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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上将怎么可以沾染这么恶心的味道？莫天行安安静静地用毛巾把顾刃峰面上的血迹擦了。
莫家的血不该弄脏他的大英雄。
顾刃峰身上恶心的气味没了，莫天行这才从转移注意力看向摊在地上痛吟的莫天宇。
“我没杀人。”顾刃峰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还不忘自证清白，他谁都没杀。
莫天行看着莫天宇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又问：“有抢吗？”
顾刃峰给过他的枪支随着空间扭一块炸没了。
顾刃峰抱着莫天行亲了亲，从空间扭拿出了一把枪塞进了Omega手里。莫天行不知怎么的，坚持要用左手重新练一下枪。
顾刃峰自然依着莫天行，手把着手，让莫天行射穿了墙上“全家福”的照片，那张照片自然没有莫天行。
莫天宇看着两人练抢尿了一裤子。
顾刃峰干脆伸手凑到莫天行鼻子前让他能更容易嗅到自己的信息素，而不是地上那恶心的尿液气味。只是莫天宇这一泡尿也让莫天行改了主意。
“我警告过你的。我的小叔叔超级厉害。你打了我，他会找你算账的。”莫天行靠在顾刃峰怀里，安静的开口。
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情感，没有一丝一毫的仇恨。恨的尽头是麻木，他对莫家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任何情感了。
“看，小叔叔帮我报仇了。”他被顾刃峰的信息素包围，踩着Alpha的脚舒舒服服地靠在顾刃峰怀里，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帮他打了莫天宇。
枪口从脑袋移到了下体，第一枪仍然有些不准确只射穿了大腿根部。
“十二岁的时候有枪该多好。”莫天行轻叹，那个时候有枪了，战利品的又怎么只会是囊丸。
顾刃峰亲着怀里的Omega手把手又指导了一次，这一次射穿了莫天宇高中的模范生奖牌。他擦觉到莫天行的心思，第二枪松开了手，只低头亲吻着Omega的头发。
莫天行自己亲自报仇，更容易帮助他成长。
Omega抬头看着顾刃峰，终于让枪口指对了地方。
第二枪射中了。
莫天宇在惨叫中生生痛晕了过去。
莫天行仍未满足，往那双腿的膝盖处射了两枪。Omega结束之前想了想，在莫天宇的右手手心开了一抢。
鲜血流了一地，楼梯间守着的下属从一开始在找一个律师咨询，到最后干脆聘请了金牌律师团。
Omega心满意足的收手了。
“他抓着我的手弄他那里。”莫天行抬起握着手枪的左手，开了枪让自己的亲生弟弟从豪无生育能力再到连“装饰”用的器官都毁去了，才解释最后那一枪是什么原因。
顾刃峰看着怀里的人，想莫天行这样的习惯好得不得了，整废了欺负他的人才告状，太值得他亲吻手背了。
他突然想起莫天行曾在大冬天的玻璃花房里，抬着左手跟他说的那句话：“帮过他们。”
那个时候的莫天行不是在想着帮助那群Omega，他在遗憾没有切了莫天宇。
“没事的。”顾刃峰拿过枪支亲吻他的手，将人抱了起来：“我们先回医院。”
他喜欢的人真好。
能阉了这么多寄生虫一样的Alpha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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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宇自然是没死的，顾刃峰怎么可能让莫家的每一个人死去。
顾刃峰加快了整个打官司的程序，法律判决出来后顺利地把莫天宇送到专门关闭罪犯的星球上。莫天宇膝盖废了顾刃峰也不打算花多一分钱，不能站直那边跪着。
莫天宇觉得服侍Alpha的人就该跪着当母狗，顾刃峰便也让他得偿所愿。
从容这事发生的莫父也被顾刃峰在半年后打完官司悄无声息地送了过去，两人的刑罚格外严重，顾刃峰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却还是让那里的人确保莫家父子长命百岁、神智清明地活着。
重型犯的星球迎来了两名在帝星养尊处贵的Alpha，却又因为特别关照，有专门的人确保他们永远细皮嫩肉、清醒的面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
两人在一群粗旷禁欲了数十百年的Alpha死刑犯中，而后每一个晚上都被注射进Omega专用的催情剂。
与曾经打在莫天行孩童时期身上的催情剂一模一样。
白天的时候父子俩能用上疼痛剂换取牢房上锁的机会，而黑夜降临的时候，牢房的门锁都自动解开。
所有死刑犯都可以排队去“探望”整个星球上唯一“合法”的牢房。
数千万的罪犯一年也未必有一次的机会去探望莫家父子，自然会格外珍惜“探监”的机会。
如若不是莫天行苦苦挣扎保全了自己，这本来是他的整个少年、成人……直到死亡。
这是于公，于私，他把莫家这几口人的名字发给他自己在全帝国名下数不清的产业与合作厂商，终止一切对这几人的任何社会服务和买卖。
从出事的那一天起，莫家上下花不了钱买不了食物、公交不为他们停靠、终端被停止、买不了药也打不了工，更没有办法赚钱。
让莫家父子即便在百多年出狱后都只能面对社会性死亡。
三等星球及以下仍有纸币流通，系统仍未完善还有钻空子找到工作存钱生存的机会，而二等星球已经没有了纸币交易，也断绝了所有的金钱交易可能性。
小林氏纵容莫天宇的性格、打压着莫天行的性格，一直到两兄弟之间出了事，她才制止了暴力继续升级，把小豆丁的莫天行幽禁了整整一年确保Alpha儿子的安全。
一样是打官司、一样是各自不同的判决，她被送去了一个二等星球劳改整百年。本来劳改还能有收入换取物资，然而她失去了交易的权利。
小林氏该如何在那个星球生存或换取三餐，顾刃峰也不想知道了。
顾刃峰后来找了心理医生去看莫天行名义上的妹妹，却发现她的思维早已被扭曲。那么一个漂亮的Omega女满脑子就想着把自己拿出去拍卖，换得一个好价钱帮衬哥哥天宇。
如果身体没有被弄坏，运气好能接多一点客人，她就有希望把用身体换来的钱拿去请律师打官司，救出父兄两人。
这女孩的成长痕迹，受到的待遇还比莫天行好了数倍，却长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莫天行又何尝不是？
只懂用身体做买卖去交换所有，不敢用钱，一直在估算自己的价值。
总是认为自己卖得贵了，根本不值得那笔钱。莫家制造的家庭环境无形中让兄妹俩的价值观产生了扭曲。
顾刃峰没对她动手，只在最后把女孩送去Omega遇难之后的疗养院，那里有专门的辅导老师与心理学家，让她知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儿。
为期三年，三年后从疗养院放出来，她要继续拍卖自己花钱“救哥哥”也好，想做什么都好，顾刃峰不想知道了。
这事顾刃峰没说，莫天行也没问。
Alpha带着Omega回医院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标记
顾刃峰抱着人还没回到医院莫天行就睡了过去，Omega半睡半醒间身体重新散发着求欢的甜腻气息。
这是又进入了发情期。
Alpha沉着脸打下了强效压抑剂，抱着人回到医院，莫天行睡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面上是病态的红。
顾刃峰也在这期间已经咨询过不同的医生，所有人都赞同了孙医生的治疗方案，切除腺体是维持莫天行作为“人”的最佳选择方案。
他知道Omega的身体拖不得，咬着牙把洗标记的事说了。再然后好不容易恢复了神采的人就掉着眼泪把所有的微表情都收了起来：“那我先回家收拾东西。”
莫天行说着扯开插着静脉上的针管，掉着眼泪去按住出血的手臂，一双眼红红的：“对不起，不、不是“回家”。我就只是去顾府拿一下小花盆就可以了，别的都没关系。”
那小花盆里有他在无名星球挖过来的泥土，都长了细细长长的叶子了。
莫天行得保护好它。
顾刃峰重遇莫天行的时候以为Omega是坚强的，到后来发现了他盔甲之下的软糯。他在看见莫家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后，眼看着他的妹妹长成的样子，又觉得莫天行过于独立。
莫天行在那样的地狱里独自长大成人，又经历了校园暴力整个科系的人的排斥。Omega悄无声息地熬过所有的事情，二十多年的人生不哭也不笑，却在听见要洗标记后一直在掉眼泪。
他毫不犹豫地一连开了好几枪射击犯罪者，却在这个时候软弱得直哭。
最坚硬的盔甲包裹着最柔软的人。
“洗标记是为了你的身体，我没有要跟你分开。”顾刃峰将人拉回怀里。
莫天行低垂着脑袋看着扣在他腰腹上的手臂，根本听不进顾刃峰说的话：“还有好多事得做的，找房子、搬家、找工作……”
顾刃峰一开始就担心这事会发生所以拖了好几天，眼见莫天行好不容易解开了心结，又眼睁睁看着莫天行退回了壳里。
顾刃峰在发誓在承诺，他说了一堆话却仍旧于事无补，莫天行一直流眼泪，被逼得狠了只能喃喃自语：“莫天行，你活该。”
他这辈子只要有“顾刃峰”做为诱饵，无论多少次他都会一脚踩进坑里。
上当一次是不小心，上当两次是愚蠢，上当三次是活该。
他永远都受不了教训一次次地要被Alpha教训。
Alpha决定了他的整个人生。
他活该。
然而再怎么样都好，时间到的时候医生还是走了进来。
莫天行曾在几年前研究过清洗标记的流程，也知道需要用到的药的药名。Omega看着医生手里拿着的药一下就崩溃了。
“我不要！小叔叔，不要清洗标记好不好？”这双眼睛没消肿两天又哭得撕心裂肺了，一声声一次次地唤着小叔叔，祈祷紧紧抱着他的顾刃峰能软下来那么一点。
Alpha怎么可以清洗Omega身上的标记。
还是养得这么娇了才要清洗。
如果当初离婚的时候立刻去清洗就好了，那个时候还可以安安静静离开，应该不会这么疼。
“我可以怀孕的，我会努力怀孕的，小叔叔天天都弄小猫好不好？我不是一无是处的。”从古至今，Omega的价值都离不开发情期与繁衍生子。不育的Omega在一些人眼里确实是一无是处，尤其处于现在哪都缺人的战争时代。
黑市贩卖人口的价格不一样也出自于此。莫天行从小就被灌输着这样的知识长大，在下决断的时候还能维持正常人的判断，内心深处却在认可了这套价值系统。
所有的事情都是买卖，童年缺失的环境之下真的很难明白什么是爱。
所以谢楚晨才阻止了顾刃峰的求婚，因为莫天行是真的不知道、也分辨不出来顾刃峰对他的好是源于什么。
唯有等莫天行明白了，从小孩子长成大人能独立了，顾刃峰才能向他求婚。
那医生指了指时间，莫天行的情况真的没法拖下去了。
顾刃峰赤红着眼将莫天行抱进怀里，撩开他后颈处的头发露出那凸起的腺体。
这是他每一次触碰的时候都会轻轻吮吸的地方。
这么娇嫩的腺体却要迎来尖锐的针尖刺穿。
莫天行挣脱不开，他坐在顾刃峰的大腿上背对着那些医护人员，便是连哭都抵御不了他内心上升的恐惧，抱着顾刃峰语无伦次的做出他从来都没想过的承诺：“小叔叔找别的Omega疼、找别人生孩子、不再跟小猫见面也没关系的，不要清洗标记好不好。”
莫天行这一生孤零零的从未与任何人有过这么深的关联，他没办法去面对两人之间的断联：“小叔叔，我可以搬出去的。我们不见面也没关系，不要清洗标记……”
莫天行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都在远处遥望顾刃峰，他应该仍然承受得住两个人的分开。
可他不要清洗标记，这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顾刃峰压着莫天行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不让他看着那支针。他目光一片血红的看着那支针打进了只有他才用牙齿刺入过的腺体。
这针还不好打，因为是从细胞层面将细胞里属于Alpha信息素分解开来再融解，药性造成的疼痛太过激烈，医学上的建议是一支针得推三分钟。
这药用得少，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Omega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又怎么会遇到会有那么一天是Alpha抱着Omega，亲眼看着属于自己的标记一点一滴的被清除。
莫天行哭哑了嗓子，全身疼得再颤抖。
满是都是莫天行痛哭的嘶哑声。
“小叔叔，求求你了。”
“不要丢掉我。”
第一支针还没打完莫天行就生生痛晕了过去，单人病房里一下少了莫天行的哭喊，整个房间静得可怕。
空气里气压太低，那医生惨白着脸收拾着东西。
“滚。”顾刃峰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Alpha的本能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顾刃峰低头舔舐着腺体上细小的伤口，尖锐的牙齿刮过脆弱的皮肤，好几次几乎就要刺入腺体重新为怀里的人打上他的标记。
莫天行身上属于他的信息素在消失，气味变得极淡。
顾刃峰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关上了病房所有的通道监控，扯开莫天行的终端连同他自己的一同丢在了地上。
莫天行的衣物被他撕裂，衣服碎片飘飘洒洒跌落在地。
顾刃峰翻身将生生痛晕的Omega放在病床上，低头亲了下去。头、鼻子、嘴巴、锁骨……吻变为舔，胸口、腰腹、大腿、小腿……莫天行曾经喊脏的地方，顾刃峰都让它沾满了自己的唾液。
他仍旧不满足。
莫天行身上属于他的气味仍旧太淡。
他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应该更浓厚，浓郁得所有人在看到莫天行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顾刃峰标记的Omega。
在出事以前，顾刃峰就已经只想不断地、一次次地标记的莫天行，更何况是现在。
可他不能进入，更不能安抚最重要的人。
顾刃峰宛如被唤醒了一直压抑的暗黑欲望，双眼的瞳孔缩得宛如一直黑豹，盯着身下的人。裤子的纽扣被解开、拉链被拉下。
顾刃峰扯开了莫天行身上残余的衣服碎片，确保他的皮肤能完整的曝露在空气里，能完整的接触到他一会儿要涂在他身上的东西。
这是他的Omega，像条禽兽一般标记好的Omega。
早该这个样子，早该让他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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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在响。
顾刃峰慢条斯理的把最后一点乳白涂抹在脚趾的缝隙之间。顾刃峰单手撑在床上仔细的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地方，又盯着莫天宇的脸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下巴，另一只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小猫，叔叔快弄好了。
你还是叔叔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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