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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有的吃就不错了,怕他以后只能吃糠咽菜了。”罗达夫嘟囔。
  “为何?”茗姨笑问,随手垫着苞米袄拿了个包子递给叶枫。
  罗达夫说:“叶兄把刚定的亲事退了,让成将军赶出将军府了,还扣他一半俸禄!”
  茗姨看了叶枫一眼,浅笑嫣然,说:“没相中,一开始就莫应,应了再退,你可不是让那成将军作难,面子上过不去?想必那成将军是身经百战,备受尊崇之人。却连一个下属都搞不定,他可不是要恼火么。”
  叶枫叹口气,道:“以后长记性了,断然不会再犯这等错误。”
  茗姨见方铭愿自己摸了个最大的包子,吃得欢畅,问:“你心情好了?前几天一直失魂落魄的,现在却是生龙活虎了。”
  “我又没被赶出府邸,也没人扣我银子,我干嘛不开心。”方铭愿笑。
  罗达夫瞪他,道:“见我们叶兄倒霉了,你却如此开心,你这朋友真是交不得。叶兄,别理他,你吃你的,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当初你定亲那会儿,他莫名情绪不好,现在你被成将军赶出来了,他倒心情大好了,什么人啊!哪像我这般真心对你,你退了亲,我这心里难过的要命,唉。”
  方铭愿见他一张苦瓜脸数落自己,笑得嘴里的包子掉出一块来。
  四人有说有笑,却没人注意到偏院门口闪过了一个陌生的人影。身形瘦小,步履轻盈,头戴棉帽,捂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那人是前几天跟着罗达夫和方铭愿从东良乘坐同一艘商船而来,一路跟到了芳茗苑,这些天一直留宿前院雅间,与芳姨说自己是来经商的。今天见叶枫来了,才尾随着跟到偏院往里窥探了下,担心被叶枫发现,又迅速离去,径直出了芳茗苑,往码头赶去。
  随后,此人乘坐了当天的商船,返回了东良。
  抵达东良码头,换乘马匹,快马加鞭,往都城昌亭而去。
  深夜,此人骑马赶到了左先锋施振的府邸前,下马摸出腰牌递与门口守卫,说:“请速速禀报左先锋,就说属下赵启求见。”
  门卫将赵启的腰牌交与家丁,半柱香的功夫,家丁返回,将腰牌还与赵启,把他领进了府邸,引领他往内宅走去。
  花厅内,坐着衣衫不整的左先锋施振,看样子是已经睡下后又匆忙起身,见赵启近前,打发家丁出去后,问:“何事?”
  “属下刚从黑蛟岛返回。”赵启说:“已经探明那混生子方铭愿,就住在岛上赤土城芳茗苑内,这芳茗苑有两位女主人,一位人称芳姨,管着二三十个歌舞艺伎;一位叫茗姨,自己开医馆,人称‘紫衫医仙’。那小子是她们俩收养的,如同亲生。今晌午,我见到叶先锋也去了,什么时候到的还不清楚。我怕被叶先锋认出来,就抓紧返回向您禀报了。”
  “你呆在那里的这些时日,可曾见到那小杂种与夷人有往来?”左先锋施振目光阴鸷,冷言问道。
  “未曾见过,但是趁那小子不在之时,我翻找过他的睡房,发现了三块夷人的徽牌,两块是夷人贵族所持,一块却是极其罕见,像是传说中的夷人圣神专属的‘四眼徽牌’。”赵启说。
  “他在岛上生活,有几块夷人徽牌倒不足以为奇。我想要知道的是,他是否与夷人军方有瓜葛和信息往来。他是叶枫的小兄弟,你我不能莽撞,没有十足的证据,万万不可打草惊蛇。但是,倘若让我抓住把柄,定不会轻饶了他。到那时,那个叶枫跪在我脚下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左先锋施振冷笑着说。
  赵启点头应下,次日一早,便带了五个手下,改头换面,乘坐商船去了黑蛟岛。
 
  ☆、第六十五章  天降横祸
 
 
  叶枫此次再去金沙寨看矿口,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带方铭愿同去了。私下里说服方铭愿的理由是自己去办要事,与他一起总分神,让罗达夫跟着会少些事端。而实则是,他不想让罗达夫之外的人知道矿口内的秘密,这个秘密涉及到东良国的军事机密,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他更不想把方铭愿牵扯其中。
  方铭愿刚与叶枫重修旧好,自是言听计从,见叶枫坚持不带自己同去,想着他和罗达夫顺利的话,也就十日左右就能返回了,自己安心在芳茗苑内等他们回来即可,也就没再过多纠缠。
  方铭愿把端木琼送与自己的那块“四眼徽牌”交与叶枫,以防路上他们受到夷人的关卡盘查。刚见面,又要分开,叶枫和方铭愿两人心里都有些依依不舍。但是为了尽早向成将军立功赎罪,弥补自己对他的伤害,叶枫也只得在年初三就与罗达夫带着银两,骑马奔赴了金沙寨矿口。此行,他俩装扮成了商人。有了端木琼的“四眼徽牌”护佑,却是也没什么可以担忧的了。
  叶枫和罗达夫出行后,方铭愿白天就钻到地堡内与神机田在一起鼓捣各种火器,晚间就到前院芳姨那里吃酒和众姐妹玩骰子,日子过得倒也快,一晃就过了五日。
  这日晚间,方铭愿刚吃完饭,正和芳姨在花厅里闲聊,忽听楼前惊呼声连连,紧随着就有两三个姑娘逃了进来,花容失色地喊芳姨:“不好了,有夷人抓人!”
  芳姨连忙起身,想要去前院探个究竟,却被冲进来的四个带着面具的夷人军官打扮的人堵在了花厅。酒意正浓的方铭愿见来者不善,立刻起身把芳姨护在了身后,陪笑说:“各位军官大人,不知道来我们这里所为何事?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
  他的话音刚落,从外面又走进一个鬼面人,面具青面獠牙,是个满头红发的小个子军官,拽腔撇调地对方铭愿和芳姨说:“有人说你们与东良国的军方有往来,曾见到过东良的军人出入这里,我们来查查。”
  芳姨满脸陪笑,说:“我们这里终日人来人往的,他们不说,我们也搞不清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但凡进到院内的,都是客人。也就是来喝盏茶,听个曲,寻个乐子。我们混口饭吃罢了,哪敢跟什么东良军方有瓜葛。还请大人们明察。”
  方铭愿连忙拿出自己的夷人贵族徽牌递与小个子鬼面人,说:“大人,我们都是有徽牌的,我这长相,也不可能与东良军方有牵扯吧。我还有个圣神的‘四眼徽牌’,只不过被经商的朋友借去了,此时没在身上。等过些天他们还回来了,我拿给您看。”
  “你怎么会有我们圣神的‘四眼徽牌’?”鬼面人惊讶地问。
  “我们前些时候被掳去给她治过病,她病情好转,作为答谢赏赐于我的。”方铭愿解释。
  “你没说谎话?”鬼面人不是很相信他的话。
  “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回去问问岛上东南部你们营地城堡里的双身圣神,她亲手送与我的。”方铭愿说。
  红发鬼面人冷笑着说:“圣神早已经乘船回国,现在恐怕已经抵达了,我去哪里核实真伪?”
  方铭愿没料到端木琼已经离开黑蛟岛了,又说:“你去问军医雷约生也行啊,当初是他派人把我们掳去的,同去的还有二十多位医师。”
  鬼面人阴冷地说:“雷约生也随我们圣神一同回国了,你不知道?今天不管你有什么徽牌,我们铁定是要把这芳茗苑翻个底朝天的。你们这里不光是有东良国的军人出入,据说还藏匿了良国神机营旧部的人!”说完,冲周围那四个戴面具的军官说:“你们四处搜搜看,我得的消息该是没错,神机营的人应该就是被藏在院内。”
  见他们开始搜查,芳姨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说:“还请大人们行个方便,你们这一搜,惊扰到客人们,会影响我们生意的。”说着,冲身后的姑娘使眼色,让她们去拿银子出来。
  姑娘们将二百两银锭奉上,却被鬼面人一把打落在地,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倘若能抓住个神机营的败将,得的赏赐岂止这点?你们也不用慌张,我们搜搜看,如果有,我们就把人带走。如果没有,以后也不会常来叨扰,不会伤及无辜。”
  随后,芳茗苑内惊叫声此起彼伏,戴面具的夷人军官四处搜查,却并未发现地堡的暗门。搜了半个时辰,鬼面人有些恼火,说:“我还不信了,他们明明就说神机营的败将藏在这里,怎么会找不到?难不成他会上天遁地?”
  最后,鬼面人示意手下将方铭愿绑了起来,对芳姨说:“这人我们先带回去好好审审,他少不了跟东良军方有干系。有人说他年前才从东良回来。”
  芳姨见对方软硬不吃,冷下脸来,说:“我说大人,您得饶人时且饶人吧。我一介女子,能带着一众姐妹在这岛上生活至今且安然无恙,自是有我的道理。有些事,您睁只眼闭只眼,大家都方便。你们要是就此收手,把人留下,银子可以加倍。倘若是执迷不悟,怕以后你们自讨苦吃。”
  鬼面人“呵呵”冷笑了两声,说:“你一个妇人,手无缚鸡之力,还威胁上我了。今天我就是要带走他,你能奈我何?”
  芳姨面带愠色,说:“你也看见了,我家这臭小子,有一半的夷人血统,你可知他生父是谁?”
  “是谁?”鬼面人来了兴致。
  方铭愿也想听个究竟,长这么大,芳姨和茗姨几乎从来不与自己谈论亲生父母的事,总是一句自己娘亲遇人不淑便搪塞了过去。要是硬问起来,便说自己父母双亡,没有什么好谈的。今天,芳姨却主动与那鬼面人提到自己的生父,让方铭愿忘记了当下的危险,也好奇地看向芳姨,问:“我不是父母双亡了么?”
  芳姨木着脸,微拧眉头,说:“那样的人,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不同。”
  芳姨盯着鬼面人,沉吟片刻,说:“原本我想一直把这事带到棺材里的,既然大人今天不依不饶,非要带这小子走,那我也不得不说了。他的生父就是你们现在总督的通事葵一,这芳茗苑就是他当年出资建的。这小子的娘亲是我妹妹,生他时难产死了,葵一购建了这座宅邸,房契上是他的名字。我们给他养儿子,他护我们周全。葵一可是没离开黑蛟岛吧,你可以去问问他,看我有没有说谎话。”
  方铭愿彻底傻眼,心里默念:我亲爹还活着?通事葵一……通事,怎么这么耳熟,像是从哪里听到过?忽然,他想起来,这个人,自己是见过的,就在夷人城堡端木琼的房间内。当时通事葵一是陪着总督一起到的夷人城堡,难道那天自己见到的那个英气逼人并且汉语很标准的夷人通事,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鬼面人问芳姨:“你说的房契可在?”
  芳姨叹口气,笑笑,说:“您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等我片刻。”说完,转身往自己卧房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芳姨拿着芳茗苑的房契返回,递给鬼面人。鬼面人打开房契,仔细审视,发现上边用夷语和汉语写明了芳茗苑的房主正是葵一,证据确凿。
  鬼面人将房契折好,交还芳姨手中,冷言道:“没错,芳茗苑确实是通事葵一的……这小子,我们带走了!”
  “都给你看过房契了,你也知道他亲爹是总督身边的亲信,怎么还要带走他?!”芳姨恼了,冲着鬼面人嚷起来。
  鬼面人示意自己的手下,迅速将方铭愿双眼蒙住,双手背于身后捆绑住,几个人拖着他就往院外匆忙离去。临出院门时,其中一个手下的面具头套不小心被碰掉,回头捡拾面具时,被惊慌追来的芳姨看见:那人并不是夷人,有着一张典型的汉人面孔,棕红色的头发也是戴得假发!
  芳姨想要继续追赶,却慌得腿软跌坐在原地,只顾哭泣流泪,张着嘴喊不出声来,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来的这几个人不是夷人,而是汉人?他们是谁?为什么在坐实方铭愿是总督的亲信葵一的儿子后,反倒把他抓走了?
  方铭愿像是做梦一般,云里雾里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活着,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自己又被绑架了。他慌乱地问:“你们带我去哪?为什么要抓我?”
  忽的嘴中被塞入了一大团棉布,撑得他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方铭愿被这几个人蒙着双目,捆绑着带走,一路颠簸,中间像是还坐了许久的船。口中的棉布噎得他难受,吐又吐不出,手臂酥麻,急火攻心,心中慌成一团,在煎熬中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又被扔到了一个散发着腐朽霉变气味的地方。
  有人摘掉他蒙住眼睛的布,解开了绑住他的绳索,他自己拿掉口里塞着的布,大口喘息着,茫然地看向四周:竟然是个牢房!自己被关在了牢房里!
  牢房是一间间的石室相隔,每间都很小,全封闭,连个窗户也没有,共用一个走廊,每一间门口都是粗大的铁棂门。牢房的地面上铺着草垫子,墙角放着一个木制马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方铭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虚脱着瘫软下去。
  这是哪?他们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第六十六章   前波未灭后波生
 
 
  牢房阴暗的走道里点着油灯,空气里弥漫着腐败和骚臭的味道,方铭愿惶恐地靠坐在草垫上,问前来送饭的狱卒:“这是哪?你不是夷人?”
  狱卒匆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饭和水从铁棂门推入,安静地站在门外等着。见方铭愿不肯吃,压低声音说:“这里一天送一顿,现在不吃,就要等明天了。”
  方铭愿看着面前那碗夹生的米饭和上边摆着的几根咸菜,摇摇头,说:“我喝点水就行,饭不吃了。大哥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你们是什么人?”
  狱卒见他一口不吃,就伸手把饭撤走了。方铭愿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失落地重新坐回草垫子上,忽觉手下湿冷,黏糊糊的,抬手看去,发现整个手掌都被染得黑红,再低头看向草垫上手掌放过地方,黑黑湿湿一滩,散着腥臭味道,像是尚未干透的血水。
  惊得方铭愿腾一下站起身,躲离草垫子,靠着石头墙壁而站,又抬起手掌,在石墙上擦掉沾染的黑红粘物。心中暗想:我不会死到这里吧?
  惶恐不安地等待中,狱卒从新返回,身后还跟着两个戴面具的人。开门后,不容分说,就把方铭愿架着拖了出去,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来到了一间浸满血腥气味的石室。石室很大,依然是没有窗户,到处都是铁链和各种刑具。室内正中燃烧着炉火,一根烟囱延伸至屋顶,通了出去,炉灶旁摆着一溜大小不一的烙铁。
  看到这,方铭愿的腿立马就软了,站也站不住,被身边的两个面具人架着绑到了墙根的木桩上。方铭愿战战兢兢地说:“大哥们,有话好商量,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犯什么错了,就要把我当犯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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