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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黑蛟岛(古代架空)——寒江影

时间:2021-07-29 19:28:58  作者:寒江影
  赵启赶紧凑上前去,把方铭愿手腕上捆绑着的绳索松解开,扶着他坐在地上,又把穿过罗达夫肩胛的玄铁钩铁链从石壁上摘下,嘱咐道:“这钩子等回去让医师取吧,切莫自己动手,怕会伤到筋脉。”
  ……
  施振来到刑讯室门口,见对面马厩的火势已经被灭掉,满目狼藉,暗骂:你来的正好,看你手下干得好事!我砍他脑袋,你又能说个不字么!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白色骏马从远处向这边飞驰而来,马蹄高扬,卷起一溜薄尘。马背上一个身着黑色炫彩护胸甲,大红窄袖云锦戎装的俊逸身姿,此刻却是长发飞散,随风起舞,想必是跑得太急,发髻松开了。
  来人正是叶枫。
  白马冲着施振而来,施振并未躲闪,即将撞上的前一瞬,马背上的人轻勒缰绳,马匹纵身收住前蹄,叶枫红着双目盯向施振,冷声问道:“我的人呢?”
  “在里面。”施振干笑,说:“都活着。”
  叶枫飞身下马,说:“你该庆幸他们还活着!”说完,就想往刑讯室内走去。
  施振握拳的右臂微微上扬,挡住了叶枫的去路,冷笑道:“不能进。”
  “为何?”叶枫侧脸扫向他,眼睛里像是要滴出血来。
  “我不准。”施振看也不看他,嘴角带着傲慢的笑意。
  “你抓了我的人,我可准了?”叶枫的手摸向腰间的佩刀柄,拧眉盯着他。
  施振收起笑意,冷着脸说:“那姓方的是夷人细作,从他身上搜出了黑蛟岛的军事布防图,我正要禀报成将军。至于那个姓罗的,他是自己溜进我营地的,还烧了我的马厩,我也要禀报成将军的,你来的早了些。”
  “铭愿怎么会有夷人的布防图?定是你们诬陷于他!”叶枫断然不信。
  “诬陷?呵呵,赵启亲手从他腰间搜出来的,缝在绑带里!你可真瞧得起我,我想要诬陷,也得有渠道弄到布防图才行啊。你去过黑蛟岛,等成将军到了,你们看看图,不就能辨真伪了!”施振说得义正词严。
  叶枫扔下一句:“我要亲自问他!”撞开施振的臂膀,径直往刑讯室内走去。
  寻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叶枫走进燃着油灯的石室,看见了被玄铁钩穿透了琵琶骨的罗达夫,以及周身被鞭打和烧烫的血肉模糊的方铭愿。倘若方铭愿不是与罗达夫在一起,叶枫无法即刻认出他,他的眼睛已经被额头淌下的血水黏在一起,脸也肿得变形了。
  叶枫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努力压抑平复着自己的气息,问方铭愿:“他们说你藏了夷人黑蛟岛上的军事布防图,可是真的?”
  方铭愿瘫坐在木桩前,努力睁眼看着长发飞散的叶枫,想笑,却吐出来一口血水,嘶哑地说:“真的。”
  “你从哪里得的?”叶枫问。
  “离开夷人城堡时端木琼给的,那块纯白棉帕就是。桃枝成亲那天,我染了想给她做盖头,晾干后就发现是黑蛟岛的布防图。”方铭愿费力地断断续续讲完。
  “你为何一直没交给我?”叶枫问。
  “我想留着……做……”方铭愿见叶枫身后跟进了施振,刑讯室内还有赵启和另外两个将士,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叶枫。
  “做什么?”叶枫追问。
  方铭愿抬头看向叶枫,委屈至极,肿成缝隙的眼睛里有泪光闪现,踌躇半天,低声说:“做聘礼。”
  聘礼?叶枫瞬间就明白了方铭愿的心意,心里暗骂:你个憨子……倘若早交予我了,你可还用遭这些罪!
  但是,刑讯室内的其他人却都糊涂了,不明白方铭愿所说的聘礼是什么意思,施振在门口阴森地问道:“给谁的聘礼?”
  方铭愿慢慢地低下头,沉默着淌下泪来,泪水将眼下干涸的血痂化开,一声也不吭。
  “快说!”施振摸起扔在一旁的皮鞭忽地抽向方铭愿,叶枫纵身腾跃,狠狠地将鞭稍抓到了手中,两人就紧紧地拽住同一根鞭子,怒目相视。
  “他是细作!你可是想要通敌!”施振眼睛里射出锋芒,阴冷地质问叶枫。
  叶枫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他是什么,我现在就要带他们回去,由成将军定夺。你没有权利动我的人!”
  “我若不答应呢?”施振冷笑。
  叶枫寒澈的双目紧紧盯着他,面无表情,说:“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由不得你!”
  看着叶枫毫不退让的眼神,和手中皮鞭上传来的那股猛烈的力道,施振不解,这个以往对自己凡事礼让三分的叶枫,为何变得如此强悍?即便是自己动了他的人,他也没必要为了两个小喽罗跟自己彻底闹翻,大打出手吧。这家伙莫不是中邪了?
  施振忽然嗤笑出来,说:“你也未免太狂妄了,孤身一人闯我营地,你断定自己就能打赢我?即便能打赢我,你能打赢我这满营地的将士?”
  叶枫也阴冷地笑了,说:“谁给你的胆子动我心爱之人?我一人打不过你全营之人,但你府中的女眷可能敌得过我叶家军?我敢独自来,自是有我的道理!”
  施振还没完全弄懂叶枫话语中的意思,门外踉跄冲进一个施府的家丁,见到叶枫,吓得躲到赵启身后,神色慌张地说:“施先锋,不……不好了……叶家军把咱们施府围住了,把五位夫人都撸走了!”
  听到此言,满石室的人,除了叶枫,皆变了脸色。施振愕然盯着叶枫,不相信一贯小心行事的他,能干出此等不是人干的事来,立马紧张地问家丁:“五个都撸走了?”
  “嗯,全都撸走了。五夫人身怀六甲,受惊过度,怕是要小产了。”家丁脸色灰白地说。
  “你!”施振上前一把抓住叶枫的领口,眼里喷出火来,凶神恶煞地吼他:“你给我把夫人都送回去!伤破点皮儿,我要你的命!”
  叶枫“呵”的笑出来,冷漠地回视他,说:“这下你知道心爱之人被撸的心情了?彼此彼此,你把我的人伤成这样,我有来无往,非礼也。”
  两人在那边僵持不下,罗达夫坐在地上侧头凑向方铭愿,小声说:“听到没,叶兄说我是他心爱之人呢。为了救咱把施先锋五位太太都抓去做人质。我素来知他器重我,却没料到我在他心里如此重要,快要感动哭了。”
  方铭愿肿着眼瞄向他,问:“你为什么断定他说的心爱之人就是你?”
  “不然呢?”罗达夫已经忘记自己肩膀上还穿着玄铁钩,脸上浮起满足的笑意,说:“叶兄的知遇之恩,此生难报啊,下辈子我要托生成个女人,以身相许他。”
  “呵。”方铭愿被他的盲目自信逗乐了,笑得咳嗽起来,又吐出来一口黑血,断断续续地说:“即便你托生成个女人,黑壮的跟铁塔似的,怕是丑得没人敢要,以身相许他,不算报恩,是寻仇。”
  他们俩个偷着斗嘴,那边的施振和叶枫却是恶战一触即发,施振威胁道:“叶枫,你若伤到我夫人们,我平了你叶家军!”
  叶枫冷目而视,说:“放了我的人,我就送她们回来。你不放我的人,我也不放你的。”
  “叶枫,你给我等着!”施振气得浑身发抖,面色惨白,转身看向墙壁,不再理会他们。
  赵启连忙走到罗达夫和方铭愿身边,示意其他人过来,一并将他俩搀扶起来,跟在叶枫身后送出了刑讯室。
  赵启迅速寻来了马车,把方铭愿和罗达夫扶送至马车上,交代马夫路上一定将马赶得慢些,莫要颠簸。叶枫身骑白马,紧紧跟在马车旁,向叶家军大营奔去。
  一盏茶之后,施振营地门口又来了一辆马车,从上边哭哭啼啼地下来五位惊慌失措的女子,其中一人捂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疼得满头是汗。来的正是施振的五位夫人,让叶家军一并给送到了施振的营地上。
  
 
  ☆、第七十章  疗伤
 
 
  叶家军大营,罗达夫帐内。
  两张简易的床铺上并排坐着罗达夫和方铭愿,全都裸着上身,衣衫已经被侍卫用剪刀细细剪碎剥离身体。两个人都只能坐着,根本无法躺下。罗达夫肩膀上依然穿透着两弯闪着寒光的玄铁钩,方铭愿胸前背后没有一片囫囵肉皮,不是皮开肉绽的鞭痕,就是黑红相间的烫伤。
  方铭愿却是坐也坐不稳当,屁股上也有伤,过会儿就要浑身颤抖地换下用力支撑身体的臀瓣。
  叶枫心疼得肝颤,又不能过分表现出来,强压着内心的汹涌波涛,木着脸,吩咐手下:“速去把营地里的医师都唤来!”
  手下刚出帐篷,方铭愿坐在那边低吟着从嘴角痛苦地挤出一句话:“我想让柳言庭给我治。”
  柳言庭?叶枫微微一怔,“妩媚”“滴泪痣”两个词立马浮上心头,眉头微蹙,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
  “不是惦记。”方铭愿的脸肿得厉害,说话比较费力,解释道:“他的药膏治疗外伤一绝,不怎么留疤……我这满身伤,倘若都留了疤,怕是以后都没人愿意摸我了。”
  叶枫轻叹口气,又唤进一位手下,吩咐他拿着自己的令牌速去何军师府上请柳言庭回叶家军大营。
  罗达夫嗤笑道:“留疤怕什么?我们叶家军身上没疤的人不多。”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他娘是靠脸吃饭的,得亏他们没拿烙铁烫我的脸,不然就没法见我心上人了。”方铭愿此时已经被伤得没有人样了,头肿成个猪头。不说此话还好,说完后,叶枫看着他是又想哭又想笑,五味杂陈,胸口翻涌的气息噎到喉头,顶得他瞬间红了眼眶。怕被罗达夫看见自己失态,转过身面向帐帘,佯装拨发,用指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很快,叶家军的几位医师纷纷赶到,齐心帮罗达夫摘掉玄铁钩,又给他和方铭愿悉心地清理身上的污秽和伤口。
  待他们都处理完毕,被借调去何军师那里的柳言庭也随着信使返回,裹着满身的风尘,掀开棉帘进入了帐内。红猎猎的斗篷下,一件白貂毛领的深竹月色束身袍,窄腰修身,清雅……妩媚。
  当叶枫看清柳言庭的面容时,就明了之前方铭愿与自己用“妩媚”一词形容他,却是十分恰当,也找不出比这更合适他的词语来了。叶枫是第一次见到此人,只一眼,便认定绝不能让方铭愿长久跟他呆在一起,不管他的医术如何高超。
  柳言庭见到叶枫自是谦卑有礼,叶枫虽没见过他,他却是认识叶枫的。当看清那边床上坐着的两个裸着上身的伤者,一个是罗达夫时,已经吃惊不小。而另一个浑身稀烂,肿得变形的人,他仔细辨认一番,才从那眼神中看出是方铭愿,愕然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可还有救?不会毁容吧?”方铭愿紧张地问。
  “毁容倒不会,你的脸又没伤。”柳言庭连忙低头翻找自己身上的包裹,摸出来一罐药膏,又去旁边铜盆里洗净双手,拿着药膏走近方铭愿。
  “我身上能不能别留疤?”方铭愿说。
  “肉都打烂了,不留疤怎么可能?”柳言庭说着,就用银勺剜出药膏,小心翼翼地往方铭愿身上涂抹去,再用手指轻轻揉开,每一寸伤处都涂抹到。
  “那怎么办?这满身疤多难看。”方铭愿急得眯眯眼直想瞪,但是瞪不开。
  “我只能保你疤痕不那么明显,不能保你不留疤,或多或少都是要有些的。”柳言庭安抚他。
  叶枫站在那边低声道:“留点疤有何妨?没伤到要害就好。”
  方铭愿嘟囔:“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嫌弃我。”
  叶枫轻咳了声,不再接话,看向罗达夫,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就敢烧他的马厩?”
  罗达夫刚被上了药,包扎好,正疼得呲牙咧嘴,拧着眉头说:“没办法啊,我不调虎离山,方兄弟就不只是这点皮外伤了。”
  “唉。”叶枫叹气苦笑道:“成将军那里,叶家军怕是少不了一通责罚了。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叶兄,你咋把他五房夫人都撸走了?够绝的啊。”罗达夫问。
  “我哪里知道他最心悦谁?干脆都带走,里面总有他舍不得的。”叶枫冷笑。
  “我们倘若真让他打死了,你准备怎么办?”罗达夫追问,很好奇自己在叶枫心中的分量。
  “我灭他满门。”叶枫语气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惊得帐内的人全都如雷轰顶,侧目偷瞄他的脸色,见他并不像在打诳语。
  ……
  此时,成将军府邸,议事厅内。
  成将军与何军师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凝重地听面前的将士详细诉说,自己眼见加耳闻的,施先锋和叶先锋所起的冲突。越听成将军脸色越难看,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待将士诉说完毕,成将军拧眉摆手,打发他回去,侧脸看向何军师,问:“你说那方铭愿可真是细作?”
  “不会。”何军师捻须沉吟道:“倘若是夷人细作,他藏着夷人军事布防图作甚?不该是偷咱们东良的军事布防图么。我猜测他是邀功请赏未遂,被施振抢先发现了。”
  “啊呀,怕是明天施振就要找我来评理了。”成将军作难,道:“这可怎么办?”
  “各打五十军棍。”何军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润喉。
  “得了黑蛟岛的军事布防图那可是大功啊,罚他们怕是会不服。”成将军犹豫。
  “再各奖金锭五千。”何军师淡然一笑,说:“总之,你和稀泥就行。”
  “你说那施振怎么就敢去动湛秋的心头肉呢?他这不是找着挨打么。年前因为我和贤王给湛秋定亲的事,湛秋跟我都闹掰了,到现在也没回我府邸住。我和贤王都撼动不了那姓方的在他心中的地位,施振这傻子还敢往马蜂窝上捅?他要庆幸那俩小子都无性命之忧,否则就连王上出面都平息不了以后的祸患了。”成将军抱怨:“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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