他是否在恋爱,他爱的好像将自己沉入沼泽。德拉科困惑地眨眨眼。
  不。我没有。我只是——他没有说完下半句话——我只是和哈利.波特呆在一起,那听起来很怪异,也许比恋爱更糟糕。他换了一种说法,说,我只是新交了一个朋友。
  潘西也朝他眨眨眼:“那也请别忘了我们这群老朋友,好吗?”
  德拉科这才意识到,他像常青藤般缠绕着哈利.波特,已经久的像一个世纪。
  自那以后——他开始有意识地抽出和哈利相处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二时间,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度过。最开始他感到从心里奔腾而起的奇怪,因为那个救世主,哈利.波特,不在他的右手旁,被他牵着小拇指或拉着衣袖,于夜里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偶尔发出轻轻的嗫嚅。但他很快说服自己:这没什么,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和一个朋友站在一起,那很怪异,非常怪,他会对潘西这么依赖吗?他会对布雷斯这么依赖吗?显然不会,这几乎像某种病态的占有欲——哈利.波特不是阿司匹林,或者安慰剂,他呆在身边不会让你感觉好很多。他一遍遍地说服自己,慢慢地,他仿佛迈过某个春天似的,顺利地跨过了那不适感。
  他回过神,匆匆地走进舞厅,摆出懒洋洋的笑容,准备面对他的朋友们,却发现异常的情况。
  在那宽阔的舞厅里,巫师们快活地舞蹈在一起,后半夜的氛围被香烟、大麻(那玩意儿德拉科不吸,他对麻瓜的东西总有一种天然的警惕)、以及脑子里分泌的费洛蒙所包围,但那混乱的人群中没有他的朋友,他们没有像往常一样聚集在舞厅里跳舞,或者专注地坐在专属座位上静静地喝酒,等待他的来临,他困惑地朝四周看了看,避开了几个男孩打量的目光。
  “嘿,爱点电气白兰的漂亮男孩。”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德拉科猛地转过头,那是一个妖精,它看起来很老了,正站在酒台后,洗一个杯子,狡猾地盯着他。
  “你的朋友们回家了——他们以为你也回家去了。”妖精说,洗完了手里的杯子,它想了想,又别有用心地说,“包括你看上的那个金发的叫安妮的妞,她想等你,但过了一个小时,你还没有出现。”
  德拉科挑了挑眉,看样子他因为救世主又错过了一个十六岁仲夏夜,他感到有些沮丧和空虚,因为下半夜再无舞可跳,他胸腔里饱满的像是醉酒的惬意无处发泄,再加上他又错过了安妮,那个漂亮女孩,他想不起她的大概模样,但是能确定,她非常漂亮。
  “再给我一杯电气白兰。”德拉科说道,看着妖精若有所思地朝他眨了眨眼,闪电间魔法般地朝他推出了一杯芬芳的酒,他抓过去,一口将它喝干净,感到一股轻飘飘、暖融融的快乐在他的舌尖绽开。
  他懒洋洋地起了身,假如今夜他什么都不能拥有,至少他可以得到从酒精而来的,令人发指的颤栗。
  当然,等他一拐一瘸地遛进了马尔福庄园的门口,试图从黑暗的客厅里钻过,掩盖今夜也在外流浪的事实,却被坐在孔雀毛织成的毯子上的纳西莎和卢修斯逮了个正着时,那颤栗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那显然是另一回事了。
  “嗨,妈妈。”他停了下来,摆出了一个有生以来,他能做出的最马尔福,最虚假的微笑。
  但显然那笑容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在自己的脸上见过千百次,已经不会为之动容,因为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一丝笑意。
  接下来的对话简直像一个灾难,德拉科甚至不愿意再回忆第二遍。卢修斯先开口了,他对德拉科说了一大堆话,但中心意思是斥责他最近越加放肆的青少年行为(他能仅仅概括成青少年行为,德拉科感到有些惊奇),接着是纳西莎,她采取了一种温和的战术,试图用似有似无的鼓励将他降服,她告诉他过去的时光很美好,她鼓励他去交朋友,无论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这一切都是因为德拉科自身的魅力所得来的。
  但是。她用了一个明显的转折词。现在不行了,因为现在是特殊的时节,伏地魔越变越强大,他很有可能在某一个舞厅——某个地方,就将他拐走,马尔福家是属于伏地魔派的,但德拉科不是,他需要有自己的人生。
  德拉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般时不时地点点头,他知道卢修斯和纳西莎想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让他们安心的态度,尽管这态度是完全虚假的,但做比不做好。他的脑子开始慢慢模糊了,他注意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口钟,上面写着:十二点二十五。但他不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他感觉世界如此温柔,又如此狂暴,像是斥满了酒精海洋,他感到自己被麻痹了,一点点地湮没在那感觉中——沉下去,沉下去。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下场,去看看那个救世主,哈利.波特!”一个巨大的声音将他从那感觉之中猛地拽了出来,那海洋以无可匹敌的速度退潮了,德拉科猛地一抖,从幻想的世界里走了出来。
  “抱歉,什么?”他睁大了眼,用懒洋洋而和平时无异的语调问卢修斯道,“父亲,我没有听清楚。”
  卢修斯显然气愤于他的不专注,但他还是尽量用平和而轻蔑的语调将这句话再说了一遍。
  “你难道没发现那愚蠢的救世主,他的教父因他而死吗?我不希望你像他那样——在无意之中成为那样一个人。”
  “即使那灾难完全不是因为他引起的,从根源上来说他也只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之一,却又被强担上拯救者的责任?”德拉科懒洋洋地接道,尽管他的语气和平时,乃至刚才相比,没有任何本质的区别,但卢修斯敏感地察觉到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或者说,是维护之意。卢修斯诧异地抬起头,立刻在自己儿子的眼睛里找到了一丝闪动的亮色,那颜色像是流星,一闪而过,但卢修斯能确认那亮色真实存在。
  “你为了——一个——格兰芬多——和我作对?”他不可思议地轻声说道,他的语气也和平时没有区别,然而,只要熟知马尔福家庭的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而这就是灾难的起源,哈利.波特,这一贯的风暴眼,在马尔福家中掀起了几乎是狂乱的大战。德拉科站在一方,而卢修斯站在另一方,他们以波特为名由和导火线,作为对对方的攻击,他们激烈地谈着那个男孩,像是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但很快地,他们的注意力就从那男孩引开了,牵扯到他们自己的、更深更久的往事,这些往事有些是因为德拉科那无所顾忌的少年期,有些是因为德拉科认为的卢修斯的专断与蛮横,他们争吵的如此激烈,乃至纳西莎开始有些无所适从,她作为这家里圣洁的支柱,站在任何一方都是对另一方的伤害,但她的不言不语反而造成了更糟糕的后果——这场战况自行演变的越来越激烈,等到她开始为难,不得不接手时,战火已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就这样吧!父亲!”德拉科冷冷地笑着,他摊开他的手,金发散乱地垂在额头上,语气里还有一丝醉意。他朝自己的卧室走去,仿佛那是属于他自己的坟墓。
  卢修斯一把拽住了他:“你——从我的庄园——出去——现在——别回来——”他的声音既低又沉,宛如是从迷雾满布的伦敦传来的一种不祥生物的诅咒,那诅咒让德拉科睁大了眼,接着露出了在愤慨和醉意朦胧之间夹杂的表情。
  他挣开了卢修斯的手,捡起他的光轮2001,幻影移形了。
  “卢修斯——”纳西莎立刻责怪地叫出了声,“现在午夜了,他还能去哪儿?”
  德拉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在他还来不及想去哪儿之前,他出于自尊心,已经愤然地念出了那咒语。而当他从还没停止的色彩旋转的眩晕里醒来,忐忑不安地在冷风里睁开眼——梅林,他亲爱的神,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为了他做了一个相当精彩的决定。
  他站在了格里莫广场12号门前,那像是来自异世界的蛇头,冷酷地盯着他。
  他久久地凝视着那蛇,眨了眨眼睛。
  他使出了一个魔法,出乎意料地发现自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那扇门,也许是因为之前波特带他来过这里的原因。他推开门,试探性地迈出一步,感觉头还有些晕——因为夏日的深夜里无所事事的挥发的酒精。他的脚在地上发出吱吱的,类似于老鼠的声响。接着那声响大了一些,似乎他踩到了什么东西,那似乎是一个小小的衣架。
  他抬起脚,避免自己发出声响,却没有把握好力度,于是他背后的门以迅雷而不及掩耳的姿态砰地关上,那声音在深夜中非常大,不过好在只有那么一下,德拉科还来不及庆幸,就忽然感到他的背脊窜过一丝颤栗感,在他还未明白那颤栗感是怎么回事时,墙上的布莱克夫人尖叫起来。
  “泥巴种——败类——”
  她的尖叫是德拉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可怕的噪声,那就像乌姆里奇和自大自满的洛哈特糅杂成了一个人,在舞台上发出尽情的歌唱,然后那歌唱引发了蝴蝶效应,他们的观众,这所住房里所有的画像,都跟着尖叫起来。
  三秒钟,也许更久,三分钟后,甚至是三百年后,楼上传来咚咚的声音,接着那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像一辆麻瓜的轿车般朝这里飞来。
  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男孩哈利.波特,举着魔杖,愤慨地站在他的面前。
  “除你武——”他的话还没念完,在看到德拉科的一瞬间,他的语言就被吞没下去,接着,他身体彻底放松了。
  “操,我说是哪个小偷……”他没好气地咕哝道,魔杖轻轻地垂下去,对着德拉科面前的一小块地面。
  “你来这里干嘛?”他上前一步,打了个哈欠,朝德拉科瞥了一眼。
  德拉科歪着头,懒散地露出一个微笑,砰地一声将自己的皮鞋踢了下来,赤脚踩在这坚实的洒满月光的地上,宣布道:“显而易见,来拯救你。”
  哈利不动声色地也脱下了自己穿的鞋,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脚,让他那赤裸的,刚刚被夏夜的潮水沾湿的脚板狠狠地踩在了德拉科的脚上,像是角力赛般,在那脚背上留下一阵小小的阵痛。
  “实话呢?”他说。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低下头,低头仔细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脚,他们的脚趾因为挤压不得不不情愿地挨在一起。哈利的脚趾短一些,德拉科的脚趾长一些。德拉科认真地研究了很久,终于开口道:“波特,你的脚趾让我告诉你别问那么多,你只要说好,然后在这破地方给我个卧室。”
  他看到救世主眯起了绿色的眼睛,但他敢打赌里面没有生气的成分。
  “有面包吗?”德拉科说。
  “在橱柜里,自己去拿。”哈利说。
  “卧室呢?”德拉科说。
  “三楼第二间,你自己变一张床出来。”哈利说。
  “浴室?”德拉科说。
  “三楼,最里面,小心随时可能会爬出的食尸鬼。”哈利说。
  德拉科满意地点点头:“成交,波特。”
  “还有,你不觉得你这里太吵了吗?”德拉科嘀咕道,他朝后望了望,布莱克夫人仍然坚持不懈地像个女高音家般尖叫着,尽管其他的画像显然都已经没有了力气,干脆陷入沉默之中。
 
 
第四章 
  哈利醒的很早,非常早,比以往还要早很多,这都拜德拉科所赐,他昨晚的扰人清梦导致他的后半夜都被一些浅眠的梦所困扰,当第一缕晨光照亮他的床时,他便惊醒过来,他本来想要一股脑爬起来,接着跳下床,避免佩妮姨妈进来揪他的耳朵,指责他没有帮花园浇水,但他马上意识到他已经不在德思礼家,小天狼星的房子像个安全的护罩,盖在他头上,接着他难免想到了小天狼星的死,并为此感受到一种近似于空虚的悲伤,他不得不立刻转移注意力,想回德思礼一家,他马上记起昨天他缩小了他的姨父——他的胃一阵难受,魔法部不知会怎么对他?他沉痛地考虑这一点,决定还是什么也别想了,因此他转过身,从面向窗户,到面向德拉科。
  德拉科躺在离他不到十厘米的一张床上沉睡着,他们之间隔得很近,因为房间就这么大,而且加上又变出了一张床,这让他们的空间又缩小了。他安静地凝视了德拉科好一会儿,感到那令人不舒服的情绪退潮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没有触礁感的好奇。
  他从来没这么仔细地打量过德拉科,一次也没有。即使是他们成为朋友的契机,那个人工呼吸,当哈利的嘴唇压在德拉科上,尝到清晨湖水咸湿的气味,他们之间挨得那么近,隔开他们的只有一层浅浅的雾气,德拉科没有生气地躺在他身下,哈利也没有过。
  一方面是因为哈利总是在生死之间晃来晃去,他很少有机会去做这种事,另一方面,哈利曾经在四年级时就听说德拉科的名号,他以无耻、漫不经心的姿态在学院里游走,随时拿着个伊甸园的苹果诱惑人吞下去,而这么诱惑的基底是源自于他本人的气态。哈利对此感到并不服气,他不知道德拉科有什么好的,因此总是扭过头,假装从没有发现过他。
  但是,现在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在那个没有任何色彩的吻加上几次架后,哈利和他变得熟悉无比,他开始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因为哈利敏锐地发现,原来有一种方法能如此有效地对抗伏地魔和悲伤,那就是恰如其分的笑声和没有意义的快乐,比如当德拉科将一颗糖塞进他嘴里,接着他们两个一齐喝下一瓶冒着白泡,像是火山爆发似的酒时,他们抬起头来,看到对方脸上满是泡沫的痕迹,而嘴里的糖味混合着气味古怪的甜味,他们乐不可支地嘲笑对方,然后醉醺醺地在桃金娘所在的女厕所里艰难地洗脸,将头埋在洗手池里,让头发沾湿的像刚刚通过某个地下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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