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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速(近代现代)——翎花若舞

时间:2021-07-20 12:47:53  作者:翎花若舞
  爱人的气息和自己的一样乱,喉结动了几下,模样颓废:“桉宇,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梦没了,连为你要去努力的力量都没了。”
  还有未干的泪迹挂在眼角,度桉宇紧紧地抱住思源:“还有我啊,不是还有我吗?我永远都会在的啊。”
  “永远?”
  “永远,比我的命,还要远。”
  体内的气流因为这句话而莫名乱窜,夏思源一个箍腰将度桉宇压倒在了床上,好看的瞳孔比这夜色还要黑。
  “再说一遍。”
  度桉宇不惧,支起身体看着思源:“豆豆,喜欢,开开哥哥,永远喜欢。”
  意识在被轰炸成废墟的时候,夏思源擒住了度桉宇的唇。
  
 
  ☆、第 45 章
 
 
  “耀哥,就这么算了吗?夏思源那小子,居然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医院的病房里韩耀的脑袋被纱布裹成了一团,他胸腔的肋骨断了两根,手臂也脱臼了,用石膏绑得动弹不得。
  “妈的。”才张嘴就被痛得倒吸好几口凉气,韩耀发自内心的想怒骂,但是他的牙床被夏思源最后那一拳打得移了位,就连日常的喝水问题都解决不了。
  像隔壁房间普通病床的几个老东西,吃饭成了流食,还要靠吸管这类的东西才能勉强下咽。
  算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从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还要被周围的“兄弟”围观、照顾,以为他们脸上那些掩饰不住的笑意他看不见吗。
  夏思源……
  一点都不能接受我的话,也要用这种方式,为了那个男孩出手,连自己忍了这么久想要的前途都不顾了,到底是在心里多么重要的位置才能让你这么做,要多好,才能够……
  勾勾手指,让小跟班们附耳过来,启中的同时忍住口腔里叫嚣着的痛:“等出院,做件事。”
  内心的一股火焰正蔓延遍布至全身,他韩耀得不到的东西。
  别人怎么可以。
  天亮的时候度桉宇觉得脸上总痒,手指拂了脸过了一会又开始痒,几次下来想着要睡的人终于忍不住,伸手就往脸上重重的挠去。
  手被抓住了,度桉宇挣扎了几下终于睁开眼,看到夏思源一脸被惊着的表情。
  “还能这么挠自己吗?力气这么大,我晚抓你手一步你就破相了度小子!”
  这么肉粉粉的脸,如果几个血印子上去那还成什么了。
  度桉宇还是有些困,嘟着嘴想问题,揉了揉眼睛突然跳了起来:“哎呀!早饭!啊!”
  身体才一动弹传来后身撕裂般的疼,度桉宇大叫一声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夏思源吓一跳,连忙一个箍腰将桉宇拽回被窝里,两手在被窝里“仔细”地摸索:“怎么了?哪里疼这是……”
  度桉宇小手往身后扶。
  夏思源恍然大悟,“啊……”
  夏思源红了脸,把头蒙到了度桉宇肩窝里去亲他的脖子:“很疼吗?”
  很疼啊……但是度桉宇听出夏思源声音里的心疼与担忧,于是咬着牙摇头:“也,还好。”
  身子都僵了还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夏思源轻轻翻过桉宇的身,看到他眉间都突起了一块别提有多揪心,伸手去按:“干嘛要骗我,眉头都皱断了好不好。”
  谎言被揭穿,度桉宇正想着要不要按捺着把皱着的眉头给压下去,身体就被轻轻的抱了起来,夏思源抱自己就像抱只公仔,似乎没费什么力气的样子,走出卧室,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
  “这,这是?”还是有些无措,度桉宇可没这么被夏思源抱着过,他想着要下来,可是转头看浴室大大的镜子,两人坦诚的样子就这么印入眼帘,“呀!”
  脑袋急忙转回去,度桉宇快羞红了脸,这么个横抱法,他看到过夏思源这么抱过女人,这是男生抱女生的姿势,怎么……怎么就抱了自己呢。
  夏思源看到度桉宇样子哈哈大笑,故意就站着不动,两手托住小人,探着脚伸到浴缸里把浴缸里的塞子踩好,又用脚背勾开了龙头,去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才又踩了出来。
  坏心地转个身,让度桉宇从另一头看到了镜子里的两人,度桉宇果然迅速把脸转去了另一边,于是夏思源左转右转,故意看着爱人左躲右躲的样子实在好玩,越发乐此不疲,终于转到了度桉宇的拳头砸到了自己的肩上。
  “哈哈哈哈。”这笑声太过放肆,度桉宇拳头落下的数量与脸上的红润度成了正比,夏思源释放自己的恶劣本性,抱着度桉宇上下颠弄,“为什么害羞?昨天不还很喜欢么?”
  浴室的蒸汽已让镜子上蒙了一层雾,夏思源这才想起要收敛些,不能让度桉宇着凉,转身再次伸脚试了试水温后,将度桉宇轻轻放进了浴缸。
  水温暖暖的很舒服,桉宇身体泡入的时候因为太舒服而眯起了眼睛,接着夏思源也泡了进来,伸手将小人搂进了怀里:“哇……舒服……”
  度桉宇闭着眼不去看思源,感觉脸上快要烧化了一样,回想刚才镜子里两人的样子……真的是……
  身体被扶起,有凉凉的沐浴液涂在了自己身上,是宽厚的手掌,他一直最喜欢,也能马上辨别出来的,夏思源的手掌。
  滑滑腻腻的感觉由上至下,从肩头顺着往下,打着圈圈,揉到了背部,水位还没有太高,只到两人横着的腿下,夏思源的手掌带着揉搓出的泡泡在度桉宇身上转圈圈,身下的人乐得身体直颤颤。
  度桉宇脸上红红的,被蒸出来的水汽均匀地遍布脸上,小舌舔了一下嘴唇想润泽一下,却被夏思源低头封住了唇。
  这个吻全部由夏思源占据了主导,舌间辗转,吮吸,度桉宇几乎都没有清醒的意识去回应,已被吻了个气喘吁吁。
  他听见夏思源的声音响在耳边,呢喃一样让自己安心:“别动,帮你洗香香。”
  度桉宇放松了身体,任思源沾了沐浴液的手掌胡作非为,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度桉宇闭上了眼睛,想在浴缸里睡上一觉。
  夏思源边吻着边握住了爱人的小手:“桉宇。”
  度桉宇睁开了眼睛,眼里水气盈盈。
  “水里睡着了会着凉知不知道。”
  泡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夏思源将软软的度桉宇从水里撩了起来,拿起莲蓬往他身上冲。
  度桉宇乖乖的任他摆布,洗完又被抱着回到了卧室,用被子包了个严严实实。
  “早饭。”
  度桉宇不安心,在被子里挪动身体,被夏思源窜进来又压得紧紧,吻落在鼻间上。
  “又不上班,吃什么早饭。”
  长时间高密度的状态嘎然而止,除了觉得身心终于得到放松的同时,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感,但是想到以后的每天都能这样和桉宇在一起,夏思源心里觉得喜悦还是占得多了一些些。
  就这样抱着度桉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聊天,是他想了多久的事了,也想起还有很多有待解开的谜团。
  “桉宇。”
  “嗯?”
  “之前我问过你,如果我和开开之间要选一个,你会选谁,你当时……”
  当时度桉宇并没有表露,只说了要大家都在一起,三个人一个也不能少。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将自己的手臂又拉近了一些。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说?我心里的疑问太多了,桉宇,你那天等在弄堂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表明身份,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
  但偏偏是从昨天才说出。
  “嗯?能不能告诉我。”
  度桉宇将头埋进了被窝里。
  “度小子?”
  不说话可不行。
  “我知道你想了会头疼,但……不过……如果实在想不出了就不要想了,反正……也无所谓。”
  度桉宇从被窝里转了身,两手捧着夏思源的下巴,眨着眼睛很认真的望着他。
  “当时如果说了你不就吓到了,开开哥哥。”
  用手指点他的额头:“叫思源。”
  “你记得,有人告诉过我们,所有,都要慢,不能快,如果快了,会翻车,就是……”
  “超速。”
  “嗯,对!对!”度桉宇的眼睛闪亮了起来,“超速,这话我记得,但是记不得是谁说的了。”
  这两个字对于他们俩来说太过熟悉,特别是夏思源,长这么大都成了人生信条,这么熟悉的字眼现在从度桉宇的嘴里说出,居然是激动得快要红了眼眶。
  他和度桉宇一直分开生活,却都把这两字记得牢牢。
  “说是不能速度太快,那就,不能太快,太快,你就吓跑了,呵呵。”
  如果那天没有这小子送来的匹萨,一路跌跌撞撞地上楼,没有他掏出的钱付给房东,没有他支持自己,鼓励自己,帮自己争取到了练习生的机会。
  甚至,给自己安了个家……
  “你一直都在照顾我。”
  “因为,是开开哥哥。”
  以开开的名义弄丢了他,又以夏思源的身份重新找回了,一切都要有新的开始。
  夏思源的眼里满是深情:“要叫我思源,就像我叫你桉宇一样。”
  
 
  ☆、第 46 章
 
 
  孤儿院里的生活场景从没有从脑海里退却过,对于夏思源来说,就像扎根在灵魂深处的信仰。
  度桉宇丢失了那一段时间内的记忆,也许和他刚被领养走就大病了一场有关,加上养母从他身上施加的家暴,他成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门,只盼着养父生意归来的几天能有个安生日子。
  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环境,是夏思源从来不敢去想的,自己从小风餐露宿也好,街头打架,和送外卖的拼速度抢生意,睡天桥下,睡公园长凳上,那都是稍微抗一抗就能过去的事儿,和度桉宇的完全不一样。
  自己大不了换个城市继续打拼,可是度桉宇却逃不了,身无分文,离了开孤儿院,到哪儿都是块一无所知的陌生地方,哪儿对于他来说都像个炼狱,大门紧闭的豪宅,连走到花园里和管家种个花都要提心吊胆。
  得时时竖起耳朵听铁门外的声音,一有车子行驶的声音就要马上放下手里的小铲子,飞一样的跑回大厅去,隔着门缝偷偷往外看,要真是养母回来了就果断跑回自己的房间,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就再悄悄的返回来,搓着带泥的小手,继续种花。
  他养母虽然也有出门谈生意的时候,但和男主人比起来,在家的时间那是相当的多,就算一年有六个月在家的话,对于度桉宇来说也是长过一个世纪般的灾难。
  被打还算是小事,至少打过了就能平静一段时间,因为女人还知道算一下男人回来的时间,男主人对度桉宇很上心,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如果度桉宇伤得太重,事情瞒不住对她来说总是不利的。
  她恨这个威胁到她家业的人,但更怕一个不小心弄得自己一无所有。
  所以每次在狠毒的打骂以后,她都会极认真的态度告诉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如果瞒不住身上的伤,她就把他杀了,埋到后院的树莓矮丛里去,对外说他自己走丢,然后死无对证,让他永远也别想再见到日夜牵挂的开开哥哥。
  所以度桉宇很笃信,诚惶诚恐。
  那一场差点要了他命的大病后,他的记忆里什么都不剩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叫做开开的人,记得他已有些模糊的五官,记得在某个地方两人一起,游戏嬉闹,一同闯祸被惩罚,戒尺被打在手上,说着如果超速了就会全盘皆空,一无所有,还有那人胸前玉坠上专属的“開”字,根深蒂固。
  男人死的那天度桉宇觉得天都塌了,他不明白身边人嘴里说的,车祸是怎么个意思,只是在病床前跪了一整晚,紧紧拉着他的手,请求不要被丢下。
  “叔叔,没了你,豆豆就什么都没了。”
  那是度桉宇对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男人手落下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因为度桉宇始终未启口的那两个字。
  “叔叔,不要丢下……呜呜呜呜。”
  男人落葬用了不到一周,入殓那天起度桉宇正式成了女人的眼中盯,一丝顾虑都不再有的那种。女人在外到处说,男人在最后一刻只求听到那孩子叫自己的一声爸爸,可是野的就是野的,到死都不肯叫一声,还不如养条狗,至少还能摇摇尾巴。
  于是日复一日地被辱骂虐打,全都在度桉宇的意料之中。
  女人一心想接手的家族事业却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顺利,男人一死,人脉都断了个干净,股票被董事会的人刮分了个底朝天,股市跌到底,这个原本在全国都有着巨大影响力的上市公司在不到半年的时候里迅速宣告破产,如同他当年以突飞猛进之势崛起时,一样的突然。
  度桉宇养父的名字叫朴志炎,连夏思源这样自认为不问世事的人,当年都是略有耳闻的,不见其真人,至少电视新闻里还是一直出现个不停的。
  年轻有为的创业家,只凭几个有着相同热情的小伙伴们一起注册了一家资产公司,初生牛犊般,干劲十足得没日没夜,只在短短的三年里就将这家创办的公司顺利上市,开盘日市值高得吓人,但所有股票竟然全部售空,创下了那一个时期的神话。
  家有娇妻儿女,私下从不参加一些商业社交活动,身边美女如云,个个都挖空心思扮靓自己出现在他身边,就是搏着那一些能吸引到他,少到可怜的机会,看着有没有可能实现童话般的,成为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女人。
  可是在除了知道朴志炎在年轻时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几乎是没有任何负面新闻存在的。
  就如同在这个世界上完美存在着的人一样,所有女人找另一半的参照物,所有创业者的楷模。
  朴志炎曾说过,度桉宇就像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那次去孤儿院签捐赠协议,趁着记者来采新闻前决定躲一下,独自绕到了后山上的小道上,路沿上的石头没留神踩滑了脚,崴了脚直接向着身边的万丈悬崖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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