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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办婚姻(近代现代)——薛不盐

时间:2021-07-25 18:11:57  作者:薛不盐
  “没事。”温照斐斯毫不客气地发表他的睡觉通知,“我睡了你自便,给你让半张床,工作完你就上来睡吧,记得帮我把投影关了,晚安。”
  说罢他就爬上了床,爬进一侧的被窝。
  贺轶鸣:“……”
  但这很温照斐。他一时间想不出更多的词来形容,干脆利落,拒绝所有优柔寡断,不纠结于过去。这也是他欣赏温照斐的原因,清醒的人会控制自己,哪怕过去再美好,也永远永远不要回头。
  温照斐背对着他睡着了,在温照斐看不见的地方,贺轶鸣悄悄勾起了嘴角。
  管他呢。过去的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这里是引用的电影字幕的翻译,这首诗翻译的版本比较多,有出入也正常。
  另外多提一嘴,我认为啊,对一个人的感情是很难立刻中止的,就算消失也应该是循序渐进的,所以小温一定会有挣扎,但是主要还是会往前看,这是他性格所致。
  说这么多,是不希望评论区有人会骂小温……当然之后的一些剧情什么的也不要骂小贺,嗯,主要是人无完人,我不想写两个圣人谈恋爱,那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第二十四章 床照
  贺轶鸣最后当然没有在温照斐的床上睡觉,不过也有可能是睡了但起得早,至少在温照斐起床的时候,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等他去洗漱完毕,贺轶鸣坐在餐桌边上照旧等他。
  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温照斐感到有些好笑:“我脚好了一个礼拜了,你怎么还是在等我。”
  贺轶鸣吃着三明治的腮帮子鼓得像花栗鼠,他咬下去好大一口,等到把嘴里的食物统统嚼碎、咽下,才开口说:“忘了,习惯了,主要是没必要分这么清,我把花的油费当作交房租。”
  “那我可真是做的亏本买卖。在这里租房子一个月六千。你油费一个月能有六百吗?”温照斐似笑非笑。
  贺轶鸣耍赖:“不要分得那么清嘛。”
  确实没分得很清,在花钱这件事上温照斐并不算吝啬,贺轶鸣也只吝啬在他认为无意义的事上,对朋友一向大方。至于坐谁的车上班这件事,温照斐现在懒得跟贺轶鸣客气了,有人开车送上下班其实挺方便的。
  不过礼尚往来,温照斐说:“我明天不上班,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吗?”
  “松鼠鳜鱼、宫保鸡丁、干锅牛蛙。”贺轶鸣抽了张纸巾把嘴擦干净,抬头望见温照斐强忍着翻白眼的脸,突然意识到不对,“你是要自己下厨吗?”
  其实贺轶鸣很早就注意到一件事——温照斐家的厨房调料充足,厨具也齐全。虽然温照斐看上去似乎十指不沾阳春水,但高肆看上去更不太像会做饭的样子,因此贺轶鸣以为是雇佣的阿姨偶尔会来做饭,才会预备上这些东西。
  但现在事实证明,做饭的人是温照斐。
  温照斐微微颔首:“所以只有宫保鸡丁我会做,换两道菜。”
  贺轶鸣的嘴快得像报菜名似的:“手撕包菜,西红柿鸡蛋汤。”
  这两个菜倒是很接地气,工序不复杂。温照斐脸色稍霁:“周六你上班吗,还是晚上回来?”
  如果贺轶鸣周六上班的话,他中午随便对付对付就成,只做晚饭也不是不行。
  贺轶鸣想了想,突然捂着头,表现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靠,我忘了我们互联网公司的文化是996,之前还好,之前是项目跟进快结束了不太忙,现在是赶上整改,人人自觉福报。”
  温照斐双手环胸笑出声:“是谁之前在我填报志愿的时候,一个劲吐槽金融行业来着?”
  金融行业也加班,没贺轶鸣他们那么夸张就是了。
  “是我是我都是我。”贺轶鸣讨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还想吃糖醋鱼。”
  “准了。”温照斐拎起西装外套,“吃完了吗?走吧。”
  温照斐跟进的项目差不多快结束了,所以可以划划水摸摸鱼。他上班的时候还在会议自己的车的油量剩余情况,思索明天出门买菜的时候需不需要加,可实在太久没开车,想不起来,于是打算翻手机的消费记录。
  微信刚一打开,就看到一条好友申请。对方头像是黑色的。微信名字大写字母G。
  温照斐以为是工作伙伴的微信,又或者是什么合作方的微信,至少在这个时间点,他能联想到的只有工作。
  虽然好像做他们这行的微信头像常常是自己的半身证件照,挂黑头像不太吉利,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很顺利地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过了十分钟,就在温照斐确认自己应该不需要加油之后,对方发来了消息。是一张图片。手机锁屏的通知只能看到消息类型。温照斐好奇地点了进去,图片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刻,他点开图片的手指在空中悬住了。
  那是一张不太体面的照片。在宾馆的白色大床上,上半身赤裸且熟睡着的高肆,和另一只戴着钻戒的手,十指相扣。
  很明显,从手的大小和骨架来看,另一只手属于一个女人。
  温照斐懵了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为了确认照片的主人公是否真的为高肆,将这张床照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终于在熟悉的地方看见了高肆露出的戒指的一角,他们定制戒指是在一月份,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拍摄时间是一月到五月之间。
  温照斐强忍着恶心给对方发消息:“你是谁?”
  太恶心了。生理上的不适感将温照斐整个人淹没,他不敢想象他随口说的用于攻击高肆的话竟然是真的,高肆竟然真的背着他出轨,睡骨肉皮,然后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再回到他的家里,搂着他若无其事地看电影调情。
  高肆是怎么好意思发仅他一人可见的朋友圈,说什么“在无边的宁静里很想你”。
  不恶心吗?
  -G:你知道我来的意思吧?
  -G:我听说你们要结婚了,特意来告诉你的。
  -G:我一直知道你的存在,我喜欢高肆写的歌,然后就跟他睡了。
  -G:如果你也只是为了和他玩玩,我觉得这些事没必要让你知道。
  -G:但如果你真的打算和他结婚,那我觉得我不能隐瞒你,高肆不是个好人,不要和他结婚。
  温照斐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复对方的消息。他和高肆没结婚,并且此后也不太可能,基于这样的现实情况,他倒是宁愿他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跟生吞了苍蝇一样让人难受。
  可对方也是好意,并且坦荡。
  他回了一个“哦”,便没了下文。
  电脑上各种消息在跳动,工作群在交接乱七八糟的文件和手续,温照斐盯着电脑久久失神,他好像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到工作上,脑海里想的全是和高肆在一起的场景。他和高肆谈了两年整恋爱,他猜这两年整里对方偷的腥绝不止这一个,光是这样想想都让温照斐寒毛倒立,一个瞒了他两年整的男人,背后不知道有多龌龊肮脏。
  然而他竟然还留着他和高肆出去旅游时的照片,单独存放在一个u盘里,放在柜子里上着锁。
  他盯着电脑屏幕想,自己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傻子,就这样被一个烂人骗了两年……还办了那场乱七八糟的婚礼,如果没有贺轶鸣帮忙,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贺轶鸣……
  想到贺轶鸣,温照斐拿起手机给贺轶鸣发消息。
  -温照斐:今天我自己回去,有事,别来接我了。
  作者有话说:
  天黑了,女巫请睁眼,预言家温照斐被刀了,你有一瓶解药,你要用吗?你有一瓶毒药,你要毒吗?
  (开玩笑,狼人杀不会报预言家身份的)
 
 
第二十五章 满分爱意
  贺轶鸣发现温照斐的时候,温照斐正在单元楼底下的花坛旁边喂猫。他蹲在花坛边缘上看三花在吃他买的猫罐头,跟小不点三花猫隔着花丛对峙,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贺轶鸣站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你自己回家就是为了下来喂猫吗?”贺轶鸣出声提醒温照斐,“外面全是蚊子。”
  温照斐扭头,发现贺轶鸣就在他身后,语气有点不好,说:“你管我。”
  “行行行。”贺轶鸣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餐巾纸,垫了两张纸在花坛边沿,然后坐下来陪着温照斐,“我管你我管你,心情不好啊?”
  温照斐是在虚张声势,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举动,贺轶鸣表示理解,并且准备帮帮忙,疏解疏解温照斐的不开心。只要温照斐肯对着他倾诉,那问题就不是很大。
  可温照斐又不吭声了。
  贺轶鸣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点多。因为不用接温照斐回家,所以他今天是在公司加班到九点才回来的。和温照斐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是一种无意义的内耗,他想劝温照斐上楼,于是努力诱导温照斐开口:“你在外面蹲了多久啊?”
  温照斐也记不太清了。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蹲在楼下花坛不回家的,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又碍于不想麻烦贺轶鸣,不好意思打电话喊贺轶鸣带钥匙回来,于是把东西放在车里在外面散步。
  可散步散着散着,他在十字路口看完了一整场日落。
  在黄昏的时候,坐在长椅上,人群川流不息,从他身边路过的人那么多,没有人驻足,也没有人跟他一样坐在长椅上看日落。所有人只是路过了晚高峰的s市,匆忙下班回家……温照斐突然就很难过。
  难过什么呢,有什么好为人渣难过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但是情感偶尔会不受理智的束缚,悄悄地从笼子里跑出来大肆喧闹。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一会儿就上楼。”温照斐说,“你先回去吧。”
  这时候他语气缓和了一些,说话没有那么冲了。这是在向贺轶鸣释放积极的信号。于是贺轶鸣乘胜追击:“没事啊,我陪陪你,如果你不开心的话,说出来也没关系。”
  这放在一年以前几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温照斐难得对贺轶鸣有了倾诉的欲望,也许是没人可以说,跟不知情的人在婚内说起自己的前男友,怎么看都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还会让别人误以为他旧情难断,精神出轨。于是只好跟贺轶鸣说,假如贺轶鸣真的愿意听的话。
  “你去过音乐节吗?”温照斐问贺轶鸣,“如果是黄昏的时候去看,逆着夕辉,会特别带感,觉得自己像在末日逃亡。”
  就是在一个准备逃亡的末日,温照斐第一次遇见高肆。
  之所以温照斐会一直觉得黄昏像是末日逃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时他真的是出来逃亡的。那是他工作的第一年,可以称得上诸事不顺,业务没上手,会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还没有任何话语权。即便他上学时偶尔也会为期末感到苦恼,但还称得上游刃有余,不算太难捱,没想到刚入行就压力大到让人喘不过气来。
  趁着放假,他跟陈建凛说他回n市玩一圈,陈建凛说好啊,那我带你去看音乐节吧。
  温照斐觉得自己仿佛在制定什么伟大的逃跑计划,从庸碌的生活里把自己拔出来,就像拯救一个深陷泥淖的人那样。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一地鸡毛。在高肆他们乐队表演之前,温照斐接到了上司的电话。音乐节很吵,他一路找着安静的地方,一路听着上司条分缕析地批评他的工作,听到最后他甚至想笑,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一无是处,不然也不值得被骂了足足十五分钟。
  他找到的那个安静的地方,是后台。他是误入的,但也没有人管他,在一个楼梯的拐角。他蹲在地上靠着墙,脸上挂着泪痕,又在苦笑,看着挺奇怪的。
  没有人敢靠近他,除了高肆。
  高肆后来这样形容这场相遇:“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
  他挪用温照斐最喜欢的戏剧的首幕台词,他说,我是一见钟情,所以才要了你的微信。
  溺水的人都希望从身边找到救命稻草,温照斐也是。被工作压力搞得焦头烂额的温照斐鬼迷心窍地答应了高肆。他的叛逆期来得格外晚,被金融数学压抑的文艺细胞在那一年突然爆发,跟着高肆去了很多音乐节的现场,反正除了高肆唱歌,他还都挺感兴趣的。
  高肆那会儿特别委屈:“你怎么就是不喜欢我们乐队的歌?”
  说不上来为什么,利用男朋友职务之便的温照斐在那一年免费蹭了很多音乐节,也在那一年喜欢上了橘子海和帆布小镇,听decajoins也听moodband。就是不听高肆。
  但是他确信无论他听不听高肆唱歌,高肆都不介意,因为他觉得高肆很爱他。高肆会啄啄他的鼻尖,让他去沙发上休息:“你昨晚加了班的,睡一会吧,睡一会我就演出完了。”
  跟搞乐队的谈恋爱真的是一件特别浪漫也特别疯狂的事,所有的空闲时间,只要能陪高肆去演出的,温照斐都会跟着高肆一起去。因为高肆看着他的时候,会让他觉得,高肆的眼睛里只有他,他喜欢那种狂热的迷恋感,好像能够点燃自己。
  确认自己全心全意地被爱,是让温照斐感到最幸福的事。那个黄昏,他蹲在地上靠着墙,看着外面照进来的夕辉浅橘色的光芒,无奈到又哭又笑的时候,高肆站在他对面,等他打完电话,朝他伸出手,给了他一个拥抱的时候,无论是黄昏还是高肆,都能让他觉得被爱。他只是缺爱,那个时候谁给予他满分爱意都能让他动容,只是那个时候恰好是高肆。
  恰好是高肆罢了。
  作者有话说:
  *虽然之前提过但是这里还是再提一下。出自《恋爱的犀牛》
  提前更新一下,今天通宵背书,蹲点评论放松放松。呜呜。
 
 
第二十六章 再去买一对钻戒吧
  “好奇怪哦,我也会恋爱脑。”温照斐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真的太奇怪了,感觉大学里读的那些东西学的那些理论全部都失去了作用,什么爱情等同于激素分泌叠加社会建构,理论武装得很好,实践得一塌糊涂。所以事实证明人千万千万不能恋爱脑,幸好高肆没骗我钱,不然这会儿连房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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