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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买根女人用的簪子。”罗达夫的脸色不太自然,浮起了两朵小红云。
  “送什么人?”掌柜的笑问。
  “簪子还要分送谁?”方铭愿插话问。
  “当然要分。你若是买了送相好的,那就要买好看、花哨、扎眼的,但是不能太贵。若是买了做定情信物,那就要选材质好的,内敛的,那种的价格就不菲了。”掌柜的解释。
  “我……我要个材质好的……”罗达夫脸红得像发烧。
  “买个样子戴戴就行。好的贵。”方铭愿在一旁看热闹,不怕事大:“你就是给她买个最好的,情也不一定能定下。”
  罗达夫扭头白他一眼,说:“你能不能别咒我?”
  掌柜的搬来整整一托盘簪子,花色繁多,材质多样,琳琅满目,晃得罗达夫睁不开眼,惊问:“这些都是?”
  “这些是中上等的,你先挑挑看,不满意我再给你看其它的。”掌柜的很贴心。
  罗达夫从来没给女人买过首饰,盯着那满盘簪子愣神,不知道该怎么选,看哪个都挺漂亮,哪个也不敢拿。方铭愿笑着凑过来,把脸担在他肩膀上,问:“要我帮你选么?”
  “你能知道哪个好?”罗达夫满心怀疑地看他一眼。
  方铭愿伸手捏起了托盘右上角的一支淡紫色翡翠玉簪,说:“这支好。”
  “好在哪?”罗达夫疑惑。
  方铭愿笑笑,说:“我茗姨爱穿烟罗紫,所以人称‘紫衫医仙’。这支翡翠簪子是淡紫的‘春’色,是我姨喜欢的颜色,又是糯冰种,相比其它翡翠簪子的种水要好些。所以,我说它好。”
  “那就这支了。掌柜的,多少银子?”罗达夫立即拍板要买。
  “二十两。”掌柜的说
  罗达夫惊得眼睛瞪圆,缓了会儿,看向方铭愿,说:“借我十两,回去还你。”
  方铭愿叹口气,从荷包里摸出十两银子,递给罗达夫,说:“算了,不用还了,反正是给我姨买的,你的深情厚谊里有我一半。”
  罗达夫付完银子,用棉帕将翡翠簪子包好,小心地揣到怀中,和方铭愿拎着糕点兴冲冲地折回了将军府。
  果然,将军府晚间的酒席他俩没捞着参加,小丫鬟把酒菜端到了“枫园”内,两个人凑一起喝得倒也自在。
  方铭愿问小丫鬟:“正厅那边,你可去了?”
  小丫鬟说:“去了。”
  方铭愿又问:“没听见贤王来将军府为了什么?呆了大半天了。”
  小丫鬟抬手轻掩口唇,笑得欢快,见没旁人在,就悄悄告诉方铭愿和罗达夫说:“贤王是来提亲的,把自己夫人的妹妹说给小舅爷了。”
  “你们小舅爷是谁?”方铭愿好奇。
  “我们将军夫人的弟弟啊。”小丫鬟咯咯笑着。
  “你们现在的将军夫人还有个未娶亲的弟弟?”方铭愿八卦心起。
  “不是现在的将军夫人,是以前的大夫人。”小丫鬟笑得前仰后合,说:“你就住在小舅爷的宅院里,却不知道我们小舅爷是谁么?”
  罗达夫倒先反应过来,问:“你说的小舅爷莫不是我们叶兄?”
  小丫鬟点头称是,笑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罗达夫惊喜地看向方铭愿,说:“听见没,贤王把自己夫人的妹妹说给咱叶兄了,哈,叶兄这下也有夫人了!咱俩要好好喝一杯,庆祝下,这可是大喜事。”
  方铭愿坐在那里半天没动,罗达夫问:“你怎么了?高兴得傻了?”
  “嗯,高兴。你自己吃吧,我肚子疼,回房间躺会儿去。”方铭愿说着,就站起身,失神地走出罗达夫房间,原本握在手中的酒杯歪倒在桌子上,酒洒了一大片。
  小丫鬟方才透漏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劈得方铭愿里外焦糊。他不能让罗达夫看出自己的失态,躲进隔壁房间内,闩上门,坐到了床上。
  叶兄定亲了?还是贤王和成将军给他定的。
  他居然定亲了?
  说好的一辈子呢?
  我总在担心不能长久,但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方铭愿将头埋进膝盖,把身躯蜷缩起来,坐在床头。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梗塞在喉头,憋得他什么都干不了,连泪水也流不出来了。头疼欲裂。
  罗达夫吃完后过去推门,推不开,以为方铭愿身体不舒服,不想被打扰,也就没再继续叨扰。
  深夜,浑身酒气的叶枫踉跄着返回“枫园”,径直上了二楼,去推方铭愿的房门。门被闩死,推不开,叶枫敲门,说:“铭愿,开门。是我。”
  房间内死一般寂静,毫无回响。叶枫又推了几推,依然无人应答。于是,他抬手抽出腰间鞓带上挂着的匕首,顺着门缝,将门闩挑开,打开了房门。
  进屋后随手将门关紧,叶枫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床前,寻找方铭愿的身影。
  
 
  ☆、第六十一章  一刀两断
 
 
  方铭愿依旧蜷缩在床头,头埋在膝盖上。叶枫伸手将他拽至床沿,问:“为何不开门?”
  屋内没点灯,漆黑,看不清方铭愿的脸庞,只听他哑着嗓子问了句:“贤王是来给你提亲的?”
  “是。”叶枫回,身上的酒气太浓,熏得方铭愿淌下泪来。
  “你可应了?”方铭愿的声音里渗着血腥。
  “不得不应。”叶枫说。
  “你去退掉。”方铭愿泪水涟涟,淌进嘴里,尽是咸涩。
  “无法。是王爷和成将军定下的,我退不了。”叶枫抬手去摸方铭愿的脸颊,摸到了满掌湿滑,全是泪水。他终是不忍,低声说:“放心,我还是跟你好。”
  方铭愿挥手打去叶枫的手掌,哽咽着说:“那我明天回黑蛟岛。”
  叶枫愣住,定定地看着他,言语梗塞在喉,停了半晌,问:“为何?”
  方铭愿抹去腮边的泪,说:“想家了,回去过年。”
  “初几回来?”叶枫问。
  “不回来了。”方铭愿说。
  叶枫身子微微晃动,双膝一软,跌坐到地上,轻叹着说:“你才说过要好一辈子的。”
  “我也说过,除非我死了,你才能找别人。”方铭愿任由他坐在冰凉的地上,并未扶他。
  “我没找,是成将军定的。”叶枫解释。
  “不管。你有别人了,我就走,一刀两断。”方铭愿的语气冷了下去,不再啜泣。
  “你不讲理……欺负我……”叶枫声音微颤,涌出泪,压抑着哭了出来。
  哭了会儿,叶枫抬手抹泪,低哑着声音,说:“我让罗达夫送你回去。”
  方铭愿原本以为他会妥协,许诺会去退婚,然后再想尽办法挽留自己,却未曾料到,他只说让罗达夫送自己回去,默许了自己的离他而去。难不成,真要一刀两断?
  这无疑比刚才听到叶枫订婚的消息更加伤人,心口被狠狠地剜了一刀,疼得方铭愿眼前一黑,差点晕厥,甚至能听到心里滚烫的血液从伤口汩汩涌出。方铭愿强打精神,挤出两句话来:“好。你回自己房间休息吧,我要睡下了,明天还要早起。”
  叶枫扶着床沿站起身,静静杵了一盏茶的功夫,默默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方铭愿虚脱倒下,瞪大眼睛望向房梁,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浸湿了枕头上的暗纹。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翌日,方铭愿像换了个人,脸上已寻不见平日的光彩和笑意,眼皮微微有些红肿,整个人木木的。他简单收拾了包裹,换上自己来时的衣衫,就往“枫园”外走去,沿着连廊穿过庭院,头也不回地走向将军府大门。
  罗达夫从后边背着包裹,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拉住他的手腕,问:“怎么说走就走,早饭也没吃,这么急?你也不提前说,我都没准备。要不是叶兄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要回去。你不跟叶兄和成将军告辞了?”
  “不了。我算什么?谁会在意我走是不走的?”方铭愿淡漠地说。
  “你和叶兄是不是闹别扭了?怎么你俩都这么奇怪,跟往常不一样,全都半死不活的样子。”罗达夫原本听见叶枫交代自己护送方铭愿回黑蛟岛,想到能见到阿茗了,自然是欣喜万分,但是又感觉事情蹊跷,方铭愿走得突然,心里七上八下不踏实。
  罗达夫陪着方铭愿骑马赶赴码头时,已是下午,将马匹交予附近的卫守,二人登上了去黑蛟岛的商船。
  罗达夫问:“咱可就真去黑蛟岛了?”
  “嗯,真的回去了。”方铭愿失神地说。须臾,趁罗达夫没留意时,偷偷回头望向来时的路,路上并无叶枫的身影。
  同一片海峡,方铭愿的心情却与从黑蛟岛来时天翻地覆,那时,他满心的期待和欣喜,眼里有星辰大海,流光溢彩,身边还站着他的心上人。而此刻,他只感觉到彻骨的冷,海风那么猛烈,却也吹不起他心底的波澜,死一般孤寂,冻成一片荒芜。
  看到方铭愿脸色阴沉黯淡,罗达夫不敢招惹他,默默地陪在旁边。很快能见到阿茗了,让他心生雀跃,但是,叶枫和方铭愿的异常情绪,又让他忐忑不安,高兴不起来。
  罗达夫暗自琢磨:这俩人,究竟为何?怎么就忽然闹掰了?会不会与叶兄定亲有关系?不应该啊。那难道是为了成将军赏赐的金锭?对了,还有金锭呢。
  “方兄弟,你那些金锭忘记问成将军讨要了。”罗达夫提醒。
  “不要了,都留给叶先锋和你吧。一半给你置办宅院,一半给叶先锋当娶妻的礼金。”方铭愿冷笑。
  “他娶妻你随那么多礼金?”罗达夫惊问。
  “他娶得可是贤王夫人的妹妹,那么金贵的人,我若随少了配不上他们尊贵的身份。”方铭愿的语气听不出是玩笑还是当真。
  罗达夫看看他,叹口气,说:“总觉得你俩……嗯……唉,算了,不说了,我说了也不算。但我还是希望你俩都能开开心心的。”
  二人抵达黑蛟岛芳茗苑时,已经是晚间,方铭愿径直去了门房,倒头躺在了自己床上。罗达夫问他不去看望茗姨、芳姨她们么?方铭愿把脸埋在枕头上,说:“我累了,明天再说。你自己去找茗姨吧。”
  罗达夫只得独自一人来到了偏院,到了院门口,闻见了那沉静的草药芬芳,见正房亮着灯,心突突跳起来,快步走进院里,轻喊:“阿茗!”
  茗姨听见院子里有人喊她,拉开房门走出来,见台阶下杵着一高大的身影,仔细打量了番,才看出是罗达夫,讶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罗达夫迈步走上台阶,站在茗姨身前,双手抬起又落下,反复几次,想要拥抱,却又不敢,最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说:“我送方兄弟回来了。”
  “那他人呢?”茗姨问。
  “在芳茗苑门房里躺着,他说累了,明天再来见你们。”罗达夫说。
  “这臭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茗姨轻笑,侧身将罗达夫让进屋内。
  “你们吃饭了没?”茗姨问。
  “我在船上吃了些,他却是一天都没吃,不知道怎么了,一路上看着郁郁寡欢的。我猜是他和叶兄闹翻了,俩人今天看着都失了魂魄一般。”罗达夫紧紧跟在茗姨身后。
  茗姨给他倒了杯茶,他端起一饮而尽。茗姨说:“既然心情不好,就让他自己呆着吧。这孩子也挺犟,他不想说的事,你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晚上可有地方住?”
  “还没来得及去寻地处。”罗达夫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睡我这里的偏房吧?”茗姨问。
  “好。”罗达夫立马欣喜应下。
  “这里你都熟悉,自己去烧水洗漱吧,我不管你了。”茗姨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起医书,就着灯光,继续研读。
  罗达夫忙不迭地去灶间烧水,用棉巾沾着铜盆里的温水把自己擦洗干净,又把随身带来的包裹放到了偏房床上。
  夜深了,茗姨熄灯,准备睡下,房门却被罗达夫轻轻敲响,茗姨问:“何事?”
  “我有东西送你。”罗达夫在门外说。
  “明天吧,现在太晚了。”茗姨说。
  罗达夫没有应声,又轻轻敲了几下。茗姨摸黑走到门口,拉开门闩,问:“什么东西这么着急着要给?”
  罗达夫沐浴在寒冷的银色月光里,心慌意乱,想说什么,尬住,吐不出半句话来,只得抖着手指向怀中摸去,掏出了棉巾包裹的翡翠簪子,展开,双手捧着,递到茗姨面前,说:“我和方兄弟一起选的,他说你会喜欢。”
  “你俩特意为我选的?”茗姨笑着端详棉帕上的簪子,说:“看着倒是蛮别致的。”
  罗达夫说:“我给你戴头上。”说着,就微微抖着手指,捏住翡翠簪子往茗姨发髻上插去。
  “啊呀。”茗姨小声唤出来。
  “怎么了?”罗达夫心慌。
  “轻点,你扎到我头皮了。我自己来吧。”茗姨抬手去摸发簪,手指不经意地从罗达夫手背上掠过。
  罗达夫咀嚼着那一刹那的温润酥麻,心里努力压抑的岩浆忽就决堤,火山爆发般地喷涌而出,忽然迈前半步,展开双臂,将茗姨猛得搂入怀中,紧紧箍住。
  茗姨惊呼:“你……放开我,不然我喊小厮们来打你了……”
  罗达夫呼出的气息滚烫焦灼,烫得茗姨心生恐慌,想要掰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顷刻就急出汗来。罗达夫喃喃道:“阿茗,你别怕,我就抱抱你,不做别的。我想得受不了,天天晚上梦到你。我是真心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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