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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戒指(精灵宝钻同人)——清城

时间:2021-07-25 18:09:02  作者:清城
 
  母亲逝世的那天是凯勒布理鹏独自在床边送行,他握着母亲枯萎的手久久不愿松开,他拿着那张父亲留下的卡去办理死亡证明,打电话给丧葬公司,还没成年的凯勒布理鹏一个人在火葬场外等,他给那永远打不通的电话留了言,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对父亲抱有期待。
 
  母亲的娘家在遥远的大洋彼岸,他不知道该通知谁,然而最该来的她的夫家,直到葬礼结束,骨灰入墓,也没有一个人前来。
 
  她的儿子在墓前坐了一个下午,阳光越来越少,他越来越冷,他抱住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
 
  考上大学的那天他彻底搬出了父亲的房子,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他的父亲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打个电话问问儿子为什么离开,那张卡的钱倒是一直很充足,但这无法成为亲情的载体,只能让凯勒布理鹏更加恨他。
 
  他在大学认识了吉尔加拉德,算是他侄子,还有爱隆和爱洛斯双胞胎,自称是被他二叔收养的,算是他表弟,凯勒布理鹏懒得去求证,也不想求证,和他们玩得很开心就够了。他们一起打网游,吉尔加拉德当团长,爱隆当会计,凯勒布理鹏因为手太黑被当成金团杀手被开除出团队;他们一起泡妹子,吉尔加拉德谈得快分手更快,爱隆细水长流感情稳定可惜妹子不是出国了就是出事了,爱洛斯和凯勒布理鹏都没女朋友,爱洛斯是泡不到,凯勒布理鹏是根本不去泡;凯勒布理鹏放弃了去更好大学的机会在这所大学读了硕士,为了和他的朋友们相处得更久。
 
  突然有一天,吉尔加拉德给他打电话:你父亲走了。
 
  他在葬礼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五张黑白照片,爱隆和爱洛斯倒是哭得挺伤心,虽然他们的养父并不在这些照片里。吉尔加拉德问他,诶,你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有?
 
  凯勒布理鹏保持沉默直到葬礼结束,只是出门的时候稍微踉跄了一下,幸好紧随他身后的吉尔加拉德扶了他一把。吉尔加拉德伸出根手指,从凯勒布理鹏的眼角抹下一点水渍。
 
  “你想哭就哭吧。”吉尔加拉德拍拍他的肩膀。
 
  凯勒布理鹏却再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什么都不再拥有,无论他爱与不爱,想不想要。他不想为不可追的一切流下眼泪,尽管心脏痛得快要碎裂。
 
  吉尔加拉德的手指很温暖,指甲修得很光滑,在他脸上逡巡不去,他想问为什么?却问不出声,急的他用力一挣,一下睁开了眼。
 
  安纳塔坐在他身边,满面讶色,手指还没来得及从凯勒布理鹏的脸上拿走。于是他干脆不拿走了,直接保持那个姿势和凯勒布理鹏对视。
 
  凯勒布理鹏刚从梦中惊醒,心跳尚且慌乱,他看着安纳塔,安纳塔也看着他,最后他先扭过头去,以示抗拒。
 
  “你哭什么?”安纳塔问,语气莫测。
 
  “……?”凯勒布理鹏疑惑地左右转动了一下脸,他觉得脸上冰凉冰凉。
 
  不知不觉间,他竟满脸是泪。
 
16
 
 
  凯勒布理鹏抱着一小杯热水,一口一口地喝。
 
  安纳塔拿走了这间小屋子里的所有摆设,能当作凶器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凯勒布理鹏左手上的绳子被放开了一些,他可以勉强在房间内活动,也可以使用卫生间,但是要难过地屈着身子迁就绳子的长度。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食物是泡好的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和蔬菜包,安纳塔没有给他餐具,于是凯勒布理鹏只能等到面凉了一点一点吃。
 
  这一天的早晨八点到晚上五点,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说。
 
  今天是周二。凯勒布理鹏在无聊中想了想自己的工作:服务器从昨晚开始维护,维护到今天早晨,他要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玩家抗议,什么“不开服死全家”之类的诅咒,由他手动一个个删除。
 
  爱隆说回来要和我谈谈,不知道是要说什么。
 
  那维早就说他看安纳塔不顺眼,居然让他说对了。
 
  吉尔加拉德出差一周,下周二回来。
 
  然后,就是我的死期——
 
  凯勒布理鹏的心一沉,整个人僵住了,他忽然忍受不住似的用左手捂住脸,从指缝中漏出一点重重的呼吸气声。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他的心脏揪成一团,几乎喘不过气来。
 
  求生的欲望驱赶着他去想,是不是交出去就好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能。
 
  安纳塔如果真的得到的密钥,他还有什么用呢,岂不是被立即灭口?退一万步讲,他凯勒布理鹏真的做得到吗?
 
  他像是陷入了迷局,左思右想,除非警察忽然破门而入擒下安纳塔勇救小人质,否则他没有任何出路。
 
  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缩成一团。
 
  晚饭的时候,安纳塔出现了。
 
  “凯勒布理鹏,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凯勒布理鹏立刻向后退去,用手臂护住脸,从手肘与腿的缝隙中漏出一句话。“谈话可以,你不要打我。”
 
  安纳塔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原来你这么怕我。”
 
  你被人打断手骨你不怕吗?凯勒布理鹏在心底嘲讽他,但表面上他不敢表现出分毫,慢慢地放下手,他戒备地盯着安纳塔:“你想干什么?”
 
  安纳塔左右看了看,干脆拉开了浴室的门,他衣冠楚楚地坐在马桶上,托着下巴注视凯勒布理鹏。“现在可以好好谈话了吗?”
 
  凯勒布理鹏有点想笑,但他不能真的笑出来,他点点头,示意安纳塔继续。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诺多公司的资料吗?”安纳塔第一句是一个疑问句,但听在凯勒布理鹏耳中是一个明显的反问句。我当然不知道。他没敢直接反驳,配合地摇摇头,示意安纳塔继续。
 
  ——我的父亲,是个很有实力的商人。
 
  他曾和费诺合作,又因背景不同而分道扬镳。
 
  忽然有一天,他神秘地自杀了。
 
  我只知道,他生前做的最后一笔生意,跟一批货有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批货是诺多公司出产的,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逼死了我的父亲,我很好奇。
 
  所以,我潜进诺多公司,想要拷贝全部资料,然后解密它,得出当年的真相。
 
  “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安纳塔严肃地说,眼眶通红,还含着几滴眼泪。
 
  凯勒布理鹏左手按着头,有些困惑地看着安纳塔:“所以你绑架我,还打断了我的手?”
 
  安纳塔从马桶上站起来,深深地给凯勒布理鹏鞠了个躬。“对不起,当时是我一时冲动,真相就在眼前,我被多年的仇恨冲昏了头脑,伤害你真是非常抱歉。”
 
  凯勒布理鹏眨眨眼:“那你是为了盗取我们公司机密才接近我的吗?”
 
  安纳塔直起腰来,眼神恳切:“不是,当然不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凯勒布理鹏,我喜欢你,是真的。”
 
  凯勒布理鹏摆动了一下打着石膏的右手,斜着眼看安纳塔。
 
  安纳塔有些尴尬:“这个是失误,我……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有一定的分裂型人格障碍。”
 
  凯勒布理鹏抿住嘴,像是在忍着什么,他继续发问:“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我想请求你原谅我。”安纳塔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用两只手捧住凯勒布理鹏打了石膏的右手。“是我被疾病所控,一时把持不住,我对不起你。”
 
  “我原谅你。”凯勒布理鹏突兀地打断他。
 
  安纳塔正待长篇大论,突然一下被打断,他惊喜地看着凯勒布理鹏的脸:“真的?”
 
  “假的。”
 
  凯勒布理鹏的嘴角上扬,弯成一个苦涩的笑容。
 
  安纳塔的表情不变,握着石膏的双手却收紧了。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说,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安纳塔一滞,仰起脸看着凯勒布理鹏:“不,都是真的。”
 
  “你骗谁呢。”凯勒布理鹏一边笑一边摇头。声音渐渐声嘶力竭“什么一见钟情,只是早有预谋,什么人格障碍,只是生性凶残。你今天道歉只是为了我告诉你密钥,我只要说了你八成又会强奸我一次然后弄死我,不,还是直接弄死吧,我不想被我喜欢的人一遍又一遍地侮辱了,你不如在这里说出真话,好让我来个痛快的,好吗?”
 
  凯勒布理鹏不停地笑着,笑得那么用力,好像笑完了这些,他就一无所有。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凯勒布理鹏。”安纳塔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却发现能说的都说光了。凯勒布理鹏用那只完好的手用力把安纳塔的手拨掉。“你说什么不是?你告诉我。”他的蓝眼睛水淋淋的,眼角的瘀伤通红。
 
  “你的父亲,是不是魔苟斯?”
 
17
 
  《中土世界》最大服务器停服了,玩家骂成一团,客服电话被打爆了,纷纷拿着资料往项目经理办公室跑。
 
  然而她们没找到脾气好的凯勒布理鹏经理,反而撞见了几个警察。
 
  服务器遭破坏这件事不小,那维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凯勒布理鹏来上班,实在压不下去了,只好报了领导。
 
  领导:“……你报警了吗。”
 
  那维:“报了。”
 
  领导:“有怀疑对象吗?”
 
  那维:“目前没有。”
 
  放下电话那维磨蹭半天打电话报了警,心里琢磨着凯勒布理鹏怎么会干出这事。难道是半夜视察机房时不小心把茶水泼进服务器了?也对,这台服务器听说相当昂贵,凯勒布理鹏那点工资应该承担不起吧,所以跑了?
 
  警察做了几个调查后得出结论和他脑内流程相差不多。公司员工们纷纷议论起来:“没想到凯勒布理鹏经理平时那么好一个人,也会干出这种事。”“也不能这么说,那服务器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这公司里知道凯勒布理鹏身份的两个人恰好不在,另一个知道的并不负责这片区域,所以黑锅就这么扣上了,公司里人人议论,尤其是游戏部的员工,一边摇头不信人好脾气好的经理会干这种事,一边接玩家电话接到骂娘。
 
  “能修吗?”那维递给前来维修的技工一根烟。技工咂了一口,皱着眉头说:“基本烧得差不多了,估计是报废了。”
 
  那维的脸皱成一团,他越来越担心他“逃亡在外”的朋友,经济损失越大,他将会背负的赔偿也越大,凯勒布理鹏平常真的是个很好的人,那维不希望看到他这么惨。
 
  他试着给凯勒布理鹏打电话,很多个,但一直是关机,最后他写了一条短信,简单描述了下目前的情况,结尾附上一段话:“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破坏了服务器,我也相信你不会逃避责任,回来好好说清楚,我们都等着你。”
 
  安纳塔拿着凯勒布理鹏的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凯勒布理鹏听,念到服务器破坏,游戏部大乱时,凯勒布理鹏的脸色变得煞白,念到警察立案,人言沸腾时,凯勒布理鹏的眼珠失去了光泽,安纳塔刻意掐去了最后那段安慰他的话,一读完,凯勒布理鹏就瘫倒在床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凯勒布理鹏喃喃自语,他的眼神空荡荡的,嘴唇微微张开,上面干裂的死皮格外刺目。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已经没有任何话,可和安纳塔讲了。
 
  那天晚上他当面戳穿了安纳塔的身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魔苟斯之子必然不会放过他的,那是绝无和解可能的大仇。他流着眼泪问,安纳塔面无表情答。
 
  “我不是他的儿子。”
 
  凯勒布理鹏不相信似的摇摇头:“我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不能说一句实话吗?”
 
  安纳塔的手按上凯勒布理鹏的后脑,微微用力,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前,凯勒布理鹏精疲力尽地被他抱在怀中,够了,随便他说什么吧,我不想再问第二次了。
 
  他听见那熟悉的话语,伴随着有力的心跳从温暖的胸腔中传出:“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我从来都不是魔苟斯的儿子。”
 
  “我是他的娈童。”
 
  凯勒布理鹏眨眨眼,一下从安纳塔怀里挣出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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