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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女蛟身后尽是血红海水,回眸凄美地笑道:“这毒伤不了性命,只是发毒之时处于混沌之中比较难熬些。倘若解不了,月余也就自行消了。想要速解,顺其自然,泄出体内浊物即可。无大碍。”
  说完,伴着一片殷红消失于深海之中,海面上的瘴气也随着她翻起的浪花消失殆尽,不见了踪迹。
  晴空万里,碧波荡漾,仿佛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皆是梦幻。
  只是,罗达夫的重伤是真的,叶枫的毒发也是真的。
  
 
  ☆、第十九章 喂得应该是药吧
 
 
  方铭愿自己一个人先游着把罗达夫驮送到拴在附近的轻帆水哨马上,又折回洞口,试图拽着叶枫一起游过去。怎奈叶枫浑身肌肉紧绷,手扶着刀鞘站在那里像个石雕,一动不动。
  叶枫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也看不到了,甚至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里握住的是什么。像是忽然被抛进一个密不透光的大铁钟之内,与外界隔离了开来。全身肢体都是麻木的,感觉不到风,也感觉不到水,连带口中都如同含着一团棉花。唯有鼻前绕来的海水腥咸的气息,让他尚能与外界有些交流。
  在他的感知里,四周漆黑且寂静一团,自己现在在哪?是一个人,还是与罗达夫和方铭愿在一起?
  方铭愿说过的,无论如何他都会守着我,寸步不离,他应该就在我身边吧?
  “铭愿。你在么?”叶枫轻声喊着。
  “我在呢!你身上别绷这么紧,放松!我驮着你游到船那里去。”方铭愿半没在海水中,伸手去拽叶枫的手。徒劳的,叶枫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也感觉不到,还是直挺挺地站在洞口的礁石上。
  方铭愿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啊?他只好纵身撑着身体爬到礁石上,扶住叶枫的肩膀,贴近他的脸庞更大声地喊:“叶兄!我在这里,你别紧张!我这就带着你回去!”
  他凑得太近,叶枫忽然就闻到了他脖颈上融化的膏药散发出来的淡淡草药香气,虽然不似从前那般熏人刺鼻,变的朦朦胧胧,飘忽不定,但可以确定这是方铭愿的味道。叶枫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他跟我在一起。
  那膏药的药香味此刻变得分外清幽,沁人心脾,那不是药,那是叶枫与外界联系的一点忽明忽暗的烛光。
  正当方铭愿努力尝试着该怎么把叶枫送到船上时,海面上传来了范阔他们的喊话声:“右先锋~罗达夫~”还有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膏药精~”
  你才膏药精,你们全家都膏药精!方铭愿又喜又气,连忙挥手喊:“我们在这里!快来帮我!”
  范阔他们乘着当初方铭愿借来的那艘破木帆船寻声而来,见叶枫满身血污地矗立在礁石上也不说话,双目蒙着灰黄,罗达夫又昏死在轻帆水哨马中,慌张地问:“方老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怎么了?”
  “一个受了重伤,臂膀断裂,一个中了毒,暂时听不到也看不到了。帮我把叶兄搬船上去,等有空了再慢慢跟你说。”方铭愿说:“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范阔边招呼手下帮着挪动叶枫,边说:“船桅已经修好了,原本还妖瘴弥漫,海蠕虫围攻,方才忽然起了一阵巨大的风浪,瘴气和海蠕虫都消散不见了。我们这不就抓紧来寻你们了。”
  ……
  回到风帆战舰上,方铭愿嘱咐船舰上的医师用草药煮水给叶枫泡个澡,彻底清洗一番,叶枫一开始还肌肉紧张,后来闻到了草药的芬芳,也就不在抵抗,静静坐着任由医师帮他擦洗清理。
  方铭愿让范阔在叶枫的窝舱内靠墙临时安放了一张木板床,将罗达夫的铺盖搬了过来,他已经做好准备,自己同时护理罗达夫和叶枫两个人。
  罗达夫此时被平放在舱内船板上,血水已经将他的戎衣护甲染成了暗红色,气若游丝,命悬一线。方铭愿用剪刀一点点剪开他的衣衫,从伤口上剥离了下来。看清伤势的严重程度,不禁“嘶”得倒抽一口凉气:臂膀的骨茬已经穿破了皮肉,从伤口处刺了出来。还有腹部的伤口,一个大大的血口子,张咧着,差一点就伤及内脏了。
  方铭愿让人给自己端来了一大盆药汤,用干净的棉布蘸着一寸一寸地擦拭着罗达夫,给他擦净血污和清理创口。夜幕降临时,才清理完毕。又给所有的伤口都敷上药膏,腹部的血口用灼烧过的银针穿着极细的线小心地缝合起来,上边又用烈酒喷洒过后,用干净的棉巾给他绕着腰腹缠裹了两圈。
  断裂的臂膀,被方铭愿正骨后,用四块薄薄的磨烧过的木板紧紧夹牢,固定绑住。都处理好后,方铭愿又就着罗达夫用剩的草药汤简单地把自己清洗了下,一些小的伤口也抹上了药膏。
  当方铭愿终于把不省人事的罗达夫抱到床上安顿下后,医师也把换洗过的叶枫送了过来。
  罗达夫和叶枫这俩大哥吃饭喝水都是愁事。罗达夫虽然昏迷,用调羹却尚能喂进去些汤药,顺着喉咙细细地流进胃肠。一碗汤药,医师和方铭愿俩人轮流喂了好一阵才算喂完。
  到了叶枫这里,医师直接告饶了,死活是不肯张口啊,那人安静地坐在床上,牙关紧闭,如同木头人,不吵不闹却全身紧绷,皮肤烫热,像是发了高烧一般,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无法与他沟通交流。他偶尔会说:“口渴。”但是当你真的把水杯端到他唇边时,他却怎么也不肯开口,已经不会喝了。
  愁得医师唉声叹气,方铭愿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办法慢慢喂。”
  医师出舱关门,留下了方铭愿自己守着俩位难伺候的大爷。
  “唉,怎么也得想办法把药喂进去啊……”方铭愿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脖颈,忽然想起也该给自己重新贴一贴膏药才是,脖子好不容易快好了,不能半途而废。遂就翻出一贴新的狗皮膏药糊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谁料到,膏药刚刚贴上,床上端坐的叶枫嗅到药香后居然有了反应,喃喃道:“铭愿,你在啊,我口渴,想喝水。”
  方铭愿端着茶盏凑到他面前,皱着眉头说:“大哥,你光说渴有什么用,给你端来了,你倒是喝啊!张嘴会不会?把嘴张开,啊~”方铭愿自说自话,叶枫哪里听得到,他甚至感觉不到唇边的茶盏存在。
  方铭愿急的满头汗,用调羹盛了茶水抬到叶枫的唇边,另一只手去掰他的嘴唇,试图将水给他灌进去。叶枫茫然无措地左右晃头,像是在找什么,结果一滴也没惯进去,全洒到了刚换的亵衣上。
  方铭愿心道:这可麻烦了,听那大美蛟的意思是,如果解不了毒,这种混沌状态要持续一个多月才能自行缓解啊。这一个月姑且不说他听不到、看不见、摸不着,心里有多恐慌和无助,就是吃饭喝水这么简单的事也难上加难啊。照这么下去,三五天喝不进水不就渴死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他的毒迅速解了才行。
  对了,那大美蛟临走之前说过:“想要速解,顺其自然,泄出体内浊物即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喂他些泻药喝,拉次肚子就好了?我去弄点巴豆熬些汤药喂他试上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想到这儿,方铭愿就跑去厨房间,用巴豆熬制了一碗泻药端了回来。自然还是丁点儿也喂不进去。
  方铭愿急的把脸凑到叶枫面前,央求着:“大哥,你倒是喝一口啊,大美蛟说了,泄出体内浊物你这毒就立马解了。不用再苦熬一个多月。”
  他凑得太近,叶枫闻到了他脖颈上的膏药的草香,说:“铭愿,这膏药好香啊。”
  方铭愿听他此言,愣住了:怎么中毒了,口味还重了呢?以前闻见就愁眉头,晚上还闩门不让我进,非逼着洗掉才行。现在居然说好香了。
  方铭愿敷衍着说:“好闻那我就天天贴,你张嘴把这泻药喝了。”叶枫端坐着毫无反应,自然是白说了,他什么也没听见。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方铭愿走到舱门处,把门闩好,又折了回来,端着药碗蹲在叶枫面前,说:“只好由我亲自喂你喝,你可别觉得我是趁人之危,沾你便宜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嘴对嘴喂过谁呢,我这牺牲也蛮大的,等帮你解了毒,回头你们打了胜仗,让你们皇帝老儿赏赐我几麻袋金子,补偿下我的心理创伤。”
  自言自语地说完,端着碗自己喝了一大口药汤含在口中,凑到了叶枫面前,掰着他的唇,想要把药汤喂进叶枫的嘴里。
  叶枫与世隔绝的时空内,忽就充斥了方铭愿身上特有的草药香气,心里想:他离我这么近,是要喂我水喝么?好渴啊,水在哪?
  叶枫想着,就伸出舌头试探地搜寻水的踪迹,刚好顶到了方铭愿含着满口药汤的金鱼一般鼓起的嘴,惊得方铭愿一哆嗦,喉头震颤两下,那满满一大口泻药丁点儿也没浪费,全都进了他自己的胃肠。
  喝进去了,恨恨地埋怨叶枫:“好好的你伸什么舌头啊,吓死我了,你张嘴就行,我再喂你一口。”
  说完,又含了一口药汤凑上去。
  又一阵草药香气袭来,叶枫心道:我刚才是喝到了还是没喝到?他又来了,定是刚才喝到了吧。于是,又轻轻探出了舌尖去寻。
  顾不了那么许多了,方铭愿含住他的舌尖就用自己的舌头用力地往他嘴里顶,试图把口中的药汤都顶进去,几个来回下来,药汤又悉数进了方铭愿的肚子。而方铭愿的舌头却被叶枫当作茶饮吸入了口中。
  此时的叶枫,仅剩的感官都是混淆的,他只觉得口中甘之如饴,就用力吮吸着。直接把方铭愿吸走了半条命。开始还挣扎着伸手试图推开叶枫,推的过程中,却推开了他亵衣,触摸到了叶枫胸前狰狞的疤痕和滚烫的肌肤……
  叶枫忽然就迷失了心智,感觉自己正在滩涂上赤脚跋涉,烈日当空,烤得他焦灼难耐,忽就胸前拂过一缕清风,口中也被浸入了甘霖。恍恍惚惚中,远处奔驰而来一匹黑色的汗血宝马,皮毛光泽闪亮,嘶吼长鸣,像是要带他逃离炼狱。他纵身一跃,飞身上马,踏浪而去。
  方铭愿让叶枫死死地圈困住,无法脱身,却毕竟是血气方刚二十郎当,哪里经得住这些,喘息着说:“我知你是迷失了心智,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女人,但是也不见得就喜欢男……我以后还是想娶房媳妇的,你这……我……算了,且帮你这一回吧……”
  你先出的招式,我不过是修行太浅,顶不住了。
  
 
  ☆、第二十章   他的秘密不能说
 
 
  波涛汹涌,万马奔腾……这一夜,却是格外的疲累。
  叶枫几近虚脱,方铭愿更是累得满身大汗。寅时一刻才双双睡去。
  天亮时分,方铭愿忽觉腹痛难忍,从睡梦中惊醒,又看到身旁熟睡的叶枫衣不蔽体,发丝凌乱,睡相甚是奔放不雅,担心范阔他们进舱时发现异端,就强忍着腹中绞痛,给叶枫把亵衣穿好系紧。
  方铭愿腹痛的已经顾不得自己形象,大敞着衣襟,拎着亵裤,飞一般地冲向了船舰上的茅厕,畅快淋漓地倾泻一番,腹痛瞬间缓解。事毕,还在暗自赞叹自己熬得泻药效果甚佳,只可惜那叶枫一口也没喝进去,不然的话,此刻他所中的鲮霾该是已经解了吧。
  不行,昨晚熬的泻药还剩了大半碗,不能浪费掉。回去拿走烫热一下,想办法还得给叶枫再喂上才是。
  于是,方铭愿回到舱内,端起桌案上那大半碗泻药,又去了厨房间。再端回来时,已经热气腾腾。
  端着药碗刚要放到桌案晾上片刻,却发现叶枫已经起身端坐于床沿。微微低着头,墨色的长发从颈侧垂至胸前,面色苍白,双目低垂,俊逸中又带着魅惑。
  “既然你醒了,那就先把这碗泻药喝了吧,我刚热好。”方铭愿心知他听不见,还是自言自语地边说边端起碗,吹去热气,往自己嘴里含了满满一大口汤药,鼓着嘴,冲着叶枫走了过去。
  他凑到叶枫面前,抬手捧起叶枫的下巴,试图把嘴里的汤药喂与他,却好无防备的被叶枫迎面怼了一掌,把那口泻药又生生按进了他自己的胃肠。
  方铭愿被叶枫的掌风推倒在地,心有不满地站起来,说:“就喝口药,怎么这么费劲啊!你早喝了早好了!药都让我自己喝了,我又没中毒,光拉肚子了。”语音未落,却迎上了叶枫满是疑惑不解的双眸。那双眸子,清寒冷澈,犀利凉薄,却又美得摄人心魄,哪还有灰黄的影子。浓黑的睫毛忽闪着,眼睛里像是在斥责:“你想干嘛?”
  “叶兄,你能看见了?!”方铭愿欣喜若狂,拉起叶枫的手,满眼含笑地问:“能听见我说话么?!怎么突然就好了?”
  叶枫嫌弃地甩掉他的手,说:“能看见也能听到,全都好了,只是浑身酸痛的厉害,腰膝酸软,头晕目眩的,怎么会这么累?”
  “哦,好了就好,只是我这泻药还没给你喂进去呢,怎么就突然好了呢?”方铭愿尬笑着:“莫非那大美蛟逗咱玩呢?”
  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茅塞顿开,或许,那女蛟所言泄出体内浊物指的并非是他理解中的浊物。也是啊,叶枫中的是那些鲮奴贪淫时所生成的鲮霾,如此想来,之前叶枫一直嚷的口渴,也未必想要的真就是水吧,只是些能解救他的东西。想到这里,方铭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清醒过来的叶枫,目光开始躲闪游移。
  “你觉得时间短,我却像度过了半生,煎熬的很啊。既然我没喝进药去,你是用什么法子治好的?”叶枫也很好奇。
  方铭愿瞟了眼他秀美的脸庞,欲言又止,心道:他一个什么鬼前锋,素来杀人不眨眼,倘若知道发生了什么,万一恼羞成怒,岂不是要杀我灭口?万万使不得,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事实真相。遂脱口而出:“我给你用了艾灸和针灸,你没闻到满屋子都是草药味么。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也没料到效果会这么好。”
  叶枫面露笑意,说:“如此看来,你可当赏,也算我的恩人了。”他居然信以为真。
  “不敢,不敢,好了就行,呵呵,歪打正着了。”方铭愿尴尬地倒退两步,颈后尽是冷汗。
  叶枫扶着床栏站起身,看到了对面墙边依然昏睡的罗达夫,紧锁眉头,担忧地问:“罗达夫可尚有救?”
  “说不好。”方铭愿真是心里没底,说:“我是尽力了,但是伤得太重,失血过多,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咱们还是要抓紧回到赤土城,去找我茗姨试试。我茗姨若说有救,就还有几成把握。”
  叶枫问:“接下来的海路该是没有什么大风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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